第25章 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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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瘦秋家。浴室里,易济民脑海里反复彩排着种种向德馨献花的场面。
简美华放下电话,看了一下钟,见易济民泡了半个多小时没动静,起身敲门:“济民,睡着了吗?浴室里的空气又不好,待那么久干什么?出来陪你爸爸聊聊。”
易济民伸了个懒腰出来。
“济民,是不是谈恋爱了?”简美华见易济民坐在沙发上捏着个镜子反反复复地摆弄发型,脸一喜相很好,笑问。
“妈,是的。”易济民想到陈德馨已经当成了男朋友,自己的一腔心事有了着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但一想到他妈妈一直在撮合他和郑春萍谈朋友,熊斌和德馨订婚的事还没有了结,现在说出来为时过早,忙又否认道:“不是。”
“你这孩子,怎么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又不是小了,还害羞哇。是不是回心转意,和春萍开始交往了?”
易济民怕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只得保持沉默。
“你这孩子,真害羞啊?和你经常玩的几个,德全和淑华快结婚了不说,熊斌也要和德馨订婚了。你不急妈急,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您别操之过急。瓜熟蒂落。”易济民又怕他妈妈和郑春萍说什么,反倒引起郑春萍的误会。
见易济民又要出门,简美华笑问:“济民,这几次你都是泡了澡,收拾得这么讲究才出去,你一定是去见女孩子的,到底是不是去见春萍啊?”
“妈妈,等两天我会向您汇报的。”易济民边说边往衣服上喷香水。
徐达体育馆,陈德馨从游泳池上来,到更衣室,听得手机正响个不停。
“德馨,怎么老不听电话?”华美饭店西餐厅,陈德全斜歪在沙发上,脚搁在茶几上。
“哥,有什么好事想起我来了?”
“我在华美,想请你出来吃西餐,不知道你感冒好了没有?”
“感冒?你听谁说的我感冒了?是听妈说的还是易济民?”陈德馨警觉起来。
“决定和熊斌吹吗?”
“没错。你是替他当说客吗?”
“NO,没感觉拉倒得了。你不比我,我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我是我们家族利益的牺牲品。你找就要找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这件事当哥的百分之百投你的赞成票。”
“什么,你是我们家族利益的牺牲品?”陈德馨感到有些好笑。
大街上,陈德馨开着她的保时捷,刚系好安全带,电话响。
“德馨,怎么不听电话?”楚州大酒店,陈至信正和熊孔周父子在一起。
“爸爸,有什么事吗?”
“熊叔叔想见见你哩。你马上到楚州大酒店来。”
“爸,对不起。我有约会了。”
“你这孩子,熊叔叔特地叫你来。别的约会不能推一推吗?”
“爸,您总不能让女儿爽约失信于人呀。”
陈至信无奈冲熊孔周歉意地一笑:“熊副省长,实在对不起,德馨她有约会了。”
熊斌一脸失落。
陈德馨放下耳机一笑: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连他爸爸都动员上了。都是妈妈惹的好事。
陈德馨来到华美饭店西餐厅,陈德全起身把她请上桌。兄妹俩边吃边聊。
“哥,你平日里都是凶巴巴的,今天好像换了个人。变得好温馨,好体贴人。几句话说得我好感动。哥,你不是在外面做了啥昧心事,要我替你在爸妈面前遮掩吧?”陈德馨有些受宠若惊。
“瞧你说得多难听,好心为你破费,你倒损我。”
“哥,说点正经的。婚礼准备得咋样了?”
“礼服买了。化妆定在俏佳人。新房装修是淑华料理的,估计差不多了。观老爸的意思,婚宴会定你那里。”

“哥,不是我说你。听说新房装修到现在,你看都没看一眼。嫂子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会怎么想?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嫂子的感受吗?你可千万别把嫂子不当回事,性格温顺的人一旦爆发起来,够有你受的。”
“她爱咋想就咋想,你也不必替她威胁我。”
“你真的不爱她吗?如果你真的不爱她,干嘛非娶她不可?”
“有什么办法?我先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了吗?”陈德全叹口气道。
“什么‘家族利益’,什么‘牺牲品’。哥,你说这些大道理不脸红吗?”陈德馨好笑。
“德馨,你什么意思?”陈德全一惊。
“你自己本来就是酒后失德,要对嫂子承担责任。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听谁说的?”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陈德馨停了一下又道:“淑华是个典型的淑女,你可不能欺负她。”
“我会吗?”陈德全一笑,想起一件事来,“德馨,你给我找傧相的事有谱没有?这两天没听你说,你是不是忘了?”
“嚯,我忘记了?你每天找着借口在外面泡,我什么遇到过你?傧相呢,人家答应了。”
“是谁?能不能先见个面?”
“梅荣久。”
“就是茶博士?这太掉价了吧?”
“你可不要这么说,请你相信我的眼光。你相信我,培训礼仪时见面,你不相信我,你另请高明。”
兄妹俩正聊,陈德全来了电话,他拿着手机说声对不起出了包间门。陈德馨正托着下巴等,听得门响,问:“谁的电话,神秘兮兮的还要出去听?”
“德馨,晚上好!”陈德馨回头一看,却是易济民,大热天的还打着领带,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济民哥,你这是演哪一出呀?”陈德馨格格笑起来,笑得易济民捧着花进退两难。
“德馨。”易济民鼓起勇气献上花。
陈德馨见她哥久未进来,易济民不请而至,而且神情怪怪的。猛想起前天晚上他哥披着浴巾神秘兮兮地冲她挤眼的情景来,顿时全明白了他哥请她的这番用心。感到可笑又可恼,顺手接过花放在桌上道:“济民哥,你记性咋这么差?我不喜欢红玫瑰的,难道你忘了?”
“什么理由?”易济民忽然想起熊斌昨天也是送的红玫瑰,不免有些尴尬,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当下心里忖道:不喜欢红玫瑰就是表示拒绝吗?那陈德全说的又是一回什么事?那你昨天当着我的面找熊斌的茬,发他的火又是为什么?易济民不甘心。
“你猜员工们私下是怎么叫我的?”陈德馨不想伤及易济民。
易济民摇摇头。
“刺玫瑰。”
“是来源于《两只蝴蝶》吧?”
“也许是吧。”
“哪你喜欢什么花?”
“真的很抱歉,济民哥,我自己也还不知道到底喜欢什么花。”
易济民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德馨,你是抬出我来退的熊斌,你不接受我,是我操之过急了,还是你压根儿就只是把我当个垫背的,而是心有所属,爱上了别的什么人?
省政府机关大院,熊斌仰在床上,闷闷不乐。
“熊斌,出去时都好好的,怎么两个人闹矛盾了?”李名淑坐在床边上,关切地问。
“是我惹德馨生气了。”
“到底为什么事?问你你又不说,就是托人做工作,妈妈我也不知从哪里着手呀。”
“妈,这事您别操心了。”
“很严重吗?会不会影响到订婚?”
“妈,我明天就走。订婚的事放一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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