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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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泽龙君归来了,因为泽龙君爱这里,希望泽龙君将在这一个月的请假时间中,打坐修炼,合籍双修的成果写出来后,不会让各位各位失望,呵呵,无厘头以人为本,无厘头一切皆有可能,无厘头写成了慢小说请大家见谅...
秋天,是绿色渐渐消失的季节,大多数的树叶都悄悄地染上炫目的金黄色,在瞬间的灿烂后,便是旋即的落叶归根,开始的唯美绚烂,结束的无声无息…但还是有一些植物与众不同,比如枫叶,火热的红色,仿佛在万物丰收的季节,预示着某种火热的开始
此时,阿柄就站在一片枫林中,望着满目的红叶,驻足良久。
“哎…”一言不语的阿柄忽然一声叹息。
“年轻人,你在叹息什么?”一个懒散的声音忽然从阿柄的背后传来。
阿柄猛然回头,发现一个醉醺醺的中年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躺倒在他身后的一片草地上,身穿一套白色的长衫。手中犹自拿着一个碧绿的葫芦,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请问…”
“我是风。”阿柄刚想问对方来历,就被醉汉打断。
“风?”阿柄不解的说。
“是的,我是风。”醉汉继续没头没脑的说道。
“啊!你是不是…”
“是的,我就是江湖所传说的轻功之王,风!”醉汉每次都在阿柄问完之前就回答了阿柄的疑问,仿佛能一眼看穿阿柄的内心世界。
阿柄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再问什么已是多余,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很难有秘密。
“我来是解开你的心结。”风继续说道。
“请教!”阿柄索性坐下身,慢慢的听风说完。
“四十年前,江南韦家韦老爷六十岁得了第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刚出生。韦老爷因为情绪激动,打翻了皇上赏赐的御花瓶一对,当啷入狱。韦家四处打点,花费无数白银黄金,家道中落,但还是未能阻止龙颜大怒,韦老爷子随即被砍头。”风喝着酒慢慢的开始将一个和阿柄毫不相干的故事。
“这个孩子就是你?”阿柄却很有兴趣的问道。
“后来这个孩子长大到10岁,因为玩耍时不小心,引动了火烛,将偌大得宅第付之一炬。韦家上下,全部流离失所。”风没有回答阿柄的问题,继续说道。
“可怜!”阿柄叹息。
“后来这个孩子遇到一个和尚。和尚问孩子‘你苦吗?’孩子回答说‘什么是苦?’于是这个孩子被和尚收养,成为了一个小和尚。”风越说,酒就喝的越猛,只是他的眼睛,越发的明亮。
“哦…”阿柄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是苦。
“成为小和尚后,有一天,这个孩子忽然问问老和尚:‘什么东西最轻?’老和尚想了想说:‘人心。’孩子又问:‘什么东西最重?’老和尚还是说:‘人心。’孩子不相信,他告诉老和尚,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比人心更轻的东西!后来,孩子长大到十五岁,老和尚被孩子随手扔的一块西瓜皮滑到,摔死了。”说到这里,风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这口酒,苦不苦?”阿柄问道。
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算是回答了阿柄的这个问题,然后继续说:“这个孩子从此流落江湖,被一个老乞丐收养,成为丐帮中的一员。那个老乞丐对孩子说:‘要饭的技巧,在于懂人心。’从此以后,老乞丐和小乞丐要饭要了十年,孩子二十五岁的时候,在西湖边,老乞丐被孩子无意中从路边摘得的一个野果毒死。”风说完,连酒都喝不下了。

阿柄沉默。
“后来长大的孩子就在西湖边上继续要饭,为老乞丐守孝三年,三年中,这个男青年回忆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忽然开始懂一个字…”说到这里,风又开始喝酒。
“什么?”阿柄不禁问道。
“轻!”风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不紧不慢的对阿柄说道:“这个男青年开始明白了这个轻字,忽然就能乘风而去,日行万里。他到过天涯海角,到过十万大山,到过琼瑶仙境,也到过地狱魔宫,凡是风能吹到的地方,他都去过。”风喝完最后一口酒,把葫芦放到腰间。
阿柄的人生经历和文化基础,本不应该听懂这些话,可是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心中竟然也有了一丝明悟。
“这个男青年被江湖上的人叫做风,被称为轻功之王。只可惜,二十八岁的那次顿悟,还远远不能明白轻的含义。”风懒洋洋的坐起身,看着阿柄继续说:“五年后,风爱上了一个江湖侠女,他为她痴狂!后来,这位侠女成为了风的妻子。五年后,风的妻子在和风的一次旅游中,失足掉下山涧摔死了。”
“啊!”阿柄忍不住大叫一声。
“风本来有绝顶的轻功,只可惜,轻功可以让风自己飞行,却救不了别人的命。这个轻,终究只能轻一人而已。”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满含深意的看了阿柄一眼。
“所以,你瞬间就明白了重!”阿柄的眼睛开始放光。
“是的,明白了重,风的轻功瞬间和风融为一体,风就是我,我就是风,无需乘风而去,只需随心而动。”说完,一阵风刮过,风就从阿柄的眼前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红叶和满树的红花。
阿柄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他闭上双眼,静静的感悟着轻与重的境界,又是一阵风吹来,他的双脚忽然离开地面,乘风飞去,几个呼吸之间,便走了五万里…
五万里外是一个巨大的湖,湖水湛蓝,周围有青山环抱,湖中有一半岛,岛上筑一亭,亭中一白衣醉汉和衣而卧,竟然又是轻功之王!
阿柄随着一阵风飘进亭中,对眼前的男人抱拳而立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乘风五万里,眼见江河大地,风土人情,胸中早已豁然开朗,已无儿女私情的纠缠,当爱则爱,当放则放,轻便是重,重便是轻了。”
白衣醉汉悠悠醒来,却又是一口老酒,良久才说:“那个孩子悟道轻与重,成为轻功之王后,逍遥于天地之间,翱翔于九天之上,从此以后,不染红尘,不沾因果,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快意人生。只是岁月蹉跎,人生苦短,再逍遥也终究百年之后化为尘土,每念至此,不由得心灰意冷,但求一醉而已。”
阿柄思绪良久,忽然说:“人死灯灭,生命毕竟也是一种累赘,最轻的境界,便是连命都舍去,无求无得,四大皆空。”
白衣醉汉闻言哈哈大笑,把手中的葫芦扔到水中,对着阿柄说:“我点化你一场,乃是奉元始天尊之命而来。而你又点化我一场,当是因果相生了。哈哈哈,小兄弟多保重,我去也。”说完,醉汉化为一阵风消失。
阿柄微笑点头,脸上尽是庄严之相,身形也透出超凡脱俗之气,仿佛一念之间,便从一个世俗小厮变为一名得道高士。佛家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阿柄天生根骨,一念之间便已种下道心,摸到了修道的门槛,真可谓福缘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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