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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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床沿坐下,周围一片漆黑。其实我也很怕黑的,寂寞的时候也需要人拥抱,可是每次看起来都是你比我更需要安慰。
映着窗外的路灯,我抬手屈了屈手指,忘不了你掌心的温度。我想你是胆小的,连说爱我都要借着酒劲。也许你只有喝醉了才会这么温柔。无论是多么的倔强木讷迟钝不可理喻自高自大甚至让人讨厌,只要喝醉了,什么都好解决。想起被反锁在储藏室的那一晚你问我,不害怕?我使劲摇头,说,不怕。这儿有那么多酒呐要怕的是你吧。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而且你也当我是在开玩笑,所以一整夜都躲得远远的。你是怕我不信你,怕我心目中对你的那个定义:整个一个花花公子。可是我真的不怕。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
一直在假设,如果当时你女朋友没有进来我会怎样回答。我不怀疑你认错。你说过我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在挤得不得了的大街上都能一下闻出来。我说你就蒙我吧,我从来不用香水。你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笑。我能听懂你的话,意思是无论在哪里都能一下找出我。只是太暧昧了无法说出口,只好换一种说法表达。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能说这样的话。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也爱我。可是就算这样我也要说,对不起,宋琰。没有办法,我不想以后都要带着酒瓶过日子。你的温柔,或许连昙花一现的时间都没有。我要的柔软,你没有。比起贵得要命的那一小盒咖啡和奶油,我情愿要廉价而平淡的爱情。

你总是说我要求高,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但也不等于没要求。我想要有一个能够放得下其他事情的人来好好爱我,平凡一点没关系。可是你偏偏放不下,条件又好得吓人。你嫌我麻烦,那是因为你做不到。或许你说的对,我这样子有人要是很不错了。可是我还是一次次拒绝你的求婚。
宋研你嫁给我吧。这句话从那次相亲到现在,你大概说过不下千遍了。从最初的一天叨念好多次,渐渐越提越少,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你眼里的势利与虚伪正一点一点退去。如果你能好好跟我说,或许我会答应你的。可是你为什么总在我决定之前急着说出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急着让人明白比起我你更在乎那几亿的财产。你在害怕什么呢。难道你害怕我会拒绝你么?你怎么就看不出来我爱你呢?让我知道你只是为了钱而要我嫁给你,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不想要有条件的爱情,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点头。
我想通了,你还是找个能帮你生儿子的女人比较快。让我嫁给你一点都不方便省事。跟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发觉我有点没头没脑的乐观之外,不知你有没有看出来其实我的倔脾气一点都不亚于你,我相信的事情就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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