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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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和我看着你的时候有同样的感觉。心痛还有爱,很爱很爱。可是我问不出口。因为我没资格这么问。我又不是你的谁。
我跟你说小均哥哥的事,尽量说得声泪俱下,偷偷观察你的反应,你面无表情。我该怎么办呢?你不承认,所以我找不到话题切入,好把我心里所有的情绪全都倾泻出来,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包括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可是你不给我机会。
我常常想,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没了耐心。
过了几天逛街碰到了许安,大学里一个系的学长,聊了很久,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顿饭。于是我打电话约你出来吃饭,附近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馆,耍赖要你请客。先去了,等着你。见你来了我笑着说,我找到我的小均哥哥了。给你介绍,我男朋友许安,今年我要和他结婚。我把许安推到宋琰面前,笑着扣紧许安的手指。要记得来喝喜酒啊,带着你儿子来。我说完就看见你怒不可竭的脸。
“他在说谎!”你气得没了理智。“你为什么要骗她!”你指着许安的鼻子,一副要打他的样子。我慌忙把许安拉到身后,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说:“宋琰你发什么疯,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我看着你,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害怕被你看出眼里的那一丝丝期盼。原来你还是在乎的。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直直地盯着你,可是你又再一次让我失望。

你说,“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是在说谎。”你把脸撇过去,盯着我们扣得紧紧的指,咬着嘴唇。我拉起许安就走,害怕眼里噙着的泪无处躲藏。突然间,你握住我的腕。
“你干什么!”我喊,一瞬间的迟疑。
“你不能跟他结婚!”你攥我的腕,手指冰凉,越攥越紧。
“为什么?”我希望你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停下脚步等着。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冷冷地说。
“他不是难道你是?”我反问。多么希望你能点头,可是你只是沉默不语。
“就算他不是又怎样,他会像小均哥哥一样对我好的。”我仰起脸,让泪倒流回去。
“宋研……”你叫我的名字,无言以对。
我看见你哀求的眼,或许仅仅因为许安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才会这样生气,你根本不是想挽留我。你差远了,宋琰。我在心里默念,狠狠挣开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
“你结账吧,我们已经吃了很多了。”闷头赌气,推开店门,泪汹涌而下。
渐渐走远。哭着哭着哭累了,抬头望许安。许安问我,小研,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
我说许安,你不懂,你们都不懂。然后环着许安的腰,泪湿了他的衣襟。
宋琰,我是应该要讨厌你的。暗示没有用,明示也没有用,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懂。
姓宋的,你就木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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