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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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R的电话挂掉,她电话里说ANDY是她现任的男朋友。男朋友的概念可以是很多种,我告诉我自己。
那夜我失眠,事先约好的女人也拒之门外,那双眼始终停留在我的心中,然而他一再回避开我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出,他内心的起伏,和他当时不自在的表现,显然我没认错人。
他的确是大学时那个弃我而去的人。
他有怎么会和DIOR在一起,这些年,他在哪,他忙些什么,过的好不好。
长夜漫漫,应了那句话,无心睡眠。
我凭着记忆,给曾经的旧床伴打了电话,当然我没有拨DIOR的,我想她现定与那个ANDY在寻欢,DIOR是个很爱玩的女人,她会变着花的玩,那天分开后,她还特意的发了信息,问我那个ANDY怎么样。
房间灯光暖淡。
这天的我却不知怎么了,前前后后来了几个女人,都是带着鄙夷的目光离去。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无论她们如何勾引,如何挑逗,我那东西却一反常态,怎么都无法进入。
我坐在地上,抽着中南海,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想想来了的几个女人,各有姿色,应该都是女人中的尤物。可当我一抱她们,脑子里是浮现出崔延的那双眼,马上就泄气了。
一个人漫步在春秀路上,再往那边走,就是工体路,再直下去,是夜店的繁多区,工体酒吧街上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那些大酒吧,时常碰到熟人,在这样烦心的夜,更想一个人坐坐,前方有一处小酒吧,我从前没去过,刚好进去坐坐。
酒吧门脸很小,门口有人卖票,他说是星期五才会收,因为人多,限制些不买票的人,刚好今天是星期五。在门口周围有几个穿着打扮很妖娆的男人,这么形容并不过分。我买了票,拿着那个通行证径直走进去。
正门入口前面有个小院,有椅子桌子,有人不畏惧这个季节夜间的微冷,正坐在那闲聊,但都是些上了年龄的中年人,和几个外国男人。

没有觉得我有异常行为和举动,但似乎觉得许多双眼睛都在注视我,我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继续走进去。
是一条狭窄的长廊,近来便可听到DJ放的音乐。人气果真非常好,有两个厅,一厅年轻人居多,另一个厅多数是在谈话闲侃的年龄偏大的人。里面没有位置,服务生说拿门票可以换一瓶啤酒。我摇头,示意不需要,我习惯自己买酒。
好容易挤到吧台的一个位置。我点了一瓶马爹利加几支调饮的饮料,我站在那,才真正意识到,这个酒吧什么人都有,黑眼睛、蓝眼睛、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的人,惟独就没有女人。
我笑了,笑自己很荒唐的误入同性恋酒吧,曾经也仅是听圈中好友说起,但这还是第一光顾。
他们跳的很开心。他们谈的也很欢乐。
所有的人似乎是到了一个可以放任的家园,我想这里,是他们可以放纵自己的一个处玩乐地。在这里可以寻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
我一个人喝着,观看着那些看去并不认识的两个人,他们是如何搭讪,很有意思。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眼前走过,他的身影就是那么忽然熟悉,忽然陌生的感觉,没错,是罗晨。
我没喝多,我的第一反映是去追他,他正向外走,可是人真的太多,小小酒吧,竟装满了各个国度的同性趋向的人士,人和人的拥挤程度简直是重叠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酒吧,能追上他,真是腾云都没空间让你飞。
我走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街道上。
回到原位,一个人又孤独起来,突然觉得无聊。酒精也开始渐渐麻痹上头,漫漫的我也融入了DJ推出的主流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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