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老来,彭惠倒没觉着什么,还觉得有个伴,文杰不在时日子好过些.不过管理宿舍的老太太不干了.她来找彭惠谈,说这样下去人家会有看法,人言可畏,还是收敛点好.
“人家能言什么呢,我们只是讨论工作和学习.”彭惠说.
“我知道,你是个踏实内向的姑娘.只是怕不轨的人会往坏里学,还有,话会传歪的.”老太太说.
彭惠写信告诉文杰有关小施的事情.文杰很快回了复,让彭惠不要让小施到家里来.他没解释什么,只说他不喜欢.
文杰不喜欢,那就是最大的命令.于是彭惠就跟小施解释,说楼里的老太太对他来有意见.
“这些死脑筋,简直不可理喻.”小施讽刺着斥责说.
“我也不明白,人怎么会无中生出有来."
"无聊么."小施不假思索.
"无聊有聊都好,看样子,有些风俗,还得尊重.”彭惠说.
“小彭我问你个事.”小施问,眼神挺神秘.
“什么事?”
“你这辈子会和小林以外的男人上床吗?”
这问题好突然,好奇怪,彭惠怔住了.
“没想过这问题?”小施又问.
“没…没有.”彭惠摇摇头,“干嘛要和别的男人上床?”
“因为人有不同的需要.”小施说着,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你挺单纯的,咱别把你给带坏了.”
此时一个念头闪过彭惠的脑海:蓝迪.不过蓝迪和他,从来没有涉及这种事情,那时他们年轻,什么也不懂.文杰是个很传统的人,她也是.她觉得女人一生只该和一个男人上床.其他的,再好也不行.再说,假如她去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多对不起文杰啊.文杰会很受伤害,觉得脸上无光的.
“小施我觉得你问得有些奇怪."彭惠边说边思考着,"其实不光女的，男的都不该这样的.我问你,要是你妻子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你会怎么想?”
“我还比较开化吧.”小施说.
这叫开化?开化是好还是不好?彭惠心里嘀咕着.
文杰又来了信,特别问起小施是不是还来.
“没有,他很少来了.”彭惠说.
小施来得少了.彭惠房间里恢复了冷清.不过她可以专心利用晚间学外语了,她得为可能的出国做准备.
一年过去了.文杰没有回来.他果真进了一家大学攻读学位.半年之后,文杰就开始为接她出去而忙和.又过了半年,手续就差不多了,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他们一度精心经营的家.
“我舍不得这个家,这些家具…”她对他说.
“没关系,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他回答.
手续办的很顺利.真的不敢相信,出国和文杰团聚的日子就快到了.人生事真是难以预料.一年半多前怎么能想到他们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国外团聚呢.十年前,也没有做蓝迪离开她的准备.....彭惠看看窗外,日近正午,白云悠悠.
到了外国,未来的日子不知又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等着.哎,走一步,是一步....
文杰来信说,日子越近,他心里就越激动.
“这样日子会不好过,还是平常心吧.”彭惠回复说.
"你倒是挺有平常心...."文杰读着信,忍不住自言自语.
彭惠自己也有些惊讶.也许这就是成熟?按说,文杰比自己大,应该更"成熟"才是....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急等的日子.彭惠到了美国的那一天,兴奋不已的文杰来到机场接她.虽然是久别,虽然是激动,传统的他并没有在大庭广众面前亲她搂她,他只是笑不拢嘴.象孩子似的,上下看着她.这是彭惠唯一一次看见文杰的孩子气.
“你瘦了.”文杰说.
“不会吧.”彭惠回答.
“怎么不会,我没在,你肯定是胡吃,不吃…”
文杰的同伴说,文杰想老婆想疯了.这下好了,总算把老婆给盼来了.还开着玩笑说:久别胜新婚.
是,文杰把屋里整理的整整齐齐漂漂亮亮.那天晚上,他是等不及就关大灯开小灯,拉她上了床.
上了床就猛亲.
“那小施,没和你做什么吧?”文杰捧着彭惠的脸问.
“你想哪里去了!”彭惠顿时嘴巴翘老高.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文杰吻着她的嘴唇,“想死我了,天天想.”他嘴里说着,身上动着.
“我没有吃药…”她说.
“咳,管它呢!”文杰压着她,神智不是太清楚:“生吧,给我生个孩子…”
看他那么陶醉兴奋,彭惠给他感染的,身上也是火辣辣的.
“刚来,能行吗…没保险...”她还在问.嘴一下给文杰的嘴堵住了.
“你快点发情吧…..”文杰抱着她哼哼着.
一阵痉孪,她跟着他动了起来.才刚唤出两声,文杰就释放了.
那是她最亢奋的一次.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进了厨房.文杰指给彭惠看里面的烤箱,炉子,面包机,微波炉等等.彭惠一边做着早餐.一边环视着屋里简单的设置.
"快吃,面包刚烤出来才好吃."文杰催她.
"哦."彭惠咬了一口面包,"好香!"她叫了一声.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面包.紧接着她喝了一口牛奶,"牛奶味道很特别."
"好不好喝吧."
"太好喝了!"
新鲜的一切,连味道都这么不同.
吃完早餐,彭惠收拾着,看文杰要出门了.她送他到门口,想着文杰都无法陪她这第二天,他太忙,他们需要钱,就问起她去做点什么工作的事.
“别急,先在家里呆一阵,我养得起你.”文杰笑着打着了汽车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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