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20斤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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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总部下了通知。我被荣幸的当选为驻L市办事处总经理职务。公司给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欢送会。由董事长亲自召开。说实话来公司两年了,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董事长。前两次中还有一次是在公司的厕所中。会上董事长端端正正的照着信纸念了我半个小时的光荣业绩,夸的我飘飘然了好大一会。如果不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真以为这是真的。我准备等董事长念完了以后就把那几张信纸要过来好好保存,然后等我的追悼会开幕的时候能用的上。
晚上我把我要走的事情通知了峰爷还有老一。他们说要给我送行,大家决定上蜀庄吃川菜。其实峰爷晚上单位有突击任务但是听说我要走,便找了个借口把工作给推辞了。我知道峰爷为了我作出了很大的牺牲,像这样的突击任务只要去的就给3倍的奖金,还不包括额外的收入。而老一这几天也挺忙,月底了又到了电信公司克扣用户话费的时候,而且他女朋友看他看的挺紧的,本来打算邀请他女朋友金莲也一块来共度晚餐,但她又自是清高,认为和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有失她这名即将留洋的有志青年的名声。好像所有她够资格去的国家都在派人暗中注视着这个女人,一有她暗中于我们碰头的记录便以通敌罪马上拒签。
作为大哥永远都有权利晚来。这么伤感的时刻老一仍然没有即时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峰爷等急了便给老一打电话问:“你怎么还没到?”
老一回答说:“我到了,我都看见饭店招牌了。”
结果过了半小时仍未见其出现。又打电话问:“你到那里了啊?”
老一回答:“我到了。我看见你们了”马上把电话扣了。
终于在过了20分钟后,老一的身影浮现在我们眼前。我们骂道:“你她妈的爬着来的吗?”
老一坐下就骂到:“他妈的。今天我和金莲逛超市,她相中了一个金链子,非要让我买,我不能惯她毛病,没理她就走了。回到家就和我吵架,她摆出一副王母娘娘的架势,我最讨厌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恨不能找个透明鱼缸把她罩住,供奉到那个庙里供大家瞻仰。又是砸锅又是摔碗的,我没搭理他,她就像疯了一样,搬出陈年旧账要于我做殊死搏斗,说她的第一次给了我了,我就必须要对她负全责,我也没让她,就此事据理论争,明确的指出当时是她发信息告诉我,要开拓思想,勇于创新的。她看她吵不过我,就用英语骂我,讲英语她假洋鬼子那能是我对手啊!别忘了我爷爷可是正经柬埔寨人我有1/4混血号称默罕默德狗剩,那英语说的就和咱老家土话一样。结果她气急败坏,从裤裆里抓出血淋淋的卫生巾就塞我嘴去了。你们说这女人真神奇啊,一个月有1/4的时间都在流血还有这么顽强的生命。”
我看着老一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血盆大口”。
老一叫过一位服务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小姐,请先给我沏一杯鸡蛋洋柿子羹。我要漱口。”
我说:“嫂子确实过分了。两口子得互敬互爱,她对得起你对她的付出那才是两口子,不能说从别人身上索取什么,你要看你自己付出什么。”
峰爷也说:“就是。你就明确的告诉她,不要以为我和你睡觉了,我就得对你好,**是双互的。看你的音容笑貌,你不是比我还爽吗?”
老一看到金莲的表现确实领大家重夫所指,辩护说:“在他们单位,她也不是那样,据说人员还可以,也不是一无是处。”

我继续说:“很多人就是对外人是一个很祥和的态势,等回到家看到自己男的就改变了自己的处事方法。老是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其实夫妻两人从刚开始本来就是处朋友的关系,对外人什么样对自己对象就得什么样,甚至更好。毕竟两口子是最好的朋友。”
峰爷望了老一一眼,把头扭到一边说:“你们谈的这算是什么恋爱啊?整个就是一部战争与和平。早晚也得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我们点了几个爱吃的菜,老一强烈要求在点一盘醋溜猪血,说做兄弟要荣辱与共,饭桌上大家的话都不多,因为老一的一番话我和峰爷的注意力发生了转变,全部集中在老一的言谈举止上。峰爷主要负责观察老一说话时吐沫是否喷在菜上,并时刻提醒我那一盘菜还是没有经过污染的。而我主要负责即时的往老一的杯子里添水,防止他因为没水喝而喝我们杯中的水。席间他们不忘祝福我在新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我也祝愿他们步步攀高,再创辉煌。
老一说:“你们还记得咱们刚毕业的时候的样子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的不如意,不论是感情还是生活上,谁也忘不了该忘的东西。在毕业典礼上校长惯例把裤子提到和胸部一般高的位置,头发也张的非常有格调,好像旧社会用的灶台一样。如果把下巴点上一个痣子,就是**。站在主席台上说你们是国家的栋梁,是未来的精英的,学校为有你们这届学生而感到骄傲。其实这些可说可不说的话又能代表什么呢?我们是国家的栋梁是精英这么值得你们骄傲,那也没见你们找我们来索要签名啊。国家也没说给安排个值得骄傲的工作啊。真就不如和兄弟包罗万象的胡吹海嗙,然后一人5瓶崂山啤酒吃着致癌的羊肉串,做对未来漫无目的的思考以及安排。说对了说错了在我们心中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包容一切好的或者是坏的。这是好事,不用等回了家晕头转向完了,再寻思我到底都说了什么,别得罪了别人。
当学校宣布我们光荣毕业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这辈子就注定了漂泊和不甘寂寞。同学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到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我们三个立志要在这大都市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同学们听到我们的理想与抱负以后非常中肯的和我们说:“在家还有口饭吃,在外地你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我们对此不屑一顾。“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那时候是多么的信誓旦旦。幸亏现在的我们还都混的不算太差劲。其实这些年来大家都有想回去的意思。据我观察峰爷早就在让父母托人往家调动工作。毕竟省会比地方上要高一级,不算平调。理论上接收的可能行要大一些,但是问题是你是上级单位下来没法给你安排具体工作。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想多养闲人。
老一喝了一口茶说:“咱们撤吧。”
我和峰爷突然有种1949年的感觉急忙说:“好好”并迅速离开。
老一去上厕所,峰爷望着老一的背影,对我说:“我怎么现在一看到老一的嘴就联想到女人的会阴部。”
饭后我们到广场上散步。迎面走过来几个乞丐。趁手就和我们要钱,谁也没有打理他们。他们依然不依不饶的跟我们**后面说:“我们快下班了,您几个就可怜可怜我们,多少给点吧。”
老一估计被他们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深深的打动,掏出1块钱说:“我买20斤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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