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拿萤火虫当手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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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此意见很大,大家说:“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知识分子就收到很高的礼遇,但是现在我们却像牛马一样的活着,这属于变相侮辱我们的人格,这于我国新颁布的《劳动法》相左。”
大家义愤填膺,并准备择总经理心情好的时候,集体到总经理办公室请愿,不料再严密的组织也不排除有内奸的存在,终于走漏风声。
主管找到我们淡然的说:“你们告去吧!让《劳动法》去给你们发工资吧!别深在福中不知福了,看看大街上那些烤地瓜的卖馒头的风餐露宿,为了赚个几毛钱,在风雨中凛冽。再看看你们,身边全是现代化设备,喝的水都是纯净的。别给脸不要脸,该干什么干什么。”
消息败露,我们几个骨干分子再次碰头讨论下一步的既定方针,大家踊跃发言说:“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彻查到底谁是内奸,应果断的采取行动才能挽回败局。”
其中一个说:“胡干蛮干是不行的,我们要有政治纲领,陈胜吴广就是因为没有提出积极有效的政治纲领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又一个说:“执政纲领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就是为了取消早晨清点人头这一荒唐行为。”
另一个说:“不光是清点人头,上次我去我朋友的一个公司,人家那里随手一抓就有吃的,什么零食都有,有巧克力味的,草莓的,橙子的,咱这边连卫生纸都没有。这都是属于福利待遇。”
大家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我觉得应该把主管给换了,他是秃头,秃头传染。”
大家马上对我提出的尖锐问题达成一致共识。因为纲领是我提出来的,并且面貌较好,本着精神领袖要有一张阳光的脸,大家一致推举我为公司员工的精神领袖,但是精神领袖并不代表拥有权利,属于名誉上的,无任何意义可言。我们又对我们这个秘密组织的称谓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有的说:“既然咱们这次是针对主管的一次行动不如就叫:斩首作战队。”
另一个说:“不好,不好。我看电视上都是拿当日的日期作为成立专案组的名称,今天是八月十五号,不如就叫八一五特别行动小组吧。”
另一个说:“八一五?念的快点就成了拔衣服了,咱们是正派的代名词,不能取这么低俗的名字。”
后来经过激烈的辩论,大家终于决定取名叫:高精尖软件研发及广告设计有限公司职工工会。理由是:有了这个名字,我们几个人可以理所当然的代表了整个公司的员工。
终于在一个风和里日的早晨,我们见到了总经理灿烂的高兴,我们认为这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于是工会决定选派两名代表去请愿。理由是人多不一定好,感觉像是示威。两个人是最好的搭配,一是可以相辅相成,优势互补再就是可以互相监督。大家以举手表决的方式来选举代表,结果谁也不愿意去,最后工会无奈临时决定,由我以及另外一个同事担此大任。因为我是精神领袖所以必须要去,另一个被选派去的是一个巧舌雌黄的人,此人我极为反感,搬弄是非是他的看家本领,无奈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今天就要用他看家本领来于敌人周旋。我们进到总经理的办公室,就主管的行为进行了深恶痛绝的批判,主管也被叫到了办公室,也对此事作出了相应的陈述。按照主管合理的解释是:这样才能彻底唤醒大家困意,我们年轻人就要有个朝气蓬勃的样子。拖拖拉拉的是成不了大事,并一再列举了许多著名的伟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感人壮举。有凿人家墙借人家的光看书的,有绑萤火虫当手电用的。总之只要是有反与常态的事情哪怕作奸犯科、鸡鸣狗盗在这位主管的嘴里一说,也都是为了明日的辉煌。说话的同时主管不忘作出他的标志性动作,用手拨弄几下头上那几根所剩无几的残发以显示自己并没有真秃,只是属于脱发。但我看来他裸露的头皮更映衬出他能够在为有生之年多经历几个朝气蓬勃的青春所付出的惨痛代价。而头油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足可以让10里地外的地沟油加工厂望头兴叹。恨不能花大价钱把这位主管请去,为自己的成品油加工注入新鲜的原料。后面主管说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早就站着睡着了。

我后来回忆好像自从主管进去以后,我以及我那名同事就没有再说上一句话。总经理最后判主管胜。我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高精尖软件研发及广告设计有限公司前身是保险公司。但庆幸的是早晨起来没有让我们站大门口唱: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回到办公桌刚要双手托头再睡一会,却听到主管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我跟前。轻盈到听不到他踮着脚尖的声音,只能听到他挺着个大肚子费劲喘着粗气的声音。伴随着他喘着的粗气我的梦境仿佛到了四几年伪满铁路上驰骋的蒸汽火车上。我带领20多个游击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爬上了敌人的火车,耳边不时的传来身后的乐队演唱的:“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我们爬飞车那个搞机枪,闯火车那个炸桥梁,就像钢刀**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当我一手提着一头猪,一手抱着一直羊准备来个前空翻转760度紧接一个托马斯旋转从容的跳到站台的时候,
突然一只秃头日本鬼子手拿屠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用略带南方口音的东北话说:“我等你好多年了,你知道不!拿命来!”
我顺势一个腾空爬在地上高喊:“好汉饶命我是卧底!”
我睁开了眼。全办公室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秃头主管站在我的办公桌一改往日的张扬跋扈、前应声细雨的对我说:“小飞啊!最近没休息好吧!都是忙工作忙的,你看看都瘦了。你这样没白没黑的工作,你的身体怎么受不了的。党和人民也不会答应的,我作为你的直接领导我要好好的批评批评你,不能这样了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列宁同志教导我们说: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你不听我的话你总不能不听革命老前辈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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