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染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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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场景,在哈鲁阿各地都陆续出现,无数人高喊着伊尔凡特神的名字,圣洁的光辉闪现着,笼罩着哈鲁阿,把风暴阻挡在外。
深渊之中,造化之地,神国之内,伊尔凡特满意的看到,哈鲁阿所有的地方,除了纳斯地区之外,都有属于他的信仰之光出现,虽然一开始信仰之光很弱小,但是随着风暴被阻挡在外,也有一部分变得坚定而牢固,而且其中还有一些,变得粗大而牢不可破,那是在哈鲁阿各地受到神恩的眷顾者,以及一部分原先的信仰者,因为看到了神的威力而变得狂热而忠诚,虽然这些人加起来,也不过才两百多人,不过却是伊尔凡特的所有信徒之中,完全属于他的狂热者,而不是因为信仰他的神职而信仰他的,这两百多人,只要伊尔凡特还是神,他们的信仰就不会断绝,即使伊尔凡特的神职都不存在,即使伊尔凡特变成了半神,他们也不会改变信仰。
这些人,是伊尔凡特花费极大的神力而选出来的,他们不仅全都是虔诚信徒,而且在各方面的能力都极为出众,或者学识渊博,或者法术惊人,或者战斗能力极强,或者领导指挥本事过人,他们就是伊尔凡特以后进行神殿改革的主持者,为了保证他们与伊尔凡特之间的一致,伊尔凡特耗费了很大的神力,对他们进行心灵洗涤与暗示,甚至是改造性的改变,只是为了把他的神殿理论印在他们意思的深处,让他们在以后的作为中,慢慢依靠向伊尔凡特的要求。为此,他耗费了一个神格等级的神力,如今他的神格,已经下降到了六的弱等神力的危险地步,这是无可恢复的损失,除非信仰能跟得上,否则是无法通过神力的增强而提升回来的。
不过这都是值得的,因此他终于把整个哈鲁阿纳入了他的信仰面里,虽然还是能薄弱,但是对他即将在几个月后的生死作战极为有利。为此,他还硬生生把凯因罗改造成了他的选民,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选民,而不同于依妮和艾伦,即使因此他的神格等级才会下降。
现在哈鲁阿所能提供给伊尔凡特的信仰之力,足可以支持一个等级五的神格了,从此之后,伊尔凡特终于能把用八卦阵转化的能量提供给真龙神格,而不是用在维持那些必须依靠信仰的神职的神格上,只需要分出一小部分给信仰神格,让这些神力不会下降到微弱神力的地步,其他的,就能用来提升真龙神力,以及用来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了。
天上的黑云散去,露出了夕阳那微黄色的柔和光辉,伊尔凡特感受着夕阳传送下来的能量,在这一刻,他的能量达到了颠峰,虽然远远比不上能遮住阳光的风暴之主,伊尔凡特却有信心,若是提亚玛特现在来进攻他,就算她用上秘诀,强行提升到中等神力的地步,伊尔凡特也能安然无恙。
“生命的安全,神灵的不朽,始终是建立在自身的实力之上的,纯粹依靠生灵的信仰而强大,并不是正确的道路,唯有获得自然能量的神职,才能在没有脱离信仰之前,真正的无所畏惧,即使同样在强大神力的等级之中,知识之王欧格玛,爱之女神淑妮也没被其他强大神放在眼里呢。然而,那些神之中,谁敢无视晨曦之主洛山达,谁敢小看魔法之母密斯拉,又有谁能蔑视大地之母裳提亚呢?或者,只有生灵与生俱来的那些精神意识本能,比如战争、杀戮,比如死亡、恐惧等才能与自然能量相提并论吧。至于爱情,知识,以及嫉妒,憎恨等情绪,已经是延伸性的意识产物了。”伊尔凡特的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明悟。
伊尔凡特大笑了一声,身体化为一片夕阳光辉,融进了倾泻下来的夕阳之光中,除了神那个等级的存在,没人能看出这些夕阳的不同。当伊尔凡特化为夕阳的光辉的时候,借助无所不在的阳光,他的速度,就达到了光速的程度,他能瞬间到达所在位面的任何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只要那里没有能阻挡他的能量存在,比如说神的屏障,晨曦之主洛山达也有这个本事,然而伊尔凡特与洛山达一样,都很少使用这个本事,因为当他们化为阳光的时候,也是他们最弱小的时候,他们的速度是超越了一切神,然而因为分散,他们的神力也达到了极弱的地步,若是被攻击到,那神力的损耗是极大的,不过却不会因此而陨命,也不会因此神格下降。然而神总是无比珍惜他们自己的生命的,任何的不安全作为,都必须消除,任何的威胁,都必须消灭。
不过在哈鲁阿,伊尔凡特却无需害怕,现在整个哈鲁阿纳入了他的信仰面,任何强大的存在出现在此地,都逃不过他的感应,即使是无比强大的神。同是依赖信仰而不朽的神,在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因此感应总会存在的,只是强大的神,能用神力屏蔽一些感应而已。
就在瞬间,伊尔凡特来到了海精灵艾明斯的地下拍卖场门外,在现在的伊尔凡特看来,地下场整个空间布满了禁制,纵横之间,密密麻麻的魔力线条依照着各自的轨道运行着,任何体积超过一粒沙子的东西穿过,都会被感应到,并且能依照主人的意愿,决定是攻击还是放行,禁制的能量密度,伊尔凡特自然而然就知道,就算是一个传奇级别的人物进来,也无法毫无损失的走出去。难怪这个地下拍卖场开了十几年了,还是如此的隐秘而不可知,就算是知道的人也没有传出去,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知道,这种做法,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抓住了人们的心理——身份的尊卑念想了。

不过这当然无法阻挡伊尔凡特的光线了,顺畅地进入了外层的禁制,当他看到内层禁制的时候,伊尔凡特才真正的大吃一惊。内层的禁制只有一层,看起来似乎一捅就破,然而伊尔凡特却盘旋着,就是没有进入。他的神性本质,在向他警告着,本能地告诉他,这上面,有隐约的神力波动。
“是海洋属性的神力,但是不是海洋女神安博里的残暴神力,波动很微弱,不是为了隐藏的原因,而是不够神力,莫非艾明斯就在这几年内点燃了神火么?”伊尔凡特思维急速转动着,思考着问题的可能性。在哈鲁阿,还有一个可能存在的本地神力,这是一个危险的事情,若是对方强大起来,不管是否与伊尔凡特的神职重叠,双方必然会为了本地的信仰归属而产生争端,最后进入战争来决定结果。神的世界,无比的残酷,容不得半点的谦让,这一点,伊尔凡特永远是谨记在心的。
踌躇了一会,伊尔凡特的真身,在神国之内凝聚起神力,缓慢而全面的扫描着哈鲁阿的地面,任何的情况都在心中显现,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等级上了传奇级别的存在,只有依妮和艾伦,还有新的选民凯因罗身上的能量光辉最是强大,也是伊尔凡特所熟悉的,毕竟是他的神力的延伸,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神力波动,这个波动很隐晦,然而伊尔凡特却喜悦而慈爱的用神力抚摸着,这是他的儿子,当然必须爱护着他了。
琉璃宫里面,已经快要两岁的吉雅文从酣睡中突然惊醒,似乎看见了伊尔凡特的到来,他欢呼着,向着虚空张开双手,嘴里清晰地叫了出来:“爸爸,抱。”
即使再怎么的喜爱,伊尔凡特也无可能现在从神国之中跑出来见他的儿子,因此他只能无奈的用神力凝聚成虚像,向着他的宝贝儿子祥和地笑着,送进去一股微弱地神力,抚摸着吉雅文入睡。
“伊尔凡特,你来了么?”一声轻轻地叫唤声从门外传来,伊尔凡特的虚像的眼光,穿透了门的阻碍,看见了外面喜悦的依妮。应伊尔凡特的意志,门自动打开了,依妮小跑着进来,站在了伊尔凡特虚像的面前,久久不能言语。虽然伊尔凡特的伊尔凡特化身常常来这里见她,可是伊尔凡特是作为一个公开人物而出现的,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伊尔凡特的真正身份,因此每次来到这里都是隐秘的,神人相隔,依妮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看到伊尔凡特的真身了。
即使如此,伊尔凡特也只能叹息着,神力的虚像破碎,变成了一团光辉,留恋地在依妮的身边盘旋了一会,这才散去,只留下满脸泪水的依妮,以及再度惊醒的吉雅文。
哈鲁阿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不属于伊尔凡特的神力波动存在,那么,来源的可能,只有在水下了,这一点,伊尔凡特其实早就知道,然而他还是不放心地扫描了地面一遍,小心驶得万年船。
神的能力,只是在神地领域内无所不能,而伊尔凡特并没有海洋的领域,虽然他身上也有水属性的神性存在,却也只是让他能在水里,如同在地面上一样不受限制而已,因此伊尔凡特并不能知道水底下的情况,他对水下世界的认识,都是通过原来的海精灵艾明斯来了解的,而自从伊尔凡特封神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海底下智慧生物来到威尼斯的琉璃宫,他们之间的交易,都是通过雇佣的手下来接触的。现在想起来,伊尔凡特才发现了不对进之处,只有水下存在着某个神力存在,才能知道神的一些知识,唯有不与神接触,方能保证秘密的存在。只是因为伊尔凡特曾经承诺过,不干涉水下世界,因此他总是下意识的忽视。
“神力确实很弱,不是假相,而且神力的规则很凌乱,要么对方只是一个半神,要么对方只是因为得到一个没有神之意识的神格而成神的存在,而且只是微弱神力,最多只有三的神格等级。”这是伊尔凡特观察了几天所得到的结论,这几天他也见过艾明斯几次,当然艾明斯是看不见他的,因此他算是知道了神力的来源并不是艾明斯,然而艾明斯身上有神力的迹象,他受到了神力的保护,因此伊尔凡特也没有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强行进入艾明斯的意识。
“就算如此,我也容不得你存在。”伊尔凡特呢喃着,杀气在身上闪现。在没有晋升到中等神力之前,他不容许任何的神干涉他对哈鲁阿的完全控制,特别是在即将发生战争的时候,任何一点超出他控制的情况,都必须铲除。
“海洋性质的神职啊,我也喜欢呢,龙怎能不会戏水呢。”伊尔凡特的化身,伊尔凡特淡笑着,顺着夕阳的光辉,来到了哈鲁阿湖的中心,神力的来源,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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