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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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了三年了。伊尔凡特领导的商会已经成为哈鲁阿首屈一指的商会了,没有人能预料到一个卖油的商会能做到这种地步,或许伊尔凡特也没想到过,地球的经商理论在这里,竟然能够得到那么好的效果。其实仔细分析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因为这个世界的商业,还停留在供应决定需求上,而伊尔凡特却是使用需求决定供应的策略,地球的历史,早就证明了这种理论的正确性,所以成功并不是偶然,正确的经商理论,先偏远农村种植再包围城市的方法,加上良好的服务态度,大量的广告,上层贵族的赞扬,商会的食品商业网,早就散布在哈鲁阿的所有角落了,不过这些年来,伊尔凡特也没有涉足其他领域,毕竟其他领域早就被贵族们瓜分了。
另外一个就是伊尔凡特自己的当铺了,当初他利用法律,把当铺的经营方式当成特殊物品来申请,这种非实物的东西申请专卖,很令王国上下振动,高层们讨论了很久,最后总算是在诺兰德的支持下,以及那些贵族也很好奇这样有什么用,就申请了下来,开创了非实物申请专卖的先河,使得他在哈鲁阿的历史上留下了一笔。
诺兰德同意伊尔凡特经营当铺,其实并不奇怪,这些年伊尔凡特的经商才能,为他带来足够的金币供应他做魔法研究,他现在也不敢做的太绝,况且他也和其他贵族一样,不相信当铺能做得下去,于是抱着看戏得心情,同意了伊尔凡特的请求。
只有伊尔凡特自己清楚,最赚钱的东西,不是盐,矿石,魔法物品等实物商品,而是垄断,不管做什么,只要垄断,就是永远的利润,没有任何风险,除了王国眼红,然而当铺的垄断,没人知道到底能赚到多少钱,伊尔凡特开在王国所有地方的当铺,资金都是半独立状态,每个分店,能存在的金币,永远是一样的,不会给的多,也不会给少。所有抵押过期的东西,都在两个城市自己卖,太过于贵重的东西就送到拍卖行,具体赚了多少钱,只有伊尔凡特和依妮知道。
世上从来没有完美的事情存在。伊尔凡特在商业上的得意,却是他在魔法上的失败。三年来,自从他成为学徒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升过法师等级,而另外的两个小孩,却快要突破到一级法师了,艾伦更恐怖,在一个月前就晋升一级法师了,诺兰德惊呼,王国出现了一个天才,还有两个半天才级人物,要知道,哈鲁阿那些从小接受公立教育的人,也要到十五岁才有人晋升正式法师的啊,而艾伦他们才十三岁而已。
至于伊尔凡特,诺兰德对他进行了很久的研究之后,宣布,他将至少在十年之内无法成为正式法师,因为他的龙纹。要知道,龙纹的开启,是需要能量的,或者战士的斗气,或者法师的魔力,正常情况下,在战士或法师三级的时候,才有足够的能量来供应龙纹的开启,而开启后的龙纹,还会吸收能量来维持龙纹的使用和晋升龙纹等级。不过之前,诺兰德在石头村的时候,用自己的魔力供应龙纹的开启,之后龙纹就要吸收伊尔凡特的魔力了。然而伊尔凡特并没有足够的魔力,现在他冥想所增加的魔力,都被龙纹吸收了,怎么可能升级啊?
诺兰德十八级法师的魔力,即使只有五分之一,折算起来,也能让一个学徒的魔力增加到六级法师的程度了,只不过因为是外来的东西,不属于伊尔凡特,龙纹才需要这么多魔力,之后的龙纹,有如乞丐一样,天天饿肚子,只要伊尔凡特产生一点魔力就吸收一点,决不留下半丝给他。诺兰德估计,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满足他的龙纹,之后伊尔凡特才能研究魔法,晋升等级。
现在伊尔凡特也不敢用拔苗助长的方式让龙纹吸收魔力了,因为诺兰德告诉他,要是有外力加进来,龙纹就会吸收的更快,一不小心龙纹再次升级了,到时候,只怕他连生命力都要被吸取了,变成一副干尸。
伊尔凡特郁闷,无比的郁闷。难怪龙纹开启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预感之类的作用了。这下子,什么都没有了。以后的时间,只能安心处理商队的事情,偶尔出去跑步锻炼一下肌肉。
当然,伊尔凡特丝不会放弃的,魔法对他的吸引力,超过了一切东西。既然无法提升魔力,他还可以提升精神力啊。
伊尔凡特的当铺一次意外收到一卷古老的卷轴,经过鉴定,那是耐瑟瑞尔王朝在黄金时代的公民教育手卷,里面记载的与现代完全不同的法师道路。那时候的法术,叫奥术,他们的法师叫奥师。不同于现代的法师,奥师们是透过冥想和苦修来使用精神力的人,而法师,是通过学习和研究法术来施展法术的人。两种不同的方式,使得法师们最多只能学习到九级魔法,而传说中的耐瑟时代,使用十级,十一级魔法的牛人,出现了很多个,甚至还有一个灭世级的人物,卡尔萨斯,传说中使出了绝无仅有的十二级魔法——卡尔萨斯的化身,夺取了当时的魔法女神密丝瑞尔的神职,暂时取缔了魔法女神,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卡尔萨斯死了,魔法失控了,所有的浮空城都坠落了,耐瑟瑞尔王朝也消失了。而伟大的魔法女神,却也自杀转世了,如今的魔法女神,新的名字叫密丝拉。
然而,卡尔萨斯依然被尊为有史以来,唯一一个靠着魔法达到神之境界的凡人,即便那只是昙花一现,却依然逼的魔法女神关闭了凡人,包括神接触九级以上法术的通道,至此,人间的法术一落千丈,奥师从此消失,法师开始盛行。

伊尔凡特查看历史记载,每次看到耐瑟瑞尔的介绍,都是心血沸腾,那神奇的密瑟能核,倒置山峰的浮空城,无不吸引着他,做人当如卡尔萨斯啊。
可惜如今不能学习奥师了,新的魔法女神对任何通过魔网使用法术而不付出精神力的存在,除了神之外,都是彻底毁灭的,而奥师的一个大特点,就是不会遗忘魔法,因为他们使用魔法,从来没有付出精神力给予魔法女神过。那像如今的法师,每个法师都必须使用一本魔法书来抄录他所会的魔法,因为他们只要使用了魔法,那个魔法的结构就会从记忆里消失,原因嘛,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给予魔法女神。
不过,奥师那种冥想和苦修的办法,却还能使用,经过伊尔凡特的实验,这种办法,能提高他吸收魔力的速度和数量,这样一来,就能加速龙纹的吸收了,伊尔凡特估计,也许不用十年,就能使用魔法了。这种方法,伊尔凡特偷偷的教给了艾伦和依妮,并告诉她们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算是那另外两个小孩也不告诉,这才是艾伦比其他人早晋升的原因。
伊尔凡特发达了,也没忘记石头村的发展,这些年来,他在哈历迦德买了一个100亩的小庄园,把村里的小孩都接了过来,专门聘请了几个学者来叫小孩们读书写字,还有教导他们开始学习魔法和战士技巧。伊尔凡特相信,每个人都应该有着魔法资质,只不过有些太过于隐晦,有些人魔法太过于迟钝,他就想通过无类别的教导,找出孩子们的特点,从而因材施教,每个人,必然有着他天才的一面。
自从伊尔凡特得到那卷古卷之后,他开始对那些古物产生了兴趣了。耐瑟瑞尔完全消失,其实还不过一个世纪,应该有一些东西流传了下来,那传说中被称为‘耐瑟之卷’的黄金卷轴,要是能够得到一两片,未尝不能接触十级以上的魔法啊。还有其他的,比如密瑟能核,比如浮空城的制造方法,得到任何一种,他都可以在费伦横着走了。
运气当然不会总是跟着伊尔凡特走的。此后虽然因为苦修精神力而大有进展,却再也没发现过什么好的东西了。最近他的眼光,开始瞄向了诺兰德的法师塔,要知道,诺兰德那个法师塔,其实并不是他修筑的,而是作为一个奖励,给历任的城主使用的,那个法师塔激发出来的能力,足以震慑整个哈历迦德的不轨者,历年以来,里面已经收藏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完全没有价值,而有些东西,也许就是价值连城的货了,不过,足足充满地下两层的东西,使得没有一任城主会有心思去整理,里面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入的,要保持神秘感嘛。这样一样,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诺兰德最近已经开始发愁了。
伊尔凡特就在这种时候,好心献上了他的劳动力,他告诉诺兰德,他要在里面淘宝,只要不是城主想要的东西,都给伊尔凡特拿到当铺去,诺兰德立刻拍板决定,就由伊尔凡特来全权处理了。
做这种事,确实苦不胜言,伊尔凡特断断续续用了一个月,都才整理了一层,却没有发现过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一些魔法废品啊,不知所谓的记录啊,还有莫名其妙的咒语啊,经过诺兰德的试验,最好不要使用,要不然,魔力失控的后果,在他的实验室已经证明了。之后诺兰德再也不关注伊尔凡特能淘到什么东西了,大手一挥,全部给你,只要把他收拾干净就好,伊尔凡特后悔极了。
马车停在法师塔面前,伊尔凡特无精打采的走了下来,天空一片光明,他却觉得无比的沉重,还有半层的垃圾要收拾啊。最近伊尔凡特开始消极怠工,诺兰德已经警告了,要在一个星期内,彻底完成,否则的话,他就强行输入魔力给伊尔凡特,用来实验龙纹会不会吸收生命力。
伊尔凡特站在那半层垃圾面前,吸了一口气,对那个呆子法师说:“打开传送门。”
伊尔凡特清楚的感觉到了法师塔上的魔力在流动,一个漩涡凭空出现在这一层的中间。这是一个传送门,传送的地方固定在一个垃圾场的上空,这是专门用来传送垃圾用的,靠着法师塔的魔力援助,才能长时间存在,不靠法师塔的话,至少要一个四级法师才能使用出来,并且只能维持短短的10秒。
虽然伊尔凡特可以不负责任的把所有的东西都丢进去,不过,他在这里寻找的时间太长了,越是寻找,越是没有收获,他找的越是详细,这种不服的心理,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伊尔凡特太过强烈而已。
慢慢的看啊看,找啊找。伊尔凡特其实已经放弃了,现在所有的资料,都是只看名字,看不懂的就直接扔掉,魔法物品更是看都不看,他已经想清楚了,整个法师塔都在诺兰德的控制之下,这里要是有好的魔法物品,他怎能不觉察到魔力的波动呢。
“咦,这是什么?”伊尔凡特拿起一卷羊皮纸,打开看了看,正想扔掉,就在快要离手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些字有点古怪,好像又有点熟悉的感觉,连忙抓紧不放,轻轻打开。
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完全不同于这里的文字,熟悉的感觉强烈的冲击着伊尔凡特的脑海,封尘已久的记忆翻腾了起来。
“这不是楷书么?是地球的文字啊,是中国的文字啊。”
《八卦阵与魔法阵》,就是这卷羊皮卷的起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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