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匆匆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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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走,慢点走,已经快到了一个长得俊朗的男孩子扶着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往前面的树林里走去,女孩子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绝不差,看起来有种柔弱的感觉,令人想呵护她。
不过最为可惜的还是女孩子的那双眼,没有任何的色彩,直直往前面看,像极了呆滞的表情。可真的是呆滞的话还好说,她的眼睛真实情况是已经瞎了,属于天生失明。
“到了。”男孩子扶着女孩子来到一棵巨大的榕树前停了下来,但眼前的这棵巨大的榕树上面的树叶稀少的可怜,放眼数去是很难数清楚,但是相对于其他的树木来看,这棵榕树未免太过于光棍了。由于树枝过于多,上面所长的树叶零零散散的,看起来有种光秃秃的感觉。
不必猜疑。来到这里的一男一女就是赵志豪和谭馨予了。转眼间就是十年,今年他们已经是十八岁了,成年了。十年以来的风风雨雨,都没有把他们给拆散,相反把他们拉得更近了。
十年来,赵志豪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每天都照顾她,包括每天都帮她梳头,可以说梳头时每天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了。持续了十年帮她梳头,没有一天间断过。他厌烦了吗?不,一点都不厌烦。每次弄好之后,他都有一种成就感。
这十年来,自然不可能是一直待在孤儿院里了,早在孤儿院学完小学的知识之后,就离开去外地读初中了。作为当前最亲密的谭馨予,他肯定是要把她带在身边了,不过谭馨予并不跟他一起读初中,而是在离他所就读的学校不远处的一个盲人学校,毕竟分类完全不一样。
学校的不同,并没有让他停下每天必做的梳头,要不然也不可能说持续十年帮她梳头了。每天天才微微亮起,他就爬起来去找谭馨予了,当把谭馨予的头给梳理好后,他又跑回了学校上课,时间刚刚好。
平时放学后,他也会跑去找谭馨予的,根本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看法。实际上他都已经听得麻木了,别人的心中所想,无不让他给听到了。刚开始的时候,知道他们心中在骂自己之类很难听的话,有种想冲上去揍人的冲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学会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且促进了他的成熟。
他真的已经见过太多口是心非的人了,表面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过了十年,他就听了十年的谎话。当然有时候说些谎话是必须的,当面说出来的话更让人伤心。可是赵志豪是听得到的,因此他能够分辨得出谁跟谁出于真心的。
最值得一提的还是晚上睡觉,随着逐渐习惯,他竟能在吵杂的声音下睡着了!不必等到每个人都入睡的时候,才能睡着。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相当的痛苦的。
今天是他们高中毕业的日子,已经毕业了的他们,一起回到了这里,不光是回来看一眼孤儿院,还有来看眼前的这棵巨大的榕树,这棵榕树就是曾经被称为神树的树了。为什么说是曾经呢?由于它的树叶突然落光,一时被人称为是不祥之兆,所以就没人会去给它上供了,因此扎在树木上面的红布早已褪色,却没人来换。

但有人坚持在过日子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此人就是赵志豪了,还有陪同在一起来这里的谭馨予。无论是去哪里,谭馨予都是陪同赵志豪一起了,可以说少了赵志豪,她哪里都不能去,除非找到能够代替赵志豪的人。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赵志豪,哪怕是自己父母都无法代替!这十年来赵志豪为他付出了多少,她都一一记住,那份感动已经年无法表达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和赵志豪待在一起。
“神树,我们又来看你了,今年比起去年,叶子要茂盛不少啊,今天的东西不多,希望不要嫌弃。”
赵志豪松开扶住谭馨予的手,让她一个人站在那,他自己从提来的篮子里取出了一盘鸡肉和一束香,把鸡肉摆在树根下,把香点燃,了厚实的泥土上,需要拜祭的贡品就完成了。
插好香,他站了起来深深地凝视着这棵光秃秃的榕树,在他心里是非常感激这棵榕树的,如果不是它,自己不会得到看穿他人心里的想法。他也一直坚信着是这棵榕树给自己带来的,这个坚信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所提升的。
重新回到谭馨予旁边扶好她,“好了,接下来我们给这棵神树拜一拜吧。”
“嗯。”
他们俩统一给这棵树木深深鞠躬了三次,当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这棵榕树上面的叶子似乎长了!
这是错觉吧。他抬头看了许久,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判定是自己错觉了。
“怎么了?”谭馨予偏头说道。
“哦,没事,我们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必石奶奶她们等久了吧。”
“是呢,我们只是打声招呼就来这里了,根本没有说什么话。现在估计已经准备好饭菜等我们回去一起吃了吧。”谭馨予淡淡一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甜美,让扶着她的赵志豪一时间看痴了。
如果谭馨予可以看得见的话,肯定会被盯得害羞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十年的相处,如果没有对谭馨予产生感情那是假的,或者说早在十年前就对谭馨予产生了感情了。如果说那时候是懵懵懂懂的,那么现在就是不可自拔了。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坚持得了十年如一的为她梳头了。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坦白过,平时都是谈论在学校的事情,从未谈情过。但实际上他们已经算是谈情了,要知道男女之间的隔膜首先是从肢体上的接触为突破,比如说拉手,这是属于最基本的了。
可是他们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拉手,至今为止都在扶着,甚至搂着腰一起走。在外人眼里宛如一对情侣,实际上他们俩对此根本没感觉,习以为常,跟小时候没什么差别。看来对此都已经麻木了,还能产生?
当然过度的接触肯定会产生了,比如说接吻。赵志豪肯定是不敢了。他不敢,谭馨予一样不敢。
接吻时不敢,这只是暂时的。他早就通过读心术了解到了谭馨予对自己的感觉,因此属于两情相悦。可对他来讲,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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