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话:黑暗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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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斗的展开,刘海洋马上就发现眼前的男人是他前所未见的强大对手。
一开始见到火系高级魔法师帕索斯的时候,他就为火系魔法铺天盖地的声势所震撼,看到艾蕾雅和罗哈德之间的魔法对决,他又见识了两个人对魔法的灵活使用。然后在和圣骑士们进攻这一处据点的时候,骑士们个人出众的战斗力和合作的意识同样让他赞叹不已。而之前在隧道里遇到的那位金荆棘骑士的亡灵,更是让刘海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死亡的威胁。
但是他们都无法和眼前的这个人,赛诺斯8226;拉尔丁相提并论。
虽然已经大大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刘海洋还是被赛诺斯的攻击逼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魔法师追求默念咒语,一方面是可以大大加快使用咒语的速度,在实战中抢占更多先机,另一方面,则是不给对手以了解自己使用的魔法、释放魔法的对象等等信息的机会。
在实战中,让对手知道自己正对着某个人、某一区域释放需要长时间念咒的魔法,那是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的行为。虽然一般来说,魔法师只有在团队作战的时候才需要使用这类魔法,身边总有剑士等保护,但是更快的速度永远能带来好处,也成为了他们达到一定高度以后最大的追求。
大陆公认,高级魔导士以上的魔法师就有能力默念咒语,然而虽然整个大陆高级魔导士和各级魔导师的人数加起来不能算少,默念的魔法师却很少能看到。
关键是,跳过念咒这一步骤,直接用思想和元素沟通,对于精神力的损耗是很大的,即使是魔导师也很难一直负担这种精神力的消耗。
刘海洋接触过的法师不多,除了他和赛诺斯,另一个有默念能力的人是艾蕾雅。女魔导士的性格非常谨慎,一般情况下即使是使用小法术也会吟唱咒语。而刘海洋因为和权杖碎片的融合度不高,并不能保证自己的默念每次都成功,所以即使是象征性地,也会为了保险在施放魔法的时候随便吼点什么。直到最近几次零咏唱释放成功,刘海洋才有了一定的自信。但是他依然跳不过在脑海中模拟需要使用的魔法的形态这一个步骤。
然而赛诺斯则是完全不同的。
一开始刘海洋没有把他默念魔法放在心上,因为虽然对方不需要咏唱,但是刘海洋可以通过空气中黑暗元素的移动来判断他将在哪里进行攻击。他第一次躲开他的攻击就是感受到有大量的暗元素集中到自己的脖附近。
就在刘海洋觉得赛诺斯8226;拉尔丁这个鼎鼎大名地人物也不过如此地时候。他才真正在他面前展现出他地可怕之处。
连续不断地黑暗元素在他地身边爆发。刘海洋连跑带跳。在半空中移动地速度已经和可以看到淡淡地残影。有几次。在刘海洋躲过赛诺斯地攻击之后。黑色地虚空之花绽放在他跑过地残影上。引来安塞琳地惊呼。
同样地场面经过几次以后。对武技一窍不通地修女转为闭上眼睛。为了刘海洋地胜利向神祈祷。
虽然可以把自己地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刘海洋地胜败关系着他本人地生死和德莱娜、爱德华他们地安危。安塞琳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在好几次勉强躲过赛诺斯地攻击之后。刘海洋发现。聚集在他身边地黑暗元素地浓度越来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因此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地范围也越大。给他活动地余地却小了很多。
期间刘海洋也试图展开攻击。但是每一次。他聚集起足够量地元素。黑暗元素就一拥而上。把他努力地成果吞噬掉。即使他召唤地是光元素也不行。甚至。一旦他在手中聚集起微量地光元素。暗元素立刻呈现出一种狂暴地姿态冲上来。
可恶,谁告诉我说黑暗魔法的天敌是光属性魔法的,他暗地里抱怨。
虽然有这样的抱怨,刘海洋也明白其中的差距。
光属性魔法可以克制黑暗魔法,是站在两者之间的力量没有绝对的差距的前提下的。
而对于魔法的使用这一点来说,刘海洋和赛诺斯之间的差距,就是绝对性的。
这整个祭坛都已经成为了他的领域。和他接触过的魔法师、包括他自己在空气中呼唤元素进行攻击不同,赛诺斯如同和处于这座祭坛范围之类的黑暗元素融为一体一样,他并不是在使用某个魔法,而是随心所欲地控制、驱使暗元素按照自己需要的方式去运动。他非但用暗元素做出攻击,也用它们来抑制对手的动作。

他的精神力像是一个无底洞,可以源源不断地像这样驱使暗元素。随着两个人的战斗,祭坛所在的山腹迅速暗了下来,几乎不再有光从穹顶上洒下来。黑暗元素在空气中的浓度已经达到了突破元素和普通世界之间的障壁,四处到到处是薄薄的黑色影,刘海洋不光要躲避爆裂开来的黑暗礼花,还需要避开这些影。
这样下去被他击中只是时间问题。
实际上,随着刘海洋活动的空间变小,有几丝黑暗火花落到他白袍的衣角上,立刻在衣服上腐蚀出几个大洞。刘海洋几次想要冲到赛诺斯身边肉搏,都被几乎实体化的黑暗挡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说那是“声音”似乎并不准确,刘海洋无法判断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性别、年龄、说话的口气等等,而是感觉直接有人的意志传达到自己的脑海中。
“你身上有权杖的碎片吧?那力量不仅仅是如此而已。”
“!?”
刘海洋一边堪堪躲过又一朵黑暗礼花,一边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虽然这个不存在的声音应该是没有语气的,但是刘海洋能感受到,对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正在为自己担心。
他看了看赛诺斯,后者并没有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的样,而是在嘴角挂着微笑,看起来对这场游戏“很满意”。
刘海洋的怒火和对抗意识迅速被这个微笑刺激得高昂起来了。
“那要怎么做?”
他在脑海中问那个声音。
实际上刘海洋已经觉得自己能最大限度使用权杖碎片的力量了,毕竟因为丁菲姬儿没有说很多事情。
那个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在这个一停下来就会导致被黑暗吞没的战场上,看起来特别漫长。
“它的力量并不是让你不念咒就可以使用魔法,而是……”
少年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然后停了下来。
他也突然想到了。
因为被权杖赋予远超常人的元素感应能力,又可以让他做到和顶级魔法师一样默念魔法,这几天以来,刘海洋几乎是把权杖的碎片当做一件魔法增幅器来使用。
但是那并不是碎片真正的力量。
丁菲姬儿一开始就告诉他这一点了。
让他获得如此强大的元素感应力,那只不过是附带的能力而已。
碎片真正的力量是……
赌这一把吧!
“你们不会伤害我!”
刘海洋说。
一开始学习魔法的时候,刘海洋就有这样的疑问,火元素会不会伤害火系魔法师呢?
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中,是会的。
不同魔法师召唤出来的元素在空气中凝聚成魔法之后,即使是同系的魔法师,也一样会在它们的攻击下受到伤害,两个火系魔法师不做任何防护而互相攻击的话,只会在彼此的攻击下两败俱伤而已。
这是法则,他则是拥有扭曲法则的力量的人。
而要使用者力量,只不过是需要说话而已。
对,相信自己的力量,然后说话而已。
刘海洋的话音未落,就有一大朵黑暗礼花在的眼前绽放开来,一股黑色的气息扑鼻而来,然后贴着他的皮肤,重新融入空气中。他毫发无伤。
更多的暗元素炸裂在他身边,但是也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有用呢……”
他所说的话奏效了。
翻涌在他身边的暗元素一会接近他,一会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他们没有再腐蚀他的衣服,撕扯他的**,而是在他和赛诺斯的命令之间迷惑地回荡。
即使是赛诺斯这样经验丰富、精神力无比强大的黑暗法师,也不能比权杖更有效地命令黑暗元素的行动。
这次轮到赛诺斯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我能使用光明魔法。”
刘海洋继续说下去。
如同以他为中心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暗元素迅速向后退去,瑟缩到角落里,同时,并非从穹顶顶部落下的白光闪耀在他身上,被压制已久的光点亮了。
感受到光元素波动的安塞琳睁开眼睛,同样带着一脸惊讶的神色看着闪闪发光的刘海洋。
刘海洋看着赛诺斯,后者的表情已经从惊讶变成了赞许的微笑,以及真正燃起的兴趣。
即使在这个时刻,刘海洋也对他的风度表示敬佩。
“现在轮到我出手了哟!”
少年说着冲向赛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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