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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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是一个普通的人?”胡小飞身后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其中还带了几分意外。胡小飞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这一下可是摔得不轻。等定神一看,对方居然是一个着装颇为复古的中年男子。那人上下打量胡小飞,居然又笑了起来,胡小飞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人把自己丢了那么远居然也不道歉!胡小飞觉得全身剧烈的疼痛起来,看来已经是伤筋动骨。
中年男子两步走上前一掌推在胡小飞的胸前,这一下更不得了,前者就像一个鼓风机,让胡小飞的身体内部剧烈的鼓胀起来。短短几秒之后,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对方的手掌穿透全身,居然身上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用内功在治疗?胡小飞看得一惊一咋,和小说中的场景完全是符合的。
中年男子哈哈两声,眯着眼睛打量了胡小飞几眼:“小兄弟,这里可是不欢迎一般人来的哟~”。胡小飞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感觉又好了很多,心头正在上火,不屑的说:“我X!被人当风筝打出去,整得要死不活,你当是游戏里面吃一瓶大血就补回来?”中年男子没有回答,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胡小飞,后者自然是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刚才短短几十秒夏发生的事情确实又是给胡小飞带来很多震撼。
胡小飞劈头盖脑的发泄了半天,发现对方根本当自己透明。自从他到了五原村,这里带来的惊喜已经太多,也不知道此刻在胡言乱语什么。或许是内心的激动超过了一切,这个突现的中年男子的古怪行为让胡小飞更多了无限的惊讶。
两人就这样各有所思的看着对方,中年男子似乎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的对着胡小飞说起来:“这一带在中国现在的地理位置上叫做水源山,此中群山环抱,山青水明,几乎是与世隔绝。在很早以前,就有道各家各派之人到此养生修炼。从风水学来说,确属天地浩然之气源生的地方。”
“直到明末清初,一直都有不少的修身养道之人在此隐居。”中年男子说道此处稍微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惋惜,又继续道:“时间可以遗忘一切,但是不能带走千年的文化。或许在外面的世界已是物是人非,不过来到这里的人或许都是冥冥中自由安排的有缘人。”
胡小飞没有全部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概知道是在说这里以前就很多门派到此修炼或者因为其他原因留下来,而现在这些东西在外面的世界已经消失。似乎又说胡小飞到这里遇到他是缘分安排的事情。
他看得出这个人是个颇有心性的高人,而且还真有两下子,于是开口问道:“五原村的文化分流很多,甚至是传统和习俗都保留下来。为什么又说失去了什么呢?”中年男子对这些问题有些失望:“外面的人失去的东西很多,比如说一种追求、一种信仰。用道家的话来说他们追求天人合一,或者是佛家追求一叶一菩提,甚至是铭悟众生!”
中年男子有点激动,看到胡小飞一脸迷惑,最后又轻呼一口气,叹息的说:“或许现在的世界太追求依赖物质化。”胡小飞思绪一转,脱口而出:“比如?我们夏天都要开空调?不开空调就睡不着觉!”中年男子一愣,又是摇头一笑:“这是一种依赖,虽然五原村远离大都市,不过这些东西还是有的。”
胡小飞脸色发红,显然自己的理解和中年人所说不一致。“难道从你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发觉现实的空洞?没有更多的理想和追求?中华历史和文明源远流长,是不是太多东西被埋没?甚至到了这里,你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完完整整的汉人?甚至这里所闻所见都是镜花水月,你不愿意把之带到现实?”中年男子又激动的发了一串连珠炮,胡小飞突然又想到了《黑客帝国》里面的现实和虚拟的场景。
中年男子看得出胡小飞根本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眼中神色逐渐黯淡,胡小飞这个时候吓了一跳,原来这个人脸上的皮肤比之前又苍老了很多,一头黑发现在居然泛起了半百银丝,这个变化是又快又明显,短短数分夏就像过了数十年,以至于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这种迅速的人体变化,他是闻所未闻。
呆立了半响,一个苍老的声音才从对方的喉咙勉强挤了出来,一字一句穿透到胡小飞的大脑中:“年轻人,跪下!”后者如同着魔,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中年男子此刻已经转变为老者形态,缓缓的说道:“即已下跪,你我师徒关系即成,我时间不多,也就免去其他礼数罢!”
胡小飞口中念念无语,又听老者说道:“我本源于东海太上仙山,师承上玉清平山太始老祖玄天圣君,在道门中属混元派门下。今日为师大限已到,门中无人,今日你我得见算是前世缘份。”胡小飞大感迷茫,急忙站起来,不过不知道说什么好:简直是《东成西就》里面升仙那段情节的恶搞!
“等一等!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东西?”胡小飞吱吱唔唔的不知道怎么说。老者缓缓的继续说道:“老夫今日已是难逃人命大限,今天这等事情对你来说确实有些荒诞无比。”胡小飞讶然,前者又继续说道:“本门无名无别,虽然是道家一派,不过于门派中早已没有一丝印像。今日离去,无可相教。就把我在有生之年所得的一件宝物传授与你吧!”说完双手一挥,双瞳精光四射,胡小飞只觉得左掌心一阵刺痛,心中又开始乱骂:这老怪物又要搞什么飞机!

时光飞驰也是电光火石之间,胡小飞看见天地间飞沙走石!一抹青光又在手心突地泛起,啸鸣声不绝于耳,然后瞬间归于无影无踪。旋即又觉面前火光四射,无数山宇楼阁轰然崩塌,雷响轰鸣不绝于耳,又犹如万千军队刀光剑影,杀声震天,一个转眼面前的人影又归于一阵无形青烟。胡小飞慌忙举手遮挡之间,半秒之后又才发觉回到了现实之中。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不过老者已经无影无踪,胡小飞立了半响,然后慢慢举起左手猛的煽了自己一个耳光……
刘刚绕着五原村找了胡小飞一个下午,最后才发现对方居然坐在大堂里面不停喝水。刘刚气喘吁吁的冲了上去一把抓过水杯连喝三大口,稍微定神之后看见胡小飞脸色纸白,双眼无神。过了晚饭之后,胖子才听说胡小飞回来时一脸惊恐,嚷嚷着被歹徒在手心打了一针摇头丸。
夏家姐弟和刘刚都是莫名其妙,看见胡小飞身上片片尘土,不约而同的想着他多半是不小心跌到了山坡下,把头给摔坏了。夏家的老中医给胡小飞检望闻问切了一个时辰,又仔细摸了摸脉象,除了消化不良完全没有任何病症。最后在刘刚的一记熊掌之下,胡小飞才安静了下来。三人摇摇头,心想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等胡小飞醒来已经是次日凌晨,不过此时他的大脑还算清醒,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胡小飞却记得不是那么清除。借助窗外微微泛起晨光,自己反复看了看隐约刺痛的手掌,居然一点痕迹也没有发现。回想起了“东海太上仙山,上玉清平山太始老祖玄天圣君”这段话,胡小飞到是依稀有些印象。坐在窗台边上慢慢回忆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亲身所见的事情,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还存在那些超现实或者说是根本是已经遗失的东西?胡小飞的内心突然泛起稍许涟漪,一种莫名的感觉从胸中升起,越来越大,甚至要湮没了周围的天地万物!
没有想那么多,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冲到了练武场,陆青青每次都是一早就在这里。胡小飞老远就给陆青青打招呼,后者看见胡小飞张牙舞爪的往自己冲过来开始是吓了一跳,然后脸都红了起来。
“你……”陆青青一时无语,胡小飞希望得到更多的惊喜。“你知道历史上的武林门派是不是有玄天子这号人物?”陆青青脑袋一歪,武林门派?玄天子?粗略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不知道,就算真有这个角色,也是天地万物间的一粒尘埃,谁还记得住?”胡小飞顿感失望,又想起说:“那么上玉清平山和混元派又是什么来历?”
陆青青刚要开口,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的走了过来,气势非凡,一张国字脸眉飞色舞,让人一眼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对方气也不停就朗声说道:“上玉清平山,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中也有所记载,百余年前或者还是修身养道的神往之地,如今也是前尘往事中的过眼云烟而已。混元派乃道教门派之一,这是按照道门的分发。”
两人猛地一回头,陆常松已经微笑着站在他们面前,动作之快,无声无息,这两下子绝非一般人做得出来。陆常松稍有迷惑的打量了一下胡小飞,他对这个才来不久的年轻人印象不是很深,不过面上的困惑也是一闪而逝。上玉清平山在他的认知里确实不多,不过也从老江湖口中听说过这些虚无缥缈的地域。
“很早以前,我们所在的江湖上就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上玉清平山似乎是道家东海一派中的宗别,属混元派门下。习武之人的最高境界和追求是各不相同。这些道家门派的人各各都是武林好手,随便一人现身江湖中都是天下无敌的角色。有些人虽然修为和功夫颇高,不过却一生都追寻在得道成仙飞升上界的乾坤大道之中。”陆常松滔滔不绝,神色飞扬,要知道现在的社会上那里有这些已经遗失的东西,大多都被人当作娱乐的笑料而已。
胡小飞听得津津有味,爽得不能再爽,比看YY武侠小说感觉棒多了!不过后面的说法倒是越来越玄幻,什么江湖、飞升、修行就引得胡小飞下定了决心去感受自己所在的社会不曾体会的文化方式。
到了晚上,胡小飞在床上翻来覆去,经过陆常松这么一说,他已经是彻底着了迷。昨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就是真正发生的事情,胡小飞想起了最后那句话,似乎是有一个东西留在了自己身体内,可能吗?或者是说对方的功力传给了自己?或者说把什么增加灵气打通**道的灵丹溶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一个不眠夜就这样在反反覆覆中度过了,胡小飞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天知道今后会不会有更多惊喜,或者是到此为止。
次日凌晨的时候,胡小飞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武林大侠,旁边还有小龙女、王语嫣、黄蓉等人物,面前的丐帮、少林等无数门派的千万弟子也是跪满黑压压的一片,哈哈大笑之间又是“咚”的一声,等回清醒过来自己已经一脸口水从床上翻身滚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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