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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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禹再次回到老铺子,檀济扬的商队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当怀抱小雪的燕舒走进铺子,原本吵杂的院子里,马上变得静悄悄得。都呆呆地看着她:云鬓高耸,娥眉翠展,面若桃花,肤赛霜雪,一袭粉罗衣衫,神韵庄重,气质高雅。檀黛也是绝色了,但那份成熟妩媚却不是檀黛这样青涩的少女所不能比拟的!
檀黛高兴地走过来,牵着燕舒的手道:“好漂亮的姐姐,怕是仙女也莫过如此呢!”
眼睛往下一转,“呀!好可爱的小狐狸!让我抱抱!”果然,看见小雪,爱心泛滥,眼睛比小雪还红!
小雪哪肯让她碰到,只一闪,飞入夕禹怀里,一双小眼睛叽里咕噜看着她,心道:“你谁呀?干吗要抱我?”
夕禹笑道:“我家小雪认生,怕是不会让你抱!”
又对燕舒道:“这位是檀公子,这位是他妹妹。蒙他兄妹二人关照,搭他们的车回燕州!”
燕舒轻施一礼,道:“谢谢二位,多有打扰了!”
檀济扬早从最初的惊艳中恢复了冷傲,点点头。
檀黛眼睛不住盯着小雪,口中道:“哪里,哪里,姐姐如此人才,欢迎之至!”
早给夕禹二人安排好了马车。挑开门帘,车内宽敞明亮,红毡玉锦。夕禹好不感动,心道:“这兄妹倒是有心之人了!”
刚把燕舒扶上车,檀黛从后面涎着脸道:“细雨哥哥,我要和姐姐说话,你做我的车罢!”
夕禹心里十二分的不愿意,却又不好拒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燕舒柔声道:“大哥,檀小姐率真可爱,我也喜欢的紧呢!你不必担心。”
檀黛自己早爬上燕舒的马车,见夕禹不坐自己的马车,想想也是,女孩子的闺房,陌生男人如何敢进?招手唤来一名护卫,把马让给夕禹。夕禹就骑着马跟在她们的马车旁边。
那边檀济扬早吩咐车队开拔,大车三十多辆,连车夫带护卫一百多人,迤逦前行。济扬自是不敢马虎,前后检查去了。
檀黛自有自己的心事:一则,燕舒的绝世容貌让她心折,早生了亲近之心;二则,檀黛的一缕心思早系在小雪身上。心道:“这雪白的小狐狸太招人喜欢了,无论如何要哄到手!先哄得你夫人服服帖帖,还怕你不把一个小宠物奉上?离燕州还有十多天呢,也不怕它飞上天去!只是这个叫‘细雨’的家伙还总给人惊喜呢!连媳妇都这么漂亮得吓人!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东西?”
那车内二人,一会儿早熟络无比。檀黛道“燕姐姐,,娶你这样神仙似的人儿为妻,细雨哥哥好有福气!”
提到夕禹,燕舒眼里满是柔情:“大哥为人好着呢!倒是我沾了他的福分!”心道:“你哪知道大哥的好处,若知道了还不要抢了去?
檀黛看她美目流盼,满脸幸福的样子,艳羡道:“姐姐如此风华,连妹妹身为女儿身,都我见犹怜,只怕细雨哥哥爱姐姐爱得不行呢!”
燕舒脸红道:“妹妹,却不要胡说!”
口中一折,檀黛忍不住直奔主题:“姐姐,你的小狐狸好可爱,叫‘小雪’是吧?太让人喜欢了,带来让我亲近亲近!”
夕禹早告诉燕舒,小雪的来历,所以在二人心中,小雪就如同他们乖巧的女儿,小心呵护,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本欲留它在家,一是小雪不肯;二是夕禹想起师傅的话,所以带了来。
燕舒自然知道檀黛的心意,委婉地对檀黛道:“小雪是大哥的心头肉,比我还亲呢!而且小雪很明白事理,它可不是宠物呢!”
檀黛嬉笑道:“好啊,好啊,就当是姐姐的女儿,我给你们哄孩子好了!”
晕上双颊,燕舒轻啐道:“妹妹不害羞,什么‘我们的孩子’?”
心中也喜欢她的率真纯朴,探出螓首,唤道:“小雪,小雪,来!”
小雪正端坐夕禹身前的马背上,好奇的看着前面的粼粼车马和两边整齐威武的护卫,这是它在山中从未见过的阵仗。听燕舒喊它,三跃两跳,钻入她怀里,眼睛仍然警惕地看着檀黛。
檀黛一手执火腿片,一手慢慢伸了过来,嘴里轻唤:“小雪,来,姐姐给你好吃的!”
小雪一闪,跳到燕舒身后。待檀黛转过去,它又跳到前面,只是不肯让她碰到。
檀黛眼珠一转,喊来侍女,各色各样的零食,林林总总怕是摆了半车。檀黛笑眯眯道:“我还不信了,这是我最爱吃的糕点零食,看你不上钩?”
看的燕舒微笑着直摇头:“你哪知道,小雪精怪着呢?”却也不言语。
小雪总算逮到一个人和它玩耍,玩起了捉迷藏。对檀黛一样一样递过来的食物闻也不闻,只是檀黛往左,它必往右;檀黛往前,它必往后。一会儿,只累的檀二小姐娇喘嘘嘘,双颊红润,云鬓微乱。
如此三日,但见天色稍晚,檀济扬必吩咐早投店或打尖,天明即行。第四日,向导对济扬道:“檀公子,往前已经黑虎山地界了,乃黑虎寨地盘。寨主魔天黑虎摩介号称西北第一高手,杀人放火,**掳掠,乃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之辈。曾因杀人**被官府捉拿,后越狱脱逃。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在黑虎山占山为王,凡山下几十里有姿色的妇女,尽皆被掳,供其泄淫,小儿啼,唤其名可止。白道正直之士,几欲除之,耐其武功高强,手下兵众,反倒白道侠客自己折了几人。官府进剿几次,俱大败而回,伤亡却不小。最近欲重兵进剿,却又逢漠月进犯,也只好作罢。摩介更是肆无忌惮,白日纵抢,烧屋劫粮,直扰的百姓苦不堪言!”

一番话只听得檀济扬与夕禹,怒对心头去,恶向胆边生。拳头捏死,牙齿咬碎:“世上还有如此肮脏毒恶之人?不遇便罢,若遇必手刃枭首,利刀分尸,以为枉死的百姓复仇!”
四日上,众人自是高度戒备。
济扬自有见识,檀黛的马车过于扎眼,反是燕舒的马车安全。因此让她二人一处,也便于保护。
夕禹只见檀济扬一身银亮盔甲,背后十字交叉两把长刀,马鞍鞒上悬挂一把通体黝黑的长枪,长约丈二,枪尖尺二,粗若鸭卵。夕禹一看,知非凡品,好不羡慕,犹豫了一下,和他讨一条长枪防身。
济扬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兄弟也喜长枪?”
夕禹点头:“曾和人习过一段枪法,只是未曾用过。”
唤手下送来一条镔铁大枪,济扬道:“一会儿若有冲突,兄弟休要乱闯,只护定这辆马车便了。”济扬乃是怕夕禹不济受伤,于自己面上反不好看,何况也深佩夕禹为人侠义。夕禹知他心意,也不在意,而且能护好二人,却也是重中之重,才能让济扬等人放开手脚,因此正合夕禹本意。
这一日却是无事。稍稍嘘了口气,仍不敢大意,晚上增哨加岗,人不解衣,马不卸鞍,天色稍明,即匆匆上路。
终于,在中午时分,正行间,前面撞出一彪人马,刀枪雪亮,吵吵嚷嚷:“好大的一只肥羊,莫让跑了”,“这下可发财了”,“劫了去,与大王请赏!”中间一人红马长刀,大喝一声:“留下车马,饶尔等不死,若有半分恼意,可知魔天大王的威名,让尔等做刀下之鬼!”
济扬见对方人数约是己方二倍,夷然不惧。上前用枪一指中间之人道:“你就是摩介?”
那人哈哈大笑:“收拾你等草芥之人,还用大哥出手吗?我乃三大王桑魁是也!劝你等放下车马,逃生去吧,否则休怪老子翻脸无情!”
济扬冷道:“可看见过去三人”?
桑魁阴阴一笑,一抬还在滴血的大刀,一指路旁沟里道:“已做六段!”
见探哨已受其害,济扬更不答话,飞马挺枪,直取桑魁。桑魁举刀来架,二人战与一处。桑魁哪里是对手,三两下,手忙脚乱。山匪队中一人高喊:“三哥,我来助你!”
一匪跃马举枪飞也似的冲来,济扬不慌不忙,闪过桑魁的大刀,一拨来人的枪尖,手腕一沉,‘噗嗤’一声,将来者挑于马下,眼见的不活了。
桑魁大骇,拨马就跑,边跑边喊:“他妈的,他杀了老四,并肩子上,大家活剐了他”!
山匪‘嗷’的一声,蜂拥齐冲,众护卫各自护住马车和车夫,与他们战在一处。
济扬高喝:“护住小姐!”自己跃马横枪,冲入匪群,乌光盘旋,如劈波斩浪,山匪如同被刈之草,纷纷倒下。
那边的护卫,有二十多人是济扬从侍卫营**来的侍卫高手,武功高强,余者乃檀府护卫,身手也是不错。只是山匪众多,几次冲到车前,众护卫也伤了不少。
夕禹站在马车前,护定马车,不时前后疾闪,凡近前的匪徒,一枪拍晕。余暇,看近旁护卫有谁紧张,上前照样把山匪一下砸倒。
济扬冲突间,时不时偷觑这边一眼,见夕禹身如电闪,无一合之敌,心中暗暗惊奇,遂放心冲去。
那车中燕舒自幼学过刀马,早心急不已,欲下车于心上人并肩作战,却被夕禹止住。这一会虽然看大哥勇猛异常,从容杀敌,一颗心却总是怦怦乱跳,担心不已。
檀黛一双秋水盈盈的明眸紧紧栓在夕禹身上,随着他的闪展腾挪,心儿也颤动不止。那潇洒的风姿,从容镇静的淡定,看地檀黛心醉神迷。
山匪终于感觉不对了。平常抢掠惯了平民百姓,贩夫走卒,个个似待宰的羔羊,哪似这般人勇武凶猛,悍不畏死?尤其那个英俊的将领,十足一个要命的阎王。那个满面阳光,看似人畜无害的猎人也不对,那马车周围倒下的兄弟要堆成墙了!
惧意一起,再无斗志。桑魁一看不好,自己策马就跑,口中高呼:“风紧,扯乎!找大当家的来报仇”!
因他杀死自己手下三个弟兄,檀济扬恨极了这个桑魁,如何肯放过他?右手猛然一挥,手中长枪当梭镖飞出,只见乌光疾闪,桑魁一声大叫,翻身落马。
收回长枪,济扬马上让清点伤亡。有十多个车夫被害,七八个府里护卫战死,受伤却有三十多,济扬侍卫营的兄弟大都无事,伤的也都不甚要紧。山匪却是连死带伤者,地上怕是有近百号人,呻吟不止。
愤怒的护卫,要杀掉受伤的山匪,给死伤的弟兄复仇。夕禹阻止了他们,对大家道:“若是那些头目是决计不能饶过,此等多是被胁迫裹挟的百姓,任他们去罢!”
刚才见识过他的凌厉骁勇,也不少人为他所救,大家心中敬重,又知他说的在理,所以也无人反对。
济扬点点头,吩咐道:“尽快整顿出发,怕是山匪还会回来报复!”
迅速救治伤者。燕舒也下来帮助包扎。檀黛绕在夕禹身边,给他打下手,水汪汪的眼睛里,躲闪着少女的甜蜜心事。
看着两个绝代佳人给大家裹伤,众护卫激动不已,心中热情激荡,战意高涨,心里狂呼:“舍了性命,也不能让山匪伤害了天仙似的夫人和小姐!”
夕禹有时间余暇,便快速收集山匪散落在地上的弓箭,装入燕舒坐的马车。心里后怕:“幸亏这些匪徒大意,而且济扬一开始就冲乱了敌人阵脚,倘若一开始就放箭,伤亡想必更大!”夕禹若有所思的看着剩下的不到百人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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