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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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15(二更
辛不悔思索了一夜,这一夜他思潮翻滚,心中不知转过了多少的念头,天光微亮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辛不悔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见古柔两人已都不在屋中,心中奇怪下起身四处寻找,但四处都已找遍却一直并未找到人影。
辛不悔心中大奇,古柔若是要走定会与自己打招呼,此时却无端端地没了踪影,仔细勘察屋里屋外,并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证明并无外人前来生事。
辛不悔找不到之下百无聊赖的坐倒,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但思之良久便也就释怀了。起身收拾衣物,准备离开,他身边本无长物,只有地窖中的藏酒颇多,但一时之间又无法拿走,无奈下也只得放弃。
收拾停当辛不悔环视了一周住了七载的屋子,长叹一声后出了房间,锁上房门,信步向北方行去。
此时日上中天,虽是冬日,但阳光照在身上却仍是舒泰无比的舒泰。辛不悔感受着这冬日的阳光,深深呼吸着雪的味道。心中虽有百般的感慨,但此时心情却豁然开朗了许多。
辛不悔大约行了有两个时辰,前面已见不大的一处市集,辛不悔在此住了七年,但此处却是第一次来。进了市集辛不悔不禁眼前一亮,此处的景象看来极是繁华,市集中人流穿梭不断,买卖家生意看来也极是兴隆。
辛不悔看着这里不由大感奇怪,在此荒凉不见人烟之处也竟会有如此繁华之地,这倒是大大地出乎他意料之外。
信步来至街心,四处观望,只觉各处都洋溢着祥和之气,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安详与幸福的笑容。辛不悔的心在这一刻被融入了进去,被这里的一切所深深吸引。这一刻他的不禁想到中原的一切,如今那里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是否会如此地般热闹祥和。
辛不悔感慨着,但觉肚腹已有些空了,抬头寻找下已发现道右侧的一家小店。这小店看上去门脸儿虽是不大,但却整洁异常,门旁挂着牌子,上面写着东北家常的小菜。
辛不悔看着。信步来到店内。此时正是饭口之时。店内客人已经爆满。伙计见辛不悔进来。忙不迭地跑了过来。躬身笑道:“这位爷。您来晚了。若是不嫌弃就跟别地客人并个桌儿。”
辛不悔微笑着了下点头道:“不要紧。你尽管安排吧。”
那伙计极是麻利地跑到临窗地一处桌子边。躬身跟那客人商量了两句后便又跑了回来。他向辛不悔一笑道:“您老请。那位爷同意与您同坐一桌。您老想吃些儿个什么便请吩咐下来。”
辛不悔看着他不禁微微地笑了下。看着这伙计不禁令他想起了“擒虎集”上地赵柱儿。思索着他点头道:“你这里什么拿手就给我上两道菜好了。烧刀子酒给我拿上半斤酒可以了。”
那伙计笑着道:“好。这位爷你稍等。”说着他便转身走向后堂而去了。
辛不悔此时已坐到了临窗地桌边。他此时才仔细看了看对面之人。这一看他不禁对眼前之人有了几分地好奇。眼前之人外面一身地老羊皮袍子。袍下却是一件翻毛地貂皮衫子。内衬三层棉地肥大棉袄。而他头上竟戴着三层帽子。最外层是貂皮帽子。中间竟是一顶大红衬子地狐狸皮帽。最里面却是一顶老羊皮地窄檐小帽。

此人的一身打扮极其惹人注目,天时虽说很冷,但也并非冷到了那种地步,他身穿三层极厚的皮、棉衣服;头顶又戴着三层的帽子,如此的摸样不能不说他是个怪人了。看此人年纪并不甚大,约莫只在四十岁左右。但他面上却都是风霜之色。
此人的一身打扮令辛不悔多看了他几眼,而那人此人却也在不断的打量着他。
片刻后伙计已将吃食送上,辛不悔便已开始进食。
辛不悔吃不到几口,对面的那人忽然一阵大笑,“你这人倒也有意思,进来没有座位,我借了你个座儿,你却不言不语,这是什么道理?”
辛不悔先是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对面之人不禁一笑道:“是我失礼,多谢这位兄台了。”
那人翻了翻眼睛,嘿嘿地笑着道:“这还要等我说了才道谢的吗?”
辛不悔心中奇怪,此人怎会如此斤斤计较,但自己不愿多惹是非,故此一笑道:“这位兄台,是小弟不好,刚刚失礼之处还请你多多原谅。”
那人似乎得理不饶人,冷笑道:“赔礼是这么赔的吗?难道没有一点诚意吗?”
辛不悔心中此时已大有不悦之情,但他终究涵养甚好,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这里向兄台赔礼,多谢你将座位借我使用。”
那人盯着辛不悔看了良久,忽然之间一阵哈哈大笑,笑罢道:“你这人倒也当真沉得住气,如此的逼你你也不生气。”
辛不悔笑着摇头道:“这也不算得什么的,而且事实上兄台也当真将座位借了给我用。”
那人不觉嘴角泛起笑意,喝光了眼前的一大碗酒后道:“阁下气度不凡,胸襟看来也是宽广的很,但看你面色憔悴,心中一定是有事吧。”他说着,眼睛盯着辛不悔不放。
辛不悔叹了口气道:“阁下观察入微,在下果然有些心事。”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看不走眼的,只是我觉得奇怪,若你这般的人品,何以不能高登于庙堂而为天下百姓造福。”
辛不悔听他话中有话,不禁笑道:“不知阁下是哪一位?因何如此说在下,在下仅是草芥一个,怎敢谈什么登庙堂、安百姓。”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若你这般的人物,看上去便非池中之物,若你都不能有所作为,那天下还有谁可以了?”
辛不悔闻言不禁皱眉道:“阁下言重了,在下没有那般报复,更没有那样的才学,如今更是居无定所,何来如阁下所言,请阁下不要再谬赞了。”说着他喝下了最后一口酒,拿起包袱与长剑,回升便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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