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变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如果人能选择插上翅膀飞行。
即使是折寿十年,那现在的方觉然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双眼被风吹的泪眼朦胧。
庞晚钟依然快步地向前奔跑。
腿部的痛疼,象是一条条毒蛇向全身蔓延散去。
路天遥依然努力的奔跑。
方觉然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们不想再失去两个朋友,两个战友。

冷凌默默的抱着顾勇的尸体,慢慢地向前走着。眼前的景物被泪水遮挡的模糊不清。
儿时的回忆似泉水一般,不断地涌现在冷凌的脑海。
那时,与顾勇在小河边练完剑。最愿意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小河里摸鱼。虽然,顾勇练武的天资愚钝了一些。但是,顾勇摸鱼却是一绝。冷凌经常浑身湿透,却一条鱼都没摸到。而顾勇却早已摸了好几条大鱼。每次摸完鱼,顾勇总是会偷偷的将摸到的鱼中,两条最大的鱼放到冷凌的鱼篓内。
想到这里,冷凌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儿时的回忆,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伸手可及。
栾羽抱着慕容天,心里异常的烦躁。
他实在是想不通,上岛后短短的两天,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失去那么多的人。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这世上,有什么事情会比人的生命还重要?
栾羽不停的思考着这些问题。他想出了一百种理由,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会比生命更重要。
这是栾羽信念。
他始终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其他人生存的权利。生命是可贵的,它就像是一个瓷花瓶,需要人们认真的呵护。
任龙吟在沉思。
这两天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每件事情,表面看似没有什么因果联系。但他却始终觉得,隐约中有一条伏线,将这些事情串起慢慢得向一个目的地牵引。至于谁是这条线的牵引者,他要将众人引向何处。任龙吟目前为止,始终无法想透。

唐世流双手放松得背于身后,站在箴言堂的门口。
“阮兄,你说任兄他们此行会有危险吗?”唐世流背对阮止崖说道。阮止崖微睁双眼,缓缓得低声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唐世流转身看着阮止崖,问道:“阮兄,此话怎讲?”
阮止崖犹豫片刻,说道:“有一件事,因为聊伤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唐世流双眉一皱,问道:“哦,什么事?”阮止崖低声说道:“慕容天有可能是内奸!”唐世流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为什么?怎么可能呢?”阮止崖用不敢肯定地语气说道:“昨夜激战过程中,我隐约看到慕容天打了穆清沙一掌!”唐世流道:“人命关天,阮兄你真的看清楚了吗?”阮止崖回忆了一会儿,缓缓得说道:“当时,我在慕容天的右侧前方。他打穆清沙哪一掌时,天空正好有一闪电划过。闪电一闪即逝,我不太敢肯定。”
唐世流转身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说道:“此事重大,我看还是等任兄他们回来再说吧!”唐世流话声刚落,突听身后阮止崖发出一声闷哼。
他迅速的将双手探到腰间的鹿皮囊内,转身看到——
阮止崖脖颈处的动脉,鲜血直流。
而原先,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屈风。
现在,却整个人犹如一柄锋利的宝剑,向唐世流冲了过来。手中细长的软剑,颤抖的剑头,犹如毒蛇的蛇信。
唐世流迅速的将身体的重心向右侧移动,以期望避开屈风的致命一击。唐世流的身形快,屈风的剑更快。未等唐世流站稳脚跟,他的剑似致命的毒蛇,直直的刺向唐世流的咽喉。
屈风的剑,刺出得速度很快。快的在两招之内,逼得唐世流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局面非常的被动,被动的唐世流浑身直出冷汗。
高手过招,犹如名手对弈,讲究先机。唐世流转身应敌,单此一处,已是先机尽失。此时,他唯有疲于应对,以等待更好的机会出现。
屈风的软剑,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不给唐世流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唐世流见屈风的软剑已至,大喝一声,身子在一瞬间向左侧一移。

“噗”屈风的软剑刺入唐世流的右肩。屈风顺势向上一撩。顿时,唐世流的右肩大筋生生的被屈风软剑挑断。
唐世流闷哼一声,左手中的“缥缈针”瞬间发出。这时,屈风再想回剑自保,已是晚矣。
“缥缈针”是唐世流的绝技。
“缥缈针”之所以被称为“缥缈”是因为,此针发出后,在空中时有时无,象是云雾中的青山缥缈无形。让人无法防备,也无法躲藏。
如中此针,针会随气血在体内游走。当此针行至心脏时,纵是华佗再世,也将是束手无策。
“够狠!”屈风喝道,说完回剑将自己中“缥缈针”的左臂斩断。
此刻,挹翠岛的侍者因听到箴言堂有打斗的声音,便全部向箴言堂汇集。
屈风一见大势已去,冷哼一声:“今天算你命大!”说完,飞身出了箴言堂,与迎面而来的侍者打斗起来。
“哧,哧,哧”屈风瞬间刺出三剑,挹翠岛三名侍者应声倒地,动脉被屈风的软剑瞬间割断,鲜血直流。
屈风借此机会,不再与挹翠岛的侍者纠缠,纵身上了房顶。
与此同时,唐世流忍痛,飞身追出箴言堂。
此刻,屈风早已在箴言堂的房顶之上消失。

“咦”栾羽惊叫一声。
打断了任龙吟的思绪,他迅速向栾羽看去。
只见,栾羽怀中的慕容天,不知在何时已将任龙吟,在他心脉附近点的**道解开。鲜血汩汩的向外流淌着,栾羽的长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这是怎么回事?”栾羽不解的问道。
“死有余辜,死有余辜……”慕容天双眼无神的望向蔚蓝的天空,喃喃的低声说道。
任龙吟再次快速的将慕容天心脉附近的**道封住:“何苦呢?慕容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慕容天缓缓的低声说道:“我慕容天此前一生,无愧于天地。如今……如今,大错已成,只求速死!烦请任兄……任兄,不要将我所犯之错和怎样死的,告诉我的儿子小竹……”慕容天双眼突地一瞪,瞬间闪过一丝神采,“我不想让他的心灵再次遭受打击,不想让他背负如此之重的包袱度过的余生!”说完,慕容天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沉默,任龙吟在痛苦挣扎中沉默。慕容天的眼泪像是一根针,深深的刺痛着任龙吟的心。
沉默,虽然栾羽不知道慕容天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栾羽平时不太喜欢慕容天礼贤下士的样子。但是,他当看到慕容天临终前的眼泪时,他的心如刀割。
——他生平最怕眼泪。

箴言堂——
阮止崖背部朝上,脖颈边的动脉被利器割断,鲜血汩汩的向外流淌着。
“唐兄,你没事吧?”方觉然关切地问道。
唐世流摇摇头,面色煞白的低声说道:“没事,只是阮兄他……”唐世流说到此处,语音有些颤抖,“对不起!我……我没能保护好阮兄弟。”方觉然从怀中拿出瓷瓶,倒出一粒“回天丹”,送到唐世流的嘴边:“先把此丹吃下去,再说。”
挹翠岛的众侍者,眼中含泪,默默地用白布将阮止崖的伤口包扎好抬起,放到堂外另外三名侍者的尸体旁边。然后,用大白布将他们的尸体盖好。
“是那屈风!”唐世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他趁我们不备,暗算了我们!”
“哦”方觉然说道:“刚才从这里出去的那个黑影,就是屈风?”唐世流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让路兄和庞兄去追踪他去了。”方觉然双眉紧皱地说道。

“哎,你们两人怎么又回来了?”栾羽惊奇的问道,“唐矬子和阮木头怎么样,没事吧?”
庞晚钟说道:“我们三人还没进挹翠庄,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箴言堂的屋顶上跳到庄外。”
“方兄让我们俩人追踪此人,他独自一人进了挹翠庄。”路天遥接着说道。
“那追到了没有?”栾羽急声问道。
“没有!”庞晚钟摇头说道,“追到此处,那人的身影突然不见了。正好看到你们五人,我们怕再生变故。所以,就没有再去追踪他。”
任龙吟点点头,说道:“也好,那我们尽快赶回挹翠庄。”
后续更精彩敬请等候谢谢观赏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