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顾单纯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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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我终于走完了人生中最单纯的部分。(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评价:平淡中充满着叛逆
小时候
在大人眼里总是很调皮,一个石头扔到稻田就要被打,跟伙伴玩,不小心弄哭了,回家就要罚跪,甚至是棍棒交加。但是我还是很热衷地跟伙伴们玩,那个时候的我是单纯的,从来没有记恨和怨恨。即使是有点时候被冤枉,被打得“遍体鳞伤”,我是不会计较的。因为我不敢,因为打我的总是父亲。父亲打我的时候,是不会让我看他的眼睛的,那样会更加惨的,而且还不能哭出声。但是有的时候,当时真的很伤心,就会哭出声来,那样即使是再打几下,已经无所谓了。要是邻居或是亲人来了,他们会劝一下,那样我会更加伤心,抽泣得厉害。其实,并不是每次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从来都不敢跟父亲贫嘴的,所以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说,偶尔会有姐姐或是母亲说一下。那时候家里很穷,从来没有买过零食,看到别人吃,我总是很羡慕。终于有一天,在找姐姐的书的时候,发现了几块钱,我偷偷地拿走了,买了零食吃。但是被隔壁的我们班级的同学发现了,告诉了母亲。母亲问了我,我承认了,父亲那次狠狠地打了我。
最喜欢每年的春天,那是摘茶的季节。父亲说,只要我摘到一斤,就可以给我买泡泡糖,那个时候真的很高兴。但是,我总是摘不到一斤,所以很多时候爸爸就没有买给我,只有姐姐的一份。看到别的伙伴可以去玩,我却在那里摘茶,闷闷不乐地摘着。但是,我总是会在姐姐那里抢来几个,那个时候的泡泡糖是“包公”的。
小时候,我只去过外婆家和三姑家,别的亲戚基本上全部都没有去。每年的正月,是我最兴奋也是很伤心的时候。那个时候,下雪让我兴奋不已,而且是刚过春节,有很多好吃的,还可以放炮竹。而且,那个时候是比较自由的,因为家里会来很多人,父亲无暇顾及我。春节过完几天,父亲和姐姐就会去亲戚家。去外婆家的时候往往会带上我,我那个时候去外婆家简直比去天堂还要高兴。因为那个时候一年只能去一次两次而已,而且还会到镇上,能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从外婆家回来,我就只能在家里做作业了。直到开学。父亲从来不让我去任何一个其他的亲戚家,即使是母亲说可以也不行,他说我太调皮,去了很不好。但是,我看到很多次来我家里的亲戚家小孩也比我顽皮不知道多少倍的,都可以去向去的地方,但是我就是不可以,那个时候真的很伤心。那个年龄段我,如果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不知道会多么高兴。
那个时候,有一件事我最害怕。就是父亲跟母亲吵架,因为父亲的脾气很不好,两个人吵架母亲总是会受伤。但是母亲总是很善良,从来不仗势。母亲喜欢唠叨,但是父亲很不喜欢,尤其是在有客人来的时候或是在喝酒之后。但是往往母亲说的话,都是真切的。吵架之后总是会伴随着一些碎裂的声音,碗碎裂杯子砸了;骂声在黑夜里来回响着。父亲总是会毫不留情的打母亲,母亲会青一块肿一块的,最后只能去奶奶那里哭诉。奶奶是一个沉默的人。当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害怕,心就像要掉下来一样。总是害怕到睡着,醒来的时候母亲依旧像往常一样忙碌着,父亲躺在床上。那个时候我不敢上去劝阻,因为父亲的一声怒吼会让我心惊胆战,甚至是打我。那个时候总是觉得父亲是错的,他不应该打母亲。像这样的吵架,在童年的生活里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虽然很害怕,但是却总是没有流下眼泪。
这个在我心里留下了永远的伤痛。
少年
初中是在姐姐的教育下长大的,在姐姐的家里呆了三年。父亲让我去镇上读初中,因为那里的教学质量很好。在那里的三年,是痛苦的三年却又是幸福的三年。在学校,制度很严格,每天基本上根本没有玩耍的时间。而且老师基本上是野蛮的。上课的时候,只要转一下头,老师就会上来打你。那个时候的我,成绩是班级上前十名的,一个班级六十个人,我算起来不算太差。但是,被老师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有几次记忆深刻的事。英语老师是我讨厌的所有老师中最讨厌的,因为他的人品的确不怎么样,他的惩罚方式往往会让你想不到。因为那个时候英语成绩很不好,所以每次背诵单词就让我头疼。英语老师,我们没有背完单词,就不能吃饭,早晨吃饭,中午吃饭,晚上吃饭,这期间的时间,他全部占用,如果没有背完的人全部不准出教室,不准去吃饭,而且还会去他家里接受惩罚。(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英语老师的惩罚方式,可以称作变态。在他家里,他会用竹条对着你的手臂打,打得你手臂即刻伤痕累累;让我们脱掉裤子,用竹板扫我们的**,连坐板凳的力气都没有。女生也不例外,也要拖裤子的,只留下内裤就好。在教室,如果前一天的单词,没有背完,上课就必须跪着上课,跪在地上或是板凳上。更有甚者,他会让一些人跪着从教室前面走到后面,来回徘徊。
其间,有一个外地的学生到我们这里上学。后来呆了一个星期就走了,他受不了这里的教学方式。其实我觉得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那个时候我命运不是我做主的,所以只能认命。
那个时候,我最怕迟到。如果迟到,是避免不了一顿打的。所以我总是会很早就到学校。因为姐姐家在政府,距离学校有两里路,所以走路要十几分钟。我往往会起来很早,起来的时候姐姐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那个时候我很感激姐姐。而且,起床的时候,还会看到桌子上姐姐买给我饼干。二姐比我打十二岁,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像她的儿子,我的学业和教育都是她给予的。所以,我很感激她。害怕迟到害怕到做梦都会迟到,被老师惩罚。所以,心里总是会一直担心着时间也很多时候总是在闹铃响之前的几分钟自然醒。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但是老天爷还是眷恋我的,都没有能够迟到。

学校起床的时间是六点半,我总是会在四点半左右就会去学校,因为我很多时候都是会醒来。害怕因为一时贪恋几分钟,就会迟到,所以干脆去学校。我起得很早,姐姐他们还在睡觉,我走在路上基本上是没有亮点。所以打了一个电筒,一个人走在河边。到学校的时候只有一盏灯亮着,我在教学楼下的大门旁边的台阶上坐着,困了就睡一会。往往是我睡了一觉醒,才看到有人来。那个时候闹钟经常就坏了,所以很多时候把我不了时间,我去学校的时间早了很多。冬天的时候,去的早,因为在河边,凛冽的寒风吹得我身子都僵硬了。有一次,我一个人在那里坐着,有一个人来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早,我没有回答,仔细一看,原来是校长。他把办公室门打开,叫我进去,说里面应该暖和一点。有一次,我在睡觉,听到同学家里放炮竹,我马上起床,以为是到早晨了,以为要迟到了,忙玩了出去,发现街道上弄早点的店面们依旧关着,我这才想起来看表,原来是十二点半,准备回去,发现钥匙忘带。只能往学校去,到学校,安静的让人害怕。因为是寒冬,寒风吹到脸上,鼻子都没有知觉了,我看到办公室们的玻璃破了,我打开进去。趴在桌子上睡觉,不知道醒来多少次,才到天亮。
姐夫是一个很和蔼的人,脾气很好。姐姐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往往会说姐夫这个那个,但是姐夫都不会生气。所以,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印象中,他们吵过一次架,那天是中午,好像是姐夫的姐夫来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姐姐跟姐夫发生了矛盾。好像是姐姐不好,姐夫终于大声地说了姐姐一声,姐姐伤心的哭了,我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床上哭。我去上课了,下午想放学回来,看到他们又说笑的在一起来。当时,我的心里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感觉他们好幸福,感觉自己好幸福。后来,在高三的时候,姐姐怀孕了,整天吐地厉害,那段时间什么都是我自己做,因为姐姐身体很虚弱。我并没有埋怨,很高兴,快要有外甥了。
姐姐生了一个女孩,取名“王海容”,是BABY爷爷取的名。海容出生了,我就只能住校了,在住校那段时间里,我真的很幸苦,因为要中考了,所以时间很紧,吃的有不好。一个星期,家里基本上是给我五块钱,坐车来回就是四块钱。姐姐会经常送菜给我,看到她过来,我总是很开心。总是想去看看小BABY,但是根本没有时间。后来,中考结束,我考虑505分,没有考上重点。
最终还是上了重点高中,填写志愿的时候父亲说,要想去重点高中,就填吧!我填了县一中,如愿以偿的上了梦想中的学校。
高中的三年,是我人生中的污点。在那三年里,我所得到的就是父母的失望,老师的失望,亲人的失望,朋友和同学鄙视。我在卑微地活着,像是陷入泥淖里再也不能出来。一次又一次的让父母失望,父亲不再打我了,但是却流下了绝望的眼泪。父亲说让我回家,不让我读书了,我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到姐姐家里。父亲在责骂声中流泪了,我也流泪了,我不知道我的眼泪代表着什么。后来,我还是回到了学校里,回到班级,同学们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我羞愧地像跳楼。后来,我选择了体育,让班主任从失望差点走向绝望,他很关心我,虽然每次都是责骂我,但是也会有鼓励的时候,他希望我能考上大学。但是,我总是会让他失望。那段时间我选择了放弃,班主任找了我很多次,最终逼着我去学体育,我去了。但是,高考结束,我没有考上大学。
经过再一年的努力我终于考上大学。父亲和母亲好像比我还高兴,姐夫说“没有像到,你小子竟然考上了!”
这四年的时间,最让我害怕的依旧是父母之间的吵架。从很多书籍上了解到,人到中年脾气会变得缓和,但是父亲好像并不是这样。他的脾气依旧还是像从前那样,丝毫没有减弱。从高一到高四,虽然没有经常回家,但是从亲戚和自己的亲眼所见,总是会有吵架的时候。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始终没有明白。从高一的那次时,我终于狠下心,要说父亲,那次我“数落”父亲了,我说了很多话,父亲好像被感动了,哭了。看到父亲哭,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会如此难受。父亲和母亲在好几天里都不会说话,但是过几天之后就好了,都是父亲和母亲先说话的。从那次之后,他们好像好了很多,吵架的次数要少了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听母亲说的,他说我懂事了,父亲很感动。
但是这样的和谐没有维持多久,那年的正月初三。父亲和母亲吵架了,这一次很厉害,很多邻居都知道了,父亲狠狠地骂了父亲,母亲伤心地哭了。父亲也很伤心,在奶奶家喝了很多酒,回来的时候就睡觉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喊他起来,父亲起来了,吃了一点点就没有吃了,拿起酒瓶,倒了一大杯酒,迅速的倒入口中。然后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连续好几根,厌恶在他头上萦绕着,像是盘旋着悲伤,不愿意离去。吃完发,父亲趴在桌子上,突然一下子掀掉,母亲马上出去了。然后听到父亲在那里骂着,后来他打着电筒朝河边走去。母亲告诉我,叫我去跟父亲说说,把他拉回来,他心情很不高兴,你要去跟他说说。我走到河边,父亲坐在石头上,哭得很伤心,我等了一会,眼泪潸然流不停.我上前去叫父亲你回去,父亲回过头说没事,就是出不来气,出来透透气,一会就回去。我抽泣着,说了好半天的话,父亲总是说他没有事。他说母亲太罗嗦了,他受不了,其实我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其实,一直都不是因为母亲的不是,而是因为我,因为我给了他太大的压力,父亲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了。母亲真的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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