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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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们哄笑起来:“二狗子,怎么脚软了?”
二狗子爬起来,恼怒的吼道:“都给老子闭嘴!”
小乞丐们马上闭上了嘴,只暗地里笑
二狗子吐了一口唾沫,说:“臭丫头,老子可来真的了。”抡起两只拳头密集的向欧阳羽砸去。
欧阳羽轻轻摇摇头,心道:“毫无章法。”一只手慢悠悠的递出,轻而易举的抓住一只拳头,稍微一带,挡住另外一只。
二狗子不甘心的挣扎出来,手脚并用,扑向欧阳羽。欧阳羽哪里会怕?也不反击,只灵巧的躲闪,一番攻击下来,二狗子连欧阳羽的衣角也没摸到,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大口喘气。
欧阳羽面色如常的站定,仿若无事。眉头却微微一皱,刚才连番躲闪看似轻松,实际上她已经运起全身真气,她毕竟才筑基成功,真气十分稀薄,哪里能长时间坚持。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托大了。但表面上仍然是悠闲自在的样子,让人看不出虚实。
二狗子休息够了,又扑上来。欧阳羽一看,形势不妙:二狗子人高大不说,力气也大,恢复又快,继续这样下去先力竭的恐怕会是自己。当下改变策略,不再闪躲,她开始攻击二狗子。
果然奏效,只听“啪”“啪”“啪,一阵响亮的落地声过后,二狗子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小乞丐们全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二狗子和脸色微微发白的欧阳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欧阳羽喘了两口气,向二狗子道:“你可服气?”
“服,我服了!”二狗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欧阳羽淡然道。
二狗子心服口服的说:“我知道了。”他明白这个小女孩既然能轻易打败自己,必定非平常人。
欧阳羽满意的点点头,秦恒忙走过去将二狗子拉起来。
小乞丐们纷纷上前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二狗子摇摇头:“我没事,你们都先回去吧。”
小乞丐们一哄而散。
人都走光了,二狗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羽。你听着,我有两件事情让你做:一、我和大哥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每日为我们送些吃的来。”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欧阳羽道,“二,云阳城内如果有大事或者不寻常的事发生,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就是打探消息么?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二狗子拍胸脯的说,又好奇的问:“你功夫那么好,跟谁学的啊?”
“自然是有师傅教的,不过不关你的事。”秦恒得意的说。
“欧阳老大,你教我两招怎么样?”二狗子谄媚的说。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会考虑的。”欧阳羽不忘给他一点甜头。
“行,不过,先把碗还给我吧。”
欧阳羽真气一提,轻身一跃,上到横梁抄起破碗,纵身而下,轻轻落地,一作优美流畅,直看得二狗子两眼发直,恨不得马会。
将碗塞在他手中,欧阳羽吩咐道:“先给我们找些吃的来。”
二狗子听话的跑出去了。
待他走后,秦恒兴奋的说:“羽妹,你真聪明,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可以专心修炼了。”
“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修炼。从现在开始,大哥,去打坐吧。”
秦恒点头,坐在地上开始打坐。
欧阳羽则出了屋子,在外面的石头上坐下,陷入了沉思:刚才一场打斗,虽不是以命相搏,却也是重要之极。自己刚刚筑基,可以运用玄冰掌了,看来应该把玄冰掌练熟。以后修炼时,也要两相兼顾,前世师门因隐居雪山,从不参与争斗,就不太重视攻击招式,侧重于修为养生,因此在功力尽失后,就毫无还手之力了。沉痛的教训,让欧阳羽痛不欲生,却没有时间考虑该如何改变,今日一战倒是提醒了她,让她真正思考起来。
在筑基后她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力增强了许多,她发现云阳附近的灵气虽然多,却是阳性灵气,而她修炼的玄冰心法却是阴性属水,性质并不符合。不过在现阶段她才刚刚开始,要求不高,暂时足够她的需要了。
想了一阵后,有了个计划:每日早上练习玄冰掌和锻炼体魄,下午则指导大哥修炼和学习武功招式,晚上再修炼心法,既兼顾全面,又有效率,一举三得!
做了决定后,便开始练习玄冰掌。
这套掌法乃是玄冰门入门掌法,筑基后便可以修习,她早已得其精髓,现在只要让新身体熟悉起来。演练几遍以后,动作渐渐连贯起来,只是身体基础太差,有些难度较高的动作还是很吃力,更不用说配合心法一起使用了。
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速度越来越快,当二狗子带着食物回到院子时,顿时被震撼了:仿佛虚影一般的光圈时明时暗,时缓时快,十分美丽。光芒渐渐暗淡,欧阳羽小小的身子在光圈中飞快的旋转、跳跃、翻腾,像仙女一般,美丽极了!
又演练完一遍,欧阳羽才看见目瞪口呆的二狗子,手里的碗渐渐倾斜,快要倒出来了。她忙叫道:“二狗!”

“啊!”二狗子惊叫一声,回过神来,碗也差点掉下去,亏得他反应快,赶紧接住,一脸谄媚的走向欧阳羽:“欧阳老大,我带吃的来了,你一定饿了。赶快吃吧!”
欧阳羽接过碗,道:“行了,别笑得那么恶心!”
二狗子忙收起笑容,又道:“欧阳老大,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呀?教教我吧!要不,我拜你为师!”
欧阳羽啼笑皆非的说:“我比你还小,怎么收徒弟?不过,你要是真想学,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二狗子欣喜万分。
“不过,练武很辛苦的,你撑得住么?”
“我不怕苦。”二狗子眼里闪动着一丝坚定。
“好,以后每天下午你来这里,我教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欧阳羽道。
“你放心,我决不告诉任何人。”二狗子爽快的答应了,乐滋滋的走了。
欧阳羽端着碗来到屋内,和秦恒把食物分着吃了,欧阳羽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秦恒高兴的说:“这么说,我也可以练武了?”
“不错。光有修为是不够的,还要有实战能力。今天下午我们就开始!”
吃完饭,欧阳羽便和秦恒一起练习基本功:扎马步。
秦恒身体条件不错,又很有毅力,很快就上手了。
日子在修炼中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后,秦恒终于出现了气感,开始了聚气。
一日上午,两人正各自练习,二狗子急冲冲的跑来,边跑边叫:“好消息,好消息!”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欧阳羽淡淡的问,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二狗子所谓的好消息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次真的是好消息,今天城西朱雀大街来了很多外地人,全是带家伙的。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二狗子神秘的说。
“哦?是什么人?”秦恒问道。
“我在吉祥酒庄外面听到一群人说话,说什么从华星走了五天才到云阳,速度太慢,吃完饭要赶紧赶路。老大,你说什么人能五天从华星到云阳,最快的马也得跑个十天半月的。依我看,他们八成就是老大你要我打听的那些人了。”二狗子得意的说。
“他们吃完饭就走?”欧阳羽问。
“他们是这么说的。说是要去什么火云峰,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二狗子疑惑的说。
欧阳羽二话不说,忽然狂奔出去。秦恒忙叫道:“羽妹,等等我。”已不见人影,秦恒忙尾随而去。
欧阳羽一路狂奔到城西朱雀大街,城西是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地方,是以全城最好的酒庄和客栈都集中在这条街上,最好的酒和最美味的食物,还有各种珍稀古玩、丝绸玉器,应有尽有。这条街上人虽不多,却都是显贵大富之人。欧阳羽找了个视线最好的角落坐下,静静的看着四周来往的人。
秦恒气喘吁吁的赶上来:“羽妹,原来你来这里,我陪你一起等。”
过了一会儿,欧阳羽忽然听到空中有一些声响,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个黑点疾速飞近,一眨眼已掠过两人面前,飞进了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内。速度之快,两人竟都没看清是人还是鸟?
二人飞快起身,追上去。来到黑点消失的地方,城内最大的客栈——如意楼。
欧阳羽就要进去,秦恒一把拉住她,指指两人身上的衣服,道:“不会让我们进去的,你跟我来。”说着,拉着她跑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坐拐右拐一番后,停在一扇小门前:“应该是这里了。”
仔细一看,小门旁边的墙边堆着一堆木材。秦恒爬上木头堆,小心的张望,一看没人,飞快的翻墙而入,落在地上。
欧阳羽依样画葫芦,进到院里。悄悄潜到前院,楼上楼下查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正要放弃,欧阳羽似乎想到了什么,运起真气,果然发现东厢一间房有灵气波动,想必有人下了结界,不想让人听到。欧阳羽小心靠近,手摸在墙上,真气沿着墙边输向结界,刚一接触,就被反弹回来。连续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她现在的功力太低,无法攻破结界。无奈之下,只好先退出去再说。
二人翻出墙外,一坐在墙边,谁也不说话。垂头丧气的两人谁也不知道,一双眼睛正悄悄的看着他们。过了几分钟,那双眼睛的主人呆不住了,扑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小鸟飞到两人面前,“叽咕叽咕”的叫个不停,绕着两人不停的飞。秦恒气恼的瞪了它一眼,小鸟见状,飞到他头上啄了他一下。秦恒正在郁闷当中,哪里受得了它的捉弄,伸手就打。小鸟十分聪明又灵巧,轻松的闪避着,间或还啄他一下。
一旁默不作声的欧阳羽本来并不在意,看了一会儿,便发觉小鸟躲闪间似乎很有章法,顿时关注起来。可怜秦恒被一只小鸟捉弄得灰头土脸,气恼极了。小鸟似乎有意玩耍,每次看到秦恒气急败坏的样子,就高兴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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