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野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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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思草与金虫草是治伤口的最佳草药,都需要用水熬成汤药。长思草用来服食,其味道特别苦,具有神奇的止痛效果;金虫草则用来外敷,洗擦发炎处。
离这里2里路左右,有一条小溪,溪水长年不沽,特别清澈,一眼见底。帅天的饮水和沐浴就靠那条小溪。他利用竹筒打了满满一筒水,返回原野。
见帅天远远走过来,女孩微微笑了,可帅天一走近,她的脸一下子板起来。
帅天刚走近,她就嚷道:“帅天,你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帅天一笑道:“姐姐,您别生气,我已经尽力了。我在林子里折了长思草后又得去折金虫草,得到这两种草药,我又去小溪边打了一筒水,做完这些事,必须用这么久的时间。”
“好了,你快点治我的脚吧!”
帅天燃起了一堆火,将竹筒里的水分成两份:一份用来熬长思草,另一份用来熬金虫草。首先,他熬得是长相草,这种草具有很神奇的止痛效果,服食后,先止痛,然后才能用金虫草外敷;不服长思草,直接用金虫草外敷,也能治好她的脚,但是那样她会受到如万虫叮咬般的怪痛,那种感觉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很快,传来很浓的草药味。一边弄草药,帅天一边对这位姑娘道:“对了,昨晚上跟你聊那么久,还没有问你的芳名呢?姐姐的芳名是?”
女孩瞅了他一眼道:“我都痛得这样了,你还有心同我提这个,等你将我的腿治好了再说!”
帅天道:“姐姐你放心,再过几分钟,你脚上的痛感会完成消失。我一定会将你的腿完全治好的。”
女孩苦笑道:“其实就算我将名字告诉你又怎么样呢?离开后只怕再无机会相见。”
帅天向来乐观,呵呵一笑道:“姐姐这句话可不对,人生何处不相逢。只要是两个活得的人,分开之后就有希望再相见的。”
女孩想了想,稍稍笑了笑道:“好吧!你叫我彩霞好了。”
“我叫帅天,你叫彩霞。我们是一个天,一个霞,好象挺有缘分的哦。”
彩霞最讨厌别人调戏自己,横眉瞪了他道:“臭小子,你敢调戏我,我非教训你不可?”
帅天赔笑道:“不,姐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调戏你,小弟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如果姐姐不喜欢的话,今后小弟再不开这种玩笑就是!”
彩霞喜欢帅天这种性格。在血魔教,绝不会有像他这样老实、傻气的人。尽管对帅天有好感,但她也不会表露出来——这是血魔教徒一惯的作风。
彩霞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道:“算了,懒得跟你见识。”
听到水开的声音,帅天伸手将竹洞从两根大枝条间抽下来。竹筒里的水咕咕的响着,现在的汤药温度还很高。等水温低一会后,帅天才将竹筒盖打开,浓浓的药香便传了出来。
闻到药香的彩霞兴奋道:“快递来我给喝吧!”
等你喝了之后就知道药味了,他想。
递之前,他解释道:“我可先说好了,这药汤闻起来舒服,喝起来并不容易,你最好还是全部喝完,否则,等下我用金虫草药水擦到你脚上,你就会感觉如万虫叮咬一样难受。”
彩霞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罗嗦这么多做什么?”
帅天将药汤递给她。她端着竹筒,也没有考虑,便喝起来。刚喝下去,药汤便从其嘴里喷出来,射到帅天的脸上,弄得他满脸都是汤水。

“你干什么啊。”帅天将脸上的汤水擦去,道:“我说过,这汤难喝,你应该一次少喝一点,不能像喝白开水一样。”
“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关你屁事。”彩霞脸一沉,“还不是你害的。”
帅天说不过她,只好晃了晃脑袋,苦笑道:“算我倒霉吧!”
“哼,你什么意思嘛!”
帅天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脚是你的,治不治随便你;虽然你长得漂亮,但缺少一条腿的话,相信也没有几个男人敢要你。”
“你——”彩霞气得脸发紫,瞪着他道,“你这呆子居然还敢顶嘴!”
帅天觉得不能一味让着她,毫不相让:“随便你这么想。既然药汤被你弄倒,只好直接用金虫草药汤给你敷脚了。你的脚发炎很严重,不及时治疗,一定会残废。”
“什么!”彩霞吃了一惊,“会这么严重吗?”
帅天不屑道:“有没有这么严重你自己最清楚,脚由骨肉与神经组成,神经一旦坏死,就算再好的药都治不好你。我将坏话说在前头,治不治随便你。”
“混蛋,你倒是嚣张起来了。”
“没办法,是你逼我这么说的。”
“行了,混蛋,我暂时听你的,来吧!再大的疼痛我都顶得住,只要不喝那该死的长思草药汤就行。”
帅天心想,你没有试过那种滋味,自然会说这翻话。
金虫草药汤滚烫了。帅天将竹筒从火架上取下来,放到地上,以便让它冷却些。接着,他又走到彩霞的腿边,将她的腿抬起来,用木枝扛稳。彩霞显得很安静,一声不哼。
帅天将竹筒拿起来,握在手里,然后用手探了探药汤的温度,感觉适中时,才开始将药汤往她腿上倒。他做事向来认真,尽管是第一次做,也不显得笨拙。不足三分钟,他就将女孩的脚擦了个遍。
做完后,他笑了笑道:“搞定,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已经用金虫草汤水替你擦完腿。”
彩霞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帅天不是说有如万虫叮咬之感吗?
她以为帅天是在耍她,斜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这混蛋还会骗人。”
帅天反问:“怎么啦?”
彩霞道:“你不是说敷金虫草药汤后会让人受不了吗?我现在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帅天认真道:“再过两分钟你就知道了。”
彩霞正想说话,这时脚有反应了。发炎处先是有一种凉风习习的感觉,然后好象有一种东西在脚底爬动,时不时会往脚底钻。慢慢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钻脚底的怪东西越来越多,遍布整个脚底。
开始她如被人搔痒,咯咯笑着,没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眉头开始皱起,脸上的青筋现出来,接着痛得叫出声来,紧跟着,她在地上滚了起来,嘶叫着。
“帅天,快来救我啊,快救我啊!”彩霞岂求着帅天救她。可是帅天并没有能力救她。唯一的办法只有将她击昏过去。可是,帅天从来没有打过女人,一时之间下不了手,左思右想,为了不让彩霞再痛苦下去,最后他终于下了手。
一掌击在彩霞的头上,她尖叫一声后,安静躺下身。
阳光照着四野,轻风拂在少年的脸上,他静静望着天空,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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