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怨深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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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四下里没有了声音。倪艾的耳边,听到的是怪物觉重的呼吸。一个人的呼吸声也可以这么大,一个人的身体可以这么高,一个人的力气可以这么蛮,一个人就凭了这些东西,他可以支配着另一个人。相反,另一个人,因为力气小,身体瘦小,跑不快,走不了,就一直地得得着他的奴役。这就是世界的法则吗?上帝造人之时,怎么忘记了这样的规则。忘记了给弱者以别的方面的长处,让他们更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笑是的人的法则,现在学校里教给人们的规则,什么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呀,人要爱护动物呀,要给别人以关爱呀……这些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显得是那样地遥远而不可及。这这怪物,难道对她倪艾不够爱吗?正因为这样的爱,才把她抓了来,正因为爱,才把她做为了一个性对象,正因为爱,才想着要她为他生下一个小怪物,这样的爱,对倪艾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怪物的生活,怪物的理想,怪物的方式,和倪艾所想要的正好相反。
理想,那个美好的理想,如果相反,人和人之间可能因为这一条,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狼爱上了羊,羊的命过就惨了。它很难逃脱一死,它很难和青草为伍了,它很难见到清泉,蓝天了。狼的理想,就是尝到了羊肉的新鲜和美好。可羊的理想,是享受草青的美味。对于狼来说,羊生下来,就是供它一乐的。可羊呢,用同样的想法,对付青草。可笑的人们,总是以为狼残忍,羊善良。其实它们一样,都是按照上帝的法律,在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忙碌。一个生命要活着,得有许多生命支撑它。支撑它的生命便成了牺牲。对于上一级的生命来说,下一级的生命,便成了无生命的东西,成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便成了没有感觉,没有情绪,没有生存必要的非人。对于下一级的生命来说,在它们的眼时丰一级的生命,是可怕的魔鬼,是一种很难战胜的东西,是一种可怕的怪物,是仇敌,是克量,是一种超自然的可怕的力量。
现在,在倪艾的眼里,怪物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他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倪艾,给倪艾的感情和生活造成了很大的不便,不,应该说是很大的痛苦。回想起最近几天的情景,那些事情历历在目。这个可怕的怪物,在倪艾面前,就象一个魔鬼。或者象一个**的机器。他总是有那么大的精力,有那样多的要求。不论是什么时候,他想要,立即就要,不说话,也不用理会别人,一把抓住了你,一下子按倒,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脱去了衣服,进入了。不杂货铺想反抗他时,在为他所控制,为他制服,基本上没有反抗的必要了。当他气喘吁吁地干完了那事,折腾得你刚有点情绪时,可他已经做完了,然后象大病一场一样,滚到了一边去觉睡了。听着他沉重快乐的呼吸,象是拉动的风箱,吵得你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一个失眠的夜又一次地来到了。
当你好不容易刚刚睡着,正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时,这个怪物他又休息好了。当他恢复了体力,又在你的身边,肌肤的刺激,他又一次地来,又要做下一场。于是,他又把你从睡梦中弄醒,来满足他的第二轮要求。那时候,你迷迷糊糊,四肢僵硬,大脑糊涂,象一块木头,象一个机器,给他随便地折腾着。那种痛苦是很难言说的。一个人的痛苦,多半是因为身体要求作这样的一件事,而环境又要求你去做另一件事,两种冲动在同一个肢体中,这样,痛苦就来到了。要求做的事情,时间越长,那种痛苦也就越大。
在最近几天的夜里白天,倪艾就一直处于这样的巨大的痛苦里。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快要散架了,快要零散了。可是怪物,依然精力怕人。真不明白,这一个有机体的里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力气,怎么不应期那么短。一会儿时间,他就休息好了,就要下一轮动作。老天造不它之时,怎么造得那样地发达有力。
在这种情况下,倪艾不是没有做过反抗。做过的,她用一个女人的方式,反抗着她所不喜欢的东西。首先是不配合,怪物要这样,她不会动,怪物要那样,她也不动。怪物把她当作了一件衣服,随意地折来折去。在怪物折腾时,倪艾痛苦地尖叫着。这样的声音,好更加刺激了怪物的神经。他的本事很大了,动作的力度也更大了。倪艾明白了,在这样的动物的面前,不能示弱,也不能表现出痛苦的样子,更不能尖叫。于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咬紧了牙,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等着怪物的发泄。怪物在倪艾的下身喘着粗气,倪艾在上面瞪着眼睛,这成了肉博,成了对抗,对了一场无声的战斗。
当倪艾发现怪物企图使她再一次怀孕时,她更加害怕了。如果怀孕,她最得又一次地挺着大肚子,生活在这个黑暗的山洞中。这个地方,没有医生,也没有药,更没有别的照顾和关心,随时都有危险。如果她倪艾出了什么事,这个怪物无非是再到别的地方去抓一个女人回来填补这个空白罢了。对于怪物来说,女人是什么,不过是他取乐的工具,或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怎么样对待女人,怎么让一个女人快乐,他才不会上心,也不会理会的。谁要是作了他的女人,谁就成了他的奴隶。成了他的玩具。什么时候是个完,只有玩具坏了,破了,没有使用的价值了,他才可能将谁放开。
当倪艾试图去远离他一点,逃脱受孕的机会时,怪物立即就发现了,他变得乖戾起来,蛮横地抓着倪艾的双腿,把她的身体拉近自己,然后象要把她折断似地抬高。倪艾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叫起来,可眼泪却不听话地淌了下来。在黑暗中,倪艾凭眼泪无声地流着。巨大的苦,使倪艾失去了再一次反抗的能力。她只能凭怪物折腾着。巨大的痛苦在她的身子上蔓延。
完事以后,女人照例要小便。可当倪艾要翻身起来去小便时,怪物不许她动,还是那样抬高了她的双腿,让她一点也不能动一下。倪艾憋得难受,她求着怪物,怪物一点也不理,一直要等很长的时间,然放开她。
倪艾在一本母亲看的杂志上,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说是性生活后女人小解,可以减少受孕的机会。可是,在这里,她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看样子怪物是铁了心,一定要她再生下一个小怪物。

大白天时,怪物的本事好象更大了,看着倪艾痛苦的样子,他脸上显得愚蠢的笑,嘴里的口水往下流着,动作也更加刚劲有力。做这样的事,在他现在看来,好象是一件证明他的本领的大事。除了吃,睡,然后就是这件事。做完了这件事,他又开始睡了。睡醒了再吃,再睡,再做。当怪物用尽全身的力气,折腾倪艾时,倪艾在痛苦中,自然不自然的在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杀了他。
当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就象扎了根一样。一次二次,一再地出现在倪艾的脑海。只有杀了他,自己才能获得自由,才能逃出这个山林,然后回到可爱的城市,才能再一次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怪物依然是那样,在那么几天里,疯狂地折腾着倪艾。他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蛮力,让倪艾做出一些非常痛苦的姿态。不,那里是让,是他折磨着倪艾,把她的身体扭曲变形为各种各样的怪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倪艾没有了反抗力,只能流着眼泪,一凭他折磨,这时,他才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倪艾在这时,在怪物的身下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让你知道干坏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时候,倪艾眯着眼睛,把头扭到了边,身体在怪物的控制之下,可大脑,那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脑,在为怪物构思着归天的方式。当然,这些怪物不知道,他还陶醉在自己的征服中呢。
连着这么几天,因为缺少睡眠,倪艾的眼睛肿了,脚也胀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她好象是病了。可是,这个坚强的孩子,已不再求怪物放过自己,再不再哭了。不论什么样的情况下,她总是咬着牙,一动也不动地忍受着。痛苦越大,她心中的那个想法,越强烈,有时真想大声地喊:“我一定在杀了你。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成为灰尘,成为一个永远不能再动的狗屎堆。”
人是一种不同于一般动物的高级动物,高级的地方在于他有意识。当一定的感情积累到一定的强度,人自然会把这种经历和感情,变化**的意识。变成一种可以知觉的东西,存在自己的大脑。但我们要说的是,意识是对现实的反映。而一个人的所处环境,不论怎样宽,也是世界的一个局部,是一个很小的部分,因此,有意识是人不同于别的动物的部分,但如果因为自己有了意识,就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掌握了真理,明白了世上的一切,那也是可笑的。
意识一经产生,在感情的作用用,就会扎了根,形成一种牢因的条件反射。它有时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所谓一念一之间,就指的是它。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对世界的整个看法错了,那么,对一切东西的价值和情感,也可能都错了。好好地对待自己的想法,找到正确的想法,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当倪艾有了要杀死这个怪物的念头后,一下子,她的世界发生了变化。她一个子紧张起来,变得有智力,也有能力了。对于怪物,态度上也谨慎得多了。她不在和怪物发生下面的冲突。当怪物再做那些事时,倪艾的身体一动不动,任凭怪物动着,可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做吧,做吧,看你还能欺负我多少天。
可是怎么样才能干掉这个怪物时,倪艾一进却想不好办法。就她所知道的办法,最好的是下毒,因为那样,可以兵不血刃,用最小的力气,就干掉了他。可是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之中,到那里去搞毒药呢。要是在城里,可以去卖,可以去寻。在城里,老鼠药到处都是,那种毒老鼠的粉末,一点钱就可以搞到了。可是现在在深山里,没有人来,也不能买到那样的东西。听说深山里,也有植物有剧毒,可倪艾一个也不认识。倪艾曾经想,要不自己在山林里找吧,也许可以找到一种毒杀怪物的植物。后来一想,也就作罢了。因为她首先没有能出去的时间,也怕迷了路,更怕毒物毒了自己。杀不了怪物,若害了自己,那才不划算。倪艾可不是那种很笨的人。
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用蛮力用器具杀死他了。可在深山时,没有刀,也没有斧头一类东西。没有工具,要杀了怪物,是很危险的。可怜的倪艾,连杀鸡也不敢看,一看见血,她就头晕,就颤抖,要她当面去杀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她害怕,一下子杀不了怪物,他要反过来对付倪艾,倪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样,还不是自取灾祸。最要命是的,在深山,没有办法找到一把刀或是别的器具。
还有什么办法呢?倪艾曾经想到用石头砸,可她曾亲眼看到,怪物的头很结实。有一次,怪物在追一只兔子,一下子碰到一棵树上,头树相撞,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倪艾和女怪以为这一下子把怪物碰坏了。可是,倒在地上的怪物爬了起来,转过身来,推了树几下,又去追兔子了。看样样,他的头部根本没有爱伤,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样的一个象铁人一样的东西。要用一块石头去砸他,而倪艾的力气也很小,那简直就象是在开玩笑,结果是显然易见。
最后,倪艾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就是象对付女怪一样,把他推下悬崖去。可是,自从女怪死在悬崖下边以后,怪物也好象受到了刺激。他不再去那个悬崖边晒太阳了,也不去坐在那里看夕阳了。那个地方,好象成了一个可怕的地方,一种有鬼魂的地方,他一到好里,立坐不安,神经受到一种很大的震动。不能安静地呆那里了。
还有,怪物的体重,怕有三百多斤,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凭倪艾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将他推下去的。在推的时候,要是推不动他,反被他抓住了,那是很危险的。
想来想去,倪艾总是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人的智力有时是很有限的。别看你平时读了那么多的书,也看了古代的许多故事,什么计,什么策,说起来头头是道,可真要做起事来,那是很难的。要解决一个问题,要找到一个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嘿,没有一定的机缘,没有一定的意志,没有一定的悟性,那就想都不要想。想也是白想,想了也没有用。正所谓,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中用。倪艾有点伤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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