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孪生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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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把头伏在倪艾的身上,象一个饥饿的孩子,不管那个部位都在贪婪地舔食着。刚刚吃完东西,一点也不饿,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饥饿感,倪艾突然明白了,这个怪物,小时候一定是一个离开母亲较早的动物,缺少母爱,缺少热暖,使他具有了这样的奇怪的行为。固然,当怪物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倪艾的喜爱时,但同时他也把倪艾当成了可以食用的东西,或是把倪艾当成了他的母亲。现在的怪物,已经长成了一个强大的个体,可是他的本质,他的心里深处,依然象一个脆弱的小孩子。
倪艾闭着眼睛,躺成一个“大”字的形状,一任这个怪物在她的身上取乐。对于这个,她现在想开了。什么是贞洁,什么是节操?为谁而贞洁,为谁而节操?对于她们这一代人来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她们听过,见过许多的人,女的为男的保守着贞洁,可男的并不在乎,或是为了一个并不值得为他守一生的人坚守,最终还是做了无用功。我就是我,我是我的,是这一代人的最强烈的观念之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管不着。她在非常冲动的情况下,把自己给了吴良心,可是没有得到很大的快乐,也没有看到她预期的吴良心的欢喜和感激,在当时只看到了吴良心用一种茫茫然的表情,和一种不知以后怎么办神态。这让当时的倪艾非常不满。她立即明白,自己把自己给吴良心的太快了。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会很不在乎。倪艾当时就后悔了。她后悔自己不听母亲的话。母亲跟她讲过多少次:不能轻易地把自己给一个男人,也不能和男生嬉逗着,他们只是想占你的便宜,并不想为你负责,当他们满足了好奇心后,会对你更加厌烦。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们越会抬高它的价值,相反,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越是不懂得珍惜。可是自己怎么没有听?还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了,太在乎自己所想的事了,太在自己的感觉了。倪艾和吴良心发生过第一次后,就是一种感觉,后悔。
现在,当她跟这个怪物时,她反而是另一种想法。一个人已经做了第一次,再做几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没有什么区别。谁能区分清楚,是做过一次,还是做过几十次。至于将来嫁人,倪艾知道,现在的医院可以做那种处女膜的修补手术。自从发明了这种手术,恐怕天下就没有非处女了。报纸上介绍过一个女人,嫁了三次人,每一次都是处女。最后她给人暗害了,法医检查她时,竟然还是处女。可能她准备第四次找一个有钱的男人的嫁了,可是寿终正寝了。这也算是一个笑话。倪艾也听过大人们说过,做这样的手术很便宜,不到千把元就可以了。西安有几十家医院都可以做这样的手术。再说,目前,她能和这个怪物拧着干吗?不能。因为惹这个怪物生气了,发火了,他会撕了自己的。她才不会去死。有时生气了,脑子里也会冒出死这个字,可是怎么样死?死了以后怎么办,她从来没想过。她知道,死了白死,死并不能征服别人,相反,倒会让仇家嘲笑,让亲人们难过。
怪物现在把头伏在了倪艾的两腿中间,在那个部位吻了起来。倪艾被这个的刺激弄得很不舒服。她几次想把自己的身子逃开。可是,怪物象一帖狗皮膏药,粘在那里,怎么也躲不开。他怎么会喜欢那样,那可是一个肮脏的地方,小便,大便,还有那色素,那体毛……可是这个怪物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更强烈的刺激又一次袭来。倪艾觉得自己象是风中的旗子,当大风刮过来的时候,她只能使尽全身的力气,鼓动着,移动着,可是当风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移动半步,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她又象是一个拉着磨子的小毛驴,跑呀跑了呀,自己觉得跑了很远很远,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最终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当怪物刺激她的时候,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她较劲,而他也用全身的蛮动和她搏斗,当也毫无作为时,耳朵里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奇异的声音,是风声,是雨声,是雷声,是鸟鸣……也许什么都不是,有的自己自己的心跳的声音。她象是一个给人摁住的鱼,或是给猎人抓住的鹿,当自己挣扎着,可所有的挣扎无济于事时,挣扎便成了一种自己身体内部的肌肉的运动,一种自己掐扎而淌汗的过程。
倪艾感到自己崩溃了。一种说不上名字的声音在她的全身响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象要晕了过去。她伸出自己的双手,要把怪物的头从那里推出来,可是怪物生硬地用更加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动弹。倪艾只好再一次地希望能移动身体,可双手给拉紧着着,身子只能在地上做一个圆周式的运动。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能得到的,只是自己的呼吸紧张,只是累得自己筋疲力尽,只是满身的大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活动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挣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搏斗呀?倪艾瘫软下来的时候,只能用一种放任的态度,来使自己少费些力气。
对手也好象累了。他的动作少了,也慢得多了,最后是全然的不动,全然的没动了一点的声息。
可是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倪艾突然感很放松,她大口地呼吸着,用很快的频率。在呼吸的空隙,她屏住一会呼吸,一股快乐的暖流,流向了她的全身。同时,她也感到有一点空落,一点想得到更大的快乐的想法,使她的身体再一次地动了一下。主个动作很少,只是在局部的一点动作。可是这个动作,象是一个信号,立即给了这个怪物一个刺激,那就是她可能要跑了。怪物的斗志立即又唤发了起来。他立即又一次地开始了下一轮冲激。
于是一轮新的战斗又开始了。
这样的战斗经过了几次,倪艾自己也糊涂了。怎么会是这样。每当怪物不再动作时,倪艾总是要用自己的行为,让怪物重新动了起来。当他用那种蛮力动作时,倪艾又感到了一种类似痛苦又好象是快乐的感觉。一直到动物没有力气了,不再动了,这时倪艾又感到了一种非常大的快乐。在这种痛苦和快乐纠缠在一起的时间里,倪艾到最后也分不清自己是拒绝还是在引诱,自己是喜欢还是厌恶。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糊涂事,世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糊涂人,这种事是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做的吗?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倪艾感到自己要瞌睡了,眼皮们打着架,没有睁开的力气了,身子也不再听自己的指挥,那好象是别人的身子。远处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也好象是从空旷的山谷传来的,很远很远,远得象是远古的声音。
倪艾想睡了。她困得实在不行了。可是怪物还是那么精力充沛,兴趣不减。他的头还在倪艾的腿间,身子还一个孩子那样伏着。倪艾试着拉了一下怪物,很沉,很重,一点也拉不动。她试着想着怪物的头推开,也不行,那象一个大象一样的身子和象铁块一样的头,在倪艾手中,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又一次的进攻开始了。怪物的力气好大。他就专在某一个地方,让倪艾象疯了一样的。她的身子扭动不已,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倪艾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死全身也要爆列了,不爆列也会融化……倪艾使着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抓着怪物的耳朵,使劲地拉着他起来。怪物叫着,给拉了起来。他的嘴巴吻到了倪艾的嘴巴。一种肮脏的感觉让倪艾想把自己的头偏到一边去,可是怪物执意地不许她动。全力与倪艾较劲的怪物,全部重量压在了倪艾的身上。倪艾觉得自己快要给压死了,她快要断气了,她快死粉碎了……倪艾的头在躲着怪物的寻找,双手想推开这个怪物的身子,但是紧硬光滑的怪物身子怎么样也抓不住,倪艾只能寻找那些软弱的能能够让人抓紧的地方,慌乱中一只手就推到了怪物的胯间,碰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糊涂的倪艾抓紧了它,然后就往旁边扯。
怪物发出了一声痛苦也许欢乐的叫声,他立即用一只手来回护自己。怪物的手抓着倪艾的手,分开了倪艾的指头。倪艾心里一阵害怕,她抓痛了那个怪物,怪物一定会来折磨她,也许会打她,也许会咬他。可是怪物并没有这样做,她分开了倪艾的手指头后,在自己的手动掰了一下,又使劲地捏了一下。倪艾痛得叫了起来。她狠命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头,她害怕主个怪物会折断了自己的手指。
可是,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因为怪物死死地捏着它们。怪物又一次抓着倪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现在的倪艾清醒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会抓到那里,怎么会弄到那儿,那是一个倪艾最怕看到的地方,也是倪艾觉得非常丑陋非常恶心的地方。与其说她害怕怪物,不如说她最所的是动物的那个部位。
倪艾想把手抽出来。怪物不许。他强迫着倪艾把手放在那里,然后自己常握着握还是放。刚刚给怪物使劲地掰开又使劲地捏过一次的倪艾的双手,现在是麻木不仁的,它们几乎自己动不了,也拿不开,所以就掌握在怪物的手中,做着自己不原意可也没有办法躲开的事情。
那里又湿又潮。倪艾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汗水还是别的。一种肮脏的感觉重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只想把手抽回来。手中的东西在变大,倪艾觉得自己也快要飘了起来。身体象一片叶子,不知道现在要飘向那里。怪物的另一只手在倪艾的腿间。每当倪艾要攻击怪物时,那只手也开始攻击倪艾。那是一只很有力气的手,弄到那里生痛生痛,让倪艾不知道如何是好。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过去。倪艾困得实在不行了。她发出了象哭一样的声音。可是怪物一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倪艾知道怪物为什么不起来。不就是他的欲火没有泄去。非常想瞌睡的倪艾,抓着怪物,引向了自己,随着进入,怪物发出了一声嚎叫。倪艾怕这个怪物又要折腾别的地方,于是她用双手抱紧了怪物。示意怪物动物。
怪物现在好象灵醒了起来,他一下子把倪艾的头捧住,不容倪艾逃避,嘴巴按在倪艾的嘴上。倪艾的头差点被他捏碎了,她只能用顺从来平息怪物的怒火。怪物的一手揽住了倪艾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了倪艾的下巴,一条肥大的舌头进入了倪艾的口中。那种肥大有力的进入的感觉,让倪艾感到恶心呕吐,可是嘴巴给人捏着,没有办法做咬的头作,倪艾一下子晕了过了。一种身体内部的肌肉不断地紧张和放松的感觉,让倪艾的眼泪流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给这个怪物折磨死了。
下身的进入也是同时的。那种有力的动作,,碰到那里,都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倪艾只能扭动着身子,减少这样的触碰。可是猛然间就不知碰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倪艾身子一紧,发出一声怪叫,身子象是给魔法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这种全身的紧张,大大地刺激了怪物,他用更加有力的动作来回应,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倪艾处于一种痴迷的状态。
它象是电影中的定格,一切都不动了,有的只是一个画面,它没有声音,可比有声的时候具有更大的冲击力;又象是电视中的慢镜头,把时间拉长,把空间拉大,在一种陌生的时空,传达着陌生的信息。演员和观众,所能听到的只有一首无字的主题歌,主题就在这谁也不懂的地方。而这主题歌,是戏中演员发出的,还是观众发出的,还是电影中自己就有的谁也不知道。
主题歌在时间和空间上漂流,流向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流向了所有的时空,这里是痛苦还是快乐,谁也不道。
歌曲是什么时候唱完的,不知道,是谁先唱完的,也不知道。当最后个一休止符打出的时候,倪艾感觉到的是无边的黑暗和一种要进入黑暗中的瞌睡。眼前是许多看不清的形象的影子。看着看着,突然间,倪艾就睡过去了。黑暗笼罩了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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