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割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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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步步为盈,渐入佳境。咱们不是草包民族,相信书友筒子们的水平!呵呵,其实点击也好、支持也罢,咱真没怎么放心上!老调重弹:这儿是商业网站。咱怕编辑筒子们说:“甭老挂着!”如此而已!夯不实基础的心态,不是好心态!)
小庙虽小,却也是有山门的!
两个鬼子一左一右守着,看到有人过来也不以为意。
都觉得外边有两重哨,闲杂人等岂能轻易通过,又岂敢大摇大摆而来?
不是工地那边像往常那样,嫌晚饭慢了,派人来催促。
要不就是哪个外出找乐子的,倒霉地被木村连长提前赶回来了。
“早川君,你去那个支那人的村子,玩了多少次啦?哪个女人最舒服?”
“嗯,四五次了吧!唉,支那女人像死人,一点情调也没有。哪天要是回承德,我一定要猛干由子十次才停……”
“是啊,由子的眼睛,就像那些星星,看着都想躺她身边好好歇着……”一个鬼子抬头仰望夜空。
装出诗人情调,想卖弄给孤零零过来的倒霉蛋瞧瞧。
“我两次和由子并排躺着,一颗颗数……”另一个鬼子不甘示弱,仰头还装出陶醉样儿。
“得,你们好好歇着吧!”连假装送酒都不必了,吴毅将酒瓶子朝肩上一挂。
直接挥动匕首,左手划罢,快速递右手。
武林高手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轻松搞掂。
跟着穿越时空的锋利匕首,将呆头鹅般昂起的脖子,给抹出血口。
看着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小鬼子,软塌塌地倒下。
心里平衡不少,以为就咱们国度多这样的病态“文化人”,看来鬼子也有嘛。
其结果一样,就是只顾卖弄着风骚,却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抄过两支三八大盖,扯下弹盒、手雷,摆到山门两侧石鼓后边备用,闪身踮脚跃向大殿。
小庙三间殿,一间间查过去,防止有黄大疤那样躲着的黑小鳖。
庙内均点着蜡烛,鬼子们的铺盖也都整齐地摆放着,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侧耳听听,似乎殿外两个纸炉有些异样响动。
选择靠近墙角路线,两个箭步奔过去。
仔细一看,居然是该死的小鬼子,将几十只活鸡关在里头。
可能挤得受不了,不时咕噜噜几声。
在晚风中听起来,有些像是人在酣睡打呼噜!
这才放心地向庙旁两间石墙瓦房走去,那儿被小鬼子占做伙房。
里头四个灶口全都烧着旺火,三个鬼子炊事兵正忙着晚餐。
两个背对门口,在木桌上搓着饭团,一个在热气腾腾的大锅内翻搅肉汤。
“佛门净地,容得你们小鬼子炖肉汤吗?”吴毅走进去,趴到一个鬼子后边轻声问。
被问的只觉脖子一阵冰凉划过,刚想指责进来的乱玩笑,就发觉眼前富士山顶红殷殷。
另一个发觉饭团突然变红,想要动作,却发觉自己也倒了。
“我说过支那人劣等吧?种的稻米连搓饭团都不好搓……”
那个搅肉汤的小鬼子听到动静,以为是搓饭团的鬼子怕耽搁送饭心急出岔了。
转过头来,却发觉不对,本能地抡起马勺当刀使,奋力劈砍。
“我还说过,倭奴土鳖好炖汤,你狗东西还真想下锅……”吴毅用日语笑骂着。
闪身避开过劈头盖脑泼来的滚汤,就势抓起鬼子两腿,倒提向锅里戳去。
边搅动,忍不住边骂:“你姥姥个腿的,咱文明人,本想也割你个喉算球!胆敢拿汤泼咱?咱就让你下锅炖汤!”
“敌……”
这个小鬼子双手,本能地想撑住锅台。
吴毅早防着他这手呢!
左一下右一下晃荡,两下就将小鬼子脑瓜子,连带肩膀戳下锅了。
小鬼子呼噜噜地把敌袭一词,在滚滚开着的锅内沸汤中完成。
“我呸!炖一锅倭鳖大补汤敬菩萨!”抹抹溅到嘴角的汤水,狠狠地唾一口。
走出伙房,将包了红布的电筒,朝考古队员们藏匿方向晃三圈,便直奔隔壁僧人卧房。
废掉日伪警戒的发声喉管,不赶紧着找东西,还要学“文化人”恬不知耻地哼呀一台戏?
虽然,风子等人打探的时候,知情人都说鬼子只许将弹药送到庙门口。
而自称知情的黄大疤也只知道,弹药在以前僧人所用的厨房方向。
但白天观察到,小鬼子把烧饭用的柴草,堆得离伙房、卧房远远的。
以小鬼子的精明、谨慎,是不可能搁伙房里边。
可以判定,要找的东西肯定在卧房里头。
撬开挂锁,打开门,里头除了一个上锁的木柜,还有一大堆粮食。
一块像是踏脚板的石板,不起眼地在横在土炕边上。
掀开瞧瞧,三十多箱硝铵、几箱黄药、两箱梯恩梯、三箱手雷、两箱手榴弹、四箱子弹,整齐地码在暗窖里。
眼下岁月不靖,连庙里和尚也防盗匪,可惜小鬼子把庙都占了,防盗设施成了弹药库。

柜子里则是配套的拉火管、导火索、**,以及工兵钳、电池、电线之类。
撬开一箱硝铵,扯过一块炕上的褥子,裹了些。
再撬开一箱梯恩梯,稍稍犹豫,也拿上几块。
顺手将角落的破铁锅、陶瓷碗碟也都扒拉上,背到大殿去。
翻找三间大殿,略小的一间偏殿佛龛下,有两个牛皮包。
一个装着些金条、银元、日元,甚至有伪满、朝鲜币,看样子是小鬼子的公款。
另一个装着零乱的金银器皿、纸钞,而且是分成十几个小布袋,应是他们抢得的“私人”物件。
可以鄙视小鬼子,但不要轻视他们!
哪怕是浪人之类,加关外胡子组建的伪满警备连,居然能把危险品、公共财物搞得如此分明。
要是换做胆儿大、心眼粗、脑瓜慵懒的咱们,弹药垫身下,包包当枕头,铺铺睡了!
“老大,俺们咋搬?”
咱们也有厉害的,三十多个老少悬殊的盗墓贼们,在林道功的带领下,居然悄无声息地牵了牲口鱼贯而入。
“先搬弹药,再搬被服,最后装米面、肉菜。不能把牲口满压,至少留三分脚力,多余的一概不许带。小鬼子、伪军真个追击起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一出动就是二十多匹大牲口!
有些怀疑,到底是自己请这些高人当挑夫,还是他们利用自己来打劫!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上道,确实也属于技艺。
比起那些动不动摇头晃脑,训这个旁门左道、指责那个奇巧Y技的废物们,要强多啦!
至少这时不用分心来教他们:肩膀要用来挑担子、双手要用来提责任,不能以“偶乃文化人,不是粗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态为荣!
让他们把三个殿正中、慈祥的大菩萨像合力抬起,便于将包裹了碎锅片、瓷片的硝铵包分别放进去。
这些笃信神灵的信徒们,只虔诚地合一合掌,立即照办。
菩萨像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年香火供奉了,黝黑发亮的色泽,几乎掩盖原本的色彩。
要是留到以后,说不定找文物专家,塞点“好处费”,评个文物级、国宝级都有可能。
尽管是空心泥塑,但总令人觉得,塞进药包轰隆隆几声,顷刻间就化为碎屑,实在是可惜!
想想是用来灭鬼子,才算心理平衡点儿。
吴毅摆弄好药包,考古队也将能翻找到的好物件,都打包清理好。
弹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多,地图什么的也没有。
但百十号鬼子的铺盖、行礼都在,加上各个村子被强迫送来的“慰劳”品也不少,有三十多袋米面,还有二百多斤鱼、肉,几十瓶酒。
算起来,也够队员们心满意足才是。
可是,老少爷们搬东西很在行,大物件归牲口驮,小物件全匀了各人背身上。
不仅意犹未尽地将关在纸炉内的活鸡,逮出来拧死带上。
就连那些死鬼子,也都被扒得仅剩裹裆布。
好在事先要求留足牲口脚力。
否则这帮爷,很可能虔诚地将庙中个头小些的菩萨像,一座不剩地请走,找个地方继续供着、膜拜。
看看他们中不少人,对着一尊尊菩萨,又是合十膜拜告罪,又是喃喃祈祷,就知道了。
幸好,他们还算是很上道的,并未真个动手搬。
吴毅回头望望殿内依旧慈眉善目的菩萨们,心里也是暗暗道声:菩萨莫怪!
比起自己人的性命,什么文物、艺术品都只能是放弃之列。
“道功,你带着大伙先走。过了哨卡那边,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不可有半点耽搁!”示意林道功走近,轻声嘱咐。
看看这帮爷还四处转悠,想再掏出些什么的干劲,未免有些担心节外生枝。
鬼子窝里干买卖,可不是骚包们吹牛、泼口水那么好玩!
“嗯哪!俺这就带大家走。大哥,您也快走……”林道功经历买枪那一出,沉稳了许多。
转身拢拢老少爷们,拽上牲口急急撤离。
跟进来一样,悄然有序。
在内哨的沙包工事前,黄大疤跟铲子眼见队伍过去,都是长嘘一口气。
两个死透的小鬼子,耷拉着脑袋,趴在工事里头的沙包上,脖颈处还在滴答滴答地渗血。
不用说,工地那边过来催促晚饭的鬼子,还真让黄大疤给诓过来,由铲子挥锹割喉。
死得个无声无息!
“咳,大哥,咋这么慢啊?铲子兄弟都宰了两个鬼子咧!您要是再迟点带人出来,恐怕小鬼子要起疑啦!”
黄大疤心有余悸地抱怨着,扯起袖管不住抹汗。
“嘿,老大,大疤叽里咕噜一气,诓他们过来,俺就拿锹劈他们脖子。不是不讲道义吧?”
铲子轮着小锹,模拟比划着,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这家伙,居然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大符合什么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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