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名意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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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色异常的沚君,站在楼梯上的白溯,对着碧澜喊道:“澜儿,和你师兄上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沚君听到师父叫唤自己,脸色慢慢平静下来。碧澜回头对着嘴角噙笑的尹沫道:“呵呵,今日谢过公子了,碧澜晚些再来找你。”
尹沫挑眉道:“那在下就在房中恭候姑娘啦!”
碧澜回过头,便一把拉着沚君的手,往白溯的房间走去。
“澜儿,今天出去好玩儿吗?”白溯眼若弯月地道。
碧澜挑挑眉目道:“嘻嘻,好玩是好玩,但是突然杀出了些黑衣人来,煞是扫兴!”
白溯的脸上顿时一滞,他看向碧澜身旁的沚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沚君凝神想了会儿,道:“他们是冲着尹沫出手的,可是……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哦?”白溯拖长语调道。
“恩,我总觉得他们突然杀出,其实是为了引我出手,因为他们在试探我的武功。而他们的武功路数也很怪异!”
碧澜在一旁惊诧道:咦,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呢?
沚君微蹙俊眉道:“我觉得他们的招式像是出自奉月教——青龙教主门下的武功。可是他们的用剑方式却又不太像一般的江湖中人那么轻盈巧妙……倒像是出手快、准、狠的军人……!”
“军人?”碧澜吃惊地合不拢嘴!
一旁的白溯也觉得甚是奇怪。军人?他和军人唯一的一次交集便是在十八年前刺杀右将军霍少雄时。可杀手白狼的死讯早已传开,又怎么会想到要来找他寻仇呢?如果不是他的后人,那又会是谁?白溯想了良久终是不解。
他看向碧澜,淡淡道:“澜儿,以后对外人就宣称沚君名叫‘蓝沚’,知道了吗?”
碧澜扑哧一笑:“篮子?装花的篮子吗?”
白溯的嘴角,顿时抽了一下。
而一旁静默不语的沚君,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红晕,其实易容后的他,肤色比之前较黑。可碧澜还是觉得他这幅模样,和在碧烟里她捉弄他时一样,秀气又可爱。
碧澜看着沚君又要屈指抚唇,假意咳嗽,便笑笑:“不如就叫紫君吧!这样即使失口,别人也不会注意到呀。再说,紫姓虽是肖月皇室的姓氏,可也是大姓。这样沚君不就既可以冒充普通老百姓,又可以在必要时冒充个什么皇亲国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白溯启唇笑道:“嗯,说得不错,那就听澜儿的,叫紫君吧。”
碧澜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沚君问道:“沚君,你的名字是谁跟你起的呢?‘沚’不正是水中陆地的意思吗?碧烟是碧海的明珠,但也是碧海上的陆地呀,难道你本来就是碧烟岛上的人?难怪爹爹当初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让你留下,你……”
“澜儿,你先下去休息吧……”坐于桌旁的白溯,垂下眼眸,实在是不敢听下去了,便马上道了句。
碧澜有些憋屈地道:“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你们就会说,是为了保护我,为了让我以后快乐,幸福。但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令我有多难过?对于你们的心思,我总是只能靠自己的猜测。可有时候猜到了,我还要假装不知道,生怕你们担忧难过,我,呜……”
看着开始有些哽咽的碧澜,沚君温柔地揉揉她的秀发道:“你让我们再想想好吗?”
碧澜看着沚君满眼溢着怜惜担忧之色,实在不忍心再逼他了,便轻声道:“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当门“嘎吱”一声被关上时,白溯有些压抑地声音传了过来:“沚君……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其实他们两人,一直也有这个疑问:他们会是父子吗?
可碍于还有重重疑团未解,两人便都只在心里猜测,确是不提。可刚刚碧澜语出惊人,让他两人都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
“沙士门门主,沙海曾说,我的名字和生日都是将我送入门中的那个人说的,可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他终是没有透露更多。”想起那个戴着金色面具,如谜一样的男人,沚君心里有些不畅快。

白溯抚向桌上的白瓷茶杯,沉思道:沚君今年十八岁,拥有一双罕见的碧眸,并且还身为月芽子,确实极有可能是他的骨肉。那么那个沙士门又和碧烟灭族之仇有牵连吗?可不管沙士门、潇颖神宫和碧烟之仇有何关系,可为什么偏偏灭掉了全族的人,却独独留下了他的性命呢?
还有这一切要怎么对澜儿说呢?且不说澜儿的身份也至今未明。如果告诉她这一切,她肯定也想掺和进来,那么这不就违背了想让她单纯幸福度过一生的初衷吗?
……
如归居外,天色昏黑。
一个废弃的民宅里,一个躬身而立的黑衣男子正满脸恭敬之色地对面前那一袭湖蓝色长袍的男子道:“对不起,少爷。属下们还是没有找到小姐的下落。”
被唤作少爷的男子,脸孔俊朗而冷毅,他问道:“那我们派去青龙教主门下卧底的人又怎么样了?”
“全都因癫狂之症而死!”一袭黑衣的男子正声报告着,可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叹惋。
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闻言后心里并不惋惜,可他却语声冰冷地道:“哦?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线索留下来吗?”
“没有,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就被圣水控制了,所以一点线索也没有!”
湖蓝色长袍的男子,握紧手中长剑,冷声道:“哼!他们这叫做欲盖弥彰,如果那青龙教主不是潇颖神宫的人,他们又何须那么害怕有外人潜入?!看来他十之**是投靠了潇颖。不仅如此,他想推举的那个圣女,恐怕也只是他的傀儡。他一定是想挟圣女以令教众。可若真让他达成了目的,潇颖神宫的势力便更加如日中天了!”
此时泛着诡异墨色的月亮,正从破旧的窗口中显出影像。
沉闷的月光照在那一袭湖蓝色长袍的男子身上,他沉默片刻,忽然神色复杂地道:“你……看得出那女孩儿和少年的武功出处吗?”
“属下无能。那姑娘使的都是些基本功夫,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可那少年的武功却轻巧多变,属下也很难断定他的武功属于何门何派。”
“砰!”
黑衣男子话音刚落,一声硬物落地粉碎之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谁?!”一袭湖蓝色长袍的男子,眼中寒光迸射,瞬间移出门外。
只听“刷”地一声,和沉闷的一声惨叫,冷风便将血腥之气送入了黑衣男子鼻中。
黑衣男子赶紧移至门口,往门外一看,据情景才发现。刚刚竟是一个孤苦乞讨的老妇人不小心砸碎了一个瓷碗。却没想到她竟被少爷一剑毙命!
“少爷,她……”
“潇颖神宫不比一般门派,我们必须凡事小心!”湖蓝色蓝袍的男子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把这具尸体处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说罢,他便将手中长剑扔给黑衣男子,走出了那个废弃的民宅。
走在夜色朦胧的街道旁,湖蓝色长袍的男子,突然感到怀中一阵灼热,他取出怀里的红色月瓷,如黑曜石般的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它最近总是这般莫名灼热呢?还有……找到了她之后,真的要将她带回府中吗?还是……干脆杀了她,当她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呢?!
寒风轻轻掠过他的耳鬓,他看着手中灼热的月瓷,眼底突然溢出一丝冰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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