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奔袭、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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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提供文字章节) “长官军长说让我们前出到科尔沁沙漠和长白山之间可没说要一路打过去。书.书.网万一耽误了时间整场战役都会受到影响。我们绕路吧。”
张松瞪了准将旅长耶律明一眼:“绕路?绕路就不耽误时间了?两点间直线最短——哦你没上过军长讲的课。这个不管反正从这儿到目的地还有七百里直冲过去!谁敢挡住去路杀他个透心凉!”
契丹族的旅长这几个月来旧有观念被颠覆了不少。比如说他一直认为汉人是懦弱的代名词。谁知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个汉人也是个遇神杀神的狠角色。再往上还有个汉人天可汗更是凶狠好战打遍草原无敌手。就连那些汉人的低级军官也是难以想象的勇悍。虽然他们的骑射和游牧民比起来还不怎么精良但胜在油滑狠辣对敌人也从不留情。
这些就是张松的底气。哪怕就在刚才游骑报告说前方两百里就是苏合人一个规模大到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营区。
“我估摸着那就是苏合人的老窝了。方圆数十里可不得至少有十几万人?”
游骑很实事求是。纠正道:“长官没那么多。他们的营区很松散分成了几块。之间是一些河流和草地可以放羊牧马。不过您判断那是苏合人的老窝倒没错。”
“根据?”
“我们在两个时辰的潜伏中现不断有马队进出位于中央的营区这种物资往来的繁忙程度之前在所有部落都不曾现。另外那个营区的中央有一顶蓝色大帐和军长的白色指挥所差不多大进出的人都衣着华贵。综合判断的结果那应当是晃豁坛部的指挥中枢敌人可汗位于该处的可能性很高。”
张松坏笑了起来回头对耶律明道:“怎么样好一块肥肉就在眼前。香喷喷的。不咬上一口可真对不起自个儿。”
几位准将交换一下眼神也笑了起来。三师参谋长吴青柳问游骑:“敌人守备兵力呢?探查了没有?”
“从战马数量来推算约在六千至九千之间。从人口和通常的士兵比例来推算约在一万二至一万四之间。”
“前一个数据比较可靠。他们集中了十一万大军剩下的人中能打仗的已经不多了。”在巨大的利益和不怎么高的风险面前好赌的吴青柳也默许了“张疯子”推土机式的行动方式。
“慢着人数不对。”张松虽然被人称为“疯子”但好歹也是一师之长智商没的说。他心算了会儿道:“这种规模这种等级的营地好歹也会多一两个万人队吧。留守士兵不到一万?你们确定勘查仔细了没有遗漏什么?”
大胆不等于冒险冒险更不等于无谋。张松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位子上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思考该负起什么责任。
游骑是跟着李雪鳞闯辽东的老兵自然知道高级军官们希望了解哪些情报。他挺了挺胸语气颇为得意:“长官您说的没错。就在不到两天前那个营地里至少还有另外一万人。但现在他们似乎押运着什么东西北上推测是补给。根据?当然有!我们特地从他们外围绕了一圈在北方现了大量被马蹄踏倒的青草和遗留的马粪。从马粪干硬的程度来推测时间在两天半左右。从青草倒伏的情况来看有的马明显重载而且步幅小是苏合人的驮马。根据马蹄印的密度和队列宽度推算……”
“好了好了总之就是有一支万人队两天半前外出现在那儿是个空门对不对?”张松不得不打断游骑的汇报。这些跟李雪鳞走得最近的特种兵沾染到军长凡事要有依据的习性也最重。如果任由他说下去说不定连队伍里公马母马各有多少都会报出来。*
“长官不算空门他们还有六千至九千……”
“在我们三师面前不满万的不算敌人!”张松舔了舔嘴唇拔出大剑“传令——全体准备长途奔袭!距离二百里强行军黄昏时抵达!有多少杀多少!”
“嗷!嗷!嗷!”三师突厥和回鹘两族占多数这些士兵们平时都被要求少说话多杀敌。书.书.网只有在回应长官的动员令时才难得泄一回。
张松也被这气氛熏得有些疯了。大剑一指北方:“三师的弟兄们准备好你们的弓箭!”
“箭头浸过了毒!渴望敌人的脑髓!”
“准备好你们的骑枪!”
“枪尖浸过了毒!渴望敌人的心脏!”
“准备好你们的马刀!”
“刀口浸过了毒!渴望敌人的喉管!”
“准备好你们的火把!”
“火把浸过了羊油!渴望敌人的营帐!”
这是三师的特色每次张松和士兵们唱和这改编自突厥族小调的军歌总会在上下一同疯狂的气氛中用这句话结尾——“那我们还等什么?三师的弟兄们杀光敌人!”
“嗷!嗷!嗷!”
三师别具特色的战前动员都是以万马奔腾时在平地卷起的雷声收场。这股响雷一路滚滚卷向北方。苏合人的侦骑要么被甩在身后要么像滚进磨盘间的豌豆瞬间在分子层面上和草原上的泥土融为一体。两百里对于疾驰的轻骑兵来说用不了三个小时。农历五月上旬的辽东草原天色黑得晚。三师只是稍稍提前吃了晚饭赶到时天边的红霞还没消退。
“奇怪南方有我们的族人吗?”在营区外巡逻的一个百夫长老远听到响成一片的马蹄声。但他根本想都没往敌军来袭的方向去想。南方那都是步战的夏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骑兵。
百夫长鞭梢指着一个部下:“查干你带上你的什去看看。告诉那些家伙这是恩和可汗的大营难道他们认不出长杆上飘着的九条狼尾?让他们带队的头人到大帐去向可汗请罪!”
“等等百户好像有些不对劲……这种步调是冲锋时的……”
确实迅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密集。现在远处腾起的泥尘已经用肉眼都能看得清了。草原上的地平线本来非常纯粹蓝天覆盖着绿草。但现在天地间却有了一道黑黄的线还在不断变粗。
汉人在钱塘江口观潮惊叹地比喻为万马奔腾。而此时苏合人面前真正的万马奔腾就像草海上掀起的海啸直扫营区而来。
“……敌……敌袭——”被海啸撵着屁股的一个幸存侦骑刚说完这两个字就吐着白沫从奔马上栽倒先是由战马拖着跑了一段然后连人带马被活生生的海啸吞下变作一团血泥排泄出来。
“敌袭——”这个最不该在晃豁坛心脏地带响起的声音伴随着告警的号角渐渐传遍了铺得太开的整个营区。
“敌袭?”正在大帐里和亲贵们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攻略南方的恩和可汗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被袭击的是自己这边。苏合人处于攻势的日子太久了被李雪鳞只压着打了短短一年他们在心理上还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了掠夺者眼中的肥羊这个事实。
恩和此时表现出了令人敬佩的临危不乱:“敌袭?是谁?南方的夏人吗?他们不可能到这儿来。黑狼王?也不会。通拉嘎的十一万大军面前他分不出兵。难道……难道是昔只兀惕?对一定是阿拉坦乌拉那个狗杂种!黑狼王在他边上那么久都没动静他们俩一定苟合了!叛徒苏合族的叛徒!该死!”
恩和突然歇斯底里地作了。之前的“镇定”原来不过是神志恍惚给人的错觉。书.书.网
一名万夫长看不下去了摇着他的肩膀在耳边喊道:“可汗快下令各支留守的兵马来保护大帐阻击敌人!你也快走!”
“阿拉坦乌拉那混蛋!阿拉坦乌拉那混蛋!我不是他的傀儡凭我自己也能做掉朝鲁……”
“可汗!”万夫长见恩和缩成了一团咕哝着一些让人心寒的字句已形同废人。
“可汗不成了!现在就靠我们来守住大帐!哈达、艾彦咱们分头去聚拢士兵能找到多少是多少在大帐前集中!”
“那其他的人呢?这儿除了大帐还有整整六万我们的族人!”
名叫呼和塔拉的万夫长倒是有决断的人物咬咬牙:“顾不上了!先集中士兵再反击!”
“师长您靠后一点行不行?”
“不成。靠后就看不到了。看不到你让我怎么指挥?”张松对吴青柳的劝告狡猾地回避了“条例上只说将官不能在第一线作战我可没冲到前排去对不对?”
但你至少也不在中间。吴青柳想道。
张松的三师虽然战术上不如鬼点子多的黄杨丰富但因为有个身先士卒又很对这些草原士兵脾胃的少将师长在士气和凝聚力反倒高出一截。虽然一万人马疾奔了整整两百里横队却没有散乱。士兵们都下意识地和两边的人保持协调。
游牧民战士的优点是单兵战斗力强缺点是单兵战斗力太强以至于很难让他们服从统一指挥。能够带领他们完成从抢匪到士兵转变的人铁木真也罢完颜阿骨打也罢都拥有了一支可以横扫一方的雄师。
而现在这样这一支草原民族组成的正规军一头撞上了苏合人的大营。惨烈但一面倒的战斗开始了。
“黑衣……是黑狼王的军队!”大营里的苏合人早已听说过“臭名昭著”的国防军。这些黑衣骑兵对苏合族极端残虐偶尔留下的活口也都被送到某个地方当奴隶干着比牛马还重的活吃得比地鼠还差。
当然这次他们不需要担心会生这种生不如死的惨剧因为被三师撞上的不会有人活下来。
两条腿的汉人农民跑不过四条腿的苏合战士同理可证两条腿的苏合牧民也跑不过四条腿的国防军骑兵。虽然这个道理已经在过去一年中被无数次证明但看到骑枪那明晃晃的三棱柳叶枪头在面前迅变大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仍是转身就跑。

在隆隆作响的马蹄声中设计合理的枪头刺入人体时的“噗嚓”声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在短短半分钟里前排骑兵们的骑枪已经吞噬了数百个灵魂。相比之下倒是“喀喇喇”的枪杆折断声更能引起注意。
“***这些败家子!对付老百姓要什么骑枪!敌人也不多弓箭和马刀就能摆平。”张松经过哈沙特一役知道了后勤的艰难开始变得抠门起来。他以身作则地举起大剑吼道:“全体换刀!准备轮射!保持队形别散!目标——敌人大帐!”
大帐前万夫长呼和塔拉紧紧抿着嘴。虽然不明显但族人的死确实稍稍延缓了黑衣骑兵们进军的度。黑衣——黑狼王。这个从传说走进现实的梦魇这是第二次出现在晃豁坛的腹地。多么相似的情景!前一次是阿古拉率一万两千人北征时黑狼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全歼阿古拉部的同时竟然还有余力派兵长途奔袭杀伤近两万最强壮的苏合儿郎。这一次通拉嘎领军在外将黑狼王堵在北方。可是居然会从南方再次出现黑狼王的无敌军团。
“呼和塔拉我这儿有两千人。”
“呼和塔拉我召起了三千。”
“我这儿也有两千。”呼和塔拉和哈达和艾彦两位好友紧紧握住手“七千人我们战!”
“战!战到最后一刻!”
虽然规模和声势都不能与浩浩荡荡席卷而来的三师相比这七千苏合士兵却多了一份决绝。他们没有人会奢望自己能在这场战斗后活下来那么至少可以用敌人的鲜血铺洒出通向死亡的光荣之路。
“跑起来都跑起来!正面冲过去放一轮箭后冲到他们中砍杀!”呼和塔拉的命令被传令兵一遍遍奔跑在刚刚成形的横队前反复强调。
“苏合的男儿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杀!”
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强大太狡猾了。居然趁着大营兵力最空虚的时候像冷箭一样射向苏合人的后心。等察觉到时箭已没入。有谁试着用心脏挡下箭头吗?至少呼和塔拉没听说这么荒唐的事所以他并不寄希望于奇迹的出现。在这一刻呼和塔拉和其他七千苏合官兵的心中腾起一股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感。那是被他们征服和击败的民族们共同的记忆;是壶方人面对减丁汉人面对打草谷契丹人和突厥人面对强征入伍时的悲壮和无奈。此时这些昔日的强盗反倒成了保家卫国的义士守卫着这个世界上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片归宿。虽然他们有这个权利但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予取予求。
张松当然将自己定义为强者。尤其是当看到苏合人最后的反击力量居然不满万时他打定了主意要上演一场蹂躏战。
蹂躏战意味着最彻底的杀戮和破坏意味着将敌人从身体和灵魂同时摧毁。军中曾有好事者评价几位热衷于对苏合人执行三光政策的将领说道:军长李雪鳞用兵冷酷精确能在最短时间里以最小伤亡造成最大程度的毁灭;黄杨用兵诡诈但不善强攻往往煮成夹生饭;李铁胆用兵踏实考虑周详也因此收效显著;而张松用兵如恶虎驱使群狼势不可挡。所到之处玉石俱焚就像一群猛兽肆虐过一般。“张疯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张松以后你就研究怎么打蹂躏战吧。”李雪鳞的一句玩笑却被当了真从此以后凡是和张松对阵过的军队大多会患上战场恐惧症。摧垮敌人的精神这正是蹂躏战的精髓。
“第一排上骑枪第二排漫射第三排往后马刀准备!”张松满意地看到他刚下命令各级官兵们早已经根据实际情况自动作出了调整。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能让指挥官少操很多心。
两支骑兵相距四百米时第一轮向天散射的箭雨同时离开双方的弓弦。箭尾的雕翎划破空气出先钝后尖的“嗖嗖”声。国防军第一排的轻甲枪骑兵们俯下身让背上的钢片将箭头弹开。在大夏境内转了一圈张松给一线部队每人置办了草原上罕见的丝袍穿在铠甲和军服之间。一旦有漏网的箭头从钢片缝隙里钻进来强韧的生物纤维将箭头兜住分散动能而军服有提供了良好的缓冲。虽然前排枪骑兵在箭雨过后几乎每人背上都插着几支箭杆可绝大多数人连油皮都没破一丝。
枪骑兵后的骑射手和马刀骑兵损失稍大。皮甲对箭矢的防御还不错尤其是为了补充消耗而匆忙赶制的生皮甲。除了容易臭生虫防护性能倒好过熟皮。最重要的一点国防军给战马装备了牛皮护具。刚才的一轮箭雨苏合人射出的数量更多但伤亡反而比国防军重得多。
万夫长艾彦冲得稍微靠前了点恰好被尖锐的三棱箭头贯入顶门切开连接两半大脑的胼胝体。亲卫们惊恐地看到艾彦手脚抽搐着以奇怪的姿势跌下战马被己方士兵的铁蹄踏烂。
在最后冲锋中相对度接近时一百公里的两支骑兵军团越过箭矢的有效射程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理论上熟练的射手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射出两到三箭但实际情况是当射出第一箭后如果不马上更换武器那就得靠手中不算结识的木弓去抵挡敌人的刀锋。
国防军射出一支箭后不多贪恋利索地将弓插回鞍侧的大皮口袋里拔出第一把马刀横在身侧。还算整齐的动作带来冷兵器战争时代少有的节奏美感。雪亮的马刀映射出落日的余晖像是所有国防军骑兵同时展开了一侧翅膀。金黄色的灿烂华贵但却饱含着死亡的气息。
来不及仔细欣赏这罕有的景象国防军的枪骑兵已经像卷上沙滩的巨浪般将苏合人头两排战士在一眨眼间从战场上抹消。六百人的损失并不算大但却让抱着必死决心的苏合武士们有了几分怯懦。当你现敌人如摧枯拉朽一般将两个同袍穿刺在木杆骑枪上然后拔出专为枪骑兵打造、加长加阔的马刀继续杀出血路时对于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会有个很直观的认识。
苏合人的士气并不弱。国防军是百战百胜之后对胜利的渴求他们就是为了守护最根本的东西而战的哀兵。每一方都有足够的理由不顾惜战场上的生命无论敌我。但是国防军在战术和装备上的优势成为了决定胜利天平倾向何处的砝码。
骑兵以高交错而过意味着只要是投入进攻的部队就不存在所谓“安全的地方”。张松娴熟地用大剑卸掉一块几十斤重铁疙瘩的攻势顺势画个圆弧借着马匹的冲力将下一个挥刀欲砍的苏合骑兵从身上最细最柔弱的地方砍成两部分。
向他挥舞铁疙瘩的那个苏合人早被亲卫队的长枪钉在地上。从张松开始这十几人的小团体有大半被少将师长制造的人血喷泉浇洒了一遍。人血顺着头盔流下被风吹在脸上黏黏的但不久就会被汗水化开流到脖子里。张松和他的亲卫队有个很出名的地方就是他们每战之后军服的领子都会被混着汗水的敌人鲜血浸透。
呼和塔拉也被几个国防军冲击了。明明是从两个不同方向而来的黑衣骑兵相互之间却默契得让人感到恐怖。左边一个刚举起马刀吸引了他和亲兵们的注意右边那个就平端着挂在鞍侧的骑枪紧伏在马上冲了过来。
右侧的人先到这是呼和塔拉根据二十多年战斗经验做出的判断。就在他摆好架势准备远离左侧的敌人去截杀枪骑兵时对方连人带马加上长枪却拐了个弯扎透一名亲卫后扬长而去。
正错愕间呼和塔拉只感到后颈一凉随即整个世界旋转起来。天空下起了血雨他的头颅在享受了片刻飞翔后完成了从自由落体到被马蹄踏碎的过程。这是呼和塔拉意识存在于世的最后二十秒。
“轰——”因为加起来有两万人的骑兵在同一时刻交错战场上马蹄踏出的雷鸣声被瞬间增幅震得大地也在颤抖。苏合七千勇士的决死反突击并没有产生多少效果。一个照面之后有三千人命丧当场而国防军的伤亡总数还不到一千。李雪鳞和他的将军们调教出的这支军队在战火和自然的双重锤炼下已经是一等一的劲旅。
而且黑衣骑兵们已经冲到了那顶装饰着金银、玉石、虎皮、狼尾的华丽大帐前。几个战士刚用马刀在布壁上划出口子就有性急的突厥士兵纵马冲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砍杀一通——反正敌人的大帐里出产的也就只有敌人了。
“可汗!”幸存的万夫长哈达眼睁睁看着象征晃豁坛荣耀岁月的大帐在马蹄和骑枪的共同蹂躏下四分五裂随后被扔上火把。温暖的橙红色火焰立刻吞没了贵重的毛皮将苏合人的荣耀与国防军的暴虐一同烧成灰烬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吴青柳懂苏合话。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微笑道:“师长我们好像杀了敌人的可汗。”
“哦?怪不得他们这么拼命。这么说现在敌人士气已经完蛋了?”
吴青柳看了看在冲锋途中慢慢停下来愣在当场的苏合武士点点头:“没错彻底完蛋了。”
张松咧开嘴笑了。那是和李雪鳞一模一样的笑容。他舔舔嘴唇再次举起大剑——
“三师的弟兄们杀回去!把这儿所有的苏合人都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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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般来说战马要阉了之后才能上战场不然有可能被对方准备的母马勾引了。而蒙古人在战争中倒是常骑母马作用嘛……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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