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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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彩蝶看着站在当地的师兄,脸色一片灰白,无奈地望了李灿一眼,然后缓缓下车,他也只好跟着下去。
这时,对面的孙耀寒看到他自己的样子,连眼睛都直了,一股不可置信神情。
——如果说一个人,忽然看见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能不露出这种神情吗!
可是,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孙耀寒旁边的两个老头竟然也和他一种样子,而且,两人刚才还一副桀骜的颜容,现在却变得无比恭谨起来。
左边那个老头忽然道:“不知尊驾是否就是这位小兄弟的师傅?”
李灿心里一惊,随即就是一喜:我若是他师傅,非揍死他不可,免得他这么臭屁!转念一想:这两个老头怎么有点怕我似的?
很明显他们已知道李灿是假冒的王爷——就连那个真王爷好像也有些怕他!
虽猜不出原因,他脸上也不露声色,心想干脆借此机会,吓吓他们也好,便说道:“我当然不是他的师傅,只是……跟他们的师傅有些渊源罢了!”
此话一出,就连他身旁的韩彩蝶也吃惊地看着李灿。
而她的师兄则是眼中冒火,说道:“臭小子,你竟敢冒充我师傅的朋友!”
他还没有开口,孙耀寒左边的老人已火冒三丈:“你才是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小兄……前辈是一位深藏不露,修为已臻化境的高人!”
右边那位老人也接口道:“臭小子(当然指的不是李灿),你是不是名叫韩晓风,别经常把自己的师门抬出来吓人……即使你师傅就是混世魔头韩凌紫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将天下所有正道中人都杀了吧……而且,你面前那位前辈的修为一定不比你师傅差!”
韩晓风半信半疑盯着李灿看了半晌,却不敢再出声。
李灿心下狂喜,嘴上却不紧不慢的拿出高人的姿态,问道:“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左边那位道人抹了抹胡子,徐徐说道:“贫道全清宫虚心。”
右边那位道人也尽量恭敬的说道:“贫道玉阳门玉洋子,敢问尊驾大名……”
李灿略微一想,干脆说一个夸张点的名字,再吓吓他们,于是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座不改姓,大仙尊,李灿,就是我!”
两个老头愕然相对,不知说什么好,即使想拍两句马屁都不知从何拍起。
可是孙耀寒却不无恶心的说道:“前辈行事高深莫测,真元力内敛于无形之中,而且随意变幻样貌,就连小子自己也差点把前辈当成自己的分身了,这大仙尊的称号,如果前辈不做,试问,又有谁敢做呢?”
这种话让谁听了都不会舒服,可能自己都有点作呕,但当事人却不得不高兴,李灿哈哈大笑:“果然后生可畏……不过,今天各位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孙耀寒谦恭地说道:“小子王府里丢了一件宝物,今日到处搜寻,都苦无结果,幸好两位道宗前辈前来助阵,却在无意间碰上了大仙尊您老人家……”
李灿暗想:那宝物肯定就是那根泣血杖了!料想多半被韩晓风给偷走了。
便转身问道:“你有没有拿人家东西?”
韩晓风一怔,虽觉得他的话很无礼,但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冷冷道:“我当然没有!谁稀罕那根泣血杖了,我师傅的功力不知道比那个泣血魔头高上多少!”
他还想说话解释,孙耀寒已说道:“既然这样,真是对不住前辈了,我们这就告辞!”
话一说完,几人对他点头告别,倏得一声,便冲天而去,在月亮之上形成一个小点,很快便消失在浩淼的黑暗中!
李灿微感诧异,孙耀寒那狗屁王爷的臭脾气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乖了?
韩凌紫也诧异道:“奇怪……他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韩晓风冷冷接口道:“恐怕他是被这位前辈的威风给吓怕了!”言语中的讽刺真是像一根针扎进肉里,那样刺痛!
韩彩蝶妩媚的看了李灿一眼,颔首道:“我想也是!”
九王城的确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城池,两边长贯百余里,马车行了半天,才刚刚出城。
马并非老马,当然需要车夫,接下来的路程,当然不会让李灿这个前辈来驾马车,他和韩彩蝶在这几天里,每天孤男寡女,四目相对,简直让他喜上云霄,就还差点让他腾云驾雾了。

马车是那种豪华舒适型的,坐在里面甚至就像坐在自己家里,没有一缕颠簸!
更何况有一美女相伴!
这里是城外的一座竹林,寂无人声,微风稍动,竹叶嗤嗤作响,显得清幽而雅静,早晨的露水还未干透,空气里流露出一股芬芳,真是良辰美景!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头脑往往会变得更加清晰,更加警觉,可是他忽然失去了警觉,而且脑子运转的速度开始变慢,血流和心跳却加快许多。
——韩彩蝶的眼神忽然变得柔美无比,直勾勾地瞟着他,这是当然是非常明显的一种挑逗,然后她用优雅而动人的姿势起身,缓缓坐到他的旁边来,对他笑笑(妩媚之极的笑,也可以说**),头也向他越靠越近,让他清明地呼吸着她的呼吸,感觉着她独有的香气,他当然难以自拔(恐怕柳下惠这个时候也要改名了),他刚想拥住她,将他的嘴贴到她的嘴上时。
李灿眼前红光一闪,忽然觉得全身没有力气,竟连坐也坐不稳,像一滩泥巴一样委顿在地上,只见韩彩蝶俯身对他阴阴地笑起来,样子说不出的撩人心魄,但他已无心情再去欣赏,而且,心里也凉了一大片!
韩彩蝶幽幽地说道:“我的大仙尊,你怎么了?快起来啊,你怎么不用仙元力啊?”
他仍旧笑着,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早就成了苦笑:“韩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就以这种方式对待你的朋友,你的救命恩人?”
韩彩蝶没有回答,此时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妩媚,只有狠辣——他暗自诧异:没想到一个人脸色竟然能变得这么快!韩彩蝶的脸色忽然又变了,好像忽然从雷雨天气,转成艳阳天!
只见她笑嘻嘻地,虽然笑得很甜蜜,但她话里的内容却寒冷刺骨,她愉悦道:“你也算朋友……你一开始就差点轻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愣,随即还是笑道:“怎么会呢?”
她仍旧笑着,甜如蜂蜜般笑着:“想轻薄我……其实也没有关系,这也不怪你,只要是男人,谁见了他不会动心呢……呵呵……”
她这句话如果被任何一个女人说出来,只要是男人都会狠狠煽她两耳瓜子,或者立即呕吐,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相信没有一个见过她的男人会不点头。
李灿也立刻点头称是,心里却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忽然像察觉到他在骂她似的,冷声说道:“你在骂我?对不对?你不仅骂我,还骂我是臭婊子,哈哈……我的确就是臭婊子!怎么样,哈哈……”
对着这个疯狂的女人,这个万人迷一样的女人,他目瞪口呆,简直觉得比遇上任何事还要难以置信,这当然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这种事连一向机智的他,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毕竟,他有可能面对的是一个疯子!一个正常的疯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他难以想象。
亟奔的马车,在忽然间急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个身形高大而且瘦削的年轻人——他当然就是一直当车夫的韩晓风,严峻地走了进来,然后伸出宽大并且白皙的手掌,‘啪……’数声清冷的耳刮子响起,韩彩蝶的脸被煽的高高隆起,头发也四散开来,一副疯癫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风韵!
只是她的脸色犹自挂着笑容,她竟然还在笑!她竟还笑的出来,不仅笑得出来,而且笑声中还有着欢愉的音阶。
看到这种画面,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舌头也不自觉地伸出来。
韩晓风抽够了韩彩蝶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阴恻恻地向他走来,嘴里还不停地唠叨:“大仙尊老前辈……怎么不威风了,刚才不是还牛气冲天的?”
李灿道:“有您在,我怎么敢威风呢……”
话还没说完,啪啪就是两耳刮子,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韩晓风是怎么出手的,双颊就火辣辣的疼!
他盛怒之下,但全身又动弹不得,只得将他们骂了个底朝天:“你们两只公狗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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