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NIKE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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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空湛蓝一片,却伴着无数霓虹灯闪烁。
天上怎么有交通灯?
现在的科技非常发达,磁悬浮技术也运用的极其广泛,电车除了进站以外,都在天上飞,或者是在地底下高速行驶。
街面上空出很大的地盘,只供行走。
地广人稀,所以各行各业的,基本是熟人,也都知道李灿在这一带的大名,至少会给他几分面子。
李灿、大胖、胡小兵三人在街头闲逛,据宝蓝街到新红口,都是他们三管辖地区,一路上,不时有人向他们点头哈腰。
李灿总不爱搭理,大胖喜欢一一回礼,而且每个人的名字他都记得丝毫不差,而胡小兵则喜欢和人寻长问短,恨不得把别人今天穿什么内裤,或者是最近又和什么妞上床都问得清清楚楚!
三人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的店铺,觉得无聊极了,想找些事情来做,或者是惹惹事也好,打打架也好,他们都不在乎,因为他们是瘪三,瘪三的名声是靠打出来的,这也是亘古不变的哲理!
走着走着,李灿的眼角忽然瞧着一块好似汽水灌的东西,于是他顺脚一踢,那东西便飞了出去,‘啪嗒’一声响起,原来是一个瓷碗而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会惹那么大一个麻烦——其实如果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将瓷碗踢到那个叫花子的头上,那才过瘾!
叫花子当时就恼羞,怒气横生下,谁也不顾,只拿那根打狗棒照着李灿的头,一阵猛力敲打。
可是他还嫩了点,李灿顺手就抓住了棒缘,一拳就打在那个花子的鼻梁上,打的他鲜血四溅,头晕眼花,脚底下几哆嗦,就倒了。胡小兵走了过来,踢那花子几脚,嘴里不停的唠叨:“嘿嘿……造反了你还,啊,没王法,没帮规啦……”
大胖则在一旁看着,没有动手,不管什么时候,他好像都保持着读书人的儒雅。
忽然,大胖向李灿吹口哨,而且还不停的眨眼。
这当然是他们默契的暗号,只是这次大胖似乎眨眼眨得非常快,显得不同寻常,李灿一下转过身去,当时就差点把眼珠掉地上,惊呆了,原来这时代还有这么多乞丐,他留神一看,已经知道了大概,原来他们的打狗棒上都有一个小灯,估计是微型联系装置,难怪会来得这么快,这么齐。
对方人数众多,他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是吃惊,难道丐帮也有遗传基因?
这时,其中一个背着陈旧(之所以说陈旧,是因为它至少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的NIKE牌背包的乞丐走上前来,仔细一看,背包的上面还缝了八个小袋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八袋长老?
八袋长老走到李灿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长老冷漠,而又歧视的眼神里,当然能猜出几分结果,虽然明知道原因和事情的经过,他还是拐弯末角的问道:“年轻人,我的这个弟子是不是你打伤的?”语气中充满了那种长辈和晚辈说话的调子,似乎自己很了不起,或者是把李灿也当作叫花子了。
胡小兵见对方人多势重,早已不敢出声。
李灿将头一偏,也用轻蔑的眼神盯着长老看,这时,一个会拍马屁的叫花子突然吼道:“喂,我们施长老问你话呢?”
李灿一听,不由得乐了,当即大笑道:“原来是施……屎长老啊,失敬,失敬。”
施长老好像没听出他的谐音,也抱拳道:“哪里哪里,只是年轻人应该修身养性,多多约束自己,不要打架闹事的好。”
李灿心想:我闹事管你屁事啊!可是嘴上却说:“啊,屎长老教训的有理啊,屎长老的教诲,在下定当竭力办到!”
施长老微微点头,握着他那些已经快要掉光,却又肮脏的异常的白胡子,似乎在思考一个重大的问题,想了很久,这才说道:“年轻人还是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成天为非作歹,今天和事情就这样吧……”
李灿心里一笑:为不为非,做不做歹你管得着吗,做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跟着你去要饭啊?嘴里却说:“屎长老英明,好,从今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婊子从良!”大胖和胡小兵在旁边看着,知道快要大事化小,也放松许多,这时听到他说‘婊子从良’,不由得笑出声来。
施长老一边划着胡子上的泥土,一边不住点头,似乎正在为感化了他这个不良少年高兴。
他们三正想转身走了,这时,施长老才缓缓道:“小伙子,等等……”
李灿疑惑着回答:“屎长老还有什么吩咐?”胡小兵却已接口道:“屎长老的吩咐就是金玉良言,只要是他们办得到的,一定照办,办不到的,也会照办,所以,您尽管吩咐就是!”

施长老微微一笑:“这你们还不明白啊?都在江湖上走了这么多年,规矩也应该懂的!”
李灿一愣,隐隐感觉将有一场血战发生,不出所料,那施长老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今天你打了我帮中兄弟,还踢翻他的饭碗,所以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你首先要赔钱,这饭碗钱嘛……少说点,就二十万吧!”
“二十万……”大胖和胡小兵齐声惊呼,这些钱足够买两辆奔驰型跑车了(现在的新产品,也是磁悬浮系列,由于生产简单,所以价格也比较便宜)。
李灿心想: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当乞丐了,这些人的口气甚至比他们收保护费的时候还大!他当时就有些怒了,但看到那个屎长老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说,于是他仍然是嘻嘻的说道:“好说,好说,屎长老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说施长老愣住,就连大胖和胡小兵也吃了一惊,都没想到他是如此的爽快,施长老于是又侃侃说道:“那第二项就更简单了,你打了我帮中弟兄,就应该先挨他两拳,然后再跟他赔礼道歉。”
听到这里,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大胖也有些生气,更不用说李灿了,他却哈哈一笑,走了过去,说道:“这个简单,我赔礼道歉那是应该的,挨打当然也是应该的,来照着这儿打……”
他话还没说完,便在众人都有些惊愕的时候出了手,先是一脚就踹在挨打的乞丐的老二上,乞丐立马就痛得冷汗流了一脸,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抽出背后的马刀(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了激光刀,但威力太大,是不准平民使用的,一般在军方运用的非常广泛,但瘪三打架都用这个,而且都杀不死人,因为现在的医学非常发达,只要不把人的心脏砍成十七八块,就绝对救得活),照着那八代长老的腰部就捅了下去,李灿当然是打架的好手,而且这一刀的速度也非常快,非常准,可是偏偏没能捅到长老,甚至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
李灿大吃一惊,抬头看着他,长老正在对着他微笑,而且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抬刀就往脑袋上砍,使足了劲,早就豁出去了,没想到这势如破竹的一击,竟然还是没能砍到他的衣角。
李灿当时心就惊了,可是他这人偏偏就不喜欢服输,‘妈的,老子就算打不过你,也要砍到你的衣角’,他似乎开始和长老的衣服干上了,可是那长老虽然摇头晃脑的在那一站,看似漫不经心,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倏得一声就不见了,这时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忙,大胖和胡小兵即使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在何时已被团团围住,自顾不暇。
李灿灵机一动,先假意发疯似的挥刀砍他,可是到了中途,他忽然变刀,直接砍向那个离他最近的叫花子,那个草包好像还在看热闹,根本没有防范他,可是施长老却突然冲了过来,他本来身子是向左的,却突然向右,而且后发先至,比刀还快!
长老推开那个草包,身子就凌在他身前,李灿顺势就是一刀,‘夸大’一声,八袋背包就掉在了地上,包里的瓷碗也摔得稀烂,装在小口袋里的硬币,‘凭陵旁拉’掉了一地都是,乞丐们也没有伸手去捡,只是低头盯着那个NIKE背包,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连旁边的大胖也傻了眼,冷汗都浸透了他的薄衬衫,胡小兵更是惊恐地盯着他身后的八袋长老。
李灿却突然哈哈一笑,这种情况下,他的确笑的出来,因为他多了一条染色体嘛!
他本来以为只能砍到长老的衣服边的,没想到却连那个绝世古董宝贝也整了个稀烂,当然高兴的很,而施长老此时的脸已经铁青,他身形一闪,就将他的双手掣住,押在身后,只听到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他痛得冷汗直冒,但还是忍住痛嚎,憋的满脸通红。
先前那一个拍马屁的乞丐又走出来,大声道:“你这个该死兔崽子,敢把他们长老的布袋弄坏了,这下你死定了。”说着还屁颠屁颠的拿着一把破扇子在那老头子脸畔,摇来摇去,谄媚道:“长老您先消消气,我看,不如咱们将这三小子带回去帮规处置,你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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