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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天空被泼上了浓墨。
艾本和毛站在街边,艾本的脸上感到一丝凉,他仰起了头——下雪了。
年前的天气本是很干燥的,艾本呆在另一个城中,希冀着雪快点来吧。
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一座城市被淹没在了大雪中,那座城市很古老,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艾本对考古没什么研究,他只看到了白雪皑皑,银装紧裹的眼前。
据说这是30年来最大的雪,“据说”很快就穿越大街小巷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普遍认同。
《新闻联播》里的老面孔开始照本宣科着这场雪的威力——天上,地下,轨道上全给封了。
艾本仰起头看着满天下坠的棉花团儿,必须感叹着:真大,真他妈的大啊!啊!啊……
他无限的尾声表达的是郁闷,时日接近新年,外地的都困在一起不得不吃趁雪狂涨的盒饭满脑门子滴汗的思肘怎么回去,而处在本地的艾本除却没想过那些遭遇者,思想里就是着急怎么能出去。
距离毕业已经一年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劳动者,详细点就是印的名片上写的“某某总经理”的头衔,听起来挺哄人的,就是设计的太过幼稚,左边空出很大一片天地点缀着叮当和大雄,递到朋友手里,人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扑哧一声,几点儿吐沫星子从嘴缝里挤出来,抿够了就张开嘴巴恍然大悟道:嗨,不就是个体户!
错!艾本经常这样答复,手上连带动作是指指点点,补充说明:合伙经营。
对方是个外县女人,身材恭维的说就是上下都挺丰满,直截了当——长成一坨了。
皮肤像是被人口贩子从非洲拐过来的。
那张脸,哎呀,知道河马么!对,就是那样!
小店开在这个小城市里,生意就是批发挂窗帘用的杆子和轨道。

租了个小院,露天的地方搭上买来的石棉棚,整理小院花了一个白天,涂墙刷漆,时间过了12点到了明天的时候一辆**很长的货车开进了小区,货物满满的趴在车**上,过道不窄,杆子很长,艾本和父亲车间的几个叔叔喘着粗气扛到了早上5点,噪音终于惹恼了隔壁的邻居,蓬头垢面的男人打着电筒学巡夜的警察,肆无忌惮的把光线对在艾本他爸和他舅舅的脸上,嘴里喷粪:你们是干什么的!吵了一晚知不知道……
知道肯定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可货物很值钱,够换好几条人命的,所以就没把公德放在眼里。
赔礼道歉是必须的,因为来日方长,低头瞅不见抬头就有可能犯恶心,所以先忍一忍,出门做事三分矮,虽然距离温暖的家仅几十分钟的路程,可人家是这里的“*”,艾本他爸和舅舅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种垃圾一般见识,忙围上去出自表面的一番抱歉之语。
艾本他爸怎么说也是一个领导,屈恭之下就给了这个小人物很大面子。
有些人就是没那眼力劲儿,赏他点儿好脸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此人见好不收居然蹬鼻子上脸了,艾本最没法忍受的就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受气,孰不可忍,士更不可忍,从来也没忍过,连续的道歉出口,男的刚还口,紧随一句就是:去你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弄死你!说完就直奔院里拣个顺手的凶器照那男的贱脸抽去。
爸及时地拦住了,把他推回了屋里。
屋内的热气迎面而来,河马脸正靠在暖气上喝着茶,她带来的一个满嘴屎牙的农民正靠在床上装死。
艾本滔滔不绝的喷着跟屋内环境相符的言语,直接逼得农民睁开了狗眼离开了人床坐到了他本该坐的椅子上,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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