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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的女的也全都裸奔了出来,相互一睹全是一个色儿。
大家在雨中淋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忙相互动手搓泥子。
洗头就是用地上踩和稀了的泥,那泥的原型是红土,听说含有很多的元素,具体不清楚,大家都用,我也不能无动于衷,得随大流,下手就抄起一大坨,裹在头上,十指插进去揉啊揉的,正揉的兴起,雨就停了,跟关上新阀门似的,一滴都不见了。
所有人都杵在原地干等了半天,天上没有一点儿动静。
一阵风声过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句:刮批!然后就都回屋睡觉了。
第二日,天气不错,日上三杆了我们才起床,本来还睡得死沉,有人大喊了一声“妈呀!”我们才如梦方醒,醒来了才知道有人那地方过分肥胖,身边还仰天翘着一只喝死了的蚊子。我们很快就把视线从下边转到了上边,头上已经硬了,敲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于是大家就你敲一下我敲一下,合奏出一派生活的交响乐。
昨晚上就老头没洗成陶器,他是没来得及洗,他还没爬起来我们就又过了遍上炕呼噜了。
所以他很不服气,咳嗽的肝都快出来了,叫我们住手。
我们停下手中的活儿就出去觅食了。
食物在约摸住处10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洞,洞外用涂料刷着个红色儿(我猜)的大字——冢!
不明所以,于是有人就游手好闲的在旁边打个括号加以注释:投胎处。那三个字是繁体字,许多动物看了就冲动的朝洞里奔去。
我们进到洞里,里边并不深,也就是个几十米的直道用于冲刺,直道的尽头是一堵墙,墙的表面是一排排的凸起物,上面全是血液的痕迹还有脑浆子一类的,这绝非无稽的妄言,因为照这个距离撞上去料想立刻嗝儿屁也必须是脑袋冲前才是完全应该滴,然后撺上脑浆子也是很对滴,所以旧了的,新鲜的,风干的,未干的,就这么一片又一片的被覆盖了上去。
墙跟儿下就是一个不浅的坑,有那么个深度,作用有二,一是给冲刺的动物一个逾越的距离,再着就是别让它们看到异类或者同类的尸首,免得兔死狐悲的望而却步,这样不好。
我一看到这个设计就被折服了,忙张口问着,哪个缺德的想出来的?
大家都发出相同的疑问却无人回答,我们也只好把这个问题留到回去考量老头了。

坑里动物的尸体很多,那一次算是满载而归,后来才晓得这跟日子关系密切,那次是周二,按黄道推算是个吉日,一般情况周末撞墙者居多,赶上过节就是丰收了。
等我们回去后就看见屋前立起了一个貌似秋千的东西,两根插地的棍子,中间系着根皮筋儿,皮筋儿很细,怎么看都不像能兜住**蛋的。
我们甚是好奇就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揣摩研究瞧个仔细。
这工夫老头爬上一个山坡,舞动着手里的工具哎了几声说:都他妈看着我!
我们把脸转了过来,都他妈的看着老头。
老头手里捏着一只死鸡,那只死鸡闭着眼睛,两只鸡爪子张得很开。
老头把死鸡提起来晃了晃,说:跟着我做!
他把死鸡头对到嘴边,说道:啊,你轻轻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话音一落,那只死鸡就开始失禁,肚子里该失的就一个不落的全都失了,连毛都不剩。
我们一看靠谱,就立即仿效起来,于是失禁之声不绝于耳,失禁之景不绝眼前。
待食物身上赘物褪尽,我们就将其放到已经垒好的炉子上,对着干柴呼一口气,呼二口气,不出四口火就熊熊燃烧了。
接着老头将我们列队,一个个的将脖子挂到原先吸引我们注意的那根皮筋儿上去,第一个伸脖子的是个瘦子,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老头的腿哀嚎:你不能对我这样。
老头眨巴着眼皮告诉他,哭个逑,我向来一视同仁。
瘦子止了声,站起说:这我就放心了。
老头眨巴着眼皮说:从来也没让你操过,真是腌过的萝卜——闲的。
瘦子自觉地把颈子套进皮筋儿里,吸了口鼻涕咽着说:老子二十年后又——
话音未落老头的工具就下去了,冲着脑袋,只听哐当一声,头上的陶器就四分五裂了,一个圆形的器皿接到了后边的同志手里,他把器皿递还给从皮套里出来的瘦子,打趣道:二十年后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你就是这么个碗。
瘦子接过碗,心有余悸的回嘴道: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后边的那位说:跟你一样!
他把脑袋套到了皮筋儿上,只听哐当一声,老头叫道: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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