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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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暑假,打着工过着平静的日子。偶尔俊男美女的爱情游戏,点缀青春特有的快乐。转眼面临毕业,以为终于出头,大展拳脚的时候,面对就业奔波,第一次去人才市场;第一次写下满满一页的自我推荐;第一次拿着单薄的证书;第一次早上6点排进了打工大军;才知道学校外的生活才真的是现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天真。
面临摆脱考试、老师都没有以为的高兴,脸上越发的沉重。去学校安排的地方?自谋出路?一辈子端盘子打工?眼见,班级里人开始走的越来越少了,给留下来的人增加了更多的负担。
没找到去处,妈妈兴奋的带着出路,提出意见去广州?那个充满罪恶跟繁华并存的城市。会发生什么?内心不安。长期的居无定所,已经没有丝毫安全感。想到独自离开熟悉的城市到陌生的环境,就想逃,
待遇好的心动。2年,只要2年,一间新房子,一个自己的家,一间自己的房间,摇摆!面前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到处的碰壁已经耗掉了之前的壮志豪言。没有要没有经验的实习生,还是一个看上去文弱的不能吃苦的小姑娘呢!
不用我决定,妈妈就拉着我,踏上了跟母亲去广州的火车。习惯被动了,算了,都这样了,就这样吧!阿亮的脸一刹那在琳的脑海里闪过。
火车站很干净,只是随处可见跟自己一样大包小包的打工者,边上小店的电话都被占着,警察们用电棍到处挥动着,不禁想起张牙舞爪这个词来。第一次出远门,真的不踏实,显得有点唯唯诺诺。在别人眼里自己应该也是一样打工大军中的一员吧?淘金来的吧?不然,为什么他们都看着自己?连不远处的警察也朝这里走过来,嚷嚷着普通话:“你们,你们干吗呢?快从广场上离开”
胆怯的躲到了妈妈身后,妈妈一边解释说约了人等一边赔着笑脸,表示马上就走。人长得漂亮,起码不像农民工,警察叽叽咕咕了几句话,继续去赶其他滞留的人。人呢?羞愧的我,只能盲目的责怪着无辜的妈妈,终于看见盼望中的人,那一刻没有厌恶,欣喜的当成救星。也许,这个正是他要的结果!
一脸的微笑,不时的嘘寒问暖,过分的殷勤实在是好感不起来。只能转过头去置之不理,听妈妈附和着打着圆场,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路途的幸苦。
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所谓的公司,三房2厅的公寓。打通的客厅,放着4张办公桌,屹然有了2个同事,一男一女,女的是出纳,男的是所谓的业务,长着广州这里特有的长相,反正算的上是难看的。不愿意正眼看他们,是因为他们异样打量的眼光,看着他们亲切的叫着妈妈大姐很是熟悉,只是余光还是不住的看着自己。
刻意的低调,隐形自己已经游刃有余了。只是游击战的象防贼似的躲着阿亮,甚至有时候对茶水饭菜都有着莫名的戒心。按理说,应该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毕竟一起的还有妈妈。不知道为何?也许天生多疑或者是后天经历的敏感,总觉得自己象一个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吃掉。妈妈显然很是适应这里的生活,哪里都有了自己的圈子,时不时的去约会,在尝试几次让琳一起失败后,开始了快乐的单身生活。只是我,不适应,变的沉默。
夏夜的广州星空,在酷热之后风里带着一丝海的味道。仰望夜空无顾忌的发呆,再一次我的享受。回忆成为了我快乐的途径。那条幽静的小路是曦伟开始和再见的见证;班级的墙画留着打闹嬉笑留下的墨迹;邻居梳着小辫的小女孩缠着自己讲故事时崇拜的笑脸;巷口老吵架的小夫妻看见自己的尴尬,不约而同关上门的动作;每个同学、每个朋友、甚至一草一木都是值得用几天的时间来重温的。犹记着每个班机每个人的座位顺序、每个人最爱做的表情,想着能想到的每一个点点滴滴。以前没觉得的可爱的朋友现在是那么的可爱;以前厌恶的玩笑,现在细品却是会心的一笑;还有唯一一次,不知道算不算是的爱情。总是心心念念的想去拨下那个号码,听听那个可以让自己心潮澎湃的声音,每次都伸不出手,这样存着不会破灭的希望,有个念想。
就这样,3个月所谓的工作,就是有客人来了,给他们沏茶。无所事事让心里更空荡荡地。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叹息着什么时候这样的脸也能被称为色相了?有点难以置信,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庸人自扰。
今晚特别热,半夜竟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隔壁的房间阿亮在,看着手表,凌晨2点,等了一会以为去洗手间的妈妈却一直没有回来。犹豫着是否开门去去看看,算了,夏天的人是很惊醒的,穿的又少。尽量减少见面的可能性吧。回到床上,看着窗外,明天还是包成木乃伊吧!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滴答滴答。。。。。。。
天亮了,等稀里糊涂的急忙转头一看,妈妈睡在身边。轻轻松了一口气,记不得什么时候进来的了。妈妈是那么的漂亮,皮肤滑滑的,小时候,琳最喜欢摸着妈妈的脸睡觉,**。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用手滑过妈妈的脸庞,还是那个感觉----妈妈的感觉。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虽然不想吵到妈妈,可是妈妈还是醒了。
“啊,嗯,是啊”呵呵,笑了笑,心情真的满好。收回手,转回头,睁着眼睛,突然好像跟妈妈说说话,:“妈,你的皮肤真好哦,嘻嘻,都不用化妆品的”

妈妈显然很受用,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了,昨晚去哪了啊?半夜醒来等你半天都没回来。”
“嗯”妈妈似醒的有点早有点累,闭上眼睛,不做声,表示还想再睡会。我转过头来,看了看妈妈,觉得她像是遮掩着回避着什么,房间的气氛随着温度的上升有点严肃。
第二天晚上,妈妈半夜还是不在身边。我对心里想到的一个念头,慌了。不会的,不会的,电视小说看多了,不会的。
第三天白天,我有意无意的又问了妈妈半夜去那里了?妈妈还是没有回答,被问急了,一会说在客厅跟阿亮聊天一会说在洗衣服等等。妈妈,我想跟你说,你说谎的技巧可不高明,况且是在一个房子里。聊天,我怎么没听见声音?还是半夜。洗衣服?那里那么多衣服?为什么说谎都不找个高明点的?让我好相信呢,我问不动了。看着妈妈跟阿亮谈笑风生的吃饭、亲密无间的打闹聊天,脸上的洋溢的青春是以前没有的。至少自己没有看见过。那是甜蜜,那是被爱情滋润后的美丽!!
故意装病没跟他们外出吃饭。一方面厌恶每个人都把自己安排在阿亮身边;另一方面,我今天要装生病,晚上才会睡的沉,什么事都吵不醒。躺在床上,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他们快回来了。明天阿亮要出差今天不会太晚。可是,瞌睡总是跟自己作对,越不想睡越是容易打瞌睡,半梦半醒间,剩余的意识提醒着自己要清醒。
“吱嘎”一声,警戒的大脑一下工作起来,自己一下恢复了神智。
低沉的声音在房子里响起,妈妈点着阿亮的名让他小声点,琳生病了,在睡觉!!
“是啊,今天我生病啊!你们一定不要吵醒我啊”闭着眼睛,闭不了耳朵。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么一点担心我,那千万别让我做噩梦啊!妈!!!妈!!!!
房门打开,光线从门缝里越来越大,进来一个人,习惯了眼不见为净,睡能躲开很多事情,我一向做的自然。还有一个脚步,是阿亮也进来了,想了一下自己的睡相,衣服都很整齐,好像没什么不妥。悉悉索索的声音伴着几声娇媚的笑声,耳边是不是的又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终于在自己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劝说般的嘀咕了句,2个人就关灯出去了。房间里又一片黑暗,睁开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妈妈,刚才那个是你吗?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过程,以前男女主角是父亲跟红姐,现在换你跟阿亮了啊!这算什么啊?我轻轻的起身,耳朵贴着门,门外又是一阵笑声,阿亮说着话,时不时的带着几声轻浮的笑声,传到耳里分外的刺耳,我捂着嘴,任眼泪从眼眶滑过脸庞滴到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床上,一把抓过附近的衣服堵着自己的嘴,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砰”的一声,客厅黑了,外面安静了,隔壁的房门关了起来,人也不在了。我哭的更凶了,除了哭发泄外还能干吗?可是我为了什么哭呢?
妈妈交男朋友正常啊,我没理由哭;比妈妈小,她自己都不介意,我更没理由哭。我的厌恶,我的委屈从那里来呢?
理清头绪,是为她把自己送上门不够,还搭个女儿?这算个什么事啊?
勾起回忆,回想起来,第一次见红姐,原来在父亲把红姐介绍给她认识之前,自己已经见过她了,只是当时没有想起来啊。
那时………。爸妈还没分开,妈妈出差,自己因为身体的意外,中午就提前回家了。打开门,地上都是垃圾,房间里充满了烟味和一股难闻的味道。床上的父亲吃了一惊,恶狠狠的问自己怎么不上学?我说不舒服,回家休息。眼角分明看见躲在被子的人,再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我故意忽略父亲脸上怪异和隐怒,打开电视,拿着遥控板走向沙发,把沙发上一堆不认识的女人衣服从外衣到内衣,拢了拢,随手一把扔到了另一个沙发上,自己舒舒服服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见。哈哈,还记得当时,父亲脸上那憋着的表情,被子里不是的扭动几下,那滋味可是窒息的难受的,哈哈。半个小时,眼睛是看着电视,可放的什么自己压根没看进去,自己心里那个得意啊,解气啊,甭提多痛快,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不能得寸进尺,可是也够他们受的。
是啊!我为什么没想通呢?该难堪该伤心难过的应该是他们才对,我哭什么?我难受什么?该怨恨那个男人,他到底想干嘛?他把妈妈跟自己当成什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干脸上的痕迹。
我坐了起来,打开灯,稍微收拾了下,打开门走进客厅,把能开的灯都开了,故意拖着重重的鞋皮走回的走在阿亮门口附近,观察着门缝还是黑黑的,静悄悄的,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在。我真想冲进去,叫他们上厕所,可是。。。。。。。
我大步的走到阿亮的门口,停住。时间一秒、二秒、三秒……。。,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的跳跃的声音,我想我心里紧张,可此时面前这门后面的2个人应该是惊弓之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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