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面对
当岁月的痕迹悄悄冉上你我的脸庞。我们是否依然此般惆怅？光阴如电，岁月如梭。你我已不再年轻。面临的更多，为男者，事业，婚姻，家庭。无一不是一把枷锁，锁住全部精力，不得松懈。如今迷茫，何处才是我的方向？
―――――――――小懈随笔
这场雪来的急，去的缓。茫茫大地已成为白色。路人加了些许冬衣。再忙几日便没的忙了。正道大营偶有几声抱怨传出，不少武林大豪出身南方，此等天气他们怎生受的了？人心不断浮躁，俱想着快快结束这场战役好回家过年。可那必须是留得性命才行。
在属于天赐一行的帐篷中。天赐一众围着火盆探讨着什么。看到灵儿时不时的打颤，司徒倩将其楼入怀中，怎么说她那烈焰真气也是御寒的法宝。“大家的心情都很糟糕。半月之内若不决战，我看众人的心就散了。”穆仁杰用木棍挑了挑火堆道。
“我们虽称联盟，却实为广聚之众，律法不限，这几日不少小门派弟子偷着回去。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样常此耗下去，量谁也受不住。”令狐无忧也忧心的道。
孙山诚撇了撇嘴，大有藐视之意。“令狐爷怕是高赞了他们，说是广聚之众不如说是乌合之众。没有军队的纪律。再过几日，我怕正道联盟也就只剩下一半人不到。人心难聚却易散，人总是为自己着想，先是这些个三流小角色离去，随后那些二流的也靠不住了，剩下的号称什么名门正派也只是碍于面子，只要给他们个台阶下，跑的不会比那些人慢。。”
孙山诚的话直接命中要脉。只是诸等均是武林人士，没人提起罢了。孙山诚本是军旅出身，与朱熹斯混久了，更染上些赖皮气息，故才毫不畏忌的说出口来。
灵儿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众人沉默。“我只想见到哥哥。”这声音极小，仿佛对她自己说的一般。司徒倩温柔得摸了摸灵儿的头发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一旁的南宫琴双手紧握，虽然众人已承认她这个天赐山庄庄主夫人，可她总觉得自己与众人格格不入，没有庄主的山庄，要她这夫人干什么？
此时更再想，自己是否爱过朱熹？她想努力记起朱熹与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总是越想越迷茫，因为不经意间已想起了全部。那个人，知道自己在等他么？
其实朱熹并不喜欢冬天，在圣魔谷中四季如春。这下雪的美景自己何曾见过？可却不知怎地，朱熹爱上了这冷冷的白，他觉得这白色能让自己冷静，让自己作出正确的判断。想想过去，朱熹哑然失笑，自己的运气一向很好。就因为一直以来都太过好了，所以现在莫名的怕。怕好运用完后，自己的生命也该终结。
朱熹不忍摧残这整齐的白。落脚极轻，踏过之处无一有痕。在山里还好说，刚进了太原城，便被人当作鬼魅一般。走路不留脚印，若不是大白天的，还真是吓人。客栈还是那个客栈。里面的客人也如故的多。只是朱熹的心情已变。再不复初入魔窟的霸气。更多的是一身颓废，那气息写着些什么。从朱熹那张伪装的脸上根本看不出。。
朱熹的一身打扮很难让人看走眼。杜掌柜急忙迎了出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杜掌柜满腹疑问，他很清楚此番偷袭正道的兄弟不会再回来。但为何一向狂傲不羁的玉箫可会如此疲惫。他很好奇，却不敢问。。老虎打盹的时候也可以轻易杀死一只亢奋的绵羊。
出入地道的路朱熹早已了熟于胸。朱熹几次问自己，为何不直接带着正道中人冲进来？非要浪费更多口舌去让两方‘合理’的遭遇？是因为自己喜好游戏的性格？还是原本自己就不属于正邪的任何一方？
把守的守卫见到朱熹均恭敬行礼。眼中难免有丝崇敬。血手门总坛中所有弟子均知道，副门主与慕容先生带领二百老弱残兵去偷袭正道。外面的探子也报回了信。正道死伤三百多人。这二百人虽再也回不来了，但心中被教义侵蚀已久的血手门众却觉得那死去的二百人，是英雄，他们的死，值得。。
朱熹很像回自己的别院休息。想让所有的事与自己没关系。可往往天不从人愿。卓家父女首先来访。卓青眉目中含润，她知道朱熹不会有事。可却免不了心中惦记。刚一看到牵挂的人，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告诉自己多次不能让这坏蛋小瞧了自己，可哪能如此容易？
卓非凡比较直接，他此番来的目的与女儿不同，此次门主遣朱熹带领二百老弱残兵上阵对敌，也是对朱熹的一次考验，先不论血手门主安的是什么心，可卓非凡心中透亮，此番更是借着探望的理由来看看朱熹是否受伤。他本就掌管血手门耳目，二百众均役他比谁都清楚，何等惨烈也如耳濡目染。瞧过朱熹，卓非凡心中大笑，好一个玉箫客，深陷正道群雄的包围中竟连一处伤也未落下。这样的人定要拉拢。。
“副门主。属下真猜不透门主是何想法。那二百兄弟本已老弱，虽已身死，却也是为圣门作出贡献，可却差点葬送了副门主您呐。”卓非凡打抱不平的道。
卓非凡的话语朱熹怎能听不出其中深意？朱熹冷笑一声道“你的话若传到门主耳中，不知他会怎么想。”
卓非凡本就不想避讳。此次是挑起玉箫客反骨的最佳机会。本还有些心虚，听他这么一说，便又笑了起来。老虎在吃人前是不会打招呼的，卓非凡更深入的道“属下就算不说。副门主也应当明白。副门主人中俊杰，启该位居人下？若择明主亦罢了，可副门主选择的却不是那周武王啊。”
朱熹脸色未变，心中却明了的很。卓老儿是想挑拨自己反。说血手门主不是周武王。他的意思是把自己比喻成姜子牙了。其实朱熹想过把今日卓非凡的话‘无意间’透露给血手门主知道。看血手门主会用上什么手段。可当朱熹对上卓青眉那双含雾的双目后，打消了念头。自己怎能再次让她伤心？
卓非凡的话已点到位，立于一旁瞧着朱熹的脸色，朱熹故作沉稳，却是久久不曾开口，卓非凡心中偷笑，这世上没人愿意做手下。见玉箫客神情定是动了心思。若玉箫客真的下定决心。自己在承诺他事成之后将青眉许配于他，就算将来大权握在他手上，自己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卓先生的话是否能再说明白些？”朱熹缓缓的道，此时已不是以往傲慢的态度，换上的是几分恭敬。
朱熹不是傻子，怎知道卓非凡是不是血手门主派来故意套自己话的？我干脆就来个凭你摆布，你不敢说就算了，反正老子把这淌子水搅浑就闪人。跟朱熹玩浪里个浪，卓非凡功力还潜。
卓非凡见朱熹不似装傻充愣也瞧出他大有意思，心中一喜压低声音道“属下愿与副门主合作。借正道之手成我方大道。。。”
朱熹倏的眼睛一亮，状似欣喜的道“先生有何妙方？”
“面对。。当今时局只有早日与正道面对才能成大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属下会牵其旧部全力支持副门主。事成之后属下只愿重建我天魔殿。。”
朱熹哼哼笑的两声道“谈何容易？”
卓非凡以为朱熹是怕自己晃点自己，急忙道“属下也看出副门主对小女的意思，而属下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进言，若副门主不弃，事成之时便是小女与副门主的**一刻。”
卓青眉怎也不会想到老爹会拿自己当筹码开条件，心中大气，可偷偷瞧了瞧朱熹，脸上却袭上一丝红荤，这种思念早已冲混了她的头脑，真朱熹怎会是那假玉箫客？
卓非凡说完心想“你这小子，看着我女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你还不答应？”
朱熹瞧了瞧一旁的卓青眉，突然心中有了几分玩味。“好。。。那咱们就让两房面对，只是。。。”
“副门主请讲。。。”卓非凡见有门忙问道。
“只是。。。。我要先娶了另爱。。。。”朱熹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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