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三十三章 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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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路向北
直到身边的人渐渐减少。我才意识到人生的脆弱。我没有做枭雄的狠辣,没有做英雄的气派,我只想让自己的兄弟,朋友,活的开心自在。。可已被卷入漩涡中的我,如何能放手????
――――――朱熹感叹集
上天好像闷的有些发狂,所以他想出了一种游戏,‘折磨世人’用这种方法来打磨那耗不尽的时间。俯视云云众生,笑看一切悲欢喜乐。朱熹有些黯然,一向乐观开朗的他,此时也抱怨起天气。
“天气万变,刚才还晴空万里。此时竟下起了雨。也不知这老天爷怎么搞的,难道是在帮他婆姨倒洗脚水不成?”朱熹有些郁闷的说道。
朱熹的话仿佛被上天洞察,话音刚落那雨又急了一些。孙山诚听出朱熹抱怨的口吻中,过多是表露着心中不快,抖了抖蓑衣上前道“三哥,雨大了,咱们去前面的石洞中躲一躲吧。”
孤狼到时没有任何抱怨,更像是喜欢这下雨的天气,泥泞的路上,早已积起处处水洼。孤狼赤着脚板故意往水洼上踩,不知是要趁着这场雨,洗洗他那脚丫子,还是想起了一段雨中漫步的雅意。。
朱熹顺意的点了点头,自己心情糟糕,可不能连累兄弟。几人快步向山间那突出的石洞走去。朱熹这两日对‘冰雪珍珠’得而复失甚是忧虑。总想着自己与雷婷婷有缘无份。更猜想自己是否孤星转世,一生终须孤独终老。此时朱熹已忘了,在那‘天赐山庄’中还有个二夫人。其实朱熹对南宫琴亦亏欠太多。。。
三人进入山洞,这洞口不小,可里面却不算宽敞。差不多只能容下不到十人。从洞中的干草,早已熄灭许久的火堆来看,此处本事往来之人的歇脚之地。孙山诚叫了声幸运。从山东角落找了些干柴。麻利的找出火折子,没费多大劲便生气了火。孙山诚与孤狼褪下蓑衣,上前烤火。而朱熹却呆望前方。。
这雨怕是要下上好久。三人最少也会耽误半天的路程。可此时朱熹心中却有些不想让雨停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雷家那些人。这两日朱熹已有意无意的放慢路程。这是一种逃避心理。世人皆有。孙,孤二人见朱熹发呆,脸色忽晴忽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两人至今还被蒙在谷中。这也算是朱熹对两人的保护。
朱熹脱下蓑衣,身上却未留半点水气,传说绝顶高手,可以用护身真气把雨水荡至气流之外,此时看来并不是虚言。孙山诚羡慕的道“三哥。我老孙啥时能有您那两下子。死了都甘心。。”
“你若把我传你的东西完全领悟。这江湖上定会有你孙山诚的名号。”朱熹强提笑容说道,可说完续又看向洞外。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熹吟出一词‘鹊桥仙’倍显一时情思。孙山诚听过这首千古绝唱,却不知朱熹为何此时吟出,面容又是如此悲伤,好一句‘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时真心相爱的两人,不需要每日相对,只要彼此心中有着对方,就算相隔千里,人分阴阳。那份情感也磨灭不了。。。
听不太明白的孤狼,却开口道“三哥,咱们是汉子。有许多大事等着去做,啥朝朝暮暮的。我孤狼读的书少,却知道‘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出自李白《月下独酌》)的道理。管他多少牵绊,是条汉子就要看向前方。。”
孤狼的话让朱熹深思。孤狼的话三分对七分错。若心中不放任何事,那不成一具行尸走肉?可那三分对的却点醒朱熹。在爱情上,朱熹太过迂腐白痴。他总把雷婷婷的遭遇归在自己的错误上,其实这无疑是给了自己莫大的压力。孤狼说的对,男子汉还看向前方。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就不要去多想。要相信明天会更好。。。
顿然解开心结的朱熹豁然开朗,这压抑他许久的问题终于想通。朱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孙,孤二人以为三哥秀逗了。“可惜此时无酒,要不然畅饮一番该有多好?”朱熹笑道。
孙山诚不知朱熹笑从何来,却看的出,三哥这几日的阴霾尽数扫光。又成为那最初的朱熹。孙山诚异常高兴。不用整日看着朱熹忧郁的眼神,那以后日子也好过许多。

“外面的朋友何不进来避雨?洞外湿冷有损身体。”朱熹突然高声喊道。
孤狼首先戒备,全身肌肉绷的紧紧,孙山诚的眼神也往洞外扫去。可惜被骤雨阻住视线无法所及。朱熹拍了拍两人小声道“无需紧张,那三人来到洞口见里面传音,不进洞却远避,看来是不愿偷听我们的谈话。这种君子行径绝非小人可为。”
三人听到朱熹吆喝,顿了一下,走进山洞,这三人相貌一摸一样。看的孙山诚不仅嘟囔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传说中的三胞胎啊。。。新鲜。。真是新鲜。。。”孙山诚的戏语被三人听见,有两人目光不善的看向孙山诚仿佛很气恼他刚才的话,而另一人却直直的看着朱熹。表情也从冷峻变为热切。。
“安徽分堂堂主,黄井生,见过庄主。”那人倏的向朱熹拜了下去。朱熹先是愣了一下。七宿中的黄井生朱熹算是熟悉不过,朱熹指了指黄井生的脸道“你。。。。。”黄井生忙抬起右手,往脸上一摸,那英俊的真容顿时露出。孙山诚与孤狼早已目瞪口呆,就连知道黄井生擅长易容也想不到,会是这般神奇。。。
这人正是黄井生,朱熹纳闷的问道“黄堂主,你怎会到这来?”黄井生也有许久未见朱熹,神情亦是激动。却恭敬的道“回庄主。得令狐副庄主之令。我等安居分堂,历练‘天赐’男儿,时刻准备听候庄主调动。可前日我却收到暗部密报。河南分堂遭到血手门雷霆攻击。消息传到暗部时已经两日。属下闻令狐副庄主称庄主移居雷家堡,连夜赶至却闻庄主去了徐州,事情太急,属下连夜赶路想在徐州碰上庄主。却在这儿。。。”
朱熹听过黄井生汇报,脑中飞快旋转。血手门为何要袭击‘天赐’的分堂?河南是熊耀明管辖之地,希望不要出事。难道正道与血手门的战斗结束了?血手门这才把矛头指向自己?不。。决不会这么简单。数种想法席上朱熹心底。朱熹再也坐不住,他要弄清其中缘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急可朱熹却拍了拍黄井生的肩膀道“辛苦你了。这两位是??”先前那一摸一样的两人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丰驰,丰聅。见过庄主。”两人拜见完毕后,黄井生介绍道“庄主,这丰家昆仲,是属下去年收的徒弟,两兄弟去年投奔我庄分堂,我见他们身手不错,又能吃苦便收作了徒弟,这两人最厉害的是能心意想通,配合起来胜过平常四人的威力。。”
朱熹点头称好,其心中却一直在想分堂被袭之事。这消息传来传去不知已过了几日。若自己再不快些赶过去,恐生是非。朱熹想了想问道“无忧可否派人增援?”
“回庄主,战熊舵,穆舵主两日前已率众出发。应该已经到了吧。”
听说穆仁杰前去增援朱熹算是放下心来,别看穆仁杰高高大大,可却心细如尘。若血手门故意设下埋伏,已仁杰的厉害不难发现。除了令狐无有外,朱熹最放心的便是穆仁杰。。
可朱熹心中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黄井生起初以为孙山诚与孤狼两人,只是碰巧与朱熹凑到一起避雨的过客。本来那些机密的话本不能说。可见朱熹看两人的眼神是那种看生死兄弟的眼神,也就不避讳两人说了出来。此时见朱熹踌躇,两人心急的眼神黄井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朱熹没有介绍,可自己不能失礼,向两人点头问好。。两人也回了一礼算是认识了。
河南距安徽并不算远,若骑快马,两日应该赶到,朱熹忙问道“你们骑马来的么?”“没有,我们怕骑马步快,在途中与庄主想错,走路来的。”
朱熹叹了一声道“那我现在就要赶路。黄堂主,你们休息一晚,明日返程,大战已不远了。”黄井生闻言肃然,知晓朱熹之意,不敢多说,只能领命。
而朱熹却一言不发,冲出洞去,此时朱熹已是一时也耽搁不得。心中暗骂自己路上故意拖延。只盼速速感到,挽回些局面。。。
孙山诚与孤狼不用多想,当然是跟在朱熹身后,只是朱熹轻功太高,两人已被远远落下。不出一会儿,朱熹的背影已逐渐变为黑点,消失在这朦胧的雨夜中。。而两人没有报怨,仍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追赶着。河南。。。向着北方走。。。一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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