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偷是怎样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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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铁铃铛,可是身上却没带着铃铛,所以,你的绝技就在铃铛上……”
“大哥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另外,我身上还真带这个铃铛。”说完,铁铃铛卷起裤腿,露出腿上绑着的一个小铜铃铛给林飞看。
林飞用手碰了一下他腿上的那只小铜铃铛,那小东西并没有发出声响。铁铃铛见了,说道:“大哥,小地佩服!”
他没想到这个败家子表少爷能看透他的身份,开始相信,这家伙真的是钟馗转世,圣人托梦了,心想:这个大哥还真的拜对了,否则自己早就被官府抓了。
其实,断定他的身份,林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现在听他说佩服,心里也就有了底。不禁为能不失江湖缘分地结识这位铁铃铛而高兴。于是,举杯对大家说道:
“兄弟们,我为铃铛兄做诗一首,不瞒你们说,这是我原来准备考状元的时候苦思三日才想出来的……”
这些武夫一听,肃然起敬。都放下杯筷静听大哥的佳作。只听林飞先打了个伏笔说道:
“如果说大哥学富五车,财高八斗,别说你们,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其实你大哥除了一肚子稀屎,什么也没有,这就献丑了!”
说完,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得月楼的老板认识高家三虎。却不认识另外四位。此刻以为林飞会极尽赞美之词去夸这位身怀绝技的铁铃铛,他在柜台里放下菜牌,洗耳恭听,没想到林飞的大作出口之后,他吓得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走的走,飞的飞,
一把单刀背后背,
高来高去,陆地飞腾,
你走高楼,越大厦。
回头一看是鸡架!(鸡舍的东北叫法)
爹的妈。我的奶奶呀。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啊?那得月楼二层东面的粉墙上,也就是白墙上,写有很多夸耀江湖高手的诗句,本以为林飞最低也会来一句类似“临敌只须半出手,高深莫测人不知”的客套话。没想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整出这么几句。前几句还有些气势,用来赞美一个武林高手的轻功还真有点意思。可最后一句“回头一看是鸡架”。这是人话吗?
铁铃铛听罢噌地站起身:“好——!大哥,我没看走眼,你的确是真性情,这杯,我干了!”说完,他罢杯中的酒一引而尽。
这最后一句,有着双层含义,亦褒亦贬。就看当事人怎么理解了。林飞用这几句的目的,就是试试铁铃铛的性情,以免交友不慎。同时,也试试他这个被黄袍加身的新老大,到底在他们心目中是个什么地位。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人士都乐于接受“独步武林”的赞誉,没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的工夫是三脚猫。如果工夫真正系出名门,必然是德艺双修,对自己的功夫有自信,还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别人的评价荣辱不惊。林飞必须选择这样的人,才能安身立命,否则会反受其累。所以,他必须冒险一试。因为,这铁铃铛身身上的功夫是林飞最担心的。
看到铁铃铛的反应,他稍放下心来,又喝了几杯后,他对大家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来日方长,老爹还在家里等我,你们的小嫂子也困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他一抱拳。一群兄并无异议,纷纷起身相送。走离得月楼很远之后,四鼠和三虎知道大哥家住城外,担心他和小嫂子的安全,都争着再送一程。林飞回身道:
“铃铛,你们别送了,免得误事.。”说着,他关心地拍了拍铁铃铛的肩膀。铁铃铛心里又是一奇,眼里闪了一丝的诡异后,转身对三虎说:“你们哥仨送大哥回去,这几天我们有事要办,听大哥的话,我们三日后见,”
说完,四鼠几人折身向南而去。林飞在三虎的陪同下向城外的家走去……
四鼠别了林飞。在夜幕中施展轻功疾行,一包脓担心道:“他不会向官府高发我们吧?”“不会,他既然不避讳看出了我的能耐,就不会那么做。放心吧!”铁铃铛说完,一挥手,四人便分四个方向消失在夜幕中……

林飞在回家的路上,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老爸来:要不是小时候经常听老爸讲“三侠五义”的故事,恐怕就没命了。
按照小时候从老爸的故事里得来的经验,那铁铃铛应该是个穿房越脊的神偷。尤其是他腿上的铃铛用手碰一下并不出声,更坚定了林飞的判断。
他没想道自己刚“穿”过来两天,就结识了一位如同《水浒》中的好汉——时迁似的人物。
时迁在未成名之前,跟随恩师八臂如来——空空和尚学神偷。当神偷必须有身轻如燕的轻功,而练习神偷的轻功,与使枪弄棒的轻功不同,并非只满足于躲闪和偷袭的打斗需要。
时迁在练轻功时,八岁就开始在地上挖了一个仅半腰深的大坑,先是练习双腿用力蹦出大坑,然后每隔十日将大坑挖深一寸……直到能跳出高出自己三倍的大坑。这初级功,他练了七年。然后每日在腿上绑上一两重的铅块,重复初级功的练习,直到双腿上绑了十斤的铅块还能跳出三倍于自己的大坑,才算有了轻功。这时,师傅还不敢让他下山。
接下来,在一个直径五尺的圆型大笸箩里装满鸭蛋大的石子,让时迁在笸箩的边缘上练习行走直至飞奔。然后,每日从大笸箩里取走一块石子,直到笸箩里的石子都被取光,时迁还能在空笸箩的边缘上行走如飞,而空笸箩却纹丝不动,这才算大功告成。
不过,时迁虽然可以下山,但还不是轻功最高的。最高的人,是他的师叔。这位师叔整天穿着用铅锡合金铸成的铁背心在山上坐镇。只有在山上的弟子失手,而身陷囹圄的时候。师叔才会脱下铁背心去救他,否则,终身不下山。
说有的神偷弟子,在拜师后,练功前。师傅都会在他的腿上绑一只铜铃铛,一作为门派的标记,二,从练功开始就让弟子朝无声无息的最高境界努力。如有腿绑铜铃而走路无声者,将被推举为继任掌门。
为了追求这一境界,或准备争当掌门的弟子,在平日里也铜铃不离身,以防功夫退步。
而下山办事的弟子,在行动之前为了不发出声音,必须把腿上的铜铃里面,起到碰撞发声作用的“铃舍”给取下来。
林飞正是根据铁铃铛腿上的铃铛不能出声,而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的。而任何一个江湖人士的绰号都有它独特的含义,“铁铃铛”三个字是林飞初断的理由。铁铃铛的名字,虽然不像“鼓上蚤”——时迁,那么明显,却还是被林飞“一杆蒙对了。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他发现后及时改变了对几个人的态度,而是继续小看人家的名字,恐怕有十个林飞也身首异处了。
日你妈的大头!你不是说,如果能侥幸穿梭过去,凭一个现代人的智商,只要像大神们写的那样,会装逼就成。去你妈的吧——网络文学,你看过江湖吗?靠。才来两天,就差点被你的书害死。
三虎几个人,通过交谈就知道,与那四鼠根本没法比,当真就是小混混,虽彪悍,但功夫未必赶得上城里随处可见的差兵。
走到一半的时候,林飞看到巧巧有些累了。身体瘦弱,气喘嘘嘘。于是停下来对三人说道:“兄弟们,你们叫的小嫂子,其实是我的妹妹,她身体不好,你们有力气的,背她一段路。”
几人先是一愣,见大哥是认真的,信了林飞。老大上山虎很实在地背上巧巧就走。
老二问道:“大哥,你真的要卖什么饺子皮啊?那能赚几个钱?”
“放心,不出两年,大哥就卖饺子了,到时候,你们天天吃饺子!”
一阵笑声后,来到了家门前,不由猜测:四鼠今晚会去干什么呢?林飞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脑子里冒出了一句武侠书中常用的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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