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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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宜之计,见笑了”林飞拉了巧巧解释道。
这无意中的牵手,却让风月不惊的云小姐忽然从心底生出几分羡慕:这小女子能得到这般的呵护算是有福了。虽只是细微的动作,确也是有些多情女子可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归属……
这时,懂老汉在丫鬟侍琴的陪同下从另一处转出来,林飞恍然大悟:
“小姐,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家小姐给巧巧姑娘香汤沐浴,还亲手为巧巧更衣,施了胭脂才领来见你,你却要伤小姐,哼!”那侍琴为小姐抱打不平。说完,手拿了卷轴做势要打林飞。林飞假意躲闪。赔笑道:
“小妹妹,我请你吃饺子赔罪……”
“哼!那个稀罕你的饺子皮!”
这时,老板见是一场误会,把余下的饺子也端上了桌。云小姐一看:唯有林飞吃的是“饺子皮”。
为这几盘饺子动容后,小姐命身后的家丁递上包裹,说道:
“这是些旧衣物,留给老汉和孩子们穿。”
那瘦犊子懂青山,见爷爷和妹子都换了新衣,正后悔没跟了去,见有衣物,赶紧上前接了过来,连个谢字都忘了说。
礼轻情谊重,林飞代为谢过。
这时,那丫鬟侍琴又气嘟嘟地过来。用手里的卷轴捅了林飞一下说道:
“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画的!”
林飞接过来打开一看,那卷轴上画了几幅画,画中的人物正是他自己:第一幅:一个阔少爷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第二幅:阔少爷吃饺子只吃饺子馅,第三幅:把饺子皮给了和爷爷卖唱的小女孩儿。第四副:阔少爷穷得只剩一条短裤了。
显然,这是教育孩子们勤俭持家的故事画,林飞在画中,就是个败家子的形象。典型的反面教材。
再展下去,有一副新作,名日:浪子回头。是他刚发生的事。
不是看上我了吧?对我这么好?他有点心血来潮地想。
“请问,表少爷想好了今后的生计了吗?”小姐问。
“刚才还没有,不过,有了小姐的墨宝……,我想好了。来!巧巧,快谢谢云小姐!”
云小姐拦了巧巧的拜谢,问道:“如何?”
林飞笑道:“就凭小姐的名家手笔,这画怎么也值一万两银子。卖了它,我接着败家!”
云小姐听了暗道:一万两银子?做你的春秋大梦!朽木不可雕也,烂泥……。
那丫鬟听了伸手就抢,骂道:“烂泥扶不上墙!”竟和小姐想的一样。
林飞闪开道:“我在不济也不会干那杀鸡取卵之事,刚才是玩笑。我有了小姐的画,可谓如获至宝。还清债务,重振家业,养活一家老小全靠它了!怎能卖掉?我要把它当做传家宝供起来,子子孙孙铭记它的教诲。”
这话说得夸口了些,总算让云小姐平了心头之怒。那丫鬟却狠狠地对他说道:
“牛皮!”——她还记恨林飞刚才的胡言乱语。
林飞小心地卷好了画,低头逗那丫鬟道:“小妹妹,有了你家小姐的画,我向你保证,我会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不出三年,这‘得月楼’就是我的。到时候,你和小姐来,我的饺子永远免费!你信吗?”
他扬手指了指得月楼的招牌,故意用挑衅的口气说。
他夸小姐的的画是宝贝,她爱听,可听他牛皮,就气道:“做梦娶媳妇!”
本来那的月楼的老板被林飞的话吓了一跳,这会儿听了丫鬟的话,也扑哧一声笑了。
云小姐因为有求于他,暂不开口,在一旁任丫鬟侍琴和他斗嘴。
林飞蹲下来对丫鬟说:“做梦娶媳妇?小妹妹,这样吧,三年后要是我做到了,你给我这胖墩兄弟做媳妇,要是我没做到,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本是玩笑话,丫鬟却被他气晕了头,竟然说:“好!你败了就给我家小姐当马……”
一想又不妥,“骑”字咽了回去,该道:“你就给我家小少爷当马骑!拉你一脖子尿……”

童言无忌,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小姐拉了丫鬟,平时很是宠她,所以并无责怪道:
“好了……”。然后对林飞说道:
“为教育当朝子民计。我有一事相求,还望表少爷能不吝赐教。”
赐教?林飞心里一动:难道请我当老师,教四则运算?哇,混个老师当当也不错,没准凭勾3股4弦5,混成教导主任。于是说:“请讲!”
“表少爷能否把之前的百家姓再背一遍?”云小姐问。
原来是为这个,我还以为……,妈的,自做多情!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说道:
“这本是圣人托梦给我,时而想其,时而忘记,这样吧,我回去后,会凭记忆誊写一份,择日教与小姐,如何?”
妈的,咋这么别扭啊?和这里的文化人说话比百姓还难。日你妈的,还泡妞?屁!
大头,还是你丫的日哄我。——他一着急把会的一句山西话都想起来了。
听了他的话,云小姐有些不快,她隐隐感觉这表少爷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之意,不过因为确实想得到他那新版的百家姓,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又听林飞说道:
“我回去誊些百家姓,这期间,希望小姐再给我画上一幅画……”
得寸进尺!——小姐忍气问道:“画些什么呢?”。
“简单,再画一幅我开店的画,名字叫‘败家子饺子皮连锁店’”林飞打开先前的卷轴后,云小姐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了声好,就领着丫鬟离去了。
老子就开一家“败家子饺子皮小吃店”!说干就干,他笑嘻嘻地来倒得月楼老板的面前说道:“老板,给我来盘最贵的饺子,偷偷端到楼上去,妈的,有钱不花,死了白搭……”
然后,他转身看到那瘦犊子正在翻腾云小姐送来的两包衣物,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把东西给我,你送爷爷会去,给,拿了这银子,做好了饭在家等我。巧巧,你跟我上楼!看好狗啊……”
等瘦犊子陪爷爷走后,他领巧巧上了楼,来到包间里对巧巧说:
“把衣物仔细翻翻,看有没有信件之类的东西。”巧巧照做着。他喊来老板,一边往嘴里塞着鲜美的虾饺,一边对老板说:
“帮我个忙,和我签个假合约,你着楼下的散座,共七张桌子,都是给贩夫走卒喝茶预备的,也赚不了几个钱,就假意租给我,我开几天饺子皮小吃店,等云小姐输了我一千两银子,我分你而百两,给,这是你的好处费!”
说着,他故意把今天赚到的银子都倒在桌子上,对老板说:
“来,捡大块的,随便挑两块!”
原来如此,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开店,开你老丈母娘个逼!你个败家子,你要能开店,我能开妓院!——老板看透了一切,像见了个大便宜似的,在桌子上的银子堆里挑了两块大的揣进了怀里。
“对,对。对。就这么写,特别写上,合约三年,假使有一天,得月楼要转手,我的店也得干下去。”他一边忽悠着,然后,又在二百两银子的借据上和签好的合约上都按了手印。把借据交给老板前,他叮嘱道:
“这借据是三年后的今日一次还清,你千万别露馅了。七张桌子的租金也表明我先付了,记住,是三年的……”
那老板见他啰嗦没完,揣了借据道:“好了,记住啦”。然后,美滋滋地走开了:十座金山也不够你败的!
林飞回头见巧巧没翻到什么信件,心道:中毒太深,你以为人家会鸿雁传情?看,连送的破衣服都没你的份!他自嘲了一会儿刚要领巧巧下楼,六七个泼皮把他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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