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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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谷闻淄神清气爽地走进书房时,早已等候多时的白电、绿霜、赤雷、青雪急忙上前施礼。
心情大好的三谷闻淄随意的摆摆手,让他们四人不必行礼。
众人虽从下人口中得知三谷闻淄和青亭恩爱的情形,却压根不相信他们会恩爱到哪去。
要知道,他可是三谷闻淄——名闻天下,权势逼人,风流不羁的三谷闻淄也!虽然他身边来来往的女人众多,可一向都是女人对他痴迷向往,一往情深,他却从没有女人真正抓住过他的心。表面上他会对她们温柔呵护,但他的内心却是冷若冰霜,心硬如铁。
没想到此刻见他春风满面,不自觉的温柔从眼中渗出,他们不禁互打眼色,呵呵偷笑起来。
三谷闻淄还不知道自己和青亭早已成为这座宅中的绯闻主角,看到这几名最亲近的部下眉来眼去,不时咧嘴偷笑,就连平素极温柔可人的绿霜脸上的肌肉都不时抽搐两下,好像是正遭受极大的痛苦还拼命地压抑忍受时,他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脸色好古怪啊。绿霜,你受伤了么?”
绿霜强咬着牙,不知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压下心中翻腾的笑意后,一脸平静地说:“谢谢主子关心,我没有受伤。”
三谷闻淄看她脸色恢复了正常,也就放了心,微笑道:“没有受伤就好。我看你刚才脸色极其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你在什么时候受了伤呢。”
赤雷性格向来豪放。他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绿霜,你今天可是丢了个大脸啊,我第一次看你憋笑憋得这么痛苦啊。”
白电和绿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绿霜一边笑一边抹去笑出的眼泪:“主子啊,我……哈哈,我是……好想笑,憋得……好痛苦啊。”
三谷闻淄被他们笑得一头雾水,狐疑地问:“你们到底笑什么啊?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此言一出,刚刚因为笑得太累而停下来休息的赤雷抱着肚子,咧着大嘴再次笑得张狂:“哈哈哈哈,主子啊,你真的想知道吗?”
三谷闻淄莫明其妙地点点头:“想啊,我总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站在一旁没笑,也没表情的青雪冷冷地开口:“他们只是恭贺主子而已。”
三谷闻淄还是不明白,他想了想问:“笑的内容是关于我的?而且我有什么值得恭贺的?”
青雪眼帘半垂,低低地说:“恭贺主子和小大夫人重修恩爱,恭贺主子终于有了知心人。”
三谷闻淄骤地明白过来,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已笑得快瘫到地上的三名大将好一会后,忽然邪邪一笑:“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我和你们的小大夫人的感情生活啊,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心恭贺的诚意吧。”
白电和绿霜吓得早已止住了笑,就剩赤雷这个傻大个还扶着墙,抱着肚子在那傻笑。
绿霜和白电同时出手(脚),赏了赤雷一记醒目拳(腿),终于打醒了笑傻的赤雷。
赤雷呆呆的顺着绿霜和白电的眼色朝三谷闻淄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呀,主子的脸色好可怕……
三谷闻淄阴恻恻地说:“赤雷,上次要你去查的那批私盐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赤雷心中七上八下,嘴里可没敢空着:“我查过了,那批私盐的确是海盐,而且产地也是从我们控制的海线附近,如果情报来源可靠的话,晒出私盐的地方应该就在离我们晒盐厂不远的小海岛上。我已派出人手到那些因过去没有人烟而没有去查的小岛上查看了。事情顺利的话,情报这几天就会回来。”
三谷闻淄微笑:“赤雷,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赤雷冷汗暗流,急忙在脑中想了想,可是没想出在哪犯了错。
看他一脸问号,青雪好心替他解答:“这批私盐虽然数量不大,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那就是它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提炼出来的。你想想,我们的组织何其庞大,而且只要是组织所涉及的生意行业,那么关于这个行业的一举一动都有专人收集情报、汇总后再上报,这样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动向会被疏漏,盐也是一样。这个天下的盐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现在却冒出了一批盐,我们却完全不知道它是哪来的,是谁生产的。想深些,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江湖中有个非常隐密的组织,而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岂不是太可怕了么?”
听完她的话,赤雷惊得跳了起来:“啊,对啊,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过呢?”
三谷闻淄赞许地看了青雪一眼,却见她头低低的,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赤雷越想越怕,急忙说:“主子,要不我现在就起程,亲自去海线边查看?”
三谷闻淄走到书桌边挥毫写了几个字吹干,卷成小筒交给赤雷:“你到海线后若找不到什么线索,就打开这个纸筒,按纸筒上的去做。”
赤雷满脸通红地接过,揣入怀中后大声说:“主子放心吧,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等赤雷离开后,绿霜头低得深深的,小声说:“对不起,我没能找到紫雾,也查不出紫雾背叛的原因,请主子责罚。”
三谷闻淄淡笑:“紫雾如果这么容易被你找到,她就不是紫雾了。绿霜,紫雾的事你令部下去找就好,现在你要和白电一起去查二十房偷帐本的事。”
绿霜眨眨眼反问:“二十少夫人偷帐本的事不是已经明了了吗?不是说那是她的大哥与我们相对立的酒楼勾结,骗她偷帐本出来卖给别家酒楼而已吗?难道又另有隐情?”
三谷闻淄转向白电:“白电,说说你的发现。”
白电点点头,严肃地说:“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在数月前,厨房的李妈忽然死亡。虽然当时苏神医断定她是因为心疾骤发,死亡原因非人因素。但在我调查中发现,李妈有一个浪荡儿子,整日无所事事,流连窑子与赌坊,他又从来没有运气好过,逢赌必输,却出手大方,挥金如土。凭李妈每月在府中所发放的工钱根本不够他的挥霍,而且李妈经常出入一家大酒楼,她去干什么?酒楼里的酒菜她压根吃不起。既然她不是去吃饭,那么她的目的就非常可疑了。”
绿霜立刻接口:“李妈经常出入的酒楼就是唆使二十少夫人大哥偷帐本的酒楼,对吧?”
三谷闻淄笑笑说:“现在你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吧?”
绿霜和白电同时点头。
想了想,绿霜还是迟疑地说出心中疑问:“主子,不用管紫雾真的没问题吗?她……”
三谷闻淄视线透过他们投向外面摇逸的绿枝:“她是三谷家的人,我想她决不会完全忘却这点的。”
会议结束,绿霜、白电和青雪离开书房时,三谷闻淄发誓,青雪最后向他投来的视线里绝对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是因为她知道了青亭现在完全占据了他的心吗?

三谷闻淄从来都知道,青雪爱慕着他。
长久以来,青雪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明白她的心思。
三谷闻淄将界线划得很清楚:青雪是个人才,她已经完全地成为了他的左右手,最有能力的部下,但决不会是他的众多女人之一。
女人啊,对于爱情是盲目的。
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深深迷恋着,那么只要这个男人没有真正将心定在哪个女人身边,这个女人就会全心全意地为男人奉献、燃烧,只求能让他的眼光留连在她的身上。
三谷闻淄不断的替换着身边的女人,表示他的心房中没有人入驻,同时不停的给予她暗示:你是我最宠爱的心腹。
这使得青雪时时抱着自己微妙的心情暗喜,留给她一丝希望:她是有希望的,说不定有天他忽然会发现她的存在是他不可或缺的。
但是现在三谷闻淄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那就是青亭。青雪会不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呢?
三谷闻淄拿起茶润润唇,清凉的茶水潺潺流入喉间,舒缓了他瞬间紧绷的神经:不会的,青雪不会做出对青亭不利的事,因为她一定相信青亭在他身边受宠不了多久。而在当她完全认清青亭会是他这辈子唯一最爱这点前,他必须想个办法让青雪死心不可。
心中打定主意后,他一仰头,喝尽了杯中茶。
却不知道自己完全会错了意。
青亭好好地睡了个饱,醒来后却发现身体酸软,关节隐隐作痛。
活该!青亭嘲笑着自己。
纵欲的下场就是如此,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床边早已空无一人,青亭心中不平衡到了极点:为什么男人做完了还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女人做完了就全身疼痛,周身无力呢?
越想越气,青亭忽然拉开嗓门尖叫起来。
砰!
门被人慌慌张张地推开,几个丫头们冲了进来,连声问:“小大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青亭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事啊,我只是练练嗓而已。”
看丫头们顿时松了口气的样子,青亭伸出雪白的手臂娇柔无力的说:“给我打水来,我要净身。”
丫头们的脸突然全红了。
青亭莫明其妙地看着她们脸红耳赤地一边偷瞄着她,一边慢吞吞地出去,心中实在好奇她们脸红个什么劲,但她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便决定等会再弄个明白。
坐在水中,看到丫头们收抬脏床单和被子时流露出的贼兮兮的眼神,青亭重重地咳了一声。惊得她们不敢再玩,急忙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去。
当最后一个丫头快走到房门边时,青亭开口使唤她:“你把房门关上,给我洗洗背。”
小丫头拿着洗澡布站在青亭的背后半天不动。
青亭懒懒地转过头,喝,到底怎么了?怎么这小丫头又变成一根红萝卜了?
玩心大起,青亭忽然从水中站了起来。
桶里的水正好齐她的胸脯,圆润的俏肩、高耸的云峰在水气中若隐若现,再往下看,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身躯在水中微微闪动。
没想到……
青亭愕然地睁大眼:“天啊,这小丫头竟然流鼻血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魅力?居然能让同性流鼻血?”
看小丫头慌得手足无措,青亭好心提醒她:“你可以用手上的布堵鼻血。”
小丫头急忙用手上的洗澡布堵住鼻子,刚舒了口气,青亭坏心地说:“那可是我的洗澡布啊,你不嫌脏?”
听了这话,被堵住的鼻血再次狂涌出来,将整个鼻子都堵住也无法阻止血的喷出。
心情郁闷的青亭见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啊,笑死我了。”
看小丫头脸红耳赤,鼻血不停的滴下来的惨样,觉得被取悦了的青亭大发慈悲,对小丫头说:“好吧,给我拿条新洗澡布后你就可以下去了。”
小丫头拼命点头,刚打开门,青雪就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心情大好的青亭趴在桶边笑得无比灿烂:“青雪,回来啦?来,让我亲亲,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被青亭的笑颜亮花了眼,青雪呆呆地走过去被青亭大大地轻薄一把。
心花怒放的青雪转过脸,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小丫头,她凶巴巴地说:“看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
小丫头惊吓不已,正欲拔腿狂奔,青亭叫住她,再次笑得灿烂生辉:“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丫头也如青雪般被青亭的笑颜亮花了眼,呆呆地说:“我叫兰枝。”
青亭笑得嘴角弯弯,眼儿弯弯:“兰枝,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房里了。”
兰枝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好的,谢谢小大夫人。”
“好,那你先下去吧。”青亭刚支走了这个傻丫头兰枝,青雪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青亭挑挑眉,含笑说:“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青雪气得咬牙切齿:“你,你和蚊子?”
青亭笑嘻嘻地说:“我和蚊子睡了。怎么啦?”
青雪的眼中充满了怨恨、愤怒、嫉妒等情感:“你怎么能这样?”
青亭用空出的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脸:“吃醋了?”
青雪脸色微变。
青亭邪笑:“让我猜猜,你是吃我抢先一步上了蚊子的醋呢,还是你在气我竟然让蚊子上我的床?”
青雪脸色大变,眼中带着哀幽:“你明知我的想法,还故意捉弄我?”
青亭哈哈大笑,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让我猜对了,你真的是吃蚊子的醋?好青雪,好姐姐,你放心,我不是爱上他,只是当时**来了,而离我最近,最合法的男人就是他嘛。你没忘记我们组织的精神吧?”
青雪精神一振,樱唇轻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青亭微笑,拿起一块湿布递给青雪:“替我擦一下背吧,好久没做了,真的好难受啊。”
青雪的脸红了。
青亭吃惊地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看到我都会脸红?”
青雪拿过布轻轻地擦拭着她雪白光滑的裸背,轻轻地说:“那是因为你好美,美得就连身为同性的我们都会心醉神迷。”
看到青亭雪白皮肤上浮现的紫、红、青等色,青雪的眼光变得炙热起来。
青雪用力的擦拭着青亭的皮肤,懊恼地说:“为什么你是因为他而变得美丽呢?”
青亭的心骤跳一下后,恢复了平稳。
青亭享受着青雪的服务,不经心地说:“青雪,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享用过男人吧?”
青雪好没气地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问。”
带着笑意的话传来:“那我带你去嫖男人吧。”
青雪惊得将布都掉在了桶里:“你说什么?”
青亭转过身来,清清楚楚地说:“我们去嫖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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