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英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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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云淡,日光充足,淙淙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树木苍郁繁茂,相邻却并不紧密,空气中弥散着林间特有的清新味道,这里是一片典型的次森林。
一处浓绿转黄的草坡,陈燃寸丝不挂的伏在坡顶裸岩上,那凄惨模样宛如被捉奸逃逸,饥困交加,昏厥荒林一般。
时间、空间和物质之间的关系之奥妙,远非人类所能尽知,没人能够合理的解释陈燃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如同没人能解释当初他为什么摁一个键便去了冒险世界一样。
陈燃这次的时空旅行显然算不上美妙,不光是除储物腕轮和主宰腕轮之外的所有物品被分解,更严重的是陈燃的意识在强大的能量作用下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怎么看?”陈燃的识海中,冷酷黑暗的枭首先打破了沉寂。
“燃的意识受到的伤害太深了,无法估测需要多久才能从深度沉眠中苏醒,真是令人担忧!”另一个人格英叹息着说。
“知不知道唤醒的方法?”隔了一会儿,枭又问。
“只有燃才能百分百利用识海信息库的东西……”
“哼!”枭打断英的话,“是因为你太懒,连最后醒来的云掌握的知识,都要远超于你!”
“不是懒,我那是逍遥!燃活的有多累你又不是没看到?况且,你自己不也是所学有限?唉!可惜云他们被永远的抹杀了,这个世界太无常,也太寂寞……”
“打住,不要在我面前玩悲天悯人那一套,我只信奉力量……”
“燃是我们的本源,我们必须关注他的情况,如果他的意识不是沉眠,而是持续衰弱,最终我们也会消散……”
“这根本不用你提醒,否则我巴不得他永远的睡下去!”
良久,英说:“我们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吧!但愿这个世界有!真是件麻烦的事!”
“是你和我,不是我们。白天是你的,晚上是我的,不要试图干涉我!”枭厉声纠正。
“随你……如果愿意,将属于我的时间也用去好了,我只要能听能看就行,动手动脚实在很累人。”
“放心,等我有足够的力量,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让你这个婆妈的懒鬼永远不能主宰身体。”
“好!好!祝你成功,真是的,干劲十足的笨蛋……”英嘟囔着接管了陈燃身体的控制权,他和枭的人格在跟主宰较量时魂力消耗太多,现在已无法独自支撑身体,况且,英讨厌黑暗,枭厌恶光明,现在燃沉眠,他俩正好各取所需,一半一半行事控制权。
英从冰冷的石上爬起,活动了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也不急着遮羞,反身一屁股又坐在石上,从枝桠间仰望天空,任暖暖的阳光温柔的抚慰着肌肤,“啊……白云真好……”
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眼看着红日当空,草端叶上的露珠已消散,英才站起身,轻轻一纵,十米高度,眺目四望,看到了南边远处的高楼大厦。
“晕,还以为是莽林,原来只是森林公园!”英一边嘀咕着,一边顺水声而去,转过一矮丘,已看见树木掩映间欢快流淌的溪水。
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细沙碎石隐然,水面绿树蓝天倒影粼粼,大小不一、被磨去棱角的顽石星罗棋布,英一见,便孩子般欢呼着奔了过去,“耶……”本来只是想清洗一番,最后哗哗的撩着水成了独自玩耍。
正玩的起劲,忽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妈妈,这个大哥哥不冷吗?”
英心惊回头,只见十几米外的溪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小的大约6、7岁的样子,金发蓝眸,水嫩可爱,大的三旬年纪,同样是金发蓝眸,成熟美艳,两人相貌颇多相似之处,连穿着的运动装颜色款式都相同,一见便知是母女。
“啊?……哈哈!……抱歉!真是失礼……没想到会有人……亲近自然……亲近自然……呵呵!”英手足无措,脸红的如同番茄,双手捂着要害,佝偻着身深不过膝的溪水中一个劲后退。
康妮从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可以这样有魅力。今天是周末,她带着女儿莎拉远足,正牵着女儿的手,沿溪边漫步,忽然有个男人呼哈着赤条条冲进溪水中,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玩耍。康妮是个服装设计师,见过的身材出色的男模不知凡几,以她的挑剔竟然从这男人健美的体型上找出一点瑕疵,更难得的是,上天不但给了这个男人最完美的身体,还给了他率真的性格和清亮深情的眼眸,仿佛,他就是这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给人的感觉,象轻拂着微风的草原,象绿意盎然的莽林,象这条无名的、清幽流淌的溪水,他的魅力不在于精致的五官,俊俏的外形,而在于让人看着就放心和亲切的神情,似乎所有美好、温暖、舒适的感觉都融在了他的眉间、眼里、唇畔……
“妈妈,妈妈!”小莎拉摇晃着康妮的手,让她从失神中恢复,脸上绯红轻显,看一眼就让她心动的男人,这在她截至今时三十一岁的生命中,是个奇迹。再见英那窘困的神情和语无伦次的解释,不由被他的羞涩举动引的莞尔一笑。西方人性情奔放,男女**游街的也屡见不鲜,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康妮并不觉得如何,到是英的率真和腼腆让她印象深刻,心生好感。
逃上岸,借几颗树木遮掩,英浑身一震,水珠已经从肌肤上完美脱离。翻找储物空间,除了主宰空间购得的专用模块式作战服,就是两套NT军军官服。无奈之下,英只得取一套换上。
等英再在康妮母女面前出现,已经是一身黑色笔挺的军装在身。NT军的军官服样式有一次世界大战英国将官服的特色,高立领、上衣在腰部略收,没有衣兜,简洁大方,紧俏合身,让穿着显得很精神,NT军军官服不同的地方,除了面料更加透气、舒适、样式更加有型外,再就是没有那排明晃晃的扣子。
“哇!这个哥哥的魔术好棒,衣服一下子就穿好了,我也要学,以后就不用妈妈催了!”莎拉的眼中闪动着小星星。
童言无忌,莎拉的话还是让英脸又红了红,将根根如丝的银色长发用发圈简单松散的在脑后一束,英走上来,很正式的向康妮点头问好:“我叫英,刚才发生的事很抱歉,太投入了。”英的美式英语说的非常标准,事实上,他会二十七种语言,且懂得世界各地的风俗人情,所为的目的只有一个——旅行方便。
笔挺的黑色制服,衬上带着几分懒散出尘神情的面容,产生一种对比立的吸引力,再加上那双清亮如阳光下的黑珍珠般的眼眸,让英那独特的魅力彰显无遗漏,卓尔不群。“康妮?尼尔森,你好,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你的‘亲近自然’,希望你不要介意。”
英对康妮的大方回以微笑,目光转向小莎拉,“我是英,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呢?”
“莎拉,莎拉?尼尔森!”莎拉噘着小嘴,是在为英刚才不够重视她的存在而生气。
“刚才的魔术太复杂,英给莎拉再变一个怎么样?”
“好吧!可是哥哥你的名字好怪!”
英微笑不语,蹲在莎拉面前,伸出右手,翻了翻,表示什么都没有,然后手一转,一块璀璨闪亮的凯达琳水晶已经出现在指掌之中,那是陈燃在开发凯达琳水晶作为魔法材料时,剩下的碎料之一,由于已经失去了能量,又经过特殊的处理,所以圆润光洁,且没有任何辐射,作为饰物,它比钻石更加吸引眼球,它的美美在晶莹剔透,美在柔和圣洁、珠圆玉润般的光芒,吸收天地星辰的能量,即使在漆黑的夜,也可以释放出象夜明珠般柔亮的光。
“哇!”莎拉拍着小手,眼睛里又充满了小星星。
“这是英送给莎拉小姐的礼物,祝莎拉健康长大,变的象妈妈一样美丽动人。”唇边、眼角挂着笑意的英说的很认真,并把鸽卵大的凯达琳水晶送到莎拉面前。
莎拉非常喜欢这件礼物,但还是很懂事的用目光询问妈妈,将这一举动看在眼里的英暗自赞叹。
“英先生,初次见面,怎么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康妮并不是俗人,她虽然看不出英手中的是什么宝石,但那浑然天成凝出的华贵还是看的出来的。
淡淡笑了笑,“只是小东西,也算是在这里和莎拉巧遇的缘分,请收下。”
此刻的英,显得洒脱、温情,又带着几分雍容不凡与神秘,让康妮心中不觉又是一荡,“莎拉,收了人家的礼物要怎么做呢?要谢谢叔叔哦。”从内心来讲,康妮并不希望女儿把眼前这个男子叫的太嫩。有过一次心酸爱情的康妮,并不是花痴,但不知为什么,眼前这男子身上散发的那种自然而让人舒心的气质,从刚开始就牢牢吸引了她的心,其对她造成的‘杀伤力’,使她春心荡漾之快,就连康妮自己都感到脸红。
“谢谢叔叔!”莎拉虽然觉得温柔的英并不象其他叔叔那样连笑时都感觉有层隔阂,而更象个亲切大哥哥,但手中的漂亮石头已成功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也无所谓叫什么了。
“英先生,我们出来时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同我们一起用午餐?”康妮说这话时,白皙的双颊上飞起淡淡的红晕,刚认识就邀请共进午餐,显得有些冒然和唐突,可她真的很想更多的同眼前的这个男人接触。
“那是我的荣幸!”英显得彬彬有礼,神态举止之间颇有些旧时西欧宫廷贵族的气度。
英和康妮带着一边玩弄漂亮石头,一边蹦来跳去的莎拉继续漫步,然后踩着溪中的几块石头跳到另一岸,沿溪水往回走,期间,随意天南海北的聊着,英从而得知了这里是美国洛杉矶圣地亚哥野生动物园,现在是11月初,康妮则得到了难得的美妙感觉,有这样一位谈吐风雅、诚挚率真的魅力男士在旁,还有疼爱的女儿在旁开心的叽叽喳喳,康妮竟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一种有可依靠的男人守护在旁的感觉。她的眸中有些湿润,她希望能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康妮母女显然很懂得享受生活,即使只有两人,仍是带了小型的烧烤炉具,不过,这一次有英在,就不用康妮烟熏火燎的忙手忙脚了。光明是英的性格特征,但就他本心而言,他是由陈燃心中对美好事物的渴望,对自然和心目中惬意生活的向往变化而来,所以,英与世无争,很懒散,很喜欢享受,他所掌握的本领几乎都是跟享受有关的,他的厨艺比之陈燃都要好,因为他能全情投入,他心无杂念。
厚的花格子餐布铺开,补丁、奶酪、面包、黄油、还有新鲜的水果,康妮此次出来准备的果然很充足。舒服的并腿斜坐在餐布的一角,康妮用带着几分迷蒙的目光望着烧烤架旁神情专注、不时重这边温情一笑的英,感觉此刻的心情温馨而放松,是数年来都没有过的。
“有些孤僻的莎拉也很喜欢他呢!”康妮心中微叹,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莎拉是她的生命,是她的珍宝,为了莎拉,康妮这两年不止一次拒绝了男人的殷切爱意,就是因为莎拉不喜欢。“真的如英说的,人与人相遇的美妙,是种缘分……”
莎拉正在将凯达琳水晶对着太阳照,被充足的太阳光线一打,凯达琳水晶周围溢出如烟似雾的柔光,美的如同梦幻中的存在。
凯达琳水晶的不凡再次让康妮意识到了此物的贵重,正好英的上衣就放在康妮的手边,是英为了烧烤方便刚才脱下来的。康妮一摸那上衣的面料质感,心中便咯噔一下,她是时装设计师,对服装面料可以说非常有研究,但她辨不出英上衣所用的是何种面料!
再细看,制作工艺,绝对不是现有的服装裁剪制作水平所能完成的,康妮是识货人,这件上衣于她来说,就如同钻石切割大师手中的顶级钻矿原石。再看英现在身上穿的略厚而不反光的白衬衣,那不是棉麻,也不是普通的纤维丝绸,还有那鞋,款式虽然并不起眼,但选料和工艺绝对一流,一流到康妮不清楚这世界,有哪个公司或手工精品坊能做出这样的产品。
“他是谁?来自哪里?”这个疑问在康妮的心中不断呼喊,一声高过一声。
“呵呵,烤好了,来,嚐嚐味道怎么样!”英笑盈盈的走过来,手里拿着十几串香气四溢的烤肉。“今天的天气也好,在这里,真是放松而开心。”
英的笑和那毫不矫揉造作的话感染了康妮,“是啊!出来就是为了放松,愉快开心的度过一天,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康妮从英手中结果一串烤肉,嚐了一口,微辣而鲜香,烤的不是一般的好,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小莎拉,要注意烫哦!吹一吹!”那边,英在照顾莎拉,细心温柔。让康妮看的想哭,这一刻,她希望英是自己的丈夫,莎拉的父亲,希望这是一次一家三口的远足,希望温馨能永驻……
英并不刻意去哄莎拉开心,他不会去扮牛,扮老虎,去和莎拉捉迷藏,因为他很懒,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只随兴致而至,没有功利心,更不刻意讨好谁,他的行为处处体现着自然,靠在树根上,悠闲的看着流云,那样子有些不雅,却让人感到亲切,就像在家人面前展现真实自我般毫无顾忌。他会唤小莎拉过来,让她歇歇,喝些水,给她讲个并不怎么新奇的小故事,又或者让莎拉自己动手,找几片细长而薄的叶子,然后教她吹叶笛。英的叶笛吹的非常好,有苏格兰风笛的味道,能吹出简单而悠长的音,让人想到广裦的苏格兰高山草甸,峰尖顶着雪的苍凉远山,随风起舞的漫天花絮……
莎拉学不会,可是没关系,英的语言和神情总是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让人不争,让人坦荡,让人享受眼前的良辰美景……
可惜,千里宴席,也终须是要散的。英拒绝了一起吃晚餐,甚至在康妮很明显的暗示、希望不久以后能再见的时候,都只是轻轻一笑,连电话或联系地址都没有留下。突兀搞怪的出现,从容悠然的离去,他就那样渐行渐远,消失在夕阳洒落的林间。让康妮觉得眼前的景色一下从鲜明生动变成了黯淡死板,小莎拉更是不争气,大滴的眼泪早已垂落。
英感觉自己象是童话故事中的灰姑娘,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他就必须选择离开。“这样的结局没有什么不好,能让人想念的绝不会是没完没了!”英轻轻的呢喃着,“枭,轮到你了,我得去睡一会儿,今天白天已经勤快的有些过了!”
“傻B!”枭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作为在同一身体里寄宿的人格,有些资源是共享的,例如白天发生的事,枭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喂!什么时候逞口舌之力成了你的本事了?”英不满的更换了‘交班’内容。
“你那脑袋里全都是名为善良和天真的大便!又或者说,你其实比我更卑鄙阴险、无耻狠辣!知道什么叫怀壁其罪吗?你给了那小女孩凯达琳水晶,一种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说它的科研价值,就是收藏,也能令无数人为之疯狂。你认为那个叫康妮的母货能应付的了人性的贪婪吗?嘿嘿!一定会变的很有意思!那母货味道还不错,不过我更喜欢纯点的,那小的太小了……”
英目瞪口呆,他的性格中可没有陈燃的老辣事故与深谋远虑,否则也不是他了。
“嘿嘿,你这傻鸟更适合去原始森林独活,人类的世界,是强者为尊,而我就是强者!是男人,给我跪下!是女人,给我卧下!谁敢忤逆我,就将他家杀的鸡犬不留……”仿佛是战斗宣言,陈燃的神情渐渐变的阴鸷而冷酷,眼中跳动着漆黑火焰,仿佛可以焚尽一切,身上也涌动起一股黑暗阴冷的气息,连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在这种气息的影响下低了几度。
枭是个冲动的人,继承了陈燃分秒必争的时间观念,除了享受虐杀之类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拖拖拉拉的耽搁时间。
从圣地亚哥野生动物园出来,枭在一处停车场很随意的找到一辆愿意载他去任何的地方的车和司机。司机是名白人男性,从着装和拥有的车来看,大约是个中产阶级,这些枭都没兴趣了解,他只看了那男人一眼,催眠术就已发挥了效用。
黑暗属性的枭跟《魔典》中所习各法术的契合度相当高,就仿佛那些术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比较陈燃,枭用黑暗法术有1.5倍的增益,也就是说,陈燃放一个黑炎箭,能造成100点的伤害的话,枭放就是250的伤害。象催眠术这类低级术法,枭更是用的出神入化,不但可以瞬发,而且根本没有每日次数限制,只跟魔力总值有关。
枭的第一站是洛杉矶新港滩市的时尚岛购物中心。新港滩市除了海岸景致之外,也是南加州主要流行商品的购物中心。时尚岛更是中心中的中心,里边汇聚了二百多家世界顶尖名牌商品服饰。枭不喜欢穿着一身‘未来科技’走来走去,因为大多数人根本看不出那身连牌子都没有的衣服的好,他需要张扬,需要有点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地位和档次。
Gierre,西装枭只穿这个牌子的,他喜欢Ferre西装的正统带复古的款式,喜欢那偏向于原色系的颜色。这种根深蒂固的刻板和传统,当然也是来自陈燃,那是家庭教育培养出的东西,凝重而毫无生趣,仿佛是机器。
不得不说,以枭的能力,他可以轻松的站在这个世界的极端位置,予取予夺。可人就是这么古怪,得到的时候往往就是失去兴趣的时候,所以枭并不急着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的强大,听到他的名字都发抖,他需要的是乐趣,他喜欢看那些自以为是、自不量力、自觉是强者的人,在他面前哭的象孩子,怕的如见瘟神般的样子。
并没有费多少周折,Gierre的经理亲自迎接他这个几秒钟前还不存在的贵宾,其热情的样子,恐怕招呼自己的岳父也不会那般卖力。
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带,换了行头的枭,乍一看仿佛是谁们家的保镳,当然,前提是有一副黑墨镜将枭那双眼遮住。枭的眼太桀骜不驯了,那是根本不属于任何一个为别人服务的人的眼神,那是主宰的眼神,至高无上的眼神。
送衣裳、送钞票、送出门,Gierre的经理可谓凯子的表率人物,但一饮一啄真的很难说,至少太没有送命。而对于枭来说,每天没有人因他而死,因他而痛不欲生的话,他会不痛快,很不痛快!
时尚岛属于综合场所,光高级餐厅就有40多家。枭随便拐进一家独自一人享受丰盛的西餐和周到的服务,象大多数伪君子一样,这时,他是个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不是他不敢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而是怕破坏了高级餐厅的人文气氛,怕破坏了他吃饭的兴致。
晚餐结束后,21点刚过半,枭坐在一辆餐馆侍者为其安排的劳斯莱斯车上,目光透过车窗很随意的浏览着街景,右手手指轻击着大腿,心中在琢磨去哪里玩比较有意思。
“先生,我建议您去日落大道,那里的夜总会、咖啡厅鳞次栉比,见到好莱坞明星也极有可能。”开这种出租用房车的司机绝对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从呈像是看到枭的样子,便很知机的多嘴推荐。
没有理会司机的话,枭仍是一副意气指使的样子,过了半天,突然问:“洛城有个小东京?”
“是的,先生。”司机显然发现了枭是个极度以自己为中心的主,于是变的谨言少语,对付这类人,他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由他好了,话多了说不在点上,反到易起不良效果。
“就去小东京!”枭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象只准备去问候鸡的狼。
不论街头景观、餐厅店家、橱窗陈列、视听娱乐,乃至往来行人,处处都充满日本风味,这里是南加州最大的日侨和日裔美人社区,洛杉矶的小东京。
枭根本没有固定目标,只能是让司机将他随便放在一处路口,并给了双倍车资。对于识时务而又看着顺眼的仆人,枭还是比较慷慨的。仆人,是他对除自己之外所有人的普遍认知。从地位等级的角度来讲,枭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人,主人,仆人以及未来的仆人。
小东京是一片以徒步的方式就可以轻松诳玩的特色区域,虽然已近晚23时,但仍有不少夜店型的寿司店、居酒屋、卡拉OK灯火通明,街上也是人头涌涌,往来熙攘。
早就听闻日本女人是世界上最会伺候男人的服务标兵,枭正是冲着这个名头来的。于是,在街上通过一番催眠术的恶意询问,枭最后来到一处颇具江户时代风格的建筑群落外围。
这处清幽所在,闹中取静的味道极浓初设计建造时,建筑师显然是以敏锐的感官去探究空间的深层本质,进而转换成建筑空间的元素,并且强调整体的生态设计,通过竹、石、纸、木等简单的要素,完美的形塑出空、间、寂的独特日本美学,深得传统日式建筑三味。
虬结的观赏型苍松翠柏是美的,厚拙的卧石、古朴的石炉用来做衬托也算雅致,但是那晃来晃去、一身黑西装、神情就跟死了妈的警卫保镳就太煞风景了。枭负着手,如同回自己家般,向内硬闯。
“先生!请留步,这里是藤田私宅,请问您是否与家主有约。”宅墙虽然仅是灌木篱笆、明显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但守卫却吃的就是维护治安的饭,枭未走几步,已有人上来用带着日本口音的英语询问。用词虽然客气,可神态口吻却严肃而冰冷。

可惜,冰冷在下三秒后马上换成了一副毕恭毕敬。枭的眼神、举手投足,都是带着致命诱惑的,即使受过严格训练、心如磐石般坚稳的军人,也难以抵抗。
“带我去见藤田。”枭说的是日语,虽然汉字曾是古日本官使用率很高,但说出来就完全是另一码子事,就像中国北地人听不动闽南俚语一样。枭同样会多国语言,但他当然不是为了旅游方便,他只是厌恶被别人阳奉阴违,被人当猴子耍、当刀剑使。
“嗨!”那守卫双手沿腿外侧裤线并拢紧贴,一个非常有力度的近90度大躬。
有这守卫带路,进宅仍不象枭想象中的那样顺利,在玄关外,一名看来比外围巡护更高级的卫士拦住了去路。通过感知枭知道,这卫士明显在战力上明显要比充当引路人的那名巡卫强上数分。不过惹他枭大爷不爽,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
手指轻挥之间,那卫士还没来得及说出台词,忽然如同窒息了般紧卡着脖子,痛苦不堪,然后就是发了疯般急奔,可惜才冲出十多米远,便嘭的一声炸裂开来,血肉飞溅、内脏残肢碎了一地。
“死跑龙套的!”枭冷哼,初级腐囊爆裂,威力不是很大,仅是受术者一人毙命,但胜在效果出色,受术者本人也许不觉得,但看到的人绝对震撼,这样的死法真的是比较‘啊拉’,如果没有拉登同志属下那强悍的圣战士心理,是很难在观看之后仍怡然无惧的。
“死亡只是开始。”这话不知是谁说的,但枭觉得很有道理。当然,在他的人生理论中,这句话的本意是被扭曲了的,远没有正常人理解的轮回呀、宿命呀、解脱啊什么的那么神秘,他的意思就是本意,有人死了,这是开始,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事情才会变的有些趣味。
果然,那卫士的死惊动了负责内围警戒的人,有几个还看到了爆炸。“吧嘎!”十多个警卫已纷纷从西服内,腋下的枪袋中掏出手枪,飞也似的冲了过来。
砰砰砰!枪声大作。西方法令,闯私宅者依情节可以射杀。况且也只有早把秦汉时的骁勇虎狼之风抛弃的中国人才会玩什么以德服人、以礼待人,说出什么‘世间有欺我、辱我、骗我、害我、压我、诈我、骂我、打我,如何处治乎?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用理他,再过几年且看他’的狗屁话。先做,再找理由,而不是先找理由再做,这才是强者之道。
被催眠的那巡卫已在枪声中射杀,日本人的六亲不认,拉起老娘当慰安妇,那是全地球都出了名的。嗯,说错了,日本人还任一项,任拳头。美国扔了核弹,然后在岛国上四下驻军,他们跟见了老子似的点头哈腰,再把女人送上。日本某官员在二战后说过,要靠一到两代妇女的身体来换取经济的复苏和腾飞,他们做到了,向全世界发达国家输出伶妓,那都是国家策划,团队出游。
“子弹!呵呵。”枭笑的很开心,陈燃身体中的各人格曾私下评价枭的笑,称之为‘地狱的福音’,他一笑,肯定有人死,比报丧的乌鸦还灵。笑的越灿烂,死的人越多,越惨。
黑暗念力,精神力的一种运用方法。枭比《骇客帝国》中的尼奥要稍微酷一点,它让子弹停止运动不需要伸手,他伸手只是为了拿起那停滞在空中的子弹,感觉其灼热的温度,任指尖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很刺激、很爽!
“去那边的树丛后自杀吧!”枭笑意莹然的说。瞬间的群体催眠,拿那粒子弹时已经完成,自然百分百,行云流水。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响,那些卫士们纷纷吞枪自尽,一脸释然。
“真是便宜你们了!”枭略遗憾的摇摇头。
玄关,是日式建筑的正式进出口,被日本人认为是家居中格调最高的‘神圣场所’,是区分‘家内’与‘家外’的所在,是一个家庭的‘脸面’,所以,越是有钱有势的日本人,家中的玄关越是肃穆讲究,装饰的饰物和鲜花是必不可少的。
枭可没有礼貌到站在玄关前止步,告知主人来意,然后拉开拉门,进入被称之为‘三和土’的平地,等待主人在面对平地的小房间迎接,相互寒暄后,才脱去鞋子,走上高一台阶的式台(板地),并被带引进入里面的房间。他是径直往里闯,日式风格的木框纸面拉门在意念之下如同感应门般自动开启。脱鞋?开玩笑,枭刚才已经在那死去的巡卫身上蹭过了鞋底,很干净,干嘛要脱?
枭刚迈步进入房间,一道亮白的刀光便从侧面袭来,然后诡异的拐个弯,在念力的控制下,斩下了持刀者的脑袋。
手一张,那打刀连同腰间的刀鞘都在尸体栽倒前吸入了枭的手中。水波般的刀纹,惊心动魄的弧度,千锤百炼的刀身、在灯光映衬下游走的摄人锋芒……这是一把难得的手工品,严格按照宝刀的规格打制,并且年代久远。
轻轻一甩,咻的一声鸣叫,“好刀!”枭出口称赞。好的就是好的,枭还算实事求是,日本还有不少西方国家,都善于保存自己的传统文化,哪怕这些传统最早并不属于自己,但经过多少代时间的不断衍变和加入自己的文化底蕴,说其是自己的传统也并不为过。日本刀的制造工艺,便是日本能拿的出手的文化瑰宝之一。
藤田裕二浑身汗濡濡、凉飕飕,觉得自己象被从冰水中捞出来般,连心都似乎凉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藤田家不算穷,高档的监控设备宅外廊下没少装,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枭被引领到宅前后发生的所有事,总为此处的总管,五十有六的裕二还是有些眼光的,他知道今天来的这人是万万惹不起的,刚才的护卫头子百地右三郎庆舟的结局就是最洪亮的警钟,什么剑道达人、柔道九段、百地三太夫之后百地家最出色的俊秀之才,统统都架不住人家的一个眼神,自己砍了自己的脑袋,那永远僵死的带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神情,让头和颈只连着层皮的尸体显得格外的诡异。
“藤田家主可在?”枭挽了刀花,看也不看,打刀呛的一声入鞘,然后不伦不类的系于腰间。
“在!”裕二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惶恐,做出一副恭敬神态答。
“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去?”
“先生,请随我来!”裕二做了主,他的眼光还是有的,遇到枭这种人,越是躲闪逃避越是躲不开,端架子、耍威风、放怕那更是不行,几分钟死了十几个精英护卫,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藤田宅分内外院,内院的主宅中又有四合围圈的中庭,十分雅致。此时,茶室中的藤田繁宗已经接到了裕二遣人送至的口信,正在劝说一位明眸皓齿、身着宽袖素雅和服的女子。
“大小姐,这人很可能是对家得到消息,派来的人,我看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躲?我已经从京都躲到了洛城,还要躲?藤田家在火星有基业吗?”那女子嗓音倒是好听,只是怨愤之气颇重,严重影响了声音的美。
门外木质的廊道上,传进了急迫但恭谨的声音,“家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是近卫在催促。
“已经来不及了!”木门缓缓移开,藤田繁宗和那女子看到了枭那张邪气森然的面孔。而两侧的几个侍卫,如同被施了定身术般,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却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藤田繁宗站起身,“阁下是?”
“枭,来找伺候我的女人的。”枭大咧咧的进了屋。目光停在穿和服的女子身上,根本不看繁宗一眼。
繁宗心里这个气呀!我这里很象妓院吗?有到别人私宅找妓女的吗?
枭真的是来找女人的,他没说谎,这世上也没人值得他说谎。几步跨至和服女子的身前,枭一把扯住其衣领,将她拎了起来,繁宗刚想冲上去,枭左手随意的冲他一抬,繁宗便如空中松了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又弹回到地面,摔了个脏腑移位、七荤八素。
“叫什么?”枭凝视着和服女子的眼睛问。
“藤田织子!”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枭的那张面孔,对上枭的眼睛,织子就仿佛连灵魂都被吸了去,目光再难以移开。那双眼眸中的深邃,那邪异的微笑,让织子一下就沉沦不能自拔,仿佛是被喻为‘天火’的罂粟花,虽知它就是害人不浅的毒品原料,但还是被此花的美所征服。
半拖半提,枭拉着织子的衣领,直接出屋,然后跳下廊道,直奔水池,一把将织子的脸摁在冰凉的水里,“把你脸上的脂粉都洗去!”枭霸道无比的说。
被冷水一激,织子清醒了过来,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倔强的将身子挺起来,任湿发凌乱,任水顺着脸颊、脖颈流淌,厉声道:“你杀了我吧!”
枭卡住织子的后脖领,让他面向茶室那边,另一只手一招,一个护卫便朝这边飞来,刚到半空,嘭的一声炸的四分五裂。
在织子的尖叫声中,枭又吸过来一名护卫,只听一阵骨裂声响,等落到织子脚下时,已如烂泥般瘫软。枭呵呵笑道:“死?有那么容易吗?成*人全身有206块骨头,他现在多了一倍,但他不会死,有兴趣数一下吗?”
织子简直是太有兴趣了,所以她直接晕了过去。
哗!水声再响,织子的头脸被浸在水中,被呛的连声咳嗽,却也转醒。
藤田繁宗不顾伤势,连滚带爬的哭号着跑了出来,作为伺候藤田上代家主的老臣,他倒是颇有几分忠义。
“混蛋!恶魔!你这个恶魔!”从小受到的教育方式让织子对粗话所知甚少,日本版的混蛋和西方般的混蛋,这已是她所知脏话的极限,要么就是诅咒人的形容词,恶魔,可这些话枭根本不在乎,如果织子能如国产骂聊中的泼妇般到很有可能让枭把她活生生拆了。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在日落大道上,让洛城所有男性来奸你一遍,保证你不会晕过去,也不会被奸死。抗拒我或是顺从我,选吧!”恶毒的内容被枭说的轻松惬意,仿佛明天骑自行车去游玩一般。
越是这样,其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毒和暴虐,越是让人心悸,织子和繁宗,以及被解除了身体控制,面无人色瘫在那里的护卫,没人怀疑枭这番话的真实性。这根本就不是人,就是降临到人间的魔鬼,这里的人到现在每一个屎尿全流的,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织子选择了顺从,她也许不怕死,但不想让全洛杉矶的人因为她而成了连襟!
藤田的宅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不但尸体血迹被迅速清理,就连被惊动了警察也让繁宗给打法走人。
茶室中,榻榻米上,枭倚着几个靠垫,半躺半卧。旁边,织子在低眉顺眼的烧水煮茶。从枭的角度看去,织子颈子雪白优雅、盘发乌黑油亮,胸挺臀圆,体态端庄,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算了!别煮了,煮茶需要意境,你的心乱成一团,煮出的茶能好喝才怪!去,拿酒来!”枭大爷派头达十二分之强。
酒被端上,枭选了半透明的米酒,用青瓷浅碗饮,那模样颇象旧时放浪形骸的武士。
“可惜酒里没毒,那样喝起来才有味!”以陈燃现在的身体,便是氰化钾也不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但放了毒的酒喝着更有味,纯属无稽之谈,只是枭的一种警告。
两三盏酒下肚,枭想唱一曲,或舞一段,奈何无此天份,于是呼喝:“会不会能剧之舞?”
能剧是日本传统戏剧,依靠面部表情和形体动作来暗示故事的本质,而不是把它表现出来。一把扇、一副面具,动作时舒缓、时刚劲,如果能看进去,倒也有些与众不同的韵味在里边。
织子不会,但藤田繁宗的老婆会。现在,繁宗已经相信,枭并不是对家派来的,选中这里,纯属是偶然。这是种不幸,但从另一个角度将也是幸事。因为枭有非人的恐怖能力,繁宗已经借下去安排琐事之机看了监控设备拍下来的录像,可以说,有这样的一个人撑腰,天王老子都可以不**。如何把损失转成利益,就看手段本事了。但一点是必须做到的,投其所好,得让这位爷开心。
藤田的第二妻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成熟而靓丽,枭一见她那银色的腰带和五纹黑留袖的和服装扮,就知道这是藤田夫人。这位叫漱子的女人能舞表演的如何先放在一边,人可是一等一的妩媚婀娜,那勾魂摄魄的眼神配合恰到好处的肢体动作,几乎把女人的魅力发挥到了极限。是那种表面上看着端庄,实则眼神骚媚撩人的典型人物。
可惜,枭先是色魂神授的起身凑过去,然后用鼻子暧昧的嗅了嗅,继而冷言将之赶出了房间,“你身上最少残留着三十个不同男子的气味,为人妻者如此,连妓女都要比你好上几分!”
仅一门之隔,候在廊上的藤田繁宗表情说不上的花红柳绿,在日本,女人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工具,越显赫高贵的家族越是如此。这是公开的秘密,但被**裸的喝叱而出,还是万分难堪的,日本人也要脸,或者说,比一般人更要脸,就跟伪君子从来都表现的比正义人士更正义、比善良人士更善良一样。
藤田繁宗真的很忠心,这从他在妻子被赶出之后有把跟原配生的女儿送上就可看出来,他想搭救织子,织子现在虽然虎落平阳,但毕竟是上代家主亲定的接班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一旦成为主人,身为奴才的,就一定要想办法维护其周全。奴才可以不要脸,因为他的脸面是主子给的。但主子的脸面,他必须去维护,如果今天让枭就这么把织子的清白夺了,那他藤田繁宗不但愧对藤田上代家主的恩典,更得把所有知情护卫全部秘密处死,才能封口,可这些护卫培养起来并不容易,现在藤田家正值多事之秋,他舍不得啊!
繁宗的女儿只有十七岁,花季少女,打小好吃好喝好教育,为的也许就是这样的一天。所谓一入豪门,身不由己,便是说她这样的人。虽然是繁宗的亲女儿,长的人比花娇,繁宗也异常疼爱,但还是从小接受了忠君护主的洗脑教育,今次若能把织子救出,也就值了。
枭可不傻,藤田的那点心思他又岂能不知,他看起来张狂而疯癫,实则陈燃的老谋深算、阴险狡诈被他继承了个十成十。如果说陈燃还会因人性中的正面内容而在处理某些事上有所不忍,有所保留的话,那么枭则是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别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就算他为别人做些事,完全是因为自己高兴,而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报答、欣赏、感怀之类的原因。
美佳子,繁宗的女儿,以枭的眼光来看,是个很纯的女孩。藤田繁宗算的上有本事,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更能讨男子欢心,没有把女儿调教成发情母狗型的人物,除了在核心思想上大做文章外,一切都是自然而来,就如同被放到与世隔绝的深谷山林受训了十七年一般。
在美佳子身上,枭找不到任何现代同龄女孩的风气,那种自由、野蛮、开放的风气。美佳子就如空谷幽兰一般,安静、秀雅,她的眼中带着丝丝的紧张和不安,一则是怕自己的姿色救不到织子小姐,另一个原因是身为女人的羞涩,她可以接受自己被当作货物的命运,但仍难免产生一些最基本的情绪,诸如怨气、‘收货人’到底如何……
枭倒是很大方,或者说很急色,他直接将介绍完自己、还没有坐稳的美佳子拉进了怀中,一只手顺着和服宽松的衣领伸进去,握住了美佳子胸前的一只玉兔。
“啊!”美佳子樱口微张,娇呼一声,脸颊上飞起两朵嫣红,本能的想要挣扎,却又克制的让自己顺从的象只小样,那种略带委屈的样子极为惹人怜爱。
“织子,把你的内衣都脱掉,要向美佳子学习,穿和服就要有穿和服的样子!”枭简直十分的恬不知耻。
暗中咬了咬银牙,织子带着几分毅然道:“枭先生,织子愿意把自己的清白之躯献上,不知先生能否帮我把家主之位坐稳!”
轻柔满捏,枭感受着美佳子那堪堪一握的丰腻温软。哼声道:“你生的比美佳子好看一些,但做女人,不如她却甚多。用已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做筹码,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而最终的是,你不懂得欲求先予之的道理,并且不知道女人最具威力的武器是什么。”枭顿了顿,将美佳子拉着靠近自己的怀里,好能更方便他的魔爪肆虐。“身体么?女人的身体确实是件对付男人的绝佳武器,但并非无往不利。男人要女人的身体做什么?享受,发泄,或是其他,最终仍脱不了感官享受。所以,女人最具威力的武器是性情,让男人舒适的性情,你伺候好了爷,便是不作声,爷会不为你出头么?”
“所以!”枭端起酒盏,喂了美佳子一口,然后亲吻上她花瓣般的嫩唇,再将酒液吸入,顺便品尝滑腻小舌的味道。良久,抬起头,接着道:“你还太幼稚,不如美佳子般惹人怜爱。”枭说着已把美佳子的和服上身拉敞开来,两只手从美佳子的后背穿过腋下,抚上了正逐迅速挺翘的双峰,捏着淡粉色的樱桃,听着美佳子变的急促的呼吸,感觉着那越来越滚烫的**,一脸惬意放松。
织子紧抿了抿嘴,探手入怀,去解自己的胸衣,却听半阖着眼的忽道:“滚出去,去跟漱子那个母货学学怎么伺候人。爷我是来享受的,别他妈坏了我兴致,小心让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织子见枭不象开玩笑,灰溜溜的退下了,心中丝毫没有解脱之感,相反,她觉得羞愤难当,先是被浸在水中,洗脸上的淡施的脂粉,又被毫不留情的叱责不会伺候男人,这对一个女王一般被捧着,且以容貌和蕙质兰心、冰清玉洁为傲的女子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藤田繁宗有点尴尬,一是为女儿的出现把织子比了下去,二是替织子本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作为一个家主,善于利用手中的一切资源,都是很重要的。象织子这样的,真的是有点浪费资源。繁宗心中还有点小小的窃喜,他的女儿可还有一个,十六岁的美惠子是他当年跟情人所生,出落的比美佳子还要漂亮几分,也是被用洗脑教育培养出来的,让这两个妖精将这个非人类绑住,就象他本人说的那样:‘伺候好爷,便是不作声,爷会不为你出头?’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自己是高瞻远瞩的,自己的教育是成功的……
人就是这样,当有强大到令他高山仰止的人物出现,所受的委屈那就不叫委屈了,就算是委屈也能想办法让自己心里平衡了。原因很简单,自私,有**,大腿要拣粗的抱!
享受少女清白干净的身体,同时也享受那咿咿唔唔娇婉呻吟承欢背后的意义——予取予夺、征服的快感,享受身下女子的臣服、讨好、依赖,享受那种被需要,被认可,被尊崇的喜悦。
美佳子很懂得讨好枭,忍着第一次欢爱的不适,不但用香舌舔遍了枭的全身,更是让枭一次性将她的三处诱惑全部征服,幽境、菊门、小嘴,美佳子让枭丝毫感觉不到为女子开苞时的意犹未尽,绝对是曲意奉承,只为博君一笑。
枭暗自点头,“嗯,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日本的母货,好用!”
疯玩了半夜,枭凌晨四点才拥着美佳子睡去,其实也不算睡,要睡白天12小时,大可以睡个够,枭要利用这些时间冥想,修炼精神力,并让身体得到适当的休息。这就如同出租车开白天的和开夜车的在交接班前要打扫卫生,将油加满一个道理。
清晨7点,英接管了身体。他可是真的睡了12小时,一个是素来看不惯枭的行为,怕把自己气个好歹的,二是确实是懒,对他来说,睡觉,旅游,享受,这就是人生的全部。
等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豪华舒适的水床上,浑身**,怀中还紧缠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样貌娇美清纯的少女时,马上知道枭这一晚上肯定禽兽来着,英不由头大如斗,那感觉就如同上了一夜夜班,刚推开自己的卧室的门,却发现床上地下到处是妖精打架留下的秽物、连空气中都存留着的气息一样。
“我日!”英怒骂,这于他来说,非气急而不得此言。
缠在英身上的美佳子早醒了,事实上,她后夜都是在半睡半醒间度过的,这时听英这样说,通中文的美佳子俏脸一红,身子向下一缩一滑,已经钻到了被子里,用小嘴含住了英的命根子……
英恨不得把自己一掌打晕过去,喝了声:“松口!”便用最快的速度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着缩到了床脚,留下床上光溜溜的、用带着疑惑、幽怨、羞怯目光望着美佳子。
“非礼勿视!”英嘀咕着扭转脸,语无伦次的问:“你是谁?唉!我管你是谁!这里是哪?我的衣服呢?”他一连用了十七种语言,才听美佳子用标准的日语道:“枭先生,我是美佳子啊,这里是藤田宅邸,您不记得了吗?昨晚您宠幸了我,要了我的清白……”
“衣服呢!”英气急败坏的吼,“我要衣服!”“算了,算了!我自己找,你把被子盖上!对了,不许看啊!”英心里这个骂呀,“我日你个枭的仙人板板,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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