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糊涂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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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一回“护花使者”,教训了几个流氓,还交了秦敏这个新朋友,这让柳安世很是开心,而当他一大早将厨房的准备工作做完打开店门后,却发现那个“新朋友”正在门外双眼喷火地瞪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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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世间秦敏这么早就满色不善地站在店门口,心里很是诧异,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秦敏已满身火药味地冲到了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道:“柳安世!”
柳安世对她的怒气由来完全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道:“小敏,你怎么了?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秦敏听到他这句话,心中已经百分百的确定了自己昨晚的想法,这个家伙以前果然是故意装疯卖傻地拿自己当白痴耍,可笑自己还一直把他当呆子看待,想不到原来“呆”的竟是自己。
想到这里秦敏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手一把抓出了柳安世的衣领,愤怒地道:“柳安世,你以前为什么要那样耍我,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要你好看!”
柳安世一听,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心下微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自己以前有点讨厌她的事告诉她,他怕这样做会失去她这个朋友。
秦敏见他张了张口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心里更是恼怒,骂道:“你这个死木头、烂白痴、土头土脑的大混蛋,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耍过我,你这个土小子竟然,唔……”她那清脆急促的骂声突然停了下来,两眼呆滞地柳安世,完全楞住了!
或许是被秦敏吵得心烦意乱,或许是因为秦敏将又一个“土”字挂满嘴边,柳安世突然烦躁地低头用嘴堵住了秦敏喋喋不休的小嘴,而当两唇碰在一起时,却是连他自己也呆住了。
秦敏在呆了一会儿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竟然敢强吻自己”,她呆滞的双眼里慢慢地酝起了怒火,直到这怒火喷涌而出时,她一把推开了柳安世,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柳安世没有因有生以来被扇的第一个“耳光”而生气,他看着眼里怒色渐消,却又隐有泪光泛起的秦敏,慌急地道:“小敏,你……你不要哭啊,我……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事,你要是生气,就接着打我,打多少下都没关系。”
秦敏看着他手足无措、满脸惶急的样子,不知怎地,心里的怒火和委屈都莫名地消散了不少,虽然如此,但要她就这么轻易地就原谅这个竟然胆敢强吻自己的家伙,却是不可能的事,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掏出一块纸巾擦了擦眼睛,沉着脸对柳安世嗔道:“谁要打你这根‘木头’,皮糙肉厚地,把我的手都打疼了。”说完,见柳安世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巧的嘴里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径自从他旁边走进了店里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柳安世诚惶诚恐地跟着秦敏走了进去,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不安地看着她,等她发话,他知道接吻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自己却鬼使神差地吻了她,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只好等待秦敏对他的“判决”了。
两分钟过去了,秦敏却还是未发一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安世,柳安世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终是按耐不住了,当下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敏,你……你还生气吗?”
秦敏闻言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你以为呢?我告诉你,你别想我轻易放过你!”说完,顿了一顿,又接着道:“这事儿现在我还没想到要怎么教训你,现在先不说它,你先告诉我,以前为什么要装傻充愣地耍我?”
柳安世沉吟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你好记得你第一次来这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秦敏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道:“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怎么还会记得?难道那句话就是你后来耍我的原因吗?”说完,见柳安世点了点头,心里更是奇怪了,自己是说了什么话,竟然会让他因此耍了自己那么久,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柳安世见秦敏满脸的疑惑之色,显然对此事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便说道:“那次你刚一进门看见我,就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么雅致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土的人’。”
秦敏听完他的话,仔细想了想,当时好像确实是这样,由于见柳安世这个人跟“清雅阁”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自己就顺口说了那么一句,想到这,她本想说“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的”的,可当看到柳安世用从所未见的清澈眼神淡淡地望着自己时,这句话却怎也说不出口了,反而用有些温柔的语气问道:“是不是我那句话伤到你了?”
柳安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其实我那时对‘土’这个形容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到底什么样子算‘土’,又是什么样子才能不算‘土’,但我知道的是,当一个人说另一个人‘土’时,往往就是蔑视那个人的表现,而你当时那种带着一丝轻蔑和看不起的眼神更是让我知道,你并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和你平等的人来看待,而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当时虽然没有因此而愤怒,但却让我从那以后都有些讨厌你了。”
秦敏听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那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会造成了这种后果,可是她转念一想,觉得这其实也并不奇怪,自己的性子本就有点高傲,而当时又确实有些看不起柳安世,这样一来,当然就会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对待柳安世,他因此而讨厌自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秦敏又想到其实自己会因柳安世无视自己而感到特别愤怒,不正是由于自己一直以来都看不起他,把他看做是比自己低了一等的人所造成的强烈反差而带来的后果吗?在昨晚之前的两个月以来,其实自己一直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对待柳安世的,所以尽管在有了要让他自己后教训他的想法,也还是不能做到平心静气,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不正是由于自己在潜意识里十分地不愿委屈自己来讨好一个比自己“低下”的人吗?
将以前的事都想通后,秦敏真诚地对柳安世道:“安世,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自傲,没有顾及到你的自尊,不过你要相信我,从昨晚的事以后,我就已经没有看不起你了,而是真的把你当做了我的朋友。”
柳安世微微一笑道:“我昨晚就知道,你已经认为我是一个和你平等的人了,所以我也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
秦敏听了他的话后,一张俏脸也妩媚地笑了起来,但笑了一会儿后,却又突然沉下了脸说道:“朋友归朋友,你刚才吻我的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柳安世见她提起这事,心便虚了,当下诺诺地道:“还是你说吧,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做到。”
秦敏美目一转,说道:“这件事我吃亏太大,要想我原谅你,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柳安世忙不迭地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秦敏“咯咯”一笑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哦,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以后我来‘清雅阁’吃饭永久免费。”
柳安世听得是这样简单的条件,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也是秦敏意料之中的事,接着,她美目里却泛起了好奇的光芒,说道:“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你告我你在开饭店以前的经历。”
对柳安世来说这个条件比第一个条件还要简单,他的经历也没有什么好对人隐瞒的,当下说道:“我以前一直在大悲寺里生活,四个月前才离开寺院的。”
秦敏呆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大悲寺?你怎么会去寺院里生活的?你从小就在那长大的吗?”
柳安世点了点头道:“嗯,从记事起,我就一直都是在寺院里生活,直到四个月前,才由刘叔叔把握接下了山,哦,对了,刘叔叔就是你们大学的校长,后来我听刘叔叔说,我父母当年因为一次实验的意外去世了,他们临终前的遗愿是让刘叔叔把我送进寺院去生活十七年,为他们消业。”
虽然柳安世说得很平静,但秦敏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暗藏地悲伤,她歉意地柔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会是这样。”
柳安世平静地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在寺院生活的十七年中,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父母和子女这种关系,现在虽然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秦敏从他眼里刚才眼里的那丝悲伤知道,事情决不是他说的那样,但她以前生性高傲,没做过什么安慰人的事,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排解柳安世的悲伤,她此时心中对柳安世的父母和刘校长都很是不满,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做出那么不人道的事呢?只不过,她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怕会因此加重柳安世的悲伤。
柳安世见秦敏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心底的某根弦不禁微微颤了一下,微微咬了一下脑袋,抛开心底的杂念,笑问道:“好了,第二个条件完成,第三个是什么?”
秦敏见他岔开了话题,也不想让他在想那些伤心的事,便妩媚地笑了一下,说道:“第三个条件嘛,我现在还没想到,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你。”
柳安世苦笑了一下,看来秦敏是不打算让自己把“债”还清了,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多了,便问道:“小敏,你要不要吃饭了,我去给你做。”
秦敏“咯咯”一笑道:“好啊,不过你要多做一点儿,陪我一起吃,以前来这多半都是我一个人吃饭,无聊透了。”
柳安世对此自是不会有什么意见,陪这么个美女朋友吃饭,任何男人都不会把它当成苦差的,答应下来后,他便到厨房里做菜去了。
柳安世正在炒菜时,秦敏也进来了,看着柳安世那惊人的“厨技”,她不禁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怪不得店里生意那么好,你们却只有两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柳安世一边一边笑道:“这也没什么,只是在寺里练了十多年的武,手脚麻利点而已。”
秦敏好奇地问道:“大悲寺里的功夫很厉害吗?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
柳安世略一迟疑道:“大概差不多吧!”他从没跟“同门”切磋过武艺,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这句话才说得有些保留。
秦敏“哦”了一声,并未注意到柳安世话里的迟疑之意,见他已经将两个菜起锅了,便走过去,将菜端了出去。
两人将饭菜都端出来后,便对坐着吃了起来,柳安世想起刚才秦敏说的,她平时都是一个人来吃饭,有些奇怪地问道:“小敏,你以前来吃饭时,怎么多半都是一个人,我看平时来这里吃饭的,基本都是两人以上啊,而且你的吃饭时间也跟别人不大一样。”
秦敏美目一转,答道:“第一个问题嘛,要分两男女来说了,男人嘛,想跟我一起吃饭的人倒是很多,不过我不想跟他们一起来,至于我的那些女性朋友,则是因为我住在校外,平时吃饭又没什么规律,再加上她们不像我一样几乎每天的早饭都来这吃,所以能凑到一起的时候也就少了;至于第二个问题呢,就没什么理由了,那是我的生活习惯。”
柳安世“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两人又接着吃了起来,过程中,柳安世不时地拿眼在秦敏的俏脸上扫视,秦敏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俏脸微红地嗔道:“你看什么?”
柳安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刚才想起以前听人说你是‘临大第二花’,就想多看看你,你确实很漂亮,除了薛姨外,你就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了。”
秦敏听他赞自己漂亮,心里自是很高兴,但听他竟然说有个“薛姨”比自己还漂亮,又不由有些不服气,刚想发嗔时,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薛姨’,是临大的薛云梦老师吗?”
见柳安世点头,秦敏更是惊讶地接着问道:“你和薛老师是亲戚?”
薛云梦是包括秦敏在内的所有临大师生公认的临大“第一美女”,虽说薛云梦已经有二十四岁,又是老师的身份,但临大“色狼”们在盘点校内美女时,还是一致地把她算了进去,秦敏的“临大第二花”之名也是由此而来,她对自己的美貌虽是颇为自负,但对于自己排名在薛云梦之后,却也是心服口服的,现在听柳安世竟然称薛云梦为“薛姨”,由不得她不感到惊诧奇怪了。
柳安世见秦敏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心里同样诧异,不解地问道:“怎么啦?这很奇怪吗?”
见秦敏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后,柳安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刚才不是说过我和刘叔叔的关系吗?难道你不知道刘叔叔和薛姨是亲戚?”
听到柳安世和薛云梦是这种关系,秦敏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薛老师和校长有亲戚关系这件事,我倒是真的没听说过。”说完后,她眼珠一转,突然转化话题对柳安世妩媚地笑道:“安世,你觉得我漂亮吗?”
柳安世看着她那似会勾人魂魄地美目,不由地失了一下神,对她这突然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呐呐地道:“我刚才就说了,你是我见过的除了薛姨外最美的女人。”
秦敏“咯咯”一笑,一张粉脸娇媚地像要滴出水来似的,妩媚地美目对柳安世轻轻一勾,嗲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追人家做你女朋友?”
刚脱离“和尚”生涯四个月的柳安世,哪曾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张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地呐呐道:“这……这……”
秦敏看着他那副红得像猪肝一样的脸庞,笑得花枝乱颤地道:“咯咯,笑死我了,安世,你可真是够纯情的,这也会脸红,还红成那样,咯咯……”
柳安世望着娇笑不止地秦敏,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秦敏是在耍自己呢,对此,他倒是没有生气,反正自己以前耍了她那么多次,就当是让她报上一会仇了,当下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原来你耍我的,我就说嘛,你这么漂亮,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土小子’呢!”
没想到,听了他这话,秦敏却止住了笑声,正色道:“安世,我刚才的确时是跟你开玩笑,但那只是朋友间的玩笑,决不是在耍你,还有,你不能妄自菲薄,你有资格去追求任何一个女孩子。”
秦敏说的话让柳安世很是感动,这个以往高傲的美丽女孩,现在竟然知道照顾自己的情绪了,这说明她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当做了她的朋友,当下开玩笑地道:“这么说来,我自然也可以追求你了,你让我追吗?”
秦敏这时却静静地注视着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地道:“我说过,你有资格追求任何一个女孩子,当然也包括我在内,你要不要追我是你的权利,只不过,最后接不接你做我男朋友是我的权利,至于能不能让我接受,就要看你的表现喽!”
柳安世愣了一愣,他感觉到秦敏这次似乎并没有开玩笑,难道她真的想让自己追求她吗?当他正在揣摩秦敏的心意时,秦敏却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呆子,你那颗榆木脑袋是没法想清这种问题的,你今晚有空吗?”
柳安世也知道以自已现在的脑袋,的确是无法想清这些问题的,所以对秦敏刚才这句同样有些意味深长的话,便懒得去思索了,只是老实地回答道:“今晚我要去刘叔叔家吃饭,有什么事吗?”
秦敏妩媚地一笑道:“那今晚就算了,不过先说好了,你明晚的时间我预订了,到时候可不许你找什么理由推脱,至于明晚要做什么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后,她想了想,又接着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柳安世将手机拿出来给她,秦敏在手机上输了一个自己的号码拨了出去,等她的手机响了一声后,便把它断了,然后将柳安世的手机交给他后,妩媚地笑道:“待会儿记住把我的号码存起来,以后好联系!”
柳安世点了点头,收起手机道:“你要走了吗?要不要再吃点?”
秦敏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笑道:“我嘴巴倒还很想吃,只可惜它就这么点容量,装不下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要记住哦,你明晚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柳安世道了声“好”,秦敏再次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脸后,便离开了饭店,柳安世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想着她妩媚诱惑地笑容,柔软香甜地小嘴,心头直泛起一种冲上去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的冲动,只可惜,他的色胆实在有限得紧,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搁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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