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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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时间,一片坍塌泥土之上,慕渡尘已幽幽醒了过来。察觉怀中重量,知是柳冰月没被卷走,轻嘘口气,顾不得周围情况,已开始为柳冰月继续那顺脉之功。
八十一周天之后,慕渡尘轻放下柳月冰的身躯,脱去外身绿衫盖于柳月冰身上。举目四望,周遭却是一片荒废之地,铄石流金,海天云蒸,不时的火光从地缝之间徐徐上冒,好一片妖异之景。慕渡尘推敲片刻之后,便已知道,此处已不在不落山上,乃是另一禁制幻象之境。虽是幻象,却又与一般幻象不同,这一幻象乃幻化出实质之景,已经从某种意义上化虚为实。
慕渡尘感慨一声,不知是何人何妖用大神通之术幻化出如此之境。不过,慕渡尘非是蠢物,兀自盘膝运功,不会自乱阵脚。
天色渐暗,慕渡尘还在打坐运功,却听耳旁传来衣物摩擦之声,知是柳月冰醒转过来,当即睁开双眸,轻扶起虚弱至极的柳月冰,放置于膝盖之上,温气地打理起柳月冰的青丝。柳月冰淡淡地看着慕渡尘,声音略带沙哑而虚弱地说道:“有没有水?”
慕渡尘暗叹一声,周围环境枯燥,又怎会有水?正要答说没有,却是机灵一动,轻扶起柳月冰的后颈,已一口含住柳月冰的小嘴。柳月冰的眼神先是感到不可置信,随即奋力挣扎,却由于身体虚弱,没有一丝力气,又何来挣扎之力,正待心灰之时,却感知慕渡尘只是度过唾液,并未做其余动作,已稍知其意。可终究暧昧至极,一张脸蛋早已染得通红。
却说慕渡尘度过几缕唾液之后,也是口干舌燥,知道这方法终究不行,便心里略带失望地离开了柳月冰的红唇。复又看到柳月冰满脸通红的异样,只觉心情为之一畅,想不到这冷冰女子也有如此之态。正待为刚刚所做之事交代几句,却听柳月冰说道:“不管如何情况,下次不可再做。”
慕渡尘眨巴了一下眼睛,应承了下来。
又过得几个时辰,已至半夜,柳月冰已经熟睡过去,不过,其娇躯却是越发滚烫,慕渡尘伸手探了一下柳月冰的额头,已知不好,这种环境之下,柳月冰由于身受重伤,没有经过适当照顾,却是发起了高烧。
慕渡尘又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根本没有一点变化,不觉暗叫糟糕。修道之人向来与病无缘,除了正邪争夺之时,略带伤药,其他药物一概不带,而慕渡尘更是连伤药也未曾带上。如今之况,除非破去幻境,才可返回山门。可这幻境已非慕渡尘之力可以破去,而且慕渡尘隐约觉得这幻境与先前不落山的紫云有关,怕是不过得几天半月很难消除。
慕渡尘心思急转,已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掀起绣裤,左手从古绿手镯之中拾出一个青铜酒壶,右手从袖探出青云佩剑,执剑刺入左部小腿,鲜血横流。慕渡尘微微咬牙,左手却不含糊,将血全部接于青铜酒壶之中。右手复又点上小腿,止住血流。又从睡衣衣角之处撕去干洁的一片碎布,用血染湿,再用真元之力将其冷化,后敷于柳月冰的额上。如是几次下来,柳月冰的高烧却是被止了。
第二日,柳月冰醒转过来,已是正午。看着守住自己的慕渡尘,柳月冰虚弱一笑,别有一番病态之美。慕渡尘却是无暇欣赏,如果柳月冰还未醒来,慕渡尘却是打算要强行叫醒了。只因何掌门交于慕渡尘的药丸要一日两此,正午以前必要吃上一颗,当然,慕渡尘也可像昨日那样,以口喂药,不过,慕渡尘早已答应柳月冰不做那事,便只好叫她醒来。
慕渡尘从紫纹药瓶中取出三颗药丸,交与柳月冰掌中,柳月冰却是手无半丝之力。慕渡尘只好亲自塞于柳月冰的小口,惹得柳月冰又是一阵潮红。慕渡尘直接忽略过去,为其顺脉助攻。八十一周天已过,慕渡尘发觉柳月冰嘴唇干枯,复又取出青铜酒壶,喂了柳月冰几口血水,当然,慕渡尘推说是昨晚下了雨水,虽是惹得柳月冰一阵狐疑,却也瞒了过去。
慕渡尘轻轻起身,昨晚已想了一夜,知道这并非针对个人的幻境,那么也不必好暇以整,反因柳月冰受伤在上,到是要主动出击。

将柳月冰负于背上,慕渡尘的左腿虽是有些无力之感,但也并不影响她的道法施展。挪移之间,已不知走了多远……
天色又已渐渐黯淡,慕渡尘心下着急,这烈日杲杲的幻境似是没有尽头。而柳月冰伤势虽得抑制,可长久下去必不是个办法。慕渡尘也只好咬紧银牙,踏剑疾速。
大概是苍天给慕渡尘留了一丝曙光,竟被慕渡尘走出了着烈日杲杲的幻境尽头。看着另一处山清水秀之色,慕渡尘只觉心情畅爽,一扫刚才疲态。而柳月冰也自转醒过后,露出一丝微笑。
慕渡尘将柳月冰轻放于清泉岸旁,从古绿手中之中再次探出青铜酒壶,打开酒壶上盖,开始从清泉之中装水。辅一装水,慕渡尘暗叫不好,暗红色泽已从酒壶之中流散与清泉之上。慕渡尘手印疾掐,却到底晚了一步。
柳月冰在身后哽塞而道:“渡尘。”却是没有再说半字。
慕渡尘微叹口气,知道已是瞒不下去,只好不做片字。默默装水,复又喂于柳月冰,柳月冰默默喝水,也不说话,一种奇妙的气氛顿时扩散开来。
正当慕渡尘打算打破这气氛之时,却听轰鸣之声大作。凝神望去,却见一人踏剑而来,正是司空魅!
司空魅此时模样狼狈,浑然没有先前大会之时的风情万种,一袭黑袍早已附着不小的血污,踏剑而过,却是毫不理会下方的慕渡尘和柳月冰,状似逃命。
慕渡尘心神暗秉,柳月冰在旁,却是无法全力逃离,而能让司空魅做出如此之态的人或妖,都不是此时的慕渡尘所能及的。慕渡尘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后来之人乃是正道前辈。
思量间,追尾之人已现出真身,却是一后背展翅的人身鹰怪!鹰怪本是追着司空魅而去,却看到下方慕渡尘二人,便舍去司空魅,曲爪直向慕渡尘而来。慕渡尘左手环抱柳月冰,右手直起青云,以剑攻爪,务求鹰怪退却。鹰怪却是毫不在意,竟是将慕渡尘递来的青云长剑,一把抓住。
慕渡尘暗自心惊,抽剑已是不能,左手又不能动,只得抽身而退。慕渡尘抽身后退,鹰怪却是紧逼而进,速度尤在慕渡尘之上。鹰怪又是一爪,慕渡尘无法,只得递出一掌,掌爪相对,慕渡尘右掌鲜血迸溅,却也借得须臾时间。慕渡尘看着被鹰怪舍弃扔在清泉旁的青云长剑,又看着再次攻上来的鹰怪,心思急转,凭借目前状况,已是不可力敌鹰怪,而带着一人的慕渡尘更是连逃脱的机会也是半分全无。只得扔下柳月冰了,慕渡尘心思一起,正待抛下柳月冰独自而去,却听柳月冰在怀中呢喃道:“渡尘师姐,你一个人逃吧,丢下我,你还有机会逃走。”
看着怀中人恳切的双眸,慕渡尘想起前些日子的错吻,先前的暧昧,反是被激起了前世的傲气,撇嘴而道:“就凭那死物也敢拿我?”长身而起,险险躲过鹰怪一爪,人在空中已疾射清泉而去,却是想先夺青云。鹰怪一爪不中,见慕渡尘跃过自己,反是想抢夺先前之剑,也是回身疾追。鹰怪之速在慕渡尘之上,慕渡尘还未到得清泉旁,鹰怪的一爪已是到来,慕渡尘看着前方的青云长剑,也不回身,闷受鹰怪一爪,后背顿时被血染透。
鹰怪一爪击中,又出一爪,慕渡尘却是只与青云长剑几米之遥,可这几米的距离却让慕渡尘生出一股无力感,用柳月冰做盾?这念头一起却马上被打压下去,如是这样,还不如开始便抛离柳月冰,既然先前没有抛离,那就算了吧,不过,在死前也要风流一番,不然岂不值得。当下,俯身低头,吻住了柳月冰的双唇。这一吻却是真正的实吻,慕渡尘的香舌长驱直入,撬开柳月冰的贝齿,对着柳月冰的香舌展开了进攻。而柳月冰大概已知回天乏术,却也不做挣扎,反到是迎合起慕渡尘的动作。一时之间,两舌相交,好不香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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