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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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笑天见呆和尚如此这般胡搅蛮缠,不由怒道:“我说你个呆和尚,别在一边给我装疯卖傻。我与文航徒儿的切磋,你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当你的看客,知道了吗?”
呆和尚可是答应帮文航这个忙的,哪能半途而废。所以,只见呆和尚摇摇头,道:“我说笑天兄弟,你这么做就太不厚道了吧。你想要检验自家徒弟的武艺,我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文航这小子。我们的目的并不相悖啊。你怎么能忍心拒绝一个老实人的一点小小的心愿呢?真搞不懂啊!”
赵笑天听呆和尚这么一说,以为文航真的是与元斌结下了什么梁子,这还了得?自家的徒弟都要被别人欺负,说出去他老赵多没面子啊。于是,他决定:比试的事暂时放一边,先打发了这个呆和尚先。
赵笑天笑眯眯的道:“我说老元,我自家的徒弟当然是要由我来管教。若是文航对你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呆和尚哪里肯依,只是道:“不行,今天我必须与文航这臭小子一决生死。”
赵笑天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完了,都发展到生死相搏的这个高级阶段了,看来这场恶斗是难以善终。
文航则是心里暗暗偷笑:这呆和尚的演技也太强了吧,嗯,看来,那瓶老白干喝的不冤。
赵老坛主刚刚在主坐上正笑吟吟的观看者这出“大戏”,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出这只是文航的一个小小的计策罢了,为的就是将笑天的内力耗尽。但是文航为什么这样作,那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在他看来,以文航性格,没有把握,是断然不会与自己的师傅交手的,现在,文航使诈,那是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他哪里知道文航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能够有一丝得知自己身世的希望,同时也为了变身的事情不张扬,也只得出此下策了。
本来无关大雅的事,眼看就要变成教内内讧,这叫老坛主哪里还坐得住?
只听老坛主清了清嗓子,宏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来。”
本来剑拔弩张的两人一听老坛主发话了,也不敢造次,只得各自怏怏收回涌动的真气。
老坛主看了看像斗鸡般的两人,又望了望一旁一脸轻松的文航,笑道:“你个狡猾小家伙,真不知你是怎么说服元宗主的。”
赵笑天听了坛主这句话,霎时间也明白了过来,对着文航道:“好你这个臭小子,竟敢骗到师傅头上来了,看我……”
文航见后忙屈膝向师傅赔礼道:“徒儿出此下策也是出于无奈,还望师傅见谅。”
老坛主从主位上下来,扶起文航,和蔼地说:“我见你今天行事大不同以往,料想你定有什么难言之隐,至于是什么,咱们可没窥探他人**的恶嗜好。不过,若是以后觉得自己一个人忍的很幸苦,就不放说给我们听听,毕竟我们也是你的亲人……”
文航环视四周,见到的是坛主爷爷慈祥的面容,师傅那关怀的目光,呆和尚那看似戏谑,实则饱含关切的表情,和燕舞宗主那充满柔性的笑容,不由一时之间感动的哽咽起来。
呆和尚本是最最见不得那人哭哭啼啼的家伙,可是这时却也是出奇的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因为他们知道,小鹰已然长大,他需要展翅飞翔,为了自己,也为了他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父母。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这个过程,到底有多长,他们谁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孩子,别哭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这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坛主爷爷一边轻轻的帮文航顺着气,一边安慰道。
听到,坛主爷爷终于要把有关自己的身世的消息告诉自己,文航赶紧抬起头,眼睛一动也不懂得注视着老坛主。
“那是大概十九年前的一个早上,当时的我时任三一教湖北分坛道宗堂的宗主。”老坛主那苍老的声音在三义厅里响起,饱含沧桑,“那天我正奉坛主之命前往古城襄阳办几件要事,途经一个叫做七里村的小村庄,竟发现了一幕惨绝人寰的惨剧。当时,七里村的一百八十多口村民被满门屠杀,那血是染红了大地。我当时仔细观察过被杀村民的伤口情况,可以肯定他们是被一种古怪的兵刃所杀,照我看来,这种兵器有点像是东瀛的武士刀。就在我将要离开时,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牛棚,我扒开牛棚里堆积的层层青草,终于发现了一个全村唯一幸存的一个小生命—也就是你,文航。随即,我就赶往七里村所隶属的南漳县县衙报了官,而你则是被我抱回了分坛抚养。

谁想,此案发生后不到一个月,我就被调到了湖南分坛,所以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说完,老坛主长息一声,把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玉佩道,“这个玉佩,就是当年我拾到你时你脖颈上所挂之物,我怕你小时不更事,把玉损坏,所以一直代为保存。现在,我把它归还给你,希望能对你早日查出自己的身世会有所帮助。”
文航接过这玉佩来,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只见这玉遍体通黑,入手散发出一阵冰凉,一看就不是凡品,再看这玉上的雕饰,正是一头背生双翼的猛虎,整个玉无论是从材质,还是从图案,都堪称珍宝。
老坛主又接着道:“这玉我也仔细观摩过,发现其价值甚高。但是奇怪的是,据我了解:七里村是一个闭塞的小村庄,村民大多是以种地为业,日子都过得很拮据,他们又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玉石呢?所以,你的身世之谜要想解开,还有很多的路要走啊。”
文航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一条漫长又艰辛的路。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认为你武艺有余而计谋不足,要知道,这世间上有很多事不是光凭武力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们一直不放心你去闯江湖,可是,就在刚刚,你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让你顺利‘毕业’了。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们几个人还有东西要送给你,希望对你闯荡江湖,寻找亲人会有帮助。”说完,就见老坛主把一个印有“三一&::#8226:儒”字样的一个铜制小牌交给文航道,“这是分坛儒宗堂副宗主的腰牌,有了它你今后行事也许会方便点。”
这可是好东西,文航接过腰牌像藏宝贝般的将其放入自己的怀里。
一旁的呆和尚一看,不由大呼不公:“老坛主你可真不公平,咱老元为三一教那是‘鞠躬尽粹’了几十年,也就才混了个宗主当当。您老倒好,直接给这小子副宗主的腰牌。依我看,您还不若一下子把宗主的腰牌给他好了。”
赵笑天一听,给了呆和尚一个大白眼,道:“你敢唆使文航篡我位,真是该打。”
在众人的哄笑中,燕舞盈盈上前,将一把遍体碧绿的宝剑递给文航,笑道:“这是我年轻时闯荡江湖所用的佩剑—竹青剑,现在就送给你了。”
文航正为自己闯荡江湖时所使用的武器而发愁呢,见道宗堂宗主将自己的佩剑赠与,正如旱地里的一场及时雨一般,哪有不收之理?
紧接着是呆和尚元斌,只见他把一个小小的包裹送给文航,道:“这就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了。”
文航奇怪的问道:“元宗主,这里面是什么啊。”
呆和尚得意的笑笑,道:“这里面乃是我这些年来闯荡江湖所收集的珍品,在这你我也不多说了,你回去一看便知。”
一听是珍宝,文航连忙也慌不迭的收了起来。
最后是师傅笑天,只见他笑吟吟的对文航道:“徒儿,我送给你的绝对是他们几个之中最好的。”
比坛主爷爷他们的还好?文航满眼的星星,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笑天又接着又神秘一笑,说道:“不过现在你可看不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呆和尚听后不屑的道:“说比我们的都好,却又拿不出来。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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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文航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他就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去江湖闯荡。
慢慢的和衣而起,来到院子里,静静的注视着残月发出的月光下下被披上一层轻纱的熟悉的房屋,仿佛是要将这美丽的画面永久的存在自己的脑子里一样。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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