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袭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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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一袭惊目
见范坚强转过身来,马玲淑便也放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旁若无人地tǐngxiōng上前一步,张着酒水浸润过的chún齿,挥发着一身酒气与香气,轻佻道:“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今天被我逮着了,还想耍赖吗?哥哥啊,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呀——”
碍于周围进进出出的人流,以及那些疑huò求解的目光,范坚强伸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再拧出勉强的笑容,道:“走吧,陪你喝一杯。”
闻听这话,马玲淑高兴了,直接伸手拽住范坚强,便朝着酒吧深处走,一路还不时地与周围座位上的男女打着招呼,全是放làng不羁的“嗨——”
范坚强索性无视那些眼神,一脸郁闷地跟着往里走:也罢,时间还有,欠下的,得还啊。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包间门口。
在马玲淑即将推门之前,范坚强抬起被她抓着的手腕:“放手吧,我不跑。至于吗?”
酒精作用下的马玲淑,倒也格外娇媚撩人,甚至还有意释放着张扬的风sāo,她颇为轻佻地放手,然后侧着脸蛋,歪着脖子,暧昧着眼神,玩味地说:“坚强哥,我发现,其实你很帅,很男人,真的”
只是,同样侧脸看着马玲淑女的范坚强,看到却不是暧昧,而是其眉眼间暗暗流lù出来的那抹凄惨与无助。是啊,就容貌和身段而言,马玲淑轻易就能做到引君入梦,引正人君子整夜整夜地做chūn梦。按理来说,她只要精打细算地合理利用自身资源优势,便可过上寻常易见的通俗流年美女的生活:只要不交底,今勾三,明搭四,yòuhuò奉上,衣食拿来,后宫将相一窝,叫你们全是未曾谋面的连襟。
可是,她偏偏不愿做那“武则人”,宁愿屈身为宫妾,只为梦想委身“好乘凉”的大树。如此,在男人们的情商愈发进步的今天,红尘女子想要恃身而登堂入室,引无数姐妹空悲切,怕是难上加难。
而且,想到舍身拼命扑救小尼姑的马玲淑,他很难想像站在自己跟前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俗态毕现的玩偶美女。于是,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推门进去:“进去吧,咱说事,说你的事。有求于我时,才说这些废话,不觉得虚伪吗?”
马玲淑看着正进门的些微被雨水打湿的背影,淡淡一笑,然后伸出左臂,横抱酥xiōng,再端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喝尽,最后才一扭头:“小南瓜,你过来”
话音刚落,一个青衫服务生走过来。
马玲淑俯身吩咐,而后拍了拍他的脸,回身笑着挥手。
范坚强走进包间才知道,这里比他想像中的要宽大,分为里外两层,中间有一道间隔空间的红木质地推拉门,从正坐着的曲形沙发向外看去,也是一方磨砂玻璃门,玻璃之上,是一袭耸rǔ翘tún的luǒ女图案画,绕过耸rǔ翘tún,隐约可见外面人影流动。
马玲淑不坐沙发,而选择坐于沙发之前的摇椅。
她正对着门口方向,给范坚强半张脸,支肘于方桌,玩着手中空杯的细脚,黯然道:“坚强哥,你真觉得我很虚伪吗?”
室内灯饰开着,光线还好,是淡淡的暖sè。
范坚强看着那半张脸,道:“别人的看法不重要。马玲淑,说事吧,一会儿我还得走。”
马玲淑笑过来,幽幽道:“我能留你一个钟头吗?”
范坚强取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最多一个钟头。”
马玲淑很满足:“谢谢坚强哥一个钟头足够了,足够做很多事。”
听在耳朵里,范坚强觉得异样,但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这时,服务生敲门进来,送来一打酒水,并递上一杯龙井:“先生,这是你要的龙井”
范坚强抬手接过,微笑着点头。
服务生正在出门,马玲淑已经开始启瓶盖,嘴里还在说:“坚强哥,我现在才明白,酒真是个好东西。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只要喝了酒,就只有一种味道了,那就是陶醉。什么借酒浇愁呀?全他妈骗人的玩意儿来,咱先一人一瓶,边喝边说——”
说着,马玲淑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提一瓶,直接来到范坚强跟前,放松着tún髋,递上右手的那瓶,摇晃了两下:“来吧,这是你的。别装了,你不是一个喝茶的小男人,而是喝酒的大男人。”
范坚强冷冷一笑,接过酒瓶,放置一旁,然后亮了亮手中龙井茶:“先说事,后喝酒。何况,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的话,舌头会打卷的——”
“不是说,男人最喜欢舌头能打卷的女人吗?坚强哥,你应该也不例外吧?”配合着暧昧的眼神,马玲淑言语泼辣放肆,似乎有意要挑逗眼前的男人,再蹲下身来,一手抚着他的膝盖,一手仰起酒瓶,盯着他的眼睛,便是豪迈一口,然后放下酒瓶,咬着被酒水浸润的嘴chún,“坚强哥,马玲淑是不是很差劲呀?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呀?说呀没事的,只要你说实话,马玲淑不会在意,呵呵——”

看着蹲在自己膝盖前的马玲淑,范坚强默默注视着,注视着叫他感到有些忧伤的美女的眼泪:它们就顺着其实还青chūn的脸庞,顺溜滑了下来,一直滑到他从未正视过的chún角——他相信,这些眼泪,其实是真实的,并不虚伪——她不是一个职业演员——最起码现在不是——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不想表现出可能会伤到她的退避,但也只默默地听着,并不想回答。
于是,他接着便听到更为惊讶的话语,而这些话语,自然来自因为酒精作用导致失态而扑跪在他跟前抚着他的双膝哭诉的马玲淑。她半低着头,颤抖着嘴chún,身体有些晃悠,任凭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撒在她的手背上,并顺手背下滑,些许落在他的膝头:“他说要娶我的,可是到头来呢?跟老娘玩了这么久的蒸发。我知道,他嫌弃我,一直嫌弃我,嫌弃我不是个处女。可那是我的错吗?谁没有最热切的初恋?哪个女人会经得住心动男人的热烈需要?他陈冠东就一定是个处男吗?他玩过多少女人,我他妈跟他计较过吗?坚强哥,这些都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最让我伤心的,其实不是他嫌弃我,也不是他跟我玩了这么久的蒸发,而是他居然在外面跟人说,我说就他妈是个婊子,一身ròu是用来挣钱的——呜呜——这个没良心的,他怎么能这么骂我呢——”
说着,哭着,马玲淑已经伏脸于范坚强的双膝。
甚至,他已经感觉到膝盖处的一片cháo湿,以及那团挤压过来的xiōng部火热。
但是,他没有动,并非出于yù望。
因为,他相信,眼前的马玲淑,已然是一片冬叶,习惯飘零在孤独的赤野,偶尔暂居这片室内的冬叶。还因为,他以为,陈冠东如此喷泻马玲淑,或多或少,跟自己曾占过她的便宜有关系:那是事实,从前荒诞,而今更加荒诞,却曾被自己机智地用以反击,反击那个卑鄙的陈冠东。
于是,他无视眼前的景象,腮帮的肌ròu一阵翻滚,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烦躁地点燃一支,再倒向沙发背,看着天huā吸烟:“马玲淑,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闻听此言,马玲淑慢慢抬头,噙着一眼泪水,惊喜道:“坚强哥,你真的会帮我?”
范坚强依旧看着天huā,坚定道:“当然。说吧”
马玲淑忍住眼泪,咬牙道:“我想见到他,亲口问问他,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骂我的。我还想当面问他,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这么耍我的。坚强哥,你知道的,我自从跟了陈冠东,一直在bī自己,bī自己做个规规矩矩的女人,麻将不打了,酒吧基本不去了,一心一意地围着他转,全顺着他的意思来。可是,到头来,却是这么羞辱的结果,我不甘心啊——”
范坚强不看天huā了,直起腰板,盯着面前的眼睛:“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一个男人,对你做到了这一步,你还有必要去求证什么吗?马玲淑,说句实在话,我完全可以帮这个忙,而且我也有把握约到他。但是,陈冠东是什么类型的男人,我相信,比我更清楚的人,恰恰是你。你当面问他了,他会说实话吗?当他看到了你,便意识到中套了,于是只会huā言巧语地应付,直到脱身而去而且,我怀疑你这样做的动机,非常怀疑”
于是,刚刚经历一幕惊耳之后,范坚强很快便经历了一袭惊目:
“坚强哥,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说着,马玲淑收回双手,抹了把眼泪,然后镇定着脸sè,徐徐拉开本就敞开的黑sè羽绒服,微笑着慢慢脱去,扔弃于一旁,再跪直膝盖,tǐng起xiōng脯,右手自下伸入白sè纯棉内衣中,不多时取出一方黑sè的无肩带罩罩来,信手放置于眼前的膝盖之上,最后魅huò着泪水晶莹的眼神,沧然笑道,“坚强哥,我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我这身ròu,虽然没有上保鲜膜,但比起一般的小姑娘来,绝对能让你兴奋一回。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拿吧,哪怕是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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