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夜晚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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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月高高的悬挂在拜月帝国的上空,如闪耀的魔法灯,照耀着正在舞动宝剑的黑影。
一个身罩黑袍的人正观看一个小孩练习武技,“停,奥斯,你昨天有认真的练习我教给你的武技吗”
奥斯•安德列,拜月帝国的九皇子,敢这样和皇子殿下说活的黑衣人正是皇帝古查斯派来保护他的罗德。最近的两年里,罗德每天晚上都偷偷的传授奥斯武技。现在罗德正检查奥斯的练习情况。
“空,我已经练的很认真了,只是心里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罗德为了保密自己的身份,没有说自己的真名子,只是说自己叫空。
“哦?这也叫认真,那你用最大的力量来攻击我试试”罗德站立不动,平淡的对奥斯说到。
奥斯放下挥舞宝剑的手臂,静静的站在原地与罗德对视。奥斯虽然经历了转世,但仍保留着身为魔界的魔尊所具备的高傲的尊严和冷酷的行事风格,在奥斯的意识中不会进行没有意义的战斗,因此一旦奥斯出手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将对方斩于剑下,或是死在对方的剑下。空刚才的话虽然充满了挑衅和蔑视,但是奥斯也知道空是有意在激发他。
空每天晚上都来教导奥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在这两年里,奥斯对空已经产生了些许的感情,如果换了别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这一丝感情使奥斯感到害怕,这也是他今天心不在焉的原因。“空,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罗德见奥斯没有攻击他反而是问他问题,不由得微微一笑,当然笑容被他的黑袍遮住。“什么问题”罗德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这里毕竟是拜月帝国的皇宫,就算在厉害的人,也不可能连续两年每天晚上都避过所有侍卫的眼睛来到这里。三个问题,第一,你究竟是谁,第二,是谁派你来的,第三,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奥斯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
罗德也想过奥斯迟早有一天会问他这个问题的,但是没想到这天来的会如此快,“这些不是你现在应该知道的”
奥斯在提出问题的时候就想到不会轻易得到答案,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伤感“不得不承认,通过两年的接触,我对你已经产生了些许的感情,所以我非常害怕,怕你接触我抱有其它的目的,如果你的目的是母后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的离开”说到后来,奥斯身上的杀气排山倒海般向罗德扑去,这是要经历过无数的杀戮才能磨练出来的,是直接作用于人的精神层面,只有同样身经百战的人才能感觉出来。
本来奥斯还想在后面加上一句“否则,死”但是他知道他现在的实力不允许他这样嚣张,也可能是他打心底不想和空为敌,换做是以前的紫日,不管有什么目的,只要是对自己不利,就让他消失在世上。
罗德也感觉到了奥斯那一瞬间放出的杀气,那一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四周的一切也变成了随时可以取走自己性命的利器。
很快杀气又消失了,罗德觉得奥斯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只有五岁的小孩子,虽然他知道刚才的杀气应该是奥斯所发,但是,事实让他难以相信。
为了再次确定刚才的事实,罗德对奥斯道“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刚才的问题”
奥斯仍然没有出手,他看了罗德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奥斯越是不出手,罗德就越想让他出手,看到奥斯要离开,罗德道“你今天不出手,恐怕将来会后悔”
罗德话一出口,果然见奥斯停下了脚步,可是等了一会,奥斯也没有转过身来。罗德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想要叫奥斯,突然看到奥斯手里的剑向上翘了翘。
罗德的汗流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为什么一向冷静的自己,今天会变的如此躁动不安,身为杀手,沉稳一向是他最自傲的,以前的他即便是在那群强大的人里面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今天的自己何以会如此的不堪。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杀气,想到此处,罗德逐渐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已经不在将奥斯看做是五岁的小孩,而是把他当作同等级别的对手相待。
汗流再次顺着罗德的脸颊流下,他发现此时的奥斯给他的感觉竟然和平时一样,身为杀手多年,直觉告诉他奥斯确实想杀他,只要再次露出破绽,迎接自己的将是致命的一击。
罗德自问,可以做到面对目标时不暴露一丝杀气,但是要像奥斯这样,不改变自己的气息,他是做不到奥斯这种程度。
罗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奥斯身上,时间就这样的一点点过去了。天已经渐渐的亮了,奥斯仍然是背对着罗德,而罗德也注视着奥斯。

太阳爬上当空,罗德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眼前的一切太自然了,鸟儿就应该在天空飞翔,树叶就应该是绿的,而奥斯就应该站在那被对着自己,也就是说奥斯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那样站在那里已经成为了恒古不变的真理。
如此一来,罗德想要继续锁定奥斯的气息,就要付出更大的精力。罗德觉得和奥斯相比,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刚入行的菜鸟。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他也知道,只要现在稍一松懈,那自己的性命将不保。
罗德现在是即后悔又怨恨,即委屈又悔恨。自己当初真是鬼迷心窍,竟然惹上这位小祖宗,他想知道什么,告诉他不就完了么。现在就是想说,也得保住命先。
时间在罗德得悔恨中度过,当夜晚再次降临时,罗德也感觉到了自己得极限快到了。周围的气氛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罗德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借此赶走自己的疲倦。
哪知在他吸气的同时,一把剑已经贴近了他的咽喉。挥剑的正是奥斯,当他感觉到罗德的气息改变的一瞬间,转身挥出了他最快的一剑,同时他的眼角滴落了一滴眼泪。
一剑过后,罗德躺在地上。他没有死,在面临死亡的一刻,多年的杀手生涯训练出的敏捷身手救了他。在剑贴到他喉咙的同时,他的斗气瞬间爆发。
奥斯毕竟才五岁,他挥出的剑只是纯粹的剑招,并没有包含斗气,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没有运用这几年来一直努力修炼的紫阳神功。
奥斯一击过后没有继续追击,他知道凭他现在的斗气还无法杀死罗德,当然,如果运用紫阳神功配合偷袭也许会成功,但是,在是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阻止他伤害罗德,况且他最初的目的已经答道。虽然凭个人的实力奥斯还胜不了罗德,但至少在杀手的境界对拼中,他取得了胜利。
罗德躺在地上,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那一瞬间就是他毕生的追求,直到奥斯的剑贴到他的喉咙上也没有放出一丝杀气,这就是他苦苦追求的杀手之道,原以为这只是理想中的境界,但是就在刚才,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孩却做到了。罗德的心里没有对奥斯产生妒忌之意,也没有流露出对自己失望的情绪,反而充满了希望,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境界,并非只是存在于理想之中,罗德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达到奥斯的程度。
罗德与奥斯静静的坐在屋顶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奥斯不知道现在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罗德,而罗德的脑子里始终在播放刚刚的画面。
两人就这样的静坐了很久。最后由罗德首先打破了沉静“我可以回答你先前的问题”奥斯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罗德继续道“空虽然也是我的称呼,但是叫我罗德应该更准确一些。派我来的人正是你的父皇,也就是帝国的皇帝。古查斯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保护你们母子的安全,我一直要求你成为强大的剑士,也是希望你能够有自保的实力”
奥斯将视线移到罗德的身上,想确定一下他的答案是否可靠。罗德明白奥斯的用意“对于以前的你,我不敢枉下定论,但是通过这一战之后,我想以你对待事物冷静的态度,应该已经察觉到帝国现在的形势”
这话说的没错,奥斯这几年虽然没有与过多的人接触,也没有主动的去了解过帝国的形势,但是多年“不正常”的生活,也让他对现在的形势略知一二。
对于奥斯平静的态度,罗德没有表现出惊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和你的母后,甚至是你的父皇,处境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
奥斯知道他们母子的处境不佳,只是现在帝国表面上还很平静,对于他们这对无权无势无背景的母子,大多数人都不在意,但是没想到连皇帝也面临着这样的处境。
奥斯只是望着罗德,没有说话。罗德知道奥斯是希望他解释的更清楚一些,这完全是杀手与杀手间的默契。“从打你出生算起,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你父皇没有来看过你一眼,不是因为他讨厌你,恰恰相反,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因为你是他和安娜的儿子。你的父皇当年和你现在的处境很像,帝国内没有势力愿意助他登上皇位,他现在之所以会拥有现在的地位,是因为得到了皇后丽思•希尔的支持。得到了希尔家族以及依附于希尔家族的贵族们的支持,你父皇成功的击败了其他的皇位竞争者,顺利的当上了皇帝。随后的几年中皇子与公主们接连出世,皇后与皇妃们也不断的改变,她们不遗余力的拉拢帝国的贵族们,其目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新的一轮皇帝争夺战中占据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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