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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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准一个时机,忽然出脚将人少那个方向的小个子踹倒,打开一条路,拔腿就跑,一边还没骨气地喊:“救命啊,抓**贼啊。”最好把全城人都吵醒。
后面猪头们一边骂,一边追。我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心一惊反手一记手刀,不想被人轻轻制住。回头一看,那人有点高,一时没看着样子,但是却越过那人的肩膀看到那些猪头男统统倒在地上,正在呻吟着蠕动。好厉害,这么快就对付了十几个人。我感激加崇拜地抬起头:“谢谢大侠。”
刚说完我的惊喜就已经变成了惊恐,这个穿黑色衣服的“大侠”不是湖神吗?我再仔细瞅了瞅,这上挑的眼角,这一脸的邪气,还有这一脸嘲讽的笑容,绝色的面孔,不是湖神又谁?
“妈呀!”我提腿就想继续跑,这完全是本能反应,这个人比后面那些人安全不到去。“哼”他冷笑一声,抓起我的胳膊,扯着我就飞。我只觉得手臂疼痛难忍,下面的房子飞速地从我脚下掠过。我的冷汗暴留,和寒君带着我飞不同,这个人给我的只有恶寒和恐怖的感觉。
一会,他冷冷地把我扔到一个漆黑的小巷里,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再加上刚才的高空飞行,我很没面子的吐了。他冷冷的站在一旁,等我吐完,他把我一把推到墙上,手掐住我的脖子。
“哪只手碰的?”他开口了,声音清澈冰冷,原来他不是哑巴。
“哪只手碰的?”他又问,脸上洋溢着浓浓的杀气。我不能出气了,拼命地冲他比划着“你再不松手我就死了”。
终于他放开了我,没气的感觉太可怕了,我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想。
“还不快说是哪只手。”他的脸冷极了。
“什么那只手啊?”我不明白。他一下子把我按到墙上,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装傻?不说我就两只手一起剁,说了,只剁你一只手。”
我的妈呀,我明白了,他是问我哪只手摸他的那个部位,这种恐怖让我忍不住泪水直流:“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阴阴地笑了:“或者我先挖了你的眼,你看到的东西挺多的。”
“不要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要强暴我,我只是自卫啊,求求你。”我绝对相信一脸阴森的他能干出这种事。不就是看到你的光PP吗,我还怕长针眼呢。
他却不为所动地伸出了手,向我眼睛慢慢游了过来,如吐信的蛇一般,我想反抗,却被他在身上点了一下,全身发麻不能动弹。
“你不能动我,我有朋友是蛮洲郡守,他不会放过你的。”我闭上眼睛大喊。
“那我连他一起挖如何?”他嘲讽地笑。
这时候我几乎绝望了,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寒王是我的红颜知己,你要是伤害我,他会派人追杀你的。”他停下了,有戏。于是我追击:“你也没事,我把你救活了不是吗,你看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赔你医药费,大侠,放过我这弱女吧。。”
“还有什么要说的?”他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我是私自微服出宫的公主,你敢动我?”
“你是不是皇后啊?”他问。
“我是”刚说完我就软了下来:“妈妈呀,我要回家,别伤害我,求求你。”看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地逼近,我几乎绝望了,浑身巴凉巴凉的。我又没有做过多大的坏事,怎么会有如此的下场啊,老天爷放过我吧。
“哭哭涕涕,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换种玩法吧。”他忽然停了下来。
有希望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活了:“大侠,换吧,要钱要色随便你,以后常来也行(作者:你开饭店吗?),求你不要伤害我。”我的表情尽量尽量趋近于哈巴狗,只求他能放过我。
他楞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虽然他的眼睛俊俏无比,可现在我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只能谄媚地笑着。
忽然,他在我身上点了一下,解开了我的**道。我刚动了动麻麻的胳膊,又被他提了起来,飞上了天。
“你把我带到这里做。。做。。。。做什么?”我看着十几丈高的地面,死死地趴在树枝上,这该死的树枝还不停地上下摇晃,好象要断了似的。他拿出一根绳子,来掰我的手。
“啊啊啊,我会摔死的----”我尖叫。他没理我,把我的手反剪绑了起来,然后一推,我向地面扑去。“暗暗暗暗啊----”我闭上眼睛,死定了,手腕一阵巨痛,手臂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受力,痛入心扉啊。身上却没事,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停在空中。我被他用这根绳子晃晃悠悠地挂在了树上。
“你就在这里吹一晚上冷风吧。”他冷冷地说道。
“不要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这根树枝这么细,断了怎么办?树枝忽然向上一弹,可恶,他已经走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已经不知被绑了多久,嗓子都喊哑了。手掌早就麻了,这里的风怎么这么大啊,一吹我就晃啊晃啊。虽然我的柔韧性很好,但是这种高难度的手臂翻转让我特别后悔自己没学体操,一动关节处就像割肉一般。即膝的裙子一点也不御寒,身体快冻僵了。稍微一挣扎树枝就象快断了一样,乱摇乱摆。我一动都不敢动,联想起一个心理测试,就是蒙上眼睛给人拉上一刀,再让被拉的人以为自己的血在不停的流,说不定会把他吓死。我现在就在忍受这种折磨,生怕什么时候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光荣献身。

我现在像什么,吊炉烤乳猪?香酥烤鸭?可惜卖的烤鸭都用不新鲜的肉做,我现在老新鲜了。。。。。为了减轻痛苦我开始胡思乱想。
“江兰-----。”“小姐---------”正当我在想烤鸭上应不应该放芝麻的时候,好象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我。果然,下面叶俊风和红依两个正在左右张望,我的希望又燃起来了。”救命”我大喊,可是发现,我已经不能喊出多大的声音了。他们已经快走过大树了,急中生智,蹬落了自己的一只鞋,太好了,他们停下了,开始四处望。我大喜,又蹬落了一只鞋,终于,叶俊风抬头了。
“江兰”他大喊,跑到我下面:“别动啊”他开始四处找东西,红依则四处敲门求救。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很快,下面就围了一圈人。大家在想办法垫高。
“不行啊,太高了”有人说。
于是叶俊风和几个人拿来梯子,开始往上爬。要是有消防队员的云梯就好了,我继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江兰,别怕--”叶俊风已经到了树枝上,正趴着一步一步向我挪。树枝开始往下压,我害怕的大叫。
“不行,会断的,树枝太细了。”“抓住了也拉不起来啊!”有人在下面喊。
“江兰”叶俊风开始努力向我探手。
“太远了---”“不行啊。”“谁把人挂到那么缺德的地方啊?”下面人们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我看着他,知道这文弱的书生手提不动我,其他人根本不敢再上树枝了。
“不要再过来了。”我说,他闻言停住了:“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小姐-------”下面红依已经哭起来。
忽然下面的人静了下来,我模模糊糊看去,走来一群人,中间一抹优雅的白色身影。“寒君--”我虽然发不出声,可还是奋力地喊,觉得好安心好安心,终于得救了。
他像天神一样像我飞了过来,手一挥,我便掉到了他怀里。他回到地上,帮我解开绳子。我的手却因为绑得太久失去了知觉,一动就钻心痛。
“忍一下,忍一下。”他替我温柔地揉着手。我木然地想往前走,脚却再也站不住,往前扑去。
寒君一把抱住我,一件带着他体温的披风裹在了我身上。他横抱着我,对人说:“快叫大夫。”我不想去听周围嘈杂的声音,只是把全身缩进披风里,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静静的流泪。我只想把所有的泪都流出来,流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此时此刻我好贪恋这个怀抱,即使他只能属于我一会。这久违的温暖味道,好象外公的怀抱啊,我已经15年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那遥远的记忆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这个怀抱里,我可以自由的哭泣,不用担心被骂,不用担心吓人的扫帚,不用担心被人取笑。这个怀抱的终点总是街上的小卖部,里边摆着各种水果糖,我可以随意要下其中的五种,比其他人一个月给我的糖还多。有时候还能从中山装左边的包包里摸出朱古力,那是他出差带回来的。
“多谢寒王,请寒王把江兰交给我带回去。”叶俊风的声音。“你要他抱吗?”寒君温柔地问。我什么都不管了,也不顾了,只是拼命地摇头。
“还是我送她回去吧。”寒君抱着我走过叶俊风,上了马车。
“别走。”大夫来给我看了一下,开了一点安神的药,但我还是死死地抓住寒君不放。“你走了我害怕。”我央求,我真的好贪恋他现在的味道,前几次见他都没有这种味道,我怕再也闻不到了。
他笑着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我不走,我不走,睡吧。”我把他的手抱在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就让我放肆这一次吧,我想。
第二天醒来,寒君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他的披风。
“小姐,寒王说那披风就送给你了,天凉了,小姐应该多穿一点。”我抱起披风,上面还有他的温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面对捕快的询问,我只说自己被人抢劫后挂在了树上。在这个世界,这种小案件没人会去查,告诉他们也没用。
因为行李早在昨天晚上就收好,我又没什么事,所以不大一会我们就整装出发。叶俊风一直阴着脸,不和我说一句话。
“叶俊风,我到底哪得罪你了?”我问。
“没事,没事。”他闪烁其词地答完,走开了。
最近每次问他都这样,问得多了,我也不耐烦了,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就这么一路郁闷着回到了蛮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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