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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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问】
问题请写出符合句子意义的谚语。
(1)在自己的拿手项目中失败。
(2)接二连三发生不幸的事情。
姬路瑞希的答案
“(1)猴子也会从树上掉下来。”
“(2)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师的意见
正确答案。第一题的其他答案尚有“马失前蹄”、“鱼也会溺水”;第二题则是“好事不来,坏事不断”、“流年不利”等等。
土屋康太的答案
“(1)马也会从树上掉下来。”
老师的意见
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呢!
吉井明久的回答
“(2)屋漏便逢土石流。”
老师的意见
你也太倒霉了吧?
“这是怎样?教室也大的太离谱了吧?”
踏进去年几乎没来过的三楼,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比平常大上五倍的教室。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A班吗?来偷看一下好了。
“恭喜各位升上二年级。我是二年A班的导师高桥洋子,请各位多多指教。”
我停下脚步,从大窗子向教室里头望去,看见一名将头发盘在脑后、戴着眼镜穿着整齐套装的知性女老师站在讲台上。
那名老师说完后,她的名字不是出现在黑板,而是显示在一台跟整面墙一样大的电浆电视上。居然这么奢侈!这台要花多少钱啊?
“先确认发给各位的东西。笔记型电脑、个人空调、电冰箱、可调试座椅及其他设备,有没有人是坏掉的?”
教室里有着远超过五十名学生使用的空间与各种设备。
电冰箱里,理所当然地放了各种饮料及零食,冷气更是一人一台,可以依个人喜好调节温度。
进一步环视教室内的摆设,可以看到天花板全由玻璃打造,墙上则随意挂着高格调绘画及观叶植物,整体看起来就像是高级饭店的大厅一样。
“参考书及教科书不用提,电冰箱里的东西也都是由学校免费提供。如果还有其他需要,请尽量提出来不要客气。”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红茶的香味。有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地使用发放的设备来泡红茶了。
“那么,先来为各位介绍班长。雾岛翔子,请到前面来。”
“是的。”
被叫到的名字,站起来的是一名黑发披肩、有如日本娃娃的少女。
娴静气质加上秀丽五官,少女浑身充满一股不染风尘的庄严气息。
全班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班长——也就是在二年级分班测验中,在这间教室考最高分的学生。
进一步说,A班中成绩最好的第一名,就是全二年级功课最好的人,会受到众人瞩目也是想当然耳。
“我是雾岛翔子,请各位多多指教。”
在众人注视下,雾岛面不改色,淡淡说出自己的名字。
班上同学都注视着她的眼睛,仔细一看全都是同班的女生。原来传说是真的啊!
当上班长的她,从一年级入学后就非常出名。她的美貌在校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引来无数男学生向她告白。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能打动她的心房。从那之后,就开始有了她是蕾丝边的传言——原来如此,的确无风不起浪呢。
“从现在开始的一年中,请A班的各位同学好好配合雾岛同学,一起钻研学问吧!『战争』从现在就要开始,请不要输给任何人。”
导师做了结论,雾岛同学行礼后就回到了座位上。
哎呀,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快去自己的教室才行。
我用接近跑步的快速步伐在走廊匆匆而行。
***
我在写着二年F班的牌子下,有些犹豫地停了下来。
迟到会不会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印象?
有没有讨厌可怕难应付的家伙在里面?
不知道要一起在这里待上一年的同学是怎么样的人?想到这里不禁让我十分不安。
“什么嘛,我真是想太多了。”
只不过是迟到,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
没错,大家都是同学,没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担心,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其实只是睡过头)而迟到呢。
安啦,没什么好想的。要信任从今以后一同生活的伙伴。
下定决心,我使劲推开门,用最亲切的语气向教室里头的同学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一下下。”
“快给我坐下,你这个蛆虫小子。”
我的形象全毁了!
“你是没听见我的话啊?”
话说回来,讲话的口气也太差了吧?就算是老师,也不该用这种失礼的语气讲话啊!
我狠狠瞪着站在讲台上的男子。
那名男子的身材意外地高挑,大概快一八零公分吧!纤细而不瘦弱的体型,让他有一种拳击手般的精悍气质。慢慢将视线向上移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对充满意志力的眼神及散发野性美的脸庞,短发就像鬃毛一样,一束束立在头顶上。
“雄二,你在搞什么鬼?”
这家伙不是老师,而是我的损友,坂本雄二。
“因为老师迟到,所以我代替老师站在讲台上。”
“雄二你代替老师?雄二你?为什么?”
“因为我勉强算是这里成绩最好的人。”
“咦?所以雄二你是班长啰?”
“嗯,没错。”
雄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狡狯的微笑。听他这样讲,我不由自主露出笑脸。也就是说,只要搞定雄二,就可以在班上无往不利啰?
“这么一来,班上所有的同学都是我的部下了。”
雄二一脸了不起地挺起胸膛,俯视坐在地板上的同学们。
——没错,全班同学都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没有椅子嘛。
“话说回来……这里不愧是F班呢!”
总之先找空地坐下来吧!
“呃,不好意思,可以借过一下吗?”
从我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站在那里的,是一名头发乱翘,穿着皱巴巴衬衫,看来一脸呆样的瘦弱老头。
“现在要开班会,我可以在那边放一张椅子吧?”
他没穿制服,看起来也不像十多岁的年轻人,应该是这个班级的导师吧?
“是的,我知道了。”
“我懂了。”
我与雄二各自回答后,就坐到了座位(?)上。
老师等我们回座后,站到讲台上慢慢地开口。
“呃,各位早安。我是二年F班的导师福原慎。请各位多多指教。”
福原老师原本想在肮脏的黑板上写下名字,却中途放弃了。哇!想不到这里连粉笔也没有啊?
“大家都有和式桌跟坐垫吧?没有的人请举手。”
五十名左右的学生挤在一间小小的教室里,而且还没有书桌。教室里只有榻榻米,和式桌跟坐垫而已。这是多么崭新又豪华的设备啊!我虽然在一年级时就听说过,可是真正看到时,还是惊讶得说不出半句话。
“老师——我的坐垫里面没有棉花。”
立刻就有同学向老师报告东西有问题。
“啊,我知道了。忍耐一下吧!”
“老师,我的和式桌桌脚断了。”
“有发给你木头接着剂吧?等一下自己黏好。”
“老师,风从破掉的窗子灌进来,好冷哦。”
“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去申请塑胶袋跟透明胶囊来修。”
教室的角落里,蜘蛛放肆地四处结网,墙上简直找不到一处没有涂鸦的地方。真是太惨了,这里是废屋吗?
“如果有需要的东西,尽可能靠自己弄来。”
不知从何处传出的特殊霉味,飘散在整间教室中,一定是铺在地板下的那些旧榻榻米害的。
“那我们就开始自我介绍吧!嗯,那就从坐在走廊边的人先开始好了。”
福原老师说完,围成一个圈圈、坐在走廊边的学生中,有一名站起来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老配名为木下秀吉,乃是话剧部成员。”
嗯?我还想是谁呢,原来是秀吉啊。
独特语气加上纤细身材,及肩头发松松地扎在后面的模样,就连去年早就习惯的我乍看之下——不,是很仔细看,也会将他误认为女孩的可爱程度。没错,这家伙就是木下秀吉,我去年的同学。
话说回来,如果他穿上女生制服,再把说话语气改过来的话,一定会被当成女生看待。在这种充满男子臭味的班级中,特别会有种情形发生。
“总而言之,今年请各位多多指导。”
秀吉做了一个轻妙的微笑,结束自我介绍。真、真可爱耶。等一等!吉井明久你不要被骗了!那家伙可是男生哦!
“我叫土屋康太。”
我在心中不停默念从去年开始就跟自己讲过无数次的警告,不知不觉下一个学生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
是谁呢?哎,这一交也是我认识的人。
这小子还是一样沉默寡言。虽然身材娇小,可是从身上的结实肌肉可以看出,他的运动神经十分发达。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害羞,是因为不想出风头惹上麻烦吗?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呢!
但是,放眼望去教室里头全是男生。是不是一旦到了放牛班,就几乎没有女生存在?
“是人家的名字。人家在国外长大。虽然会讲日文,阅读就有些吃力了。”
就在我想事情的同时,又轮到了下一个人。
“啊,不过人家的英文也很烂,因为人家是在德国长大的。兴趣是——”
哦哦!这一次是对这个班级而言,可称为珍宝的女生。太好了,至少还有一个。
“兴趣是殴打吉井明久。”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种极端特殊又危险的嗜好?
“哈啰哈啰——”
满面笑容对着我挥手的是——
“啊,岛、岛田同学,是你啊!”
又是认识的人,还是在去年班上的克星——岛田美波。
是怎样?居然会有这么多认识的人在同一班?这不会很奇怪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吗?怎么会这样?我竟然和这些家伙同一水准!
“请各位多多指教!”
嗯,在我前面的人也做完自我介绍的样子,那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开始自我介绍吧!一开始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最是重要,为了交到很多好朋友,我一定要强调自己是一个开朗的阳光少年才行。
这个念头瞬间闪过脑海,于是我决定要用一个轻松的笑话做开场白。我努力用搞笑的语气,开始向班上的同学做自我介绍。
“咳。呃,我叫吉井明久,各位可以叫我『达令』,不用客气。”
“达——令!”
四周响起粗野嗓音所构成的大合唱,这远比想像中更叫人恶心。
“不好意思,请大家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总之请各位多多指教。”
我虽然满脸假笑地混了过去回到座位上,却仍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想不到他们真的会用这种称呼来叫自己,F班真是太可怕了。
自我介绍并没因为我的感觉而停止。
之后不断出现只有报上姓名的无聊自我介绍,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推了开来,有一名女生用手按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
“对、对不起……我迟、迟到了。”
“咦?”
全班同时惊呼出声,这也是正常的。平常碰到这种事,不论是谁都会吓一跳的。
就在全班笼罩在一阵轻微骚动声的同时,保持冷静的少数人之一,也就是班导福原老师认出门外的女生,并且开口问她:
“你来的刚好,我们正在做自我介绍呢。那就麻烦你介绍一下自己啰,姬路同学。”

“好、好的!嗯,我叫姬路瑞希,请各位多多指教……”
姬路同学发出比娇小的身躯更加细小的微弱声音。
她的肌肤如同新雪般白皙,垂在背后的柔软秀发显示了主人的温柔性格。惹人怜爱的可爱容姿,在近乎全是男生的班级中大放异彩。
但是,她的美丽外表却不是大家发出惊叫的原因。
“我有问题要问!”
一名已经做完自我介绍的男学生高高举起右手。
“啊,是、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才一进入教室,立刻就被问问题的姬路同学难掩吃惊的表情,这种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动作,实在太可爱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头一个就是这种没礼貌的问题。
但是却是全班共同的疑问。
她可爱的外表固然吸引他人目光,更重要的是成绩也非常优秀。入学成绩不但是全年级排名第二,之后的成绩也一直维持在前十名中。
像她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不可能被分到F班这种放牛班的。不论是谁,都会认为她一定会被分到A班的。
“这、这个……”
脸上挂着紧张表情,全身僵硬的姬路同学开口说:
“我在分班测验途中发了高烧……”
听到这句话,班上同学们都点着头说“啊,原来如此”。
考试途中离席以零分计算。也就是说,她没能考完去年的分班测验,因此被分到了F班。
听到姬路同学的理由,班上同学纷纷说出了自己的借口。
“这么说来,我也是因为发高烧才被分到F班。”
“嗯,是化学那一科吧?那一科的确很难。”
“我因为听到弟弟发生意外,才没办法发挥出实力。”
“住口,你这个独生子。”
“前晚我的女友不让我睡。”
“多谢你咧,让我听到今年最扯的谎。”
这些家伙比想像中更白痴。
“那、那今年就请大家多多指教。”
在吵闹声中,她像逃亡似地坐到了我跟雄二旁边的空位上。想不到居然能在同一间教室,而且还在这么近的距离跟她坐在一起。老实说,我心里还真是小鹿乱撞。她还真是可爱呢,在这么破烂的教室迎接她,简直是犯罪行为嘛!
“真、真是吓死我了……”
姬路同学才一坐到位子上,立刻趴在桌面上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好!既然我们坐得那么近,这正是向她搭话的好机会!我们之间的情谊因小插曲而展开,到最后成为命中注定的恋人。没错,这一句话将会成为开启我们幸福未来的关键!
“我说姬……”
“姬路。”
坐在我身边的雄二发出声音,把我的声音压了下去。真过分!我的人生计划“从同学迈向结婚红毯——与你相逢的春天——全六五四集”才开演两分钟就画下句点了!那剩下的六百五十三小时又五十八分钟,你是要我放什么给观众看啊!
“是、是的。有什么事吗?呃……”
姬路同学慌张地转向雄二的方向,一边仔细的把裙子拉平。不是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坐垫上容易把裙子压皱吧?
“我叫坂本,坂本雄二,请多指教啰。”
“啊,我叫姬路,请多多指教。”
她将头深深的低下来行了个礼。看她打招呼的礼貌那么周到,家教一定不错。
“话说回来,姬路你的身体还不舒服吗?”
“啊,我也想知道耶。”
我不自禁地插嘴。分班测验时我就坐在她旁边,那时她看起来身体相当不舒服,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了。
“吉、吉井同学?”
姬路同学看到我的脸吓了一大跳。你也别突然露出那种表情吧?我有丑到这种程度吗?不不不,这绝对不可——
“姬路,不好意思,让明久的丑脸吓到你了。”
咦?现在是怎样?也许雄二是在替我讲话,不过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才、才没有那回事呢!你看我的眼睛炯炯有神,脸部轮廓既纤细又漂亮,才不像是丑八怪呢!应该说是……”
“经你一说,你这张脸看起来的确是不赖啦!我认识一个人对明久你很感兴趣呢!”
什么?想不到雄二竟拥有如此令人欣喜的情报?一定要好好加以确认才行。
“咦?那是谁——”
“那、那是谁呀?”
姬路同学的音量将我的话给盖了过去。算了,反正想问的问题都一样。话说回来,不愧是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对这种话题特别敏感。
“我记得叫做久保——”
久保同学?是哪一位久保同学啊?
“利光吧!”
久保利光→♂(性别/雄性)
“……”
“喂,明久,你别偷哭啊!”
被玷污的我已经,没办法成为新郎了。
“放心啦,我一半是开玩笑的。”
“咦?那剩下的一半呢?”
“对了,姬路。你身体还好吧?”
“啊,是的。已经不要紧了。”
“欸,雄二,剩下的一半呢?”
面对雄二的不理不睬,我不禁放大了音量。
“喂,那边的同学安静一点。”
老师“碰碰”地敲了讲桌几下,对我们这边发出警告。
“啊,对不起——”
咔啦!哐啷!
突然,老师面前的讲桌化成一堆木屑。想不到才轻轻敲几下就整个垮掉,这里的设备到底烂到什么程度啊?
“呃……我去拿一张新的替换。各位同学稍等一下。”
老师不好意思地说完后,快步走出教室。
再次体会到这个班级差劲的程度。
“啊——哈哈哈……”
我旁边的姬路苦笑起来。
看她这样我不经意地想到,先不提我跟雄二的实力本来就该读这种班级,像她这么优秀的学生,要在这种烂教室念书,不知道有什么感觉。
的确,在正式考试时无法发挥全力是自己不好。将自己的健康状态调整好也算是实力的一环。但是,单单因为身体不适提早离开考场,就被分发到F班也太过分了,至少也该多给一次机会吧?
在分班测验时对这种不公平处理所感到的愤怒再度涌上心头。既然如此,赌上一口气也要替她争取一些比较像样的设备。
我对着打呵欠的班长开口说道:“雄二,你过来一下。”
“嗯?你要干什么?”
“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去走廊那边讲。”
“我是没差啦!”
我站了起来向走廊走去。就在这个时候,一瞬间跟姬路同学四目交会。
“嗯,有什么事?”
现在是班会时间,所以走廊上连一条人影也没有,如此一来就可以放心说出来了。
“关于这间教室……”
不消说,这间教室指的就是F班教室。
“F班教室吗?比我想的更糟呢!”
“雄二也这样想吧?”
“当然。”
“看见A班教室的设备了吧?”
“啊啊,真是差太多了。我从来没看过这么棒的教室。”
一边是连粉笔都没有、布满裂痕的黑板;一边则是不知值多少钱的高级电浆萤幕,应该没有人能平心静气面对这种差别待遇吧?
“我有一个主意。难得我们升上二年级了。干脆来一场『试召战争』吧!”
“战争吗?”
“嗯,而且对手是A班。”
“你有什么目的?”
雄二的眼睛突然充满戒心,眯了起来。
“不,因为我们的教室实在是烂得可以。”
“别说谎了。对念书完全没兴趣的你,到现在突然为了念书用的教具要掀起战争?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啧!这家伙的第六感还是那么强。
“才、才没有那回事呢!我如果不想念书,才不会来读这间学校——”
“你会念这里的理由,是因为这里既是升学学校,学费又很便宜吧?”
惨了。我跟雄二讲过我来这里念的理由。
“啊——呃——这是因为……”
怎么办?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是为了姬路吧?”
惊!
真正的企图被识破,我不由得挺直背部。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还真是单纯呢!稍微试探一下,就把你的话套了出来。”
雄二眼中的警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兴趣的笑意。我中计了!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理由——”
“是是是。事到如今,你不用再解释了。”
“就跟你说不是这么回事了啊!”
啧!跟这家伙完全无法沟通。
“别在意,就算你不讲,我也打算以A班为对手,来一场试召战争呢!”
“咦?为什么?雄二你不是也完全没在念书吗?”
所以才跟我一样,对教室的设备不感兴趣。
“我只是想证明,在这世上成绩不代表一切罢了。”
“?”
“而且,我也想到要如何战胜A班的计划——哎呀,老师回来了!快回教室里去。”
“啊,哦。”
被雄二催促,我回到教室里头。
“那么我们继续自我介绍吧!”
换了一张讲桌(还是破烂的桌子)后,大伙重新振奋心情,继续开着班会。
“呃,我叫须川亮。兴趣是——”
平淡无奇的自我介绍继续进行着。
“坂本同学,你是最后一个人啰。”
“了解。”
被老师叫到的雄二从位子上站起来。
收起一贯玩笑态度的他,慢慢走到讲台上,全身充满身为班长的威严。
“坂本同学是F班的班长吧?”
面对福原老师的问题,雄二雄纠纠地点了点头。
就算是班长,也只是全年级最差放牛班班长。别说值得骄傲,搞不好还是一种耻辱。
然而雄二却毫不在意,充满自信地站在讲台上看着我们。
“我是F班的班长坂本雄二,看是要叫我班长还是坂本都随便你们。”
班上同学并不特别注意雄二,因为他只不过是F班的白痴中,成绩较好的一名学生。对其他人而言,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那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他看着全班每个人的眼睛,慢慢说了出来。
也许是他语气停顿的时机抓得恰到好处,每个人的视线都朝他集中。
在确认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厅自己身上后,雄二将视线一一移向教室的每个角落。
有着霉味的教室。
又旧又脏的坐垫。
带着污垢的和式桌。
我们跟随雄二的目光,一一看向这些设备。
“A班的教室不但有冷暖空调机,连座椅也是可调式的。”
做了一个深呼吸,雄二静静地说:
“你们不会感到不满吗?”
“当然会啊!”
二年F班全体灵魂的怒吼声响遍走廊。
“会吧?就算是我,也对现在这种状况感到非常不满。身为班长,我认为这里头有很大的问题。”
“没错没错!”
“就算学费再便宜,让我们用这种烂设备也太过分了!一定要叫学校改善才行!”
“而且我们付的钱跟A班一样吧?差别也太大了!”
不满的抱怨声如同决堤洪水般涌了出来。
“大伙的意见都没错。所以呀……”
对班上同学的反应十分满意,雄二脸上露出大胆的微笑。
“身为班长的我有一个提议。”
对战友露出充满野性的虎牙,雄二开口说道:
“我打算对A班展开『测验召唤战争』。”
F班班长坂本雄二,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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