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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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嘴角一横,言道:“高晋,与这种贼人,讲不得什么道义,咱们一起上,量他有通天的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晚辈得罪了”
高晋的剑法就如天网,闪烁的剑光将刺客笼罩在其中,让其兀自不能轻动,“不愧是神剑门的掌门,颇有乃父当年风采。”,刺客宝刀一个旋转,将那天网划开,宝刀当剑向前刺去,高晋忙将其隔开,一旁另两人也持剑杀来。那刺客刀法竟如剑法般快如闪电,凛冽的刀法划破着空中的沉寂,高晋虽武功逊了三筹,但神剑门的绝学忘忧剑法也是着实的厉害,加上两人相助,堪堪平手。
月下,刺客只觉眼前一黑,头前跃起一人,便是那中年汉子。只见他目光阴寒,剑身上现出淡蓝的光晕,“贼子,受死吧!”将剑猛甩出去,长剑在空中不断旋转,有如巨大的移动涡旋,闪着银光,煞是眩目。
“噔,噔,噔.....”冰冷清脆之声响于苑内,黄泉刀落到一旁,刺客终是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连连退后,更是高晋等人使出的剑气击中了他的胸前,衣衫面纱被撕的稀烂。
一旁守候的侍卫们终于寻得了机会,只见四人冲上前去,掌剑齐发。刺客双手对住三人,再也抵不住第四人的长剑。月下,长剑仍旧是闪着白光,然而剑尖一侧却是悠悠的掉下了几滴血来,透胸而过!
“啊,啊,啊”刺客狂喝着爆出了体内的真气,将四人震了开去,体内的长剑也被震出断成了三截。
血!多久没有流血了!刺客半跪在地下,血从在嘴边,伤口,流淌出去。多年未尝一败,早已让他忘记了血的颜色,血的味道。他只觉体内的力量似乎在渐渐消逝,然而固然是败了,也容不得窝囊的倒下,师父告诉过自己败也要坚强。
“你是谁?是受何人指示前来刺杀朕的?”
刺客撑着一旁的大树,缓缓的站起,双眼布着血丝,却凝聚了杀意,“赵祯!”那声怒号充满了悲伤
“当日我们那般的信任你,可你!你又可知有多少人因你一句话而死!你可知道!”,言语中也充满了无奈。
赵祯心中一惊,何曾想到刺客会说出这般的话来,不顾众人的劝阻,走近些许,终于是看起了那刺客的面容,心中只觉尽是凉意,“王大哥!怎会是你!”
那姓王的男子苦楚的笑了笑,摇头言道:“不是我,又会是谁!你,赵祯!当世人皆称的仁慈君王,可你手下又是什么人,又因此害死了多少人!你是仁君,今日本只要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世上什么是痛!什么是苦!但现在,我真想当初定下的是杀掉你!”
“我真想当初定下的是杀掉你!我真想当初定下的是杀掉你!...”,这声音回荡在赵祯的耳边,那双充满着杀意与恨意的双眼如利刃般刺入赵祯的心中,虽然他仍不抬明白到底所谓何事,但隐隐间他已经知道断然是自己的错惹出了令他们不堪回首的往事。
杨恒看着场中那王姓男子,周遭已经是受了几处大伤,而身旁俱是御前侍卫和御林军步军,不时落下的几片叶子慢慢的从他面前飘落,只让杨恒更觉他有些凄凉,心中隐隐生出了些许不忍,刚才升起的偷袭击杀之心,全然散去。
那王大哥眼色凝重,飞身拾起黄泉刀,一刀劈下,黄泉刀上泛起诡异的蓝色光芒,森冷的刀锋直指赵祯,空中到处弥漫着宝刀划破长空的影子,散发出淡淡的哀伤,巨大的气浪将人群四散吹开。
“嘣...”那中年汉子举剑横挡住了这极强的气刀。赵昕见状,喊道:“弓弩手,准备!”
“住手!”赵祯突然喝道:“不许伤他性命!”
那王大哥眼前一花,此时已知自己是大大不妙,周身上下的力量都急剧的下降,死也不能死这皇宫里!见赵祯喝止众人,旁人稍有出神,当下觉得这是个机会,聚齐内力最后的几分力道,运起十层内力。此时本是九月秋中,夜晚本已有些凉意,众人有内力护身不觉什么,但见那刺客几晃虚招,感到空中凉意突变成寒意,而且是越来越盛,周身的潮气也越来越重。

霎那间,水花竟然凝结成透明晶莹的冰块,刺客双掌寒气往前一推,漫天的冰块夹杂着冰冷的寒气袭向众人。
中年汉子惊道:“三寒冰心诀!”
众人早已察觉不妙,急身躲开,而那些御林军步军将士,弓弩手和一些稍前的新进学子则哪有那份功力,不是被冰晶划伤,便是被寒气冻伤,一时呜嚎不断。那刺客便趁着此机会逃出琼林苑内。
杨恒隔着较远,来得及准备,不挡也不避,便是运起纯阳无极功,以纯阳内力将那些冰晶和寒气融掉,以免伤及身后之人。
这时由殿前司统领的步军虎翼军也赶到琼林苑,为首的一人拜道:“微臣救驾来迟,让贼子惊扰了圣上,诸位王公大臣,死罪!”
赵祯面上沉静,没有理会那鲍安。而台下走出一人,约莫快近五旬,质问道:“你是何官职?”
鲍安瞧是枢密使庞籍,连忙回道:“回庞大人,属下乃是今日皇城当值的步军虎翼军副指挥使鲍安。”
庞籍厉声喝道:“既然今日是你当值,为何几个贼人潜进了皇宫,你皇城禁军竟然觉察,这是为何?你这副指挥使怕是不想干了?”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原是范仲淹,只听他说道:“庞大人,我想他并非是失职不察,定是还有其他隐情,不知罢了。现下不是讨论是谁的不是,将那些刺客擒住方是正理。”
庞籍见范仲淹解劝,也不好强说,只得道:“留部分兵马在此守护皇上,你亲自带人前去助御前侍卫副都统高晋高大人,务必要将贼人全部缉拿回来,严加审问。”
“不必追了!”
“陛下,那刺客已经身受重伤,乃强弩之末,定然是逃不远的,此时速速...”
“庞爱卿毋须多言,朕都明白!”
众人皆好奇的看着赵祯,不明所以。良久过后,才听赵祯又道:“今日贼子扰乱,丢了这宴会的气氛,也让众卿受惊了,朕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众人纷纷言道:“都是微臣护驾不周。”
赵祯淡淡道:“宫中便是朕的家,在朕家里出的事,便是主人的责任。只是为了安定,今晚朕遇刺的事情,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如有人胆敢抗命,严惩不贷!”停了会儿,叹道:“这宴会只得作罢,众卿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皇上发话,众人也渐渐散去,倒是有几个年青的世家公子此刻有些眼红,因为福康公主在抚着那唤怀吉的下人去太医院,让他们嫉妒不已。杨恒却不觉有些好笑,若是换成你们这些公子哥们,那一剑不知道敢不敢堵上去。
杨恒,赵峻,陈丰程静静的行走与大街之上。夜中帮着赵峻在宫里安排了些事情,便是在深夜才回家。杨恒心中也是如鲠在喉,却又无法和人诉说。
赵峻此刻有些烦躁,不是因为别的,正是这刺客饶得他心神不宁,“你们不觉得今日这事有些蹊跷?”
杨恒道:“似乎皇上认识那为首的刺客!”
赵峻道:“当时我就在父皇身边,父皇的神色我看的异常的清楚。从他们的言语中,像是父皇年少时期犯了什么错般,只怕也只有父皇自己才能明了其中的一点一滴。”
陈丰程本是个好性子去赴宴,却是被这行刺给搅合了,“先前瞧见咱们进士里面有人竟然冲上前去刺杀皇上,那时真觉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惊讶的事情。好端端的进士之宴,竟然这样结束了,听说历来都是开到午夜方才止,只怕我们这次是空前绝后的。咱们先前出时,那起火的地方还未扑灭,便是好像还有好些人在那边被拦住了。”
赵峻道:“宫中据说好些年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今日着实是惊住了许多人。大娘娘,还有几位贵妃娘娘,便是在东宫的太子妃也都急忙赶了过来...”只听他又自言了几语,“曾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不觉,便到了赵峻的四府,忽的闪出一人,向赵峻拜道:“禀大人,章泽于半个时辰前被人吊死在五朝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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