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陕西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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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陕西分舵吧”李御对周处说,“那边是修罗门的西边侧翼,应该会适合你,出去之后会有人领着你去的”
周处点点头,知道对方并不完全相信自己,也不把自己当回事,看来自己必须有所作为才能在丐帮立足
跟着一个叫王大洪的弟子一路从河南去到陕西,途中一路交谈,对丐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乞丐按所背的步袋数来分等级的,八袋的是舵主,九袋的是长老,这个在帮主旁边的王大洪有六袋,职位已然不低,帮主则持有丐帮信物绿竹棒、即俗称“打狗棒”,目前分布是江北本来有六个分舵,为陕西、长安、衮州、天水、河南、山东六大分舵,最近则把川西分舵和荆州分舵的人调了上去,即除江南分舵和蜀中分舵之外所有力量都集中对付修罗门,可见丐帮现在已经是孤注一掷了
而修罗门,丐帮也作了不少调查,江北主要是洛阳、长安和齐鲁三大分堂控制着整个修罗门各种行动,而修罗门的总部则无法得知,只知道他们分为十个分堂,但并非以地域划分,而是以功能和目标划分,所以行动非常灵活,听到这里,周处暗自点头,心想:“白俦自称什么玄霜堂堂主,他负责江南的目标!”
这个王大洪见周处是跟帮主交谈过并取得帮主信任的人,对他是知无不言,但是他所知也甚是有限,周处连问几个问题,诸如“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和计划?”“什么时候正式进攻?”“怎样分配任务?”等都无法回答,周处也就不再浪费力气,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
一路无事,路程虽然遥远,但是由于没有受到羁绊,五天就到了
下了马车在王大洪的指引下,两人找到陕西分舵的位置,同时王大洪也给周处讲了一些丐帮独有的暗号和标志,周处慢慢明白,原来墙角上的三角形、酒搂旁的破饭碗都是丐帮接头的记号,而各个分舵的记号都不一样,寻找帮主的记号则只有分舵主和长老知道,而接头的暗号则更是翻覆之极,周处只听得头晕脑胀,真不知道这些粗俗而无逻辑的话语这些乞丐是怎么记得的
丐帮据点一般都用破庙,这样既不花钱、也不惹眼,更便于转移,周处在王大洪的带领下,来到了兰城
兰城与长安隔得不远不近,但此第西可断天水,东可眺长安,城池虽然不大,却是战略要地,把分舵位置安排在这里,足见分舵主非凡的眼光
事实上,陕西分舵舵主左辉确实是丐帮里不多见的人才,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丐帮在西边设立的衮州、长安和天水三个分舵,都必须按左辉的命令行事,虽然同是八袋,但左辉的分量却是重得多,若不是他坐镇陕西,丐帮西边的所有势力早就都灰飞烟灭了,李御没有把他升格为长老的唯一原因就是:西边太需要他了
对此,他毫无怨言,丐帮前任帮主万云流曾救过他的命并传授过他的武功,他对丐帮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凭真实功劳升作了八袋舵主的位置
此时,丐帮面对咄咄逼人的修罗门,左辉忧心如焚,他很清楚丐帮和修罗门在西边的实力对比,要压过修罗门简直是不可能
“必要时,恐怕要全部东迁或南迁以保存实力,否则,偌大一个丐帮恐怕难再有当年的风光了”左辉心想,“万帮主,您临终前嘱咐我辅佐李帮主,我也发誓用我的生命去帮助他,但是此时,恐怕丐帮的衰落势不可免,万帮主,以您的英明神勇,请指点我该怎么做吧!”左辉望可窗外,窗外阴天,一场大雨将至
“报!”一个丐帮弟子走了过来,道:“报告舵主,帮主亲信王大洪求见!”
“见!”左辉道,恢复了冷峻的面容
王大洪一见左辉,微笑行礼道:“左舵主,常山一别事隔多年,别来无恙?”

左辉还礼,道:“王兄弟,李帮主可是有什么事?”
王大洪道:“李帮主知道左舵主事务繁忙,特派此人来辅佐左舵主”
周处上前抱拳道:“左舵主好,在下周处!”
左辉打量一会周处,问王大洪:“此人是谁?”
王大洪道:“小人不知,不过李帮主信任周兄弟,想来周兄弟的为人和能力必能为左舵主分忧”
左辉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王大洪道:“小人告退”看了一眼周处,周处对他微笑点头,两人就此告别
左辉屏退左右,沉声对周处道:“你不是丐帮中人!”
周处微微一笑,道:“我确实不是”
眼见对方一眼就看穿自己,周处不禁开始对眼前之人多加重视,心中提醒自己,以后自己接触的人绝不再像秋仲杨、南宫琼、孟殊先一样好对付了,左辉、李御、白俦,没有哪一个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自己以后每次行动都得多加小心,绝不能想以前那样随意了
左辉道:“帮主为什么会相信一个不是丐帮的人呢?”
周处道:“在下是无量剑派中人,赵紫风赵师兄派我来帮助丐帮对付修罗门,并探察赵中原赵打下的下落”面对左辉,周处不敢说谎,也无须说谎
左辉眼睛一亮,一旦救出身为武林盟主的赵中原,丐帮立即就可以调动武林中白道的力量共同进攻修罗门,帮主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才接纳了这个周处的呢?
左辉道:“既是如此,周兄弟就留在我身边做一个丐帮头领吧”
周处一楞,根据王大洪的描述,头领是仅次于副舵主的六袋弟子的级别了,一入丐帮即升为头领,表现了左辉对周处的极大信任
周处立即躬身称谢
左辉道:“你先跟着我一阵子,等熟悉了丐帮的事务再独当一面吧!帮主信任你,别让他失望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周处点点头,立即问了一些疑惑许久的问题
周处的问题很有针对性,有一些左辉都不是很了解,有一些则连左辉都不知道
譬如说其他分舵的确切人数他就不知道,而本舵一共一万八千人,有生力量则是九千余人,其他人都是一般乞丐,不会武功
修罗门门下一共四万弟子,武功如何不详,位置也不详
一个头领管辖一千会武功的丐帮弟子,一个副舵主管辖两到三个头领,一个分舵则有两到三个副舵主,本舵就有三个副舵主,加上周处则有七头领
所有行动都由青竹令指挥,整个丐帮一共十二个青竹令
李帮主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进攻,也没有具体的计划
此时丐帮遇敌即退,坐看修罗门的壮大,实力已经比修罗门差了不止一筹
修罗门最近的几次行动明显针对丐帮,本舵三天内就揪出了三个修罗门潜伏在本舵打探消息的人,很明显,修罗门很快要对丐帮有所作为
问到这里,周处不再问下去,他思考着:“如果李御并不急着对付修罗门,为什么放出风声呢?是故意制造声势想保着丐帮撤退吗?”一想到李御凌厉的眼神,周处知道肯定不是,李御大概是实者实之的策略
先营造进攻修罗门的气势,然后等修罗门进攻时战略退却,表现雷声大雨点小的样子,让敌人以为丐帮口里虽然是要对付修罗门,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想撤退了
再在这个时候丐帮突然进攻,肯定会达到措手不及的效果
想到这里,周处不禁开始害怕起来,这个李御真是深谋远虑啊
果不其然,在周处平静地在陕西分舵上任三天之后,河南快马来报,帮主发放青竹令,各分舵听令!
左辉拿到青竹令和密信后,宣读了帮主的命令
“帮主有令,即日起陕西分舵配合丐帮行动,听从左辉舵主指挥,进攻修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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