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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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消失了!?”
杨朔瞪着双眼惊讶地望着鹿苑消失之处,明明能感觉到微弱的气云在流动,却看不见人影,连影子都消失了,如同一层薄雾遮盖了眼前的人
“先生,我知道了,你快显身吧!”杨朔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朝空气喊道。
“呼~!”
鹿苑身影一转,收回灵力,显出真身,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一口,唤了一口气之后,又才解释道:“我刚才所施展的是风魄祭魂者的一级法术。祭魂者拥有的能力,又称之为灵力,是灵魂魂魄之力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简单来说,灵力就是使用法术时必须的能量。也就是说所谓法术,是从体内摄取灵力,经由手掌结印和口诀两种步骤后才会发动!”
“灵力根据七魄分为七种属性:金,木,水,火,土,风,雷,七者之间两两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风,风克雷,雷克土等等。有两种魂魄之力同时发动可以组成新魂魄灵力,如:木魄之灵由水魄和土魄组成,冰魄由水魄和风魄组成等等。”
鹿苑的脸颊挂着汗珠,似乎有些吃力,但,杨朔正在兴奋之中,哪里注意到这些。“请先生再施展一下祭魂者的体术。”
“体术…我不会。”
杨朔一惊:“不会!?先生刚才不是说体术乃祭魂者基本之术吗?”
鹿苑艰涩一笑,解释道:“基本之术是祭魂者的统称,祭魂者所谓的体术不是武技,而是指身体,不同属性的祭魂者,根据自身的灵力学习不同的术,才能发挥更大的威力。比如金魄的祭魂者,他们所拥有的魂魄灵力,能把自己的肉身变得比玄星钢要硬数倍,刀枪不入,这便是体术。”
“哦!原来如此。”虽不知玄星钢为何物,杨朔也点头恍悟一声,又道:“先生,现在可否帮我看看,我的魂魄属性是什么吗?”
鹿苑道:“测试魂魄属性必须特质的器具,那东西有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我要是有那种东西,又何必在这里。”
杨朔听罢,不免有些失落,眉头皱了起来。
难得知道了这神奇的修炼之法,闹了半天,竟然一场空,连自己的魂魄属性都不知道。
这时,
鹿苑又道:“不过,刚好明日城中‘祭魂堂’开学,不少学童会参加魂魄测试,我可以带你去试试。”
“真的?”杨朔喜道。
“真的是真的,只不过,想要进去的话…呵呵!还要费一番功夫。”鹿苑望着一脸兴奋的少年,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夕阳,
在天边散发着艳丽的紫红色,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杨府正院书房中,
身穿轻衫便服的杨一清,坐在檀木雕花的书案后面,宽大的书案上摆放着一摞厚厚的账本,这些账本是大商号各分号上半年的账目副本,不远千里从中州各地送来。
大商号这些年在杨一清英明的领带下,已经遍及中州,最远的分号远在四千里外的蒙熬,离大草原仅有一城之隔,就算信使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半月之久。
而,这次随同蒙熬分号账本一同送来的,还是分号张掌柜的一封急信。
信中写道:五日前,草原某部落突袭边关,蒙熬边关已经封锁,不让任何商队进入草原,我等也想尽办法,却无济于事,请东家定夺。
蒙熬分号仓库里囤积了数万斤上等茶叶。
从岷江运到蒙熬,仅仅是运送就花去了万两白银,还不谈疏通各地官员的费用。
转眼即将入秋,蒙熬天寒潮湿,一旦积压过长,数万斤上等茶叶怕是只能当苦茶买。
杨一清倒不是赔不起这点银子,只是如此一来,到了年岁的时候,蒙熬分号的掌柜和伙计分不到丝毫的银子。
看完信后,杨一清揉了揉发酸双眼,亲自提笔回信一封,然后交给身边久候的一位中年汉子,道:“让人骑快马,连夜送往蒙熬。”
“是,老爷!”中年汉子虎背熊腰,双掌似铁,一看就只不是泛泛之辈,他恭敬接过杨一清手中的信件,拱手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出了书房。
“老爷,先喝杯参茶。”身穿黑绸华服,头发花白,一脸慈像的老执事福伯,端了一杯参茶
在杨家,管事主内,执事主外,

杨一清培养了五位执事协助他打理大商号,这五人是陪杨一清当年走南闯北的同伴,是他最信任的人。
杨一清之所以能让杨家的财富比起父辈时翻了数倍,有一半归功于五位执事。
其中一位执事现在正带着杨一清的大儿子杨正在外学习行商,而,另外三位执事长年在各地分号巡视。
最后一位老执事福伯则是一直跟在杨一清身边。
杨一清微微一笑,接过福伯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就放下,口中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昨天我接到川南一封密信,他说又要银子。”
老执事仿佛知道自己老爷所说的是何事,他眉头紧紧一皱,满是皱眉的脸,更显得苍老,不过,一双老眼却流露出一丝精光。“他要多少?”
呼!
杨一清轻叹一声,离开书案,自行走到书房的角落,拧了一把冷毛巾,擦了擦自己的俊脸之后,才回道:“他这次要两百万两。”
“两…”听杨一清道出这个数目,见惯了银子的老执事都吓得一愣,随即,怒道:“老爷,他这…这简直是抢劫!他还不如去抢钱庄算了!”
“呵呵!他倒是想抢钱庄来着,可是,他那鬼地方连钱庄都没有。”杨一清摇头笑道,可,笑完之后,他一脸正经地望着老执事问道:“福伯,我们现在能抽出来的白银有多少?”
“老爷,你当真要给他?两百万两可是一个天大的数目!”福伯急道。
杨一清凝视着铜盆中自己的倒影,微微点了点头。“嗯,给。”
福伯道:“老爷,你想过没有,万一他失败了…”
“好了!福伯。”杨一清脸色微微一变。“他当年救过我一命,要不是他,也没有今日的杨一清,这个人情是无价的,你只要告诉我,现在我手中能拿出多少银子。”
福伯愣了愣,不敢争辩,脑中盘算了一下,便回道:“现在是年中,各地分号的银子都未曾收上来,从附近几个县抽集银子的话…加上总号库银,能筹足两百万两。”
杨一清点了点头,道:“给他送过去,记住!按往常那样分批送往川南,不要打大商号的旗号,也不要用我们商号的武师押运。”
大秦王朝正值盛世,国库一年的税收是六百万两白银。
杨一清这一出手,就等于把三分之一的国库送了人,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物,也不知为何需要这么多的白银。
“是,老爷!”
“你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福伯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转身道:“老爷,六少爷好像开口说话了。”
“哦!是吗?”
“大夫人特意从外面请了一个先生回府教六少爷识字。”
“嗯!我知道了。”杨一清点点头,重新坐回书案前,翻阅起书案上的账本,仿佛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了那个傻儿子。
可是,
当老执事福伯轻掩房门离开之后,杨一清却放下手中的账本,从怀中拿出一块的玉佩发愣。
这块晶透的虎形玉佩的表面,深深印刻几滴血红色的东西,像一朵朵桃花,又像一滴滴血泪。
……
那一年是大秦纪元七十九年,皇帝陛下秦萧宗率领大军征伐西凉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大皇子也随侍在军中,京都内由皇太后及辅佐大臣执政。
那一日,京都郊外的琉璃别院失火,一群夜行高手,趁着火势冲入了别院,见人便杀,犯下了惊天血案。
别院的一位祭魂师带着怀有身孕的女主人趁夜杀出了重围,被一群穿着夜行衣的凶徒追击,双方一直厮杀到城外百里之外的翠竹林。
伏击的高手们却没有想到在翠竹林中,一位白衣男子突然杀出,只是一人一剑,便令近百凶徒不断在血泊之中哀呼。
可惜,
白衣男子来得太晚,那位祭魂师不但身受重伤,而且,怀有身孕的女主人也是六脉尽断。
白衣男子很强,可以说无比强大,但,依然回天无力。
“你本来可以活下来,为何一定要生下他!?”杨一清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双目忧伤的神色,让人难以想象是从这位富可敌国的巨商眼中流露出来的。不过,在他忧伤神色之中,还夹着一丝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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