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waiting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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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静静地躺在床塌上,云姨坐在床边,用衣袖轻轻地拭搽着男子的脸,仿佛要将他的忧愁搽走。
“他还没醒吗?” 地藏王走进来,看着一脸忧虑的云姨担忧地问。
“没有,你说我做得对吗?” 云姨继续看这床上的男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对,她不知道将他重新放回自己命运的轨道到底是对还是错,她需要人来告诉她。
“你没有错,听我说,云儿,你没有错。” 地藏王心痛地握着云姨的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坚定地说。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她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让人不能忘怀。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他们就这样错过了。难道真的不能挽回了吗?他问着自己,也问想老天。
“我的绿镜明珠所幻化的躯体,这八百多年来,封住他原神的气息,已经快耗尽了明珠的灵力,再加上上次圣母与人王的那一战,已经严重的削弱了明珠的灵力,所以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真的吗?”云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而今的自己真的好累,千年来,心里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都快喘不过气来。
“刚才运功的时候,我发现他体内的封印已经开始在松散了。” 地藏王不无担心地说。
“什么?封印开始松散了?” 云姨美丽的眼里盛满担忧,真的一切都不能改变吗?
“别担心,我们仅余的一点力量应该够将封印重新封好,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以后的事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地藏王温柔地楼着云姨,
“因为只能这样了,我就用我最后的力量来将他原神的气息封住,就让他继续做流星吧。”
云姨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她的任务完成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我们开始吧”
地藏王看着又恢复冰冷气质的云姨,不由得一阵好笑,他怎么能奢求她已经原谅他了呢。
地藏王用他仅剩的力量重新封好了白衣男子的原神。
云姨则用她的所有力量封印好白衣男子原神的气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苏醒的迹像。
“怎么还不腥?” 云姨焦急地看着床上的白衣男子。
“也许是躯体一千多年没用,所以有点陌生了吧” 地藏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出一个他自己认为还比较合理的理由来安慰已经快六神无主的云姨。
“可是。。。。” 云姨还想说什么,却在听到一个声音后哽咽住了。
“云。。。云姨”
“流星,流星你醒了,吓死我了” 云姨开心地抱着白衣男子,眼泪也涮涮地望下掉。
“流星,醒了就好” 地藏王望着开心得掉泪的云姨,欣慰地笑了。
“地藏王?属下拜。。。。。”说着就要翻下床来行礼,却被云姨一把按住了。
“流星,就不必多礼了。” 地藏王好笑地看着拉扯着的两人。及时阻止了想要再次下床的流星。
“流星,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也必须要接受” 地藏王收起微笑,严肃地看着流星。
“地藏你。。。。”
地藏王用手制止了正要开口的云姨,并给予一个放心的眼神。
流星狐疑地看着这两人,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你用镜子照照自己“说着就将镜子递到流星眼前。
流星看看拿着镜子的地藏王,又看看坐在一边不说话的云姨,疑惑地接过镜子。
“啊!。。。。。我。。。。。我。。。。。这是谁?” 流星满脸惊讶地望着地藏王。
“还记得,圣母与人王的那次大战吗?”在见到流星的点头后,地藏王接着继续说。“圣母与人王的那次大战,你的灵体受到法力的波及濒临毁灭,无奈之下,就找到一俱躯体让你还阳”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完地藏王的解释流星轻松地露出了微笑。他从不在乎自己的外相如何,只要自己还是自己就已经足够。
“还有,你现在已经是人身了,所以不能呆在地府了。你的位置就交还给求叔,你就做地府与人间的联系人吧。”看着已经坦然接受这个新躯体的流星,心一阵欣慰。也许他也同样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另外一个身份。地藏王在心里乐观地想着。
“是,谢地藏王。”虽有不舍,但还是接受了旨意。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人了,这已经不再是他的家了,只是他的家又会是哪里,他又该何去何从。
“你就去writing bar吧,帮着复生管理酒吧。我会派毛忧帮你的。”
“毛忧还活着?那马小玲与况天佑呢?”流星欣喜地问道。这是他这么久来听到的最让他欣慰的话,想到那些生死相共的朋友,他不由得激动起来。
“是啊,我会让她跟你一起回writing bar的。至于小玲跟天佑,我可以肯定他们没死,只是在哪,就不知道了。”想到小玲,那个总是穿着超短群的女孩,怎么说他们都做过一世兄妹,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waiting bar
彩色的霓虹灯一闪一烁,昭示着黑夜已经降临,眩丽的夜生活也已经启动。
“唉”又是一声叹息。
复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次叹气,也许真的是老了。
距人王与圣母的那次大战已经快两年了,而所有参战的朋友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音信。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都还活着,可以快两年了,他真的没有那个把握了,也没有那个信心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为什么不来看他。就连地藏代理nick也不再来waiting bar了。
复生垂头丧气地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看着寥寥无人的酒吧。自从三个月前sky走了,他就更加无聊,郁闷了。已经心里的苦,心里的忧还可以跟sky谈谈,可现在满肚子的苦水不知道该向谁述说。他知道sky终究会离开,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当他走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太多的不舍得。
他也曾想过要离开,可是一想到佑大哥与小玲姐姐还有那一帮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还是留了下来。虽然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就像两年前一样。
从墙上凭空出现三个人,他们看到拿着酒杯发呆的复生,不由得相视一笑。

“复生,又在喝酒啊”一个严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里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复生的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当他抬起头,看向那三个人时。身子一僵,眼泪就像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他缓缓地走向那三人,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慢,好象怕一不小心眼前的景象就消失了一样。
他吃力地睁着双眼,眨都不敢眨一眼,生怕一闭上眼睛又只是梦一场。
“复生,是我啊,毛忧。不认识了吗”看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复生,心一痛。以前那总是带着微笑的脸色,现在写满了惊恐,欣喜与不信任。
“毛忧,毛忧,真的是你,毛忧。太好了,你们终于出现了”复生泣不成声的仆在毛忧身上。两年来的惊恐与担忧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
而毛忧也只是任复生抱着,脸上虽不怎么情愿,手还是慢慢地啪着复生的背以示安慰。
也许是哭累了,复生慢慢地抬起头,停止了哭泣。
“地藏王?”复生惊讶地看向一边的男子。
“复生,还好吧” 地藏王看着复生慈祥地笑了笑。
“地藏王,佑大哥,小玲姐姐,还有不破大哥呢,咦?这位是?”
“况天佑他们都还活着,有缘自可再见。”
复生心里一阵激动欣喜得差点又掉下眼泪,他就知道他们不会死的,他们都还活着。在听到地藏王后面的话时,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只要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就会有再见的机会。他这样告诉自己。
“流星?不是吧?”在得知那个所谓的陌生人是流星后,复生不由得张大嘴惊讶地望着给他答案的毛忧。
“他就是流星,事情是这样的。。。。。” 地藏王不由得又将在地府里告诉流星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复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不公平,为什么找个躯体也能找个那么帅的”
“复生,你说什么?”毛忧好笑地望着喃喃自语的复生
“啊?没有没有,没说什么”对上毛忧似笑非笑的眼,心一慌急急地辩护。
“我该走了,你们就多保重吧”看着快涨红了脸的复生,微笑着摇摇头,将目光转向三人严肃地说。是该走了,其他的一切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地藏王重重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流星看向这个照顾了自己八百多年的地藏王,有着太多不不舍。而毛忧和复生也停止了打闹,静静地看着地藏王。
“我也许不能再帮你们了,经过这几次,我的力量快消耗光了,我跟云姨需要回去休养,你们要多保重。特别是你,流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要让自己背负太多”说完,深深地看了流星一眼,化做一阵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庭 真君神殿
偌大的房子除了黑与白几乎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银色的桌椅冷冷的发着寒光,那菱角分明的轮廓昭示着他们的主人是一个多么正义与寂寞的人。
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一道淡黄色的身影,孤寂地立着。
他轻轻地拭搽着手中的金琐,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金锁上,扬起一片灿烂的浪花。
还记得舅舅送他这个金琐的时候,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笑容是那样的灿烂。而自己也在那一刹那喜欢上了这个舅舅,喜欢上了有舅舅的感觉。
只是后来的他,根本不懂舅舅的一片苦心。一次次伤害爱自己的舅舅,甚至还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想到这里沉香的心就像筑了铅,沉重得无法负荷。
都说时间可以抹去一切,可自己对舅舅的愧疚,对舅舅的思念却没有因为这时间的流逝而减淡半分。
“沉香,沉香”一个黑色的身影自门口直奔而来。
听到喊声,沉香赶紧将金锁藏入怀中,搽干眼泪,走上前去。
“沉香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哮天犬看到沉香红了一圈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刚才被风吹的”沉香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风?”哮天犬疑惑地看着这丝毫不见风影的书房。
“有什么事吗?”
哮天犬看着已经不耐烦的沉香,心一紧,突然记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不由的激动起来。
“我闻到主人的气息了,真的”
“真的?舅舅在哪里”沉香一把抓住哮天犬的双肩,双眼放射着激动的光芒,好久了,他终于有舅舅的消息了。
看着隐隐发痛的双肩,及激动不已的沉香,哮天犬不知道这一个连自己也无法确定的事实是否该说出,如果自己弄错了,那岂不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到那个时候真怀疑沉香会不会杀了自己。
“快说啊”犹豫不决的哮天犬让他不由得吼出声来。
哮天犬委屈地看着恼怒的沉香,不由得缩了缩头。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淡淡的,淡得都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哮天犬恼怒地抓抓头,他真的不能确定,他怕那只是自己太思念主人而产生的幻觉。其实,他真的好希望那是真的,不是幻觉。如果谁能告诉他,那不是他的幻觉,是真的,他宁愿一辈子不碰骨头。
沉香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他知道那不是哮天犬的幻觉,也就是说舅舅已经回来饿,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欢跃起来。可是舅舅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呢,哮天犬叔叔说舅舅的气息很淡,淡到几乎分不清有无。不可能啊,舅舅。。。。突然他像想到什么,难道。。。。难道。。。。想到这里沉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哮天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觉察到沉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来得去找老君问问。沉香看向一旁一脸忧伤继续发呆的哮天犬丢下一句话,就驾云而去。
“你继续寻找”
继续找?哮天犬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已远去的沉香。
难道?难道。。。难道他相信我不是幻觉?那主人。。。主人。。。。想到这里,哮天犬流出激动的泪。可一想到刚才发的誓,不由得一阵难过。不过,想想知道主人还在,那比什么都强,何况几跟骨头呢?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主人了,还没搽干的眼泪又出来了。
“要是被主人知道我这么喜欢流泪,他肯定不要我了”说着赶快将眼泪搽干,开心地拿这他的骨头棒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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