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这话却是说岔了。就算那些蒙古蛮子很我大夏有不共戴天之仇，也该堂堂正正在战场上将其打败，怎能用这些龌龊手段！”言瑞林反驳道。
这可真真是老顽固一位。朴杰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对严瑞林拱拱手道：“言大人，兵者，诡道也。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便能尽力降低大夏军民的伤亡，就需要殚精竭虑了，哪有闲心去考虑龌不龌龊的。言大人您的这种想法，兴许哪一日就会白白葬送许多热血男儿的性命。”
“你……”
皇帝开口了：“好了，二位爱卿就莫吵了。对了，言卿，春祭也快了，朕知道你还有许多事儿要忙呢。卿家可先行退下。”
言瑞林业不好说什么，只好告退离开。
现下皇帝的态度可是很明显了，摆明了是支持那朴杰的法子。挑头反对的人也被撵走了。刚才持观望态度的几位大臣立马见风使舵，纷纷表示赞同，还争相帮朴杰找了许多理由。个个引经据典，说得天花乱坠。
朴杰看得暗自摇头。这奉行中庸的人，始终是占大多数的呀。
皇帝似乎也被这群苍蝇搅得头大，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道：“好了好了。既然诸位没有异议了，就来商讨一下具体事宜吧。郑爱卿，朝中就数您学问最广，你可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郑凡明对皇帝一礼，道：“达绅所说的法子，臣以为都不是一日之功，须得成年累月，才会渐见其效。现下却是急不得的。”
“嗯，的确如此。”皇帝点了点头，又道：“爱卿继续。”
郑凡明道：“如今我大夏内乱初平，国库匮乏，这些方法还暂时没有能力来实施。就比如说这诱使对方养山羊吧。如果我大夏朝庭去出价收购，定价几何才是合适？定得低了，蒙古人必然不感兴趣。定得高了，国库必定会入不敷出，还需好生斟酌一番。这方面卫大人最有发言权。”
户部尚书卫亦铭整日里都在跟各种数字打交道，自然对金钱特别敏感。见郑凡明提到他了，也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郑大人所言甚是。不过除了这些，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就算大夏有足够多的银子诱使蒙古人大量放牧山羊，可我们买回来以后，又如何处置呢？我大夏以前和蒙古交易，大多也就是购买马匹。肉食可以自给自足。如此多的山羊买回来，若是没人要，那岂不是可惜了？”
朴杰当时也是心血来潮，根本没想这么多。如今单单是这一条，要想实施就有如此多的困难，实在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好在他也算素有急智，脑子一转，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朴杰向前一步道：“皇上，这买回来的山羊如何处理，臣却有个法子。”
“朴卿家快说。”皇帝笑眯眯道。
朴杰道：“臣在扬州之时，曾经鼓捣出了一个小玩意，名曰‘保险套’……”他将自己弄出的改良保险套的功能和制作所需材料说了出来，然后又道，“臣愿将此物的制法献于朝廷。那些收购回来的山羊，正好提供了大量制作保险套的原料。朝廷就可依靠贩卖保险套，来补贴国库亏空。”
他可是一直记住了郑凡明对他说的那句话：“立功，立大功！”为了青思，就算把这赚大钱的门道拱手让人又如何。再说了，凭自己的脑袋里的点子，以后要想赚回十倍，百倍的银子，也不是不可能。
“皇上，此事不妥。若朝廷放下身段去何那些商人争利，可是大损威严呀。”
“不仅如此，如今天下方定，我大夏正是需要添丁加口之时，怎么能让此等邪物出现。臣以为，应该立马下令，在全大夏范围内禁止使用这保险套。”
说话的也是两位大学士。他们和郑凡明一样，都是大夏内阁的成员。
皇帝见朴杰要出言反驳，使了个眼色阻止对方。然后对那两位大学士道：“二位爱卿说的有道理。不过朕也听郑卿说起过此物。这保险套一般都是在青楼使用，并没有进入寻常人家，对这繁衍子孙，也没多大影响。”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至于这朝廷经商么，确实有些不妥。这样吧。既然这办法是朴爱卿提出来的，他也是唯一知道那保险套制法的人，此事以后就交由你来办吧。朝廷收购了山羊，就全部给你。朝廷到时直接提成便是。”
这皇帝小子机灵啊，自己当董事长，坐等分红就是。却让自己去当经理忙前忙后。朴杰只好道：“臣遵旨。”
皇帝揉了揉太阳**，又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那说说第二条吧。这花柳病的问题，又该如何具体实行呢？要一个一个的将那些得了花柳病的妓女寻出来，似乎不太容易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寇老头子突然像睡醒了似的，原本微眯的双眼睁开，大声道：“臣有一法可以解决。”
“呵呵，朕还以为老卿家又睡着了呢，快说快说。”皇帝打趣了一句。
平章政事寇泽淮抚着颌下花白的胡须，慢悠悠道：“得了花柳病的妓女，要想找成百上千个兴许不容易，但找一两个，却没什么困难。我们只需从牢里寻来那些重刑犯，强迫他们和得了花柳病的妓女交合，这些犯人必定会染病，然后又让其和其它没有染病的妓女交合，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要多少就有多少了。是不是呀，朴大人？”
这老头子忒阴险了，居然和我想的法子差不多。朴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貌似糟老头子，其实精明无比的寇泽淮。
朴杰说道：“寇大人所言即是。”
“亏你们想得出来。”皇帝笑了，“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此事我会另外安排人去办的。”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估计皇帝是要找类似锦衣卫之类的部门来做了。君臣之间短短几句话，将来就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妓女遭殃。不过这就是政治，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就连公主都可以牺牲，何况是卑贱的妓女呢？
朴杰这个始作俑者所能做的，也有在心里为那些妓女默默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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