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人,麻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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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杰看那西贝公子喃喃自语,又道:“敢问公子,可会煮面?”
西贝公子脸色一变,沉吟半响,向朴杰鞠躬行了一礼,道:“先生高见,在下斯青翔,今日受教了。”
朴杰看这小妞脸色诚恳,也双手一礼,道:“斯公子多礼了。”
斯青翔看朴杰大大咧咧笑得可恶,心中又有些不服气,说道:“先生昨日说书,有一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我大夏天朝,可有分的那一天?”
哼,要是你说没有,便是打自己嘴巴,要是说有,就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斯青翔也有几分小心思。
这小妞,分明是刁难我。朴杰心中暗恨。本来选三国,他自觉没什么问题。这英雄故事,不论官民,都是喜欢的。按前世的话说,就是主旋律题材。没想到也被抓住了把柄。要是说那水浒,还不得立马就被这小妞抓到衙门去。
不过论忽悠功夫,朴杰自认是得了真传的,他略一沉思,便道:“这个嘛,要看当今圣上所为了。”
朴杰一句话就将历史趋势的话题转移到当今的施政纲领了。斯青翔果然上当,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这小妞恐怕是位**,寻常有钱人家的女儿,谁关心政治啊。
朴杰心中暗自揣度,然后道:“如果皇帝是明君,那自然大夏千秋万代,永世昌盛。如果出了昏君么……”
“大胆!”那阴脸老头暴和一声,就要上前教训朴杰。
斯青翔连忙抬手阻止道:“琴叔,少安毋躁。”然后又对朴杰歉意的笑了笑:“先生莫怪,我这老仆有些激动了。敢问先生,如何成为明君呢?”
朴杰似乎对刚才的变故没有反应,脸上的笑意依然如故:“老人家忠心为国,可赞,可赞哪。至于如何成为明君,我们不妨透过现象看本质。”
看到斯青翔现象本质念了半天,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朴杰又道:“要成为明君,本质就是治国。明君强国,昏君误国。那国的本质又是什么呢?是民。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明君一定要以民为本,让人民安居乐业。”
斯青翔眼波流转,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娇俏模样,看得朴杰又是一阵心痒。
“古往今来,如汉武帝,隋文帝,还有本朝太祖这样的明君,治民之策各有不同,不知先生又有何高见呢?”
这小妞分明是资本家么,这么会榨取剩余价值。朴杰一翻白眼,继续道:“我朝子民,最是善良,只要能饥有食,寒有衣,便不会去想那造反的勾当。而要做到这一点,本质也就两项:增产,减负。至于具体如何实施,那学问可就大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一时说不清楚,各位还是请回吧。”
斯青翔看朴杰满脸不耐,作势欲走,忙道:“先生稍等。今日在下获益良多,知道先生胸怀大才,却不知为何起先说天下之人,除了先生,都当得起才子二字?”
朴杰傲然道:“天下之才共十斗,区区不才,独得九斗,余人共用一斗。在下之才,乃是上天所赐,只配那天才二字,却当不得才子二字。”

斯青翔看朴杰一副骚包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眉如弯月,声如银铃:“你这家伙,真是夸不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白为什么能名垂千古,除了诗写得好,个性十足也是关键。今日狂话放了出去,不消几日就能名声在外。最好你老子听说了,抱着金砖银砖来请我,顺便把你这小妞也搭上,奉我为上宾。朴杰闷骚意淫着,一边不由自主打量起斯青翔来。
这小妞脸蛋美,条子靓,不知怎么就喜欢玩女扮男装的把戏。那胸前的波涛,绝对是汹涌澎湃级别的,绑起来多可惜啊。他一边暗自摇头,一边盯着对方的胸部猛看。
斯青翔看他眼光放的不是地方,一抹酡红迅速上脸,但又拉不下面子自曝身份呵斥对方,只好不去看朴杰的眼睛,偏过头去,道:“那就此别过了,朴公子。”
朴杰见对方走远,大声道:“斯公子,有几句诗我不知何意,送给你参详: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斯青翔刚刚褪去的嫣红又爬上脸颊,她使劲跺了一脚,银牙暗咬,恨不能狠狠咬那人一口。这家伙,原来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居然故意装作不知,放眼乱瞄,可恶至极。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朴杰心情大畅,一步三摇往暂居的破庙走去。那房子的地契虽然到手了,但是那家人还要三天才能搬走,他挨不过对方苦苦恳求,只好再在破庙将就三日了。
待行到破庙附近的密林处,突然传来阵阵打斗之声。朴杰心下暗惊,便伏低身子,慢慢潜了过去。
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黑衣,一白衣,两人斗得正是火热,金铁交加之声不时传来,月光映衬下,两柄长剑织出一片雪亮的厉芒。地上隐隐绰绰的,躺着几具尸体。
两人打了一会,似乎都已精疲力竭,双双住手。那个黑衣人大口喘着粗气,道:“姓古的,你家主人已经没了性命,你何必再苦苦相逼,不如我们联手,取了那小子的地图,去寻找宝藏,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那白衣人呸的吐了口唾沫,厉声道:“我古凡虽不是正人君子,但好歹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如今恩公被你这贼人杀害,我恨不能生啖汝之血肉,怎能苟且偷生?”
两人一言不合,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天!这明显不符合物理定理嘛,人怎么可能这么做动作呢?朴杰越看越心惊,没想到这古代居然真有武功这种东西。
又打了一会,异变陡生。那黑衣人拼着腹部被白衣人狠狠刺了一剑,扬手一打,便听见自称古凡的白衣人惨呼一声“卑鄙”,然后倒地身亡。
虽说干掉了对手,但黑衣人也受了重伤,一边丝丝的抽着凉气,一边抖抖索索的包扎伤口。
朴杰看戏演完了,抬脚便想溜走,哪知一不小心,踩到一截枯枝,发出噼啪一声响,在这静谧的树林里,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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