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被一桶一桶的倒进木桶里，尼古拉看着肥皂小子出去了，才开始脱衣服，刚刚脱下上衣，门又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我不是吩咐过不要打扰我吗？”尼古拉以为是肥皂小子。
但不是，这是个穿着粗布长袍的年轻女人，头发扎在脑后，有着丰满的身材，长相一般。
“先生，我是来给您搓背的。”女人这样说着，脸上是虚假的媚笑。
“我没要过这样的服务。”尼古拉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在某些事情上男人就像贪吃的孩子，一旦尝到糖果的美味，就会对另外一块糖果失去抵抗力。
“不会让您另外付钱的，费用都包括在里面了。”女人继续说。
尼古拉想了一下，仍然没有同意，价钱实在太便宜了，他担心这个女人有问题。在库尔斯克城里，他见到很多得病的男人和女人，糜烂的下体散发着臭味。高昂而效果不明显的治疗让这些人痛苦不堪，他可不想也得这样的病。
“我很好的。”女人仍然没有放弃，她脱下衣服，向客人推销着自己。尼古拉承认她的身材的确很好，但疾病可不会因为你身材好就对你特殊照顾。他仍然摇着头。
“先生，请可怜可怜我吧，如果您不要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女人忽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眼睛里满是泪水。尼古拉犹豫了一下，终于同意了，但再三强调只能洗澡，其他的免谈。要知道一只左手洗澡真的很麻烦。
“您会满意的。”女人破涕为笑，连连点头。
“您不脱下您的铠甲吗？”女人看到了尼古拉的右臂，她提醒说。
“也许我的铠甲也想洗下澡了。”尼古拉留了一条短裤，爬进木桶，温度略微偏高的热水让他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随您的意。”女人并没有在意。女人的双手有力，甚至让尼古拉觉得皮肤有点刺痛了，但浑身酸软的肌肉在有力的按摩下逐渐放松下来。于是在起初的不适后，尼古拉开始享受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尼古拉都开始有点迷糊了，他觉得木桶里有多了一个人，他睁开眼睛，女人坐在他对面，粘了水的白皙皮肤在灯下闪着光。丰满的略微下垂着，朦胧的水汽让女人看起来要比刚才漂亮了许多。
女人笑着把手伸到尼古拉的两腿间，脸靠近尼古拉，尼古拉的脸上能感觉到从她嘴里吐出的热气。男性器官在她灵活双手富有技巧的抚摸下坚硬起来。
尼古拉强忍着，他转了个身，把后背对着女人，说：“帮我搓下背吧，有些痒痒了。”女人有些吃惊，但还是顺从了。
尼古拉还是没有让女人服务，他穿好衣服，把一个银弗狄尔放到女人手里，“给你的，不过有个条件，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可不想我家的醋坛子发火，明白吗？”
女人笑起来，但笑容里并没有任何的意思在里面，“如您所愿。”
尼古拉回到旅馆的大厅里，付了钱。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才晚上九点过一点。去喝杯酒吧，尼古拉想。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就出门去了。
走了不远，尼古拉就看到了老板介绍的那个酒馆“黑莓”，据说里面出售的一种黑莓酒是黑森堡人的最爱。
推开门，喧哗、热气、烟味和酒味扑面而来，一瞬间尼古拉好像回到了库尔斯克。他摇摇头，打量着。
酒馆里满满的摆放着桌椅，坐满了人，正中间一个小小的木头舞台上，两个舞女着身体，卖力的扭动着肥大的。舞台前围着一圈人，尼古拉还看到几个士兵在里面，他们像普通人一样大声笑闹着，手里捏着钱币。舞女跳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会往舞女脚下扔出硬币，然后在舞女身上捏摸着，舞女发出尖叫，却没有丝毫的不满。
尼古拉走到柜台前，秃顶的酒保推开一个趴在柜台上的客人，那个客人喝醉了，嘴里嚷嚷了几声，顺着柜台滑倒在地上，尼古拉这才发现地上睡着好几个人。
“给我一杯喝的。”尼古拉大声说。
“黑莓吗？”酒保侧过耳朵，同样大声。
尼古拉点点头。黑莓酒在锡杯里冒着泡沫，尼古拉喝了一口，一股清凉的带着淡淡黑莓味道的液体流进喉咙，然后火烧一般的感觉从肚子一直烧到口腔，尼古拉忍不住打了个嗝。
“好东西。”尼古拉叫起来。
酒保骄傲的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
舞台前突然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尼古拉看过去。一个舞女被一个高大的士兵扛在肩头，士兵扛着舞女，空着的手拨开人群，朝后面走过去，无数的手在舞女的身上捏摸。
“你也可以，只要你付钱。”酒保好像知道尼古拉头一次来，他暧昧的目光仿佛在劝诱尼古拉。
尼古拉喝下第二杯黑莓酒，他倒是挺想，刚才被搓背女弄得有点火大了，但那种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他可不愿意碰，于是摇摇头：“我等一会。”
“你眼光不错，后面会有更好的。”酒保往杯子里倒酒。
古拉好奇起来，黑莓酒强劲的后劲让他脑袋有些发昏了，浑身仿佛火烧一样，男性器官再次坚硬起来，“那得我好好看看。”最后他加了一句，“我要最好的。”
剩下的舞女很快也被人带走了，接下来又重演了几幕这样的情节，几次尼古拉都忍不住了，但酒保阻止了他，“别着急，别着急，最好的通常都在最后，一定包您满意。”
舞台前围着的人少了一些，但气氛却更加热烈起来。有人喊叫起来：“瓦里齐，快点，把最好的小妞给我们拿出来。”
一个穿着整齐的瘦高男人走到舞台上，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但效果不大，没有人理会他，人们依旧起哄。他只得扯着喉咙叫喊：“各位先生，下面出场的是来自菲列顿的阿莱莎。”他眨着眼睛，脸上堆满了猥亵的笑容，好像一条渴望得到主人食物的哈巴狗。当然就算喝醉了，下面的这些家伙也不会给他一个子。
“瓦里齐，你这个狗杂种，磨蹭什么，快点让小妞出来，大爷有的是钱。”一个大汉不满的叫起来。
瓦里齐丝毫没有尴尬，笑着说：“但是在我们美丽的小姐出来之前，我得宣布一下规矩。”
他的话又被底下的人们打断了，“什么规矩，不就是和出钱最多的人睡觉吗，我们都知道了。”
“瓦里齐狗杂种，滚下去，让小妞上来。”有人起哄
“先生们，下面有请阿莱莎。”瓦里齐喊着，脸朝向舞台的一侧。从尼古拉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瓦里齐的脸，他看到瓦里齐脸上的肌肉抖动着，眼睛里充满恶毒和愤恨的光芒。一个虚伪而可怜的家伙，尼古拉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忍受人们的嘲笑和轻视，内心装满了仇恨，一旦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残忍对待曾经侮辱过他们的人，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幸好自己不是。
“你可以出价了。”酒保冲尼古拉说，“绝对会让你满意的，菲列顿的女人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尼古拉没出声，目光仍然盯着舞台。
阿莱莎出来了，蒙着面纱，白色的长袍从头到脚包裹着，除了一头金色的头发，什么也看不见。
瓦里齐趁机说：“请出价先生们。”
“先让咱们看看。”男人们可绝不认为自己是傻瓜，瓦里齐那个狗杂种，竟然不让大家看到小妞的脸，万一还不如前面的几个脱衣舞娘呢。
“先生们，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更有情趣吗？像玩骰子一样，不到最后一把，谁也不知道谁是赢家。要相信命运，命运之神总是青睐最虔诚的人。”瓦里齐卖力的鼓动着人们。
拍卖吗？尼古拉笑起来。
“去你妈的命运之神，我只相信真实之神。”一个声音喊道。人们大声哄笑起来。
没有人出价，瓦里齐有些着急了，他拉起阿莱莎的长袍，一双笔直结实的大腿出现在人们眼前。
“他娘的，就冲这双腿，我出五个银弗狄尔。”尼古拉怀疑这个出价的家伙是个托，因为他根本没发现人群里到底是谁出的价。
但被酒精麻醉的人们丝毫不在意。
“我出十个。”
“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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