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慢慢的走进病房,那个让她可以窒息的地方!虽然浓浓的酒精味让阿姨抱了两个束的各类最香的花压下去了些了,但是,那些都太假了,只是暂时的,花香味可以流失掉,可是医院这种味道是不会丢掉的!下去,再上来,再浓,再多!
“小可呀!爸爸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没来医院之前你不要乱跑出去,万一…”
“爸,我很好!”莫小可没等她爸讲完就直接的打断他的话,乖乖的坐到床边躺下!男人轻轻的为她盖好被子.
她知道的,她真的知道的,男人眼里在害怕什么!害怕她会像妈妈一样没等在外出差的爸爸回来就走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连给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留!
但是至少她没有痛苦过呀!
那时候她不懂事,不知道阿姨说的妈妈永远睡觉是什么意思,看到男人放声大哭她也跟着哭起来,颓废了几天之后男人就再也不选择出行了,天天在家里陪着莫小可,直到那时候莫小可小小的心里才明白,永远睡过去,就是不再和自己讲话,不再给自己煮好吃的呢?妈妈永远不要莫小可了!
然后那段时间,莫小可开始莫明的就哭,天天做梦梦到妈妈带她去做过的总总事情!
哭醒了,泪湿了枕头!
男人不能不要工作天天陪着莫小可,毕竟以后莫小可的一切开支还得靠他的那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呢?
所以莫小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一个人玩,一个人呆着.阿姨也要工作没人陪好,请人来带她,她不理,送到幼儿园,她都不太爱理人家小朋友!
谁说她她就哭,渐渐的就没有人敢说她了!
“小可!你千万不要像你妈妈一样,就那样把我抛弃了呀!”男人低着头看着一脸淡然的莫小可!带着厚厚的鼻音,显示着这个伟岸的男子是多么的脆弱!
是谁说的呢,男人就是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会害怕的生物!
错了,这样想的人都错了,男人在某个时候比任何生物都受易倒下!
就像现在的莫爸一样,就你被人抽掉了筋骨一样的无力!
“爸,只要等到合适的心脏就会没事的!”莫小可安慰着说,天知道她又不是在安慰自己.两个月了呀!从确定是和妈妈一样的病之后她就一直被住在医院里等待合适的心脏,好做心脏移植手术!可是,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知道这两个月来对她来说是多么难熬的事情,!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了,感觉生命就越来越少了!
很多人把生命一天一天的过,而她莫小可只能一秒一秒的过,以便这样会感觉到自己活的时间更长一点!
自欺欺人吗?人不是一出生就知道自欺欺人!
在没有学会诚实之前我们就学会了这个!
所以她莫小可是凡人,所以她莫小可也会自欺欺人!
“嗯,小可你一定要有信心呀,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手术,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莫爸已经把莫小可当成既将要手术窒做手术的人了,下一秒会不会说小可手术成功,已经完完全全的健康的话呢?
“爸,我们都要坦诚的去面对现实!”莫小可盯着天花板看,一眨不眨!白白的颜色,是那么的单调呀!
可是就算再单调,它仍然可以做主角!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谁都是主角了吧!
“小可,我们不能低头!”
“爸,这里好闷的.到处是一种白色,到处是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我怕我这样下去,我成色盲,眼里只有白色.以后鼻子除了消毒水味再也闻不出其它的味道了!”
白色让她感觉到恐惧,一种更接近死亡的颜色!
“小可,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呀,你在第一时间需要人的时候会有人急时的来帮你呀!”
就因为妈妈离开的那一次,他不在,妈妈身边除了一个我之外,再无二人,而我当时连拿电话播号都不会….是我太笨了,以至于看到妈妈在我面前眼睁睁的睡过去去了!
“爸,你跟我讲实话我到底还能活多久!”莫小可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莫向看着!而莫向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小可,这个不用想的,还有很多的时候,你现在才十七岁而已!”莫爸突然伤心的搂着呆坐在床上的莫小可,莫小可不用再问了,从男人那痛哭的瞬间,她就感觉到生命,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抽离!
“爸,与其在这里等,你还不如让我回学校上课好了!那样我不会孤独了!每次一个人呆在这个病院我就恐惧,就像死亡的边界一样,我真怕我一不小心越了界!”莫小可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哭了,把自己这些天来的所有恐惧一脑的全倒出去了!
“小可,!”
“爸,我会注意的.我只是心脏在慢慢衰竭,又不是什么高血压什么的,动不动就会晕到!只要我不受到什么刺激,医生说过不会有什么特大事情的!”莫小可安慰着莫向,只要她乖乖做好,只要她把她能保证的做好,莫向是不会阻止她的!毕竟把她一个人留下这若空的白色空间里面,的确对小可不公!
“小可!爸爸真的不希望你再有什么闪失!不然我真的对不起你妈妈了!”莫向轻轻的摸着莫小可的脸.这张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惨进了固执和坚强的因素了!
男人的眼泪不容易掉的,掉下来就不值钱了!
可是莫小可觉得爸爸的眼泪是最宝贝的,比珍珠还要宝贝!眼泪一落变化了,而珍珠却能常拿于手,什么叫得到的不会好好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宝贝的!所以…
“爸,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没事的!”莫小可轻轻的为莫向把眼泪擦干!
“小可,那我们明天回学校上课吧!”莫爸强扯着笑对莫小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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